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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寂言开口却是一顿,随即自然的道:“程家只忠于圣上,他们不会也不敢投靠周王和赵王。凤于谦是本王的伴读,本王没有必要再和程家交好。”
秦寂言随便就能找出一条理由来说服顾千城,可他却说服不了自己。
他比顾千城了解程家,虽然知道程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会忠于皇帝,但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他这样打程家的脸,难保程家一怒之下不会站到他的对立面,他明明知道得罪程家对他不利,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秦寂言的理由根本不是理由,他骗别人还可以,可是顾千城不会上当。
顾千城怔怔的看着秦寂言,极力克制的情素不自觉的流露出来,可她自己却不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秦寂言。
就在秦寂言以为,顾千城会一直这么看下去时,顾千城却低下头,无事人一般道:“秦王殿下,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胡闹了?”她很清楚,秦寂言是为了她才对上程家,即使秦寂言不说。
“不会,你这样很好。”秦寂言心中微暖,唇角上扬。
他不会告诉顾千城,他就喜欢顾千城这护短的性子,因为被她护着的人会很幸福。
“那就好,程家那里,如果有机会我会与他们和好,程三公子是聪明人。”秦寂言为她不惜得罪手握兵权的程家,她也可以为秦寂言放下矛盾与程家交好。
“没有必要,你要事事小心旁人就该担心,你这样才能让其他人满意。”秦寂言并非违心之言,顾千城要处处帮着他,为他拉拢势力,到时候周王和赵王就容不下她,这些人不会忘记顾千城身后,还有一个封家。
顾千城不笨,秦寂言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不懂,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时辰还早,陪要本王下盘棋。”秦寂言怕顾千城多想,拿出棋盘放在茶几上,完全不容顾千城的拒绝。
顾千城亦配合的放松,下到一半,棋艺渐涨的顾千城忍不住抱怨:“你的棋艺太差。”顾千城被封老爷子高超的棋艺养叼了。
他被嫌弃了。
秦寂言有那么一瞬脸黑了,可很快就恢复正常,“下棋不过是修身怡情,会就可以了。”
“听说皇上很喜欢下棋,你有没有和皇上下过棋?”顾千城坏心的问道,见秦寂言点头后,顾千城又追问一句:“你和皇上谁赢的多?”明显,顾千城不仅不相信秦寂言的棋艺,连皇上的棋艺也不相信。
“啪,”秦寂言将手中的黑子,随意往桌上一丢,“不下了。”专挑人痛处说,还能一起愉快的下棋吗?
“好嘛,好嘛,我错了。让你五子成不成。”顾千城连忙将乱了棋局摆平,将那枚黑子递到秦寂言面前。
秦寂言不接,傲娇的道:“十子。”
“太多了,七子,最多让七个子。”顾千城看了一下棋盘,她总共也就赢秦寂言十子。全让了她赢什么。
“十子不商量。”秦王殿下霸气十足,顾千城又看了看棋盘,咬牙点头:“十子就十子。”大不了平手嘛。
马车内,达成协议的两人继续落子,马车外将这一段对话悉数听在耳里的车夫和侍卫,有那么一刹那凌乱了。
刚刚那个像无赖一样要求让子的男人,真的是他们的秦王殿下?真不是别人假装的?
被皇上杀的片甲不留,也没有见秦王殿下放下身段去要让子,怎么和顾千城下一棋盘,秦王殿下却“无耻”的要求一个姑娘家给他让子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顾千城给秦寂言让十子,秦寂言正好……
“本王赢了!”敢嫌他棋艺差,输给一个棋艺差的人是什么感觉?
“这不可能,不应该平手吗?”顾千城盯着棋盘,似要将它看出一朵花来。
“事实摆在面前,本王赢了你是事实。”秦寂言心情大好,主动收拾棋盘,黑、白子一个个稳稳的放入瓮中,玉石做的棋子相互碰撞,发出短暂却明快的声音,就好像秦寂言此时的心情。
车夫和侍卫暗暗偷笑,一路忍的极辛苦,到了神女塔侍卫和车夫再不敢偷笑,一脸严肃的请秦寂言和顾千城下马车,再三确定神女塔内外没有危险后,才护着秦寂言和顾千城来到神女塔地下秘室。
装尸体的坛子整齐有序的摆在地上,没有移动分毫,顾千城进来后立刻收敛情绪,一脸严肃的换上外衣,手套、口罩一个不少,正准备去取苏合香丸,秦寂言却先一步取了一颗递到她面前
顾千城愣住,垂眸看了一眼嘴边的苏合香丸,又抬头看向秦寂言,清明的眸子染上复杂之意:吃还是不吃?
“张嘴。”秦寂言完全不给顾千城说不的机会,直接将苏合香丸递到顾千城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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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绝配,发现异常情况
冰冷的药丸压在唇上,顾千城心跳得飞快,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冲向大脑,耳根红得能滴血,很想问一句:秦殿下,你到底要干吗?
秦寂言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顾千城,大有你不吃咱们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此时,顾千城的脑袋完全是懵的,她根本无法思考,脑子一片空白,在秦寂言的注视下,她顺从心意缓缓张开嘴……
唇微开,还没有含住药丸,药丸就先一步滑入嘴里,温热的指腹压在唇瓣上,顾千城一动不动,直到……
指腹在唇瓣滑过,顾千城才反应过来,连连后退,“殿,殿下。”
声音颤抖,极不自在,飞快的扫向左右的侍卫,心虚得厉害,发现左右两个侍卫皆垂眸盯着地面,顾千城自欺欺人的松了口气:他们应该没有看到。
“口水流出来了。”
“啊……”顾千城飞快的抬手,抹向嘴唇,结果发现自己又被人耍了。
“真好骗。”秦寂言轻笑出手,用刚刚给顾千城喂苏合香丸的手指,捻起一枚苏合香丸塞进自己嘴里。
轰……顾千城再次脸红,瞬间觉得这温度宜人的秘室闷热得不成样,她要出去透透气。
秦寂言见好就好,不再继续逗顾千城,一脸正色的道:“时辰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
“啊……是。”顾千城闷闷的应了一声,心里暗骂:秦寂言你这个混蛋,到底是什么意思吗?就不能说清楚吗?每次搅乱了一池春水后就转身走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惹人嫌?
顾千城心里气闷,面上不自觉的带了出来,一直装不存在的侍卫终于撑不住,一个个将头埋得低低的,憋得快内伤了。
殿下和顾姑娘真是太可爱了,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可下一秒侍卫就发现自己错了,这把干尸当玩具的姑娘,真不能用可爱来形容,顾姑娘真得太可怕了,这么可怕女人也只有秦王殿下才受得了。
顾千城一脸涨红,这个时候她又不好解释什么,而她排解尴尬的办法就是工作,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她就会忘了尴尬。
让侍卫帮忙移动一个尸坛,为了避免里面的尸体再度风化,顾千城先让人砸开了一个口子,等了一柱香没有发现尸体有风化的迹象,才让人将坛子砸开。
侍卫用巧劲将尸坛砸开,坛子破了,可里面的尸体却没有伤到半分,尸体完整的坐立在原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交缠在一起,远远看去不像人尸反倒像老树藤。
秦寂言眉头微皱,顾千城双眉亦是拧在一起,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说话。
顾千城上前,侍卫很有眼色的举着油灯上前照明。
双手、双脚全部交缠在一起,将尸体裹成椭圆形,顾千城费了好大劲才将尸体掰开,蛮力下尸体难免受损,顾千城却顾不得这些。
尸体缠得太紧,要不用蛮力根本打不开。
尸体一打开,干瘪的尸骨就露在众人眼前,顾千城伸手碰了碰,尸骨没有一丝腐烂的血肉,只有一层薄薄的皮粘在上面,而尸骨的内脏也被掏空了,里面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死者死前面容麻木,似乎没有感觉。
顾千城用剔刀,将死者的脑壳掀开,发现脑骨上有密密麻麻的细孔,如同针眼般大小,看上去就像布满黑点。
顾千城没有密集恐惧症,可看到这些细孔仍忍不住头皮发麻。
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在人脑上打出这么多细孔。
如法炮制,顾千城将死者身上的皮肉掀开,发现骨头上全是孔,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连手指上的小骨头也布满细孔。
顾千城起身,站在原地却没有开口,秦寂言见顾千城验完却不说话,上前一步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顾千城苦笑一声,示意秦寂言和她一起蹲下来,然后指着死者布满细骨的白骨,“你看她的骨头。”
“这么多孔?”秦寂言表情微变,只一眼就移开了。
“全身都是,我怀疑表皮上也有,只可惜都干瘪成一团,根本看不出来。”顾千城试着把死者的外皮展开,可是不行,用什么工具都不行,除非用显微镜,不然根本看不出干瘪的皮肉上有没有细孔。
“能在骨头上留下这么多孔,会是什么?”秦寂言摩挲着下巴,一脸深思。
顾千城摇了摇头,“这些孔应该是吸干死者血肉的原凶,死者死前全身血肉都被吸干,然后制成干尸,塞进尸坛里。”
“本王让人从这方面下手。”秦寂言立刻就明白了顾千城的意思。
这也是一条线索。
“嗯,”顾千城应了一声,拿起一旁的白纸和炭笔,“死者脸部皮肉凹陷,但五观还在,我试着还原她们的相貌。”
“你会画?”秦寂言很惊讶,他也想问:还有什么是顾千城不会的。
“只会画几笔,画得不好。”顾千城确实画得不好,她只会速写,只会画人像,至于神韵一类的,对不起她真心不会。
法医画出来的图,只能让你依图寻人,没有任何文学上的价值,这种画法只要学过的人都能做到。
顾千城速写很快,不过眨眼间就画出死者的头像,虽然只有简单的黑色线条,却很形象,拿着这张图不用担心找错人。
“画得很好。”秦寂言的目光落在凤轻尘手中的炭笔上,他没有想到未烧完的柳枝条,还有这等用处。
顾千城笑了一声,没有自谦的说哪里哪里,她知道秦寂言是真心夸她画的好,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画得多漂亮。
“把其他几个尸坛全打开,我检查一遍就给她们画头像。可惜之前有一个风化了,不然也能画出来。”顾千城有点自责,她上次真得太不仔细了,居然没有画个像,就把尸体拿出去。
“没关系,上次风化的尸体官府有存档,死者的画像和身份都有。”秦寂言解释道。
六扇门已渐渐上了轨道,许多事都有章法,不会乱来。
“那就好。”顾千城这才安心,将画板放在一边,继续检查另外几俱尸骨,只是这一看,就让顾千城发生一件大事……
334开棺,你对她真好
从秦寂言的调查中,几乎可以肯定死者全是官家、富商家的宠妾。顾千城一路查来也是这样,甚至这十几俱尸体中,还有一俱身怀六甲,而她的胎儿也成了干硬的一块,永远留在她的体内。
可是,就在这一堆宠妾中,顾千城发现了一俱少女的尸体。少女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腐烂,可因为时间太长,早已变成一缕一缕的碎布,看不出材质,但从淡化的颜色猜测这一身衣服色彩明亮鲜艳。
少女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只能从五观来确定少女生前是个美人,有不足之症,长得比一般人瘦小。
“怎么会有一俱少女的尸骨在这里?”顾千城蹲在死者的面前,久久没有起身。
她把所有的尸骨都检查了,就只有这一俱是豆蔻少女,其他的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妇,或者说已经有过男人的女人。
“把她的画像画出来。”秦寂言隐隐有了猜测,顾千城也有,所以她才会这么震惊。
这个少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极有可能就是恭远王爷跳塔自杀的女儿舞阳郡主。
顾千城立刻拿起纸笔,众人皆不言语,室内只听见笔尖在纸上轻触的“沙沙”声,很快这声音就消失了。
“画好了。”顾千城撕下画,递到秦寂言面前,秦寂言只看一眼就点头,“本王看过宫中存档,确实是舞阳郡主。”
“她是舞阳郡主,那跳塔而死的人是谁?”顾千城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