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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连练气期都不是的小女孩,这个年纪还没有开始修炼,一定也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凭什么要我理她。她一向认为自己已经不同于普通人,和这种普通人为伍真是让她受不了。也不想想她那个参加体操比赛的双胞胎妹妹,不也是没有灵根?不也是普通人?
“你好,我是易函!”易函却一点也没有变脸色,她还是很温和地看着她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之间根本就是亲切的朋友在交谈。“这几天我们的比赛你都有去看,我记得和你一起的有一个跟你长得有一点像的女生,还有一个很帅的男生。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第六十九章 车祸
坐在大巴临窗的座位上,易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昨天夜里回房间后她又跑去看绿芽,还给那只蛇蛋滴血。她把蛇蛋搬到了绿芽旁边,在那里弄了一个盒子,刚好把蛋放在里面。她就坐在地上,在蛋和绿芽的旁边,发呆。
她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从睡觉里解脱出来,总是用时间来做些别的事,而不是像刚开始那样不习惯了。有时候甚至都想不到一天里面还有睡觉这回事。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函,你很累吗?”坐在边上的夏燃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于是开口问。
“我休息一下。”易函没有说是,她并不累,只是不想开口说话。此时车上还有另外一伙人,就是欧阳宁安他们。他正坐在易函后座。
“小函,你晕车?我这里有晕车药。”欧阳宁安听到说话声,在后面献殷勤。
“谢谢,我不晕。”易函客气地说完,就不再理他。
正后面两道炙热的目光,侧后面两道愤恨的目光,再后面还有忌恨的目光。易函心下无奈,屁股往前滑了一些,整个人就被高高的椅背挡住了。这样似乎好了一些,他们的目光要透过椅背才能传达到她这里。
她不禁想起刚才在酒店大堂里面发生的事来。她问沙紫梅比赛时见过的一个长得跟她像的女生和一个很帅的男生怎么没和她一起走。
沙紫梅的脸瞬间僵硬了,她努力地扯起唇角笑笑说:“那个女生是我妹妹,没有在师傅门下修行,男生是我家的邻居。”
她回答得简单,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易函却不让她如意。她歪了歪头:“那个女生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吧?是堂姐妹还是表姐妹?”
怎么那么多问题!是我堂姐妹还是表姐妹都好,关你什么事?!沙紫梅心下恼怒,又不敢不答,要是师傅再略施威压,她一定会连站都站不住。要是在这大堂里脆下或坐在地上,是多么大的笑话。“她是我双胞胎的妹妹。”
“我见过的双胞胎姐妹都长得很像,简直分不出来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你们却要仔细看才看得出来有点像,真是奇怪啊。”易函叹道。
易函说的这句话真真只是简单的感叹,并没有别的意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沙紫梅却尖声道:“你胡说!胡说!”
“看着不确实像啊。”王凤和伍心羽也出声了。她们也见过这几个人,当时还以为易函得罪了她呢,现在看来根本是这女的有病,没事就爱乱喷人。王凤更是对和她同台比赛争夺省第一的妹妹不对付。
易函没有说她们不是亲姐妹的话,也没有表示出不相信她说的。对于这种事情,真要较真,只有去验DNA。一般人谁会在意啊?姐妹之间不像的多了去了,只要别人不是恶意地攻击,大都会一笑而过。像她反应这么大的,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沙紫梅是心虚的。她知道自己和那个对外宣布的所谓双胞胎是真的不像,她们更像各自的妈,只有耳朵和嘴巴都像爸爸。自己的妈妈是爸爸的妻子,却不得爸爸的心。妹妹沙紫竹的妈妈是爸爸的外室,却很得宠。母亲忙着和情人约会,父亲和外室、妹妹生活,在家里,她就是个没有人管的。但她却觉得这样也很好,家里有工人,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物质上面什么也不缺。如果爸爸不是经常拿这个妹妹和自己比的话,她会更开心。爸爸总说,你怎么不像妹妹那么懂事?你怎么不像妹妹那么聪明,考试都得满分?你怎么脾气这么坏,妹妹可是个小淑女…
她这次求了师傅回来,就是想回家里看看,让他们都知道自己比妹妹强太多了。那个外室家的邻居帅哥在看到她借力跃上房顶后,也不像以前一样只跟在妹妹身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了。他这几天对她跟前跟后的,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他可真帅,笑起来就像花开一样灿烂。看着妹妹一天比一天黑的脸,她心里从末有过地高兴。
“那个帅帅的男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了。”易函轻轻地一句话,震了沙紫梅一个怔愣。
这次跟师傅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省城了。出师门不容易,回家一趟更难。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彻底地忘记自己了?他和沙紫竹多年走在一起,说不定到时候他就是自己的妹夫了。不,自己不能嫁他,但也不能让他忘记自己!沙紫梅绞着衣摆,暗暗思量到了G市后找个借口回来应该还是可以的。
大巴行驶平稳,在没有人说话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晕晕欲睡。高速公路上不断有车从后面呼啸而过,显得他们这笨重的大巴是如此地缓慢。
“嘭!”
一声巨响,前面二十米处有两辆车追尾。司机下意识踩刹车,却又不确定是不是能保持在安全距离外,连忙改打方向盘。眼见因为惯性还是有可能避不过去,他急得满头是汗,手上一用力,方向盘打尽,车几乎要打横出去。后面其他车道也不是没车的,易函吓了一大跳,还没有出声,张栋毅已经几步上去抢了方向盘,车子在他的掌控下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和速度避过前面追尾的车,绕到前面去了。
他把车停下后说:“你们都呆着别动。我去看看那两辆车怎么样了。”
“先把警示标志布置好再看吧?”易函睁开眼说。
司机忙拿出备用的工具箱给张栋毅,自己也跟着在后面下了车。
还没眨眼,张栋毅已经到了一百米之外。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简易的警示标志拼接竖摆放好之后就回到车上。司机看过现场,打了电话,也回到车上,没等有人来,他就开着车继续走了。
就在他们停下时,后面的车一辆辆地超过去,根本没有人想要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张栋毅处理时,夏卿和欧阳宁安都没有出声,不过易函知道他们用神识一看就可以把现场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她叹了口气,连120都不用打了,他们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小函,不要紧吧?”夏燃听到叹气声,转过头来问她。
“没事。”易函脸色却有些苍白。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场面,不适应是必然的。没有当场吐出来或是晕倒她就已经很佩服自己了。深呼吸了几下,她还是不适,于是摊在椅背上。
“我这里有酒,你要不要喝一口压压?”欧阳宁安站起来,从后面看易函。
“谢谢,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易函有气无力地说。让她静静吧,好难受。
“哼!小孩子嘛,以后看多了就好了。”珠婢一哼,自以为很轻没有人听到,然后才劝慰欧阳宁安。倒是易函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一点也不在乎她难受死。而且在修真界行走,除非是一辈子不出师门,不然哪有平平安安的时候?
胸腹间翻滚汹涌,易函闭上眼,进入空间。里面的空气好,环境也好,她看到满目的翠色,那种恶心感总算没有那么强烈了。来到绿芽和放蛋的盒子那里,易函坐在地上,抱着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
“魂律,小芽,生命真是很脆弱的东西,不是吗?”她落寞地盯着那一点新绿。
要坚强,要长大!
“撞车的瞬间,我用神识看到了他们的最后一刻,他们是那么的恐惧。我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最后一刻,为救人而溺水,对死亡也是那么恐惧。那种黑暗,那种不能呼吸的窒息,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易函呢喃着,她并不在意有没有人听得懂,这些是她不能对任何人诉说。
她害怕。这已经成为横在她心上的一根刺。如果不拨出来,一碰就会受伤。伤好之后,平时没有感觉,但再有什么碰触的时候又会受伤。
“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眼角蓄满泪水。
要坚强,要长大!
“我确实不够坚强,心也不够强大。看见生命消失,我不能做到无动于衷。”她自嘲着,泪水终于滴下。
活着。有阳光,有雨露。长大长大!
“你在和我说话?!”易函猛弹起来,双手撑地的趴在地上。脸庞的正下方就是那小小的一点新绿。
滑落的泪水大滴地落在绿芽芽上。
啊,雨露!更多更多,还要,更多!
“原来你会说话!”易函高兴极了。泪水的闸门也关上了。
小绿芽却还在叫:更多更多,雨露!还要,更多!
看到小芽上残留下细细小小的水珠儿,易函理解了它话里的意思。黑线,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心里只有满满的喜悦。眼眶一热,两滴泪水又滑落下来。这次,是喜悦之泪!
突然,她愣住了!
神奇的一刻:两滴泪水不是应该垂直落下的吗?最多只有一滴能落在绿芽上。现在,绿芽像是有吸引力似的,它们改变原来的轨迹,全都落到了绿芽那里!
第七十章 精血
空间里,易函的精神体在流泪。空间外,通往G市的高速路上的一辆大巴士里,中间段一个靠窗坐位上,易函正倚着夏燃的肩膀闭目休息。婴儿肥的小脸蛋粉红;浓淡正好,形状秀气的柳叶眉舒展;长长的睫毛微颤;被一侧的脸蛋挤压,红艳的小嘴微微嘟起。她脸上的表情平和安静,十分可爱。车里开着空调,温度舒适,夏燃却还是拿了一件外套,轻轻地披到易函身上。
“咔嚓!”
夏燃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坐在前面半跪回身,正举着手机拍照的卿姑婆笑得很灿烂。
“我拍的是小函,又不拍你,不用笑得那么灿烂。”夏卿传音道。
“我也要,传给我!”夏燃轻声说。传音入密是筑基期才用得上的小法术,他才练气期,灵力不够精纯,还达不到使用的最低标准。
“哼,不给!”夏卿很得意地说,又拍了几张才意犹未尽地坐回去。
夏燃也不着急。卿姑婆这个人很有一些恶趣味,有时候她说不行,意思却是要别人求她,讨好她,她高兴了就什么都好说了。她只对熟悉的人才这样,而对那些不想理会的人,她就是态度很好地说容我考虑考虑之类地打发,然后她就会当做这个问题已经划上句号,不用再想了。要是下次她再被人问起考虑得怎么样了,她便说:有么?我有答应么?我不记得了。不过这件事,还真要考虑考虑,下次再给你答复吧……
欧阳宁安坐在他们后面,看到夏卿拍照,他也想像夏燃一样开口要。当见到他被夏卿不客气地拒绝后,也不敢冒然开口,手里却握着自己的手机,蠢蠢欲动。
夏燃看着他卿姑婆的后脑慢慢地说:“等小函醒来会不高兴的哦,你不经充许私自偷拍!”
夏卿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欧阳宁安却歇了拍照的心思。等一下有空,自己记录一个玉简,把她的影像记录进去就是,何必为了这事自讨没趣呢?
精神体进入空间的易函只留下一丝精神力,如果感应到外界有恶意,她才会注意更多。现在,她正被那两滴像是被绿芽吸引过去,又像是绿芽用一个无形的网捉过去,消失在绿芽上的泪珠惊住了。
我没有用意念啊!她检讨。深层的,不自觉的意念,也没有吧?刚才心里满是喜悦,根本没空想其他!
这么说,真是小绿芽自己干的?它竟能自己寻找它要的水?以后不会也长脚跑到湖边去吧?
想想它顶着几片叶子,用根来行走的样子,易函笑出声来。
心情好转,她也不像刚刚开始看到车祸时那样无措,那样惊慌了。在那种心慌慌的情况下竟然还记得提醒张栋毅先放置好警示标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得到的。
她把那只有着晶莹剔透、光滑细腻蛋壳的蛇蛋拿起来,再度抱膝坐席在地,把下巴搁到膝盖上。现在总算能静下心来了,她看着前方半米处那一点嫩绿,把玩着手里的蛇蛋,发起了呆。
要坚强,要长大!活着!
最简单的要求,最执着的信念,这就是刚才小绿芽在她恐惧害怕的时候告诉她的。这也是前世杂草般的自己的信念不是吧?现在身份变了,信念也变了吗?不,不应该这样的。身体已不再是我,如果思想也不再是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