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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心咯噔一停,面上却不表露半分,只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长生,还是想要成为大秦皇帝?
“没有什么意思,只想告诉你秦王并不如你想得那般重要。”摄政王不想说太多,转移话题道:“乌于稚怎么了?”
“没事,太医说明天就能醒,调养大半年就好了。”太后面色微冷,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
要不是秦寂言一再用乌于稚威胁她,她真得不想杀秦王,活着的秦王才能让大秦内乱,而死人……
诚如摄政王所说的那样,人死了再重要也就不重要了,和死人相比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等秦王他们到……”太后话说到一半,就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巨响,皇宫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怎么了?”太后猛地站起来,拽住摄政王的胳膊。(平南文学网)
回答太后的是“轰……”的一声巨响,宫殿也跟着颤抖起来。
“地牛翻身?”摄政王亦吓了一跳,可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走,我们先出去,此时呆在屋内不安全。”
如果真是地牛翻身,呆在屋子里确实更危险,可现实却不是。
“报……”禁军飞快的跑了进来,“禀报太后,城门炸开,城墙倒塌。”
“你说什么?城门开了?”太后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身子微微有些不稳。
城门是北齐皇庭最后一道也是最重的一道防线,一旦城门破,皇庭就危险了。
得到禁卫肯定的答复后,太后厉声问道:“到底是何人破了城门。”她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北齐皇庭的城门,厚达十尺,不知历经多少次烽火,可至今也没有被人攻破过,当年太后能护着小皇帝继位,就是借了城门的福。
城门太厚,城墙太高,叛军打了一个月依旧没有攻破城门,让太后和小皇帝等到了援军的到来。
“不,不知。”禁军迟疑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摄政王脚下。
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可北齐太后是什么人?
“说!”太后声音提高,禁军身子一颤,再不敢隐瞒,“有人看到,摄政王妃娘家之人,连夜出城。”
“你说什么?”摄政王大怒,甩开太后的手,拔刀砍向禁卫,“混蛋,敢诬蔑王妃!”
禁卫不敢动,可就在刀要下来时,太后怒呵:“住手。”
“太后,此人诬蔑王妃娘家人,怎么能放任。”摄政王生生止住,仍气不过。
“是不是诬蔑,一查便知。”太后对摄政王妃娘家人没有好感,得知不是地牛翻身,太后直接朝议事殿走去,同时安排摄政王带人去城门口,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禁卫刚刚报城门被炸开,摄政王还没带人过去,又有十万火急的急报传来:“不好了,不好了,大军,大军攻城。”
来人连滚带爬,摔在太后面前,太后虽然嫌弃这人遇事无章法,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什么人带大军攻城?”就算孟家背叛了她,可孟家哪来的兵权?
“呼,呼延千霆将军。”太后娘家的子侄。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大牢吗?怎么出去的?
来人不知如何回答,只道:“太后,没有城墙和城门阻挡,呼延将军很快就会攻打进城,还请太后速速离宫。”
“离宫?”太后后退数步,要不是贴心的太监上前撑了一把,怕是要摔倒在地。
“不,”太后稳定心神,目光坚定的道:“哀家在宫里住了大半辈子,绝不离开。”
“可是,可是……”来人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可是,来人。”太后很快就恢复冷静,虽然她的脑袋又一抽一抽的疼,思绪也越发的混乱,可她却不敢倒下,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失常。
这个时候不能乱,她要乱了,北齐就乱来了。
“宣国丈,右相,兵马元帅,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进宫议事。”太后扶着太监的手,身子站得笔直,而受她影响慌乱的宫人也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再糟糕,也没有十五年前糟糕,太后十五年前能挺过来,现在肯定也能挺过来!
他们相信太后!
515失败,你就不怕……
听到呼延千霆带兵攻城,太后就知此事与皇帝有关。在太后高效调度下,摄政王已带着京中三万人马去城门口,准备阻拦呼延千霆带兵进军。
禁卫统领则在太后的命令下,调兵守护皇宫,同时命心腹带五百人去“保护”皇帝,以免呼延千霆与皇帝汇合。
太后的心腹兵分三路,一路带着昏迷不醒的乌于稚秘密离宫;一路去摄政王府将世子带进宫;另一路则去追摄政王妃与孟家人。
虽然明知最后两条路可能无效,可太后仍不愿意放弃,她总是要试一试。
太后的命令一一传达下去,宫人有序执行,所有的事情都按太后的步调有条不紊的进行,唯有……
“人呢?国丈和几位大人怎么还没有来?”城外战火已起,太后在宫里都听到厮杀声,可几位议事的大臣却迟迟未到。
“再去请,一定要把几位大人请来。”太后再次下令,宫人不明所以只得再次出宫,可惜他们注定请不到人。
北齐皇帝给秦寂言的名单,就有太后点的几家人,而除了国丈北齐皇帝要亲自去收服外,其他人秦寂言已经先一步命人解决了。
“户部尚书已死!”暗卫二回来复命,他的任务只是杀人户部尚书,尚书府其他人一个不动。
而他之所以能顺利潜入尚书府,又平安离开,多亏顾千城的炸药包。
当然,尚书中的内应要记首功。
“兵部尚书已死。”暗卫三来复命。
“张大人已死。”
“刘大人已死。”
……
秦寂言派去的刺客,一一回来复命,秦寂言对着手上的单子,将已死之人的名字画掉,很快名单上的人就减少了一半,可排在第一名字却依旧干干净净的落在纸上,出去执行任务的暗一,也没有回来。
秦寂言默默的收起名单,又开始安排新一轮任务,很快小屋里的人就一一出去,潜入黑夜之中,执行接下来的任务。
小屋是摄政王妃提供的,在今晚之前秦寂言还会防备摄政王妃和孟家人,然而现在他根本不用担心孟家人会反水,孟家人已经别无选择,现在最害怕他会死的人就是孟家。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摄政王妃给秦寂言安排的小屋,就在皇宫边,是离皇宫最近的一排民居,隔着红墙绿瓦,还能听到宫内的骚动。
也亏得秦寂言胆子大,摄政王妃说出这个地方,他连问都没有问一句,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让摄政王妃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想到孟家对秦寂言无所图,这才冷静下来。
屋内烛火微弱,透着一股阴暗,冷冽的寒风从四周的缝隙灌进来,与皇宫大殿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里的安静也与皇宫的喧闹截然不同,就好像是两个世界,可仅仅只隔一面墙,一条街。
时间悄然流逝,屋内只有秦寂言一个人,他却半点不着急,手上拿着一本书,借着灯光慢慢的翻阅。
“主子,”不多时,便有人回来了,“任务完成了。”
同样,将名单上的人物划掉,“出城。”
“是,”来人悄然离去,就如同来时一般。
秦寂言手底下来的,已有不少人陆续完成了第二次暗杀工作,可呼延千霆的人却还没有攻进城。
当然,这并不能怪呼延千霆,摄政王于政务上不行,可在颔兵作战上却是好手,更不用提他带的人马比呼延千霆还要多。
“殿下,任务完成了。”暗卫一一回来,相比其他人,暗卫的任务更难,所以他们完成的也慢一些,身上或多或少也带了些伤。
“嗯。”秦寂言拿出北齐皇帝列的名单,将已死之人一个个画去,共三十九人,除了列在第一的那人外,其余人全部处理干净。
一夜间在北齐皇庭斩杀近四十余位京官,说出去不是一般的可怕,可秦寂言却做到了。
当然,他能做到这一步,固然有属下能干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北齐皇帝行的方便,还有孟家提供的情报。
内部的背叛,自己人出卖从来都是最可怕的,要不是北齐皇帝帮他叩开那些大臣的门,他的人又怎么能顺利潜入高门大宅,找到目标人。
虽然,北齐皇帝想要的不是让他将人杀了,而是劝说或者控制,可他凭什么要听北齐皇帝的?
没了这些官员办事,他倒要看看北齐会乱成什么样子,北齐皇帝又能做到哪一步。
嘴角微扬,秦寂言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千城说得没有错,孟家真的很不错。”来得正好是时候,省了他许多事。
四个暗卫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秦寂言的变化,只觉得屋内的温度骤然下然,身子发寒,
小心翼翼叫了一句:“殿下?”
“嗯,一柱香后行动。”一柱香内暗一要是还没有回来,就表明暗一任务失败,遭遇不测。
“多谢殿下。”四个暗卫明了秦寂言的意思后,双手抱拳道。
一柱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一柱香烧完,暗一仍旧没有回来,秦寂言没有多言,起身往外走,踏出门槛时将手中的书往后一丢……
“啪,”飞过来的书,正好将桌上那盏小小的油灯带倒,纸张遇火瞬间燃了起来,火势顺着火油蔓延,屋内很快就着了起来,可秦寂言与暗卫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走到门口,望着矗立在黑暗中的皇宫,秦寂言无声一笑:北齐皇帝此刻应该是在呼延家,只是不知太后会不会想到?
想来是想不到的,不然外面就不会乱成这个样子了。
一行五人,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皇庭的街巷中,很快就来到北齐兵马元帅的府上。
帅府灯光通明,大门敞开,左右是排列而站的兵甲,从正门方向看去,还能看到被绑在刑架上的暗一。
没错,暗一任务失败,落到北齐兵马元帅手中,用来引秦寂言等人上门。
“走吧。”秦寂言从暗处走出来,却被暗卫拉住,“殿下,不可。”
秦寂言没有说话,而是回头,冰冷的眼神,落在扯住他衣摆的那只手上!
516不怕,早就动手了
秦寂言很讨厌旁人碰他,除了顾千城以外,他对任何的碰触都让他厌恶无比,就连他信任的暗卫也不能例外!
暗卫五知道一点,而明知故犯的下场有多惨暗卫也知道。
“殿,殿下。”暗卫五猛地松手,将拉过秦寂言衣摆的手缩在身后。
他发誓,他以后绝不在殿下面前,露出这只手来。
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秦寂言拍了拍衣服上的折子,转身就往帅府走去,这一次暗卫无人敢拦,只能默默地跟在秦寂言身后。
秦寂言根本没有隐瞒身份的打算,一出来帅府的人便发现,只是无一人动手。秦寂言也像是什么也不知一般,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暗卫暗暗叫苦,这明摆着就是一个陷阱,可他们家殿下却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这简直是要人命。
幸亏是晚上,看到的人不多。
暗卫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不然他们只会更想死。
早知道殿下这么大还和小孩子一样任性,他们就应该带顾姑娘来,有姑娘在殿下一定会乖乖听话。
暗卫五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心里万分后悔:他简直是手贱!
帅府内,三步一岗,五步一火把,一踏进去便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北齐的兵马元帅成苍早已等候多时,见到秦寂言带着四个人走进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秦王殿下,久仰。”成苍今年已经五十有余,可看上去像是四十出头,双目炯炯有神,一身武者装扮精气神十足,见到秦寂言双手抱拳,即不亲近也不生疏。
“久闻成大帅威名,今日总算得见。”秦寂言离成苍五步远,即是防备对方同时亦是让对方有安全感。
成苍拍了拍手,“来人,看座。”
屋内,四个大汉分别抬了两把木椅,放在秦寂言和成苍身后。
“秦王,请。”成苍率先坐下,秦寂言也不多客气,衣服一撩,姿态从容,没有一丝紧张。
成苍眼中飞快的没有过一抹赞赏,“我成府的东西,秦王怕是不敢喝,今天就不给秦王奉茶了。”
成苍这是以退为进,秦寂言要是不应就孬了。“成大帅敢端上来,本王就敢喝。”成苍,十五年前北齐的领军,在边境与大秦太子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