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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的光景。”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了,只留下皇帝僵坐在书案前,许久许久,连天明了都不知道……
明天,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一天?其实最心底的答案如此清晰,因果因果,因已经种下,果要不要,都要承受了……
……
这天牢里,晚上确实有些冷,席容双手环着自己的手臂,看看这里的简陋,一张石床铺着几根干枯的稻草,连 薄被都没有一张,看来今夜真是无法入眠了,看来,她确实该想想怎么出去了,不然在这里住上三天三夜,肯定会得病的。
蓦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许是有人知道她太寂寞,所以来陪她了。果不其然,转眼便看到那媚贵妃带着一贴身宫女便到了牢狱之前。
席容不禁挑眉,看来事情还真没完,她似乎能够猜到她的来意,却没说话,静待她发话。
那媚贵妃媚眼娇媚地睇了一眼这简陋的牢房,继而道:“这牢房真是阴气森森的,住久了只怕不仅会沾染着阴晦之气,怕只怕染病暴毙于此,就被人拖出去扔在荒野,那么到时候连入土为安的普通心愿都做不到,那么做鬼之后也只能任由亡魂飘荡,无处可归依了。”
席容毫不在意笑了笑,她没那么傻会呆呆地在这里等死。
看她如此模样,媚贵妃抚了抚鬓发:“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不怕,媚贵妃这不就来救我了吗?”席容无声笑道。
媚贵妃顿了顿,随即也笑了,眼中颇有些光芒:“你知道本宫此刻的来意?”
“我大约猜得到,却不知道媚贵妃想要我做些什么?”席容问道,心底却不禁耻笑,大体也离不开陷害玉露,助她巩固帝宠,最后赢得后位,如此,也便是巩固了他儿子的位置,太子之位便犹如探囊取物。
“你很聪明。”媚贵妃点点头,随即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纸:“在这上面画个押。”
宫女递了过来,席容接过来看了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纸上说得还真像是个一个事儿,约莫说是皇后主使她联系宫中太后,与她合作,着急旧日势力,帮助八皇子夺得帝位。
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稚嫩得紧,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当上这贵妃的?!五八皇子和玉露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的了解,深厚的感情,即使闹到如今的模样,只怕也不是外人所见一般这么简单。这个女人的编造,即便八皇子有造反之心,只怕皇帝心底也是明了的,根本不需要她如此兴风作浪,更何况眼下,即使彼此心中芥蒂重重,皇帝希望的也不过只是表面的宁和。
显然,她有些怀疑皇帝宠她的原因了……
“娘娘,这纸上所述罪状,若是我一旦招认,只怕也是难以全身而退呀!”席容似状惊恐道:“更何况,娘娘就不怕此事暴露,反而会污秽了娘娘的名声,反而害了小皇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帝位吗?”
媚贵妃唇边的笑一凝,随即道:“我料你也不会那么容易乖乖就范,不过,本宫也是先礼后兵了,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不愿我就没有办法让你承认了吗?”蓦地,面色一厉,“来人呐!把她拉出来上刑,非让她招认了罪状不可!”
席容心底一声哀叹,下一刻,便被人拖着绑到了刑架上,心思一转,只好想了办法准备先糊弄过去,毕竟,若是真的栽在这个女人手里落个一身是伤的下场,委实有些委屈和不值。
却没想到,似乎有人比她更焦急,但见下一刻,狱卒纷纷倒地,就连贵妃身边那个宫女也是一声尖叫,失去了知觉。
媚贵妃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便见一柄泛着银色冷光的长剑,已经抵上了自己纤细的脖子,只要妄动分毫,就会香消玉殒。
身子颤巍巍的:“好大胆的刺客……”下一刻便觉得那剑刃的森冷猛地为那个她脖子上压了压,便见她花容失色:“大侠饶命……”
安中磊也懒得与她周旋,另外一只手劈在她的后颈上,敲晕了她,随即将她的衣服从领子上往下一拉,露出大半个香肩。
席容知道是他来了,先是身体一僵,心底闲散的心情顿时驱散无踪,莫名的情绪涌上,可是看到她下一个动作,又是大大的一愣,于是忙道:“你莫不是想就此坏了她的清白?”这个是不是太毒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蒙面的安中磊的眼光不屑地扫了过来,因为就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所以此刻觉得更加森冷凌厉。
安中磊不屑地横了席容一眼,转儿回到了自己手上的工作,提剑在她雪白的肩膀上刺下了四个字,刺完之后还不忘掏出一个瓷瓶,红色的粉末徐徐而下,洒在了女子的伤口上。
席容看着那四个字,不禁抽了抽,她蓦地发现自己或许真的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毒女淫妇”,这个男人比她的想法似乎更毒了一点,那些红色粉末,一旦渗入伤口,若非真的去掉那一层皮,只怕是这辈子都洗不去的了。
不过,她懂安中磊刺下毒妇这两个字,却为什么要再加上淫妇这个词呢?那么多女子在深宫里等着一个男人的恩宠已经是不容易了,哪来的机会去当个淫妇呢?莫非只是单单地羞辱与她?这样,似乎有些恶劣呢?不过转念想想,就算该同情,也不该是她了……
就在她呆呆想着的时候,安中磊已经走了过来,帮她解开了身上的镣铐,他道:“我们快走吧。”
席容再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么多人,心底觉得不妥:“这样走法,不好吧?”留下一堆怨恨,这个女人肯定不会罢休的,到时候玉露的处境。
安中磊却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我们只管走便是了,玉露不会有事的。”
席容看他说得十分肯定的模样,想来在这种事情上,她是信赖他的,心底的不安一下子消散了,她也确实不想呆在这里,这才发现他还牵着自己的手,不由地挣脱开了他的手,分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安中磊顿了顿,眼底的眸光微有晦涩,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先走了出去。
席容跟了出去。
……
当刚出了天牢的大门,两人不由地都是一愣,外面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通明的火把映射得这里犹如白昼一般……
安中磊看到他们这么严阵以待,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而且一看为首之人,不由地低低咒骂了一声。那狗皇帝究竟想要做射门?竟还派了他身边武功最高的高手来?
但见那为首之人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者,但见他唇边微微弯,道:“皇帝早预料到会有刺客劫囚,命令我等在这里守候之时了!来人呐!快将这两个犯人拿下!”后面的禁卫军便犹如潮水一般一拥而上。
席容心底还是有些愣怔,这究竟都成什么事情了?她想的,真的没有那么复杂呀!
第五百五十二章 戏假情真
安中磊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边应敌,有些游刃有余地带着她冲出禁卫军的防线,就在他们可以逃走的时候,那老者蓦地阻拦了他的去路。
“安中磊,皇上想要抓你已经很久了,如今你自动送上门来,如今我便提皇上剿灭了你,也可以让皇后以后安心。”那老者吐字有声。
席容一愣,看他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像是说假话,虽然心底还是有怀疑,不过眼下的情况却也不容她反驳什么,这样的对阵,只怕至少要两败俱伤才能逃脱吧!
安中磊微微皱眉,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对方已经蓄势而来,招招凌厉,先发制人。似乎感受到他是来真的,心知对他或许有所不敌,却也不能退让。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席容心底满是忧色,他定然是知道皇帝对他的态度的,可却还是来了,只是为了来救她……
飞檐走壁,几百招下来,那老者见对方应对有序,不禁低声道:“我果真没有看错你,好小子,原以为五年前你中了那一剑必死无疑,可如今你武功修为却大大精进了!只可惜,皇上不能容你,那么我也不能容你!”说着,加重了功力和招式,迅猛凌厉。
安中磊心底骂了一声混蛋,却没机会解释,更何况,这个老迂腐解释了也当你是糊弄辩解,只有全力应战。
不过,他总想着那狗皇帝会嘱咐一声,要活捉,要留一命,所以最心底的防备还是松懈的,就在眸光瞥过下面,另一眼熟之人正悄然走了过来,而席容正全心神地观战,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他心底一担忧,心神一分:“小心……”
“小心……”两人俱是同时出声。
此刻,安中磊只觉得胸口一痛,那熟悉甚至有些久违的兵刃冷感侵入身躯,身形微微踉跄,从屋檐上飞落与地。
席容赶忙跑了过去:“你怎么样了?”语气里是满满的担忧之色。
安中磊也顾不得那么多:“我们快走。”拉起她纵越飞身,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老者正想去追,却被那太监拦住,那太监便是悄然靠近席容的人,也是皇帝身边最贴身伺候的太监。只是,他确实是没有杀意的:“别追了,让他们走吧。”
老者有些不甘:“不行,这样我没办法跟皇上交待。”
太监只是笑笑:“皇上本就不需要什么交待。”
“你说什么。”老者一愣一惊:“那皇上怎么让我……”他可差点杀了他!
“皇上可什么都没说,是你听错了。”太监出声截断他的话。
老者一愣,回想当时,不由地觉得有些脑疼……
……
席容搀扶着安中磊,虽然他自己掩着伤口,还是有血珠不断地从他指缝里渗出,滴落在地上。
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该是谁家遗弃的旧房子,有些破败。
扶着她躺下,席容伸手去查看他的伤口,伤口没有伤到要害,却也不浅,血流不止,幸亏自己随身携带最多的就是这些止血生肌的药,于是撒了一些在他伤口之上,心底担忧,不由地低低道:“你这么频繁受伤,即便是最上乘的药,也该用得疲软了……”
他起身,只是淡淡道;“无碍,比起当初,这只是小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闻言,席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问出口,便也手上不停地帮他处理伤口。
安中磊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有些享受胸膛上忙碌的纤手,更享受的是她的关心照顾……
席容只是低头忙着,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却是极其不愿与他视线接触的,假装浑然未觉。只是忙总要忙完的,将他的伤口处理好了,却似乎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于是寻了借口,低低道:“天已经亮了,你该饿了,我也饿了,我出去买些早点回来。”
只是刚转身,却被他一手抓住,她怔了怔,有些厌恶恼怒自己心底的躲闪,为什么要躲避?为什么要觉得有几分心虚惶恐?
强撑着淡然的神色转身回头,扯出一个虚掩的笑容,有些询问地看向他:“怎么?你想吃什么早点?”与他对视,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不安了。看进他的眼睛,就落入了他的双眸,他的双眸犹如黑曜石,又似深邃大海,虽然表面看似安静,可一旦卷进去了,底下暗流滚滚,漩涡不断,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安中磊却只是这样定定地看着她,虽然脸上安然,可是他的手却握得很紧,虽然她说她去买早点,但是他真的很担心她又会就此消失了。‘我想,皇帝只是故意囚了你,引我去救你,与其说是再次促就你我,不若只是就这手中的权势,作壁上观看戏。“很担心她的转身消失不见,可是为什么,他却要说这样实话来撇清心意?皇帝做戏不假,可是他的焦急,他的义无反顾,都是真的。
或许,他只是不想再骗她了,从此以后,不论她是否回头,他都不想自己再给她一丝隐瞒和欺骗。
席容闻言,不仅顿了顿,眸光颤了颤:”既是如此,为什么那老头要那么伤你?“她看得出那老头的决绝,虽然最后一剑还是刺偏了。
”许是他误解了皇帝的意思。 ; Y 。 T“安中磊低低道,蓦地又嘲道:”又或许,他本就奉命在我身上留个窟窿。“
席容闻言皱眉,若是如此,她也厌恶那皇帝,若是好心,却也有恶质,不过却也没有很大的惊讶,毕竟她便觉得自己入狱此事很是反常,如今,倒有几分安心,至少确定了皇帝与他的关系没有差到那地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日子不会有那么复杂了。可什么都没有回应这件事情,”我先出去买早点。“说完,席容便出门去了。
安中磊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不禁踉跄了一步,捂着胸口,坐在了地上,如今,她知道了事实,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以她的骄傲,自不会再愿意陪着他让人看戏的,也罢,她既安全了,他便也不愿再强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