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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屋主的护院听到响声,纷纷动了起来,秦寂言知道此地不宜多呆,也不管那人如何应对,带着顾千城就走了,只是……
什么路与马车,秦寂言是不会管了。
对方能派一个,会惊动屋中护院的探子,难保不会再来一个,会惊动京中侍卫的车夫,他秦寂言的命精贵得很,怎么可能冒这种没有意义的险。
秦寂言当即立断,带着顾千城就出城了。而此时,久久没有得到消息的太后与摄政王,已猜到事情有变,当即以有刺客闯入宫中为名,下令禁军搜城……
禁军搜城,动静必然会大,秦寂言和顾千城远远看到,便立刻放出信号,等到他们二人出城时,凤于谦已率精兵五百,在城外接应。
“殿下,顾姑娘,你们没事吧?”凤于谦远远看到,有两人从城墙角下走出来,忙上前接应,将两人带到隐蔽处。
一走近,顾千城就闻到了凤于谦身上有血的味道,虽然很淡,可也不想想她是学什么的。
“凤于谦受伤了。”顾千城小声的对秦寂言道。
关心属下什么的,有秦寂言做就好了,她没有必要拉拢秦寂言的人。
只要秦寂言足够尊重她,看重她,哪怕她什么都不做,秦寂言的手下也会尊重她。反之……
秦寂言不把她当回事,哪怕她费心讨好,秦寂言的手下也不会当她是个东西,更不会给她应有的尊重。
“我们没事,”秦寂言站定,上下扫了凤于谦一眼,“伤在哪?”
“啊?”凤于谦还在想,自己身上有伤无法留下来断后,要留谁来下来断后,听到秦寂言的话着实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不在意的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可他的话刚说完,身后就有一个大汉小声道:“小将军伤到了胳膊,流了好多血,小将军也不肯回去上药,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不流血就来了。”
“多事。”凤于谦扭头训斥道,可下一秒他却被秦寂言训道:“什么叫多事?你当自己是铁打的?”
虽是训斥,却透着亲近重视,凤于谦心中一暖,不在意的道:“真没事,一点小伤。在战场上,哪有不流血的。”他又不是焦向笛,只会读书,连最轻的弓也拉不开,他看着瘦弱实则力气大的很。
“脱掉衣服!”秦寂言也不和凤于谦废话,直接下令。
左右这里有大夫,凤于谦真要伤得重,也能得到医治。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已经出了城,暂时安全了。
“现在?还是算了吧,也不知北齐的人何时会追出来,我们先离开再说。于谦不想因自己的事,耽误了大事,可是……
“身上带伤,你还想本王保护你不成?”秦寂言这是激将,凤于谦虽然不会上当,可他却是最忠心不过,他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秦寂言的拖累。
凤于谦不再拒绝,背过身子,干脆的将上衣脱了。
基于礼貌,顾千城也转过身子,不看。她虽是大夫,可入乡随俗,她不想做彪悍的女子,更不想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引人诟病。
凤于谦左肩膀处开了一道口子,倒没有怎么流血,但手臂却以一种正常人做不到的姿势扭曲着,秦寂言一看就知道凤于谦伤到了骨头。
“千城,你看看。”秦寂言不敢乱动,就怕废了凤于谦的手。
“这……”顾千城还没有说什么,凤于谦反倒觉得不好意思。
他看得出来,顾千城是秦殿下看重的女子,甚至秦殿下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对顾千城的宠溺,种种举动都表明顾千城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秦王妃,而他……
哪里敢让未来的秦王妃,看他这个外男的身子。
“无妨,本王把你当兄弟,再怎么样,也不会为了什么礼教,就任你的胳膊废了。”秦寂言认识顾千城时,就知道顾千城虽注重礼教,却不是拘泥礼教,不是那些被礼教束缚的什么也不敢做的女子,在认定顾千城时,秦寂言就想过这个可能。
有秦寂言这话,顾千城才转过身子,目不斜视的朝凤于谦行了个礼,“小将军,得罪了。”
言毕,便只盯着凤于谦的胳膊,眼神清冷、端正,眼珠子定在中间,绝不乱瞟,没有一丝轻浮。
只看顾千城的举动,便知她是一个端正之人,绝不会让人多想,更不会让人轻视……
除去身份不提,倒也配得上殿下。
凤于谦在心中暗道。
495合作,半夜三更造访
凤于谦虽说自己伤得不重,可事实上……
凤于谦左肩断了,骨头错位,刺出皮肤,虽然流血不多,可伤势绝对称不上轻,要不好好处理,或者错过最佳时间,凤于谦那条胳膊就废了。
明显凤于谦没有好好处理自己的伤,只是胡乱的用布条包扎一下,不让它流血即可。
“骨头错位了,需要正骨,会有一点疼,忍忍。”顾千城说话干脆利落,很容易让人忽视她是一个姑娘。
“嗯……”凤于谦深吸了口气,可不等他做好准备,就听到“咔”的一声,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刺痛,饶是凤于谦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啊……痛!”
“别动。”顾千城冷声说道。
“我没动,也没有力气动。”冷汗瞬时流了下来,凤于谦脸都白了。
“对不起,下手有点快。”顾千城毫无诚意的道。
她现在不动手,总不能等凤于谦做好准备,全身肌肉绷紧再下手吧?
“只是有点快吗?”在属下面前丢脸,凤于谦很不高兴,平时自带笑容的脸,此时也不免冷了下来。
刚还夸她不错,女人真经不起夸。
“那你想怎样?”顾千城抬眼,扫了凤于谦一眼,从小腿处取出随身携带的青霉素,还有外伤药。
“条件有限,也摸上药,回去找大夫看看。”没有消毒滴水甚至连清水都没有,顾千城也没有办法清理,抹上药后便用绷带一层层缠上,“再没有固定前,你的左手不能动,不然骨头会再次错位,到时候你得再吃一次苦。”
顾千城下手极快,交待注意事项的时候,便将凤于谦的胳膊包扎好了,后退三步,不再看凤于谦。
她虽然没有什么旁的心思,可有些事却不得不避讳,如果只有她一个人还好,可她不能丢秦寂言的脸。
瓜田李下,她端得正也要行得正,免得旁人说秦王殿下看上一个……作风大胆的女子。
行事大胆和作风大胆,并不是一样的评价,前者是称赞,后者可就不一定了。
凤于谦的亲兵,见顾千城上前给凤于谦治伤时就愣住,见顾千城眼也不眨的,就将断骨接好,一个个嘴巴大张,半天合不拢……
秦殿下带来的女官,不仅会验尸还会医伤?
仵作也管大夫的活?能做大夫,还有人做仵作这么低贱的事吗?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姑娘家,怎么会仵作的活?还会做大夫的事?
秦殿下在哪找来这么一个……厉害的女子?
至此,凤于谦身旁的亲兵,虽不至于高看顾千城,可到底也不会将她轻看去,不会认为她是秦寂言带来解决的小娘们,而是真正把她当一个有能力的人看待。
顾千城却不管这些,给凤于谦包扎完后,顾千城便细细的擦着自己手,一遍一遍,明明双手已经很干净了,可顾千城还在那里擦,直到凤于谦在亲兵的帮助下穿好衣服,顾千城才停下来。
幸亏,她一直背对着众人,不然亲兵们见到这一幕,定要说顾千城矫情了。
众人约末耽误了两柱香的时间,好在他们已经出了城,两柱香的时间还不至于给他们带来危险……
一人一骑,禁卫军还在城内搜索秦寂言的下落,秦寂言和顾千城已在凤于谦等人的保护下,从容离去。
驿站外,全是秦寂言带来的兵马,秦寂言并不担心,至于半路上?
凤于谦带伤过去,就表示他已经将路上的障碍清除了,就算有漏网之鱼,也不可能调集上千、上万人,而百余来人?
就秦寂言一个人,也不会放在眼里。
秦寂言和顾千城平安回到驿站,才刚站坐下,下人就来报:“殿下,有一位自称姓季的公子,上门道歉。”
半夜三更的上门,要不是他们知晓,在城门是一位姓季的出面调解了他们和北齐的矛盾,定是不会前来通报的。
“这么快就找上门,北齐果然是个筛子,到处都是漏洞。”秦寂言朝凤于谦使了个眼神,让他下去找大夫看伤,便让下人将季诺请进来。
“我先回去休息了。”顾千城体贴的告退,秦寂言出声阻止:“见一见季诺,免得日后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不管是北齐还是西胡,都有季诺的影子,秦寂言对季诺颇为防备,季诺不敢对他出手,可难保不会对顾千城出手。
今日,让季诺见见顾千城,也好让季诺明白,顾千城是他秦寂言的人,动不得。
秦殿下一番好意,顾城再推拒就矫情了,顺从的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好见一见传说中的季家大公子。
屋外,响起一阵不轻不重,极有规律的脚步声,就好像是踏正步一般,每一步力道都相等,一下一下让人无法忽视,甚至让人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脚步声身上去。
至于每一步迈出来的距离?
顾千城想,应该也是相同的,不然不可能走出同样频率的步伐。
“叩叩……”敲门声响起,下人说道:“殿下,季公子来了。”
“进来。”秦寂言并没有拿侨,语气虽然冰冷却没有高高在上的倨傲,给了季诺足够的尊重。
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身披雪白皮毛披风的季诺,带着一身寒气缓步踏入,姿态从容,举止优雅,让人心生好感。
季诺脸上带着谦和的笑,一双黑眸似有流光,耀眼的致极,头上束发的东珠亦是光芒闪烁,一瞬间屋子就好像亮了几分,甚至让人有一种伸手挡一挡,免得刺伤眼的冲动。
随着季诺踏步,时不时露出脚下银丝的靴子,靴尖处时不时划过的银光,与身上的那一片雪白相得益彰,竟让人无法心生厌恶,可也无法让人喜欢,因为……
季诺虽没有给人强势的压迫感,可深更半夜的穿一身白,却是处处昭示自己的存在,给人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不是顾千城太挑剔,而是太过耀眼、太过光芒四射的男人,顾千城不喜欢!
496道歉,秦殿下很厚道
穿着厚重的狐狸披风入内并非季诺本意,而是一向习惯了入门就有人服侍,抬手就有人上前宽衣的季大公子,根本不记得这一出,直到走到秦寂言面前,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披风还未脱下。
季诺也不尴尬,随手将披风解下,露出里面灰色的长衫,整个人低调了许多,屋内也没有那么刺眼了。
“一时失礼,还请秦王殿上见谅。”言词直接,举止大方,倒是让人挑不出错来,反倒让人心生亲近。
“无妨,季公子乃性情中人,一点小事本王不会放在眼里。”秦寂言淡淡开口,无视季诺的示好与亲近。
试探未果,季诺也不再歪缠,歉意的点头,便转身,将披风挂在角落的衣架上,同时看了一眼顾千城。
顾千城坐在一进门的角落,整个人都隐在暗处,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存在,季诺进来时眼中也只看到了秦寂言,还真没有看到顾千城。
季诺深知顾千城对秦寂言的重要性,朝她轻轻点头便不再言语,转身走回屋中,正式给秦寂言行礼,“季诺见过秦王殿下,殿下千岁。”双手作揖,态度诚恳,不卑不亢,没有虚伪的清高也没有卑微的讨好,倒是符合商人的八面玲珑。
先套近乎后行礼,季诺公子果然非常人也。
秦寂言想到,他在西胡假借季家名头行事,事后季诺也没有拆穿,便没有再为难季诺,轻轻点头,“季公子,请坐。”
“多谢殿下。”季诺在下首坐下,而他刚坐下没多久,下人便奉上茶水,随即又悄无声息离去。
秦寂言抬手端起杯子,同时示意季诺喝茶,季诺笑着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惊道:“大秦仙山的莲雾茶?”
“季公子好品位,本王一直以为,莲雾茶只有大秦宫中才有。”莲雾茶数量极少,每年只能采到十余斤,按旨要全部送入宫中,可是……
季家财大势大,连皇宫特供的茶也能喝上。
“在下有幸喝过一回,便记住了这味道。”季诺将茶杯轻轻放回,从容的解释,“季家是商户,与各国皆有来往,难免会碰到一些稀奇的东西。”季家主要势力并不在大秦,可并不表示季家势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