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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五皇子怒极,心思浮躁隐有不安,可想到逍遥的话又渐渐平静了下来。
逍遥说得没有错,父皇点他的座师为主考官,就是借这次科考给他安插人手,他这么做是得到皇上认可的,“我的所作所为,是得到父皇默许的,父皇也认可了。”
“哈哈哈……殿下,你太天真了。”康大人一脸嘲讽,随即又一脸正色,严肃的道:“臣今天就再放肆一把,也为五殿下上最后一课。”
“五殿下,每一届的科考的确都存在舞弊的事,之所以没有人抖落出来,大家都默许舞弊的存在,那是因为大家都得了好处。几位皇子、几大世家、几家书院、寒门学子人人有份,从来没有哪个你像这样,吃相这般难看。”
贪多的下场,就是鸡飞蛋打……
给读者的话:
午饭不吃了,奋斗起来!
593殿试,只有皇帝不知晓
五皇子借科考安插心腹一点也没有错,那些个皇子、王爷,哪个不是这么做的。
大秦选文官就是三年一度的科考,如果不借这个机会安插人,就没有机会了。
五皇子一口气安插几十人也没有错,只要不被人盯上,犯再大的错都不是错。五皇子唯一的错就是被秦寂言盯上了,并且为五皇子添了一把火,使得整个局面都不受控制。
自那天,五皇子与康大人开诚布公的谈过后,五皇子与康大人都忐忑不安,两人战战兢兢的等待殿试的到来。
没有让五皇子与科大人失望,殿试那天出事了!
殿试当日,榜上有名的举子皆按规矩入宫,在大殿上考试。而那些没有中举的学子,则围坐在贡院门口。
数千人,就这么坐在贡院门口,这些人也不闹事,更不喧哗,就这么坐着,自带干粮,一整天都不动一下。
皇上收到消息时,殿试已经开始。面对学子们无声的抗议,老皇帝第一反应不是认为他们有冤枉,而是觉得他们胆大妄为。
在老皇帝中,这是那群学子挑衅他的权威,这是绝对不容许的事。
“老五,带人将闹事的学子全部驱逐,违抗者革除功名。”老皇帝当然知道五皇子在科举中动了手脚,可诚如五皇子所说的那样,这是老皇帝默许的,只是……
老皇帝不知,五皇子胃口那么大。
五皇子深知这是一个苦差事,可今天科考与他有关,他根本无法拒绝。
五皇子有苦难言,带着大批御林军来到贡院外,可等他赶到贡院外时,贡院外早已没有人,数千名学子一哄而散,要不是地上散乱了几片纸张,几乎没有人知道前一刻,这里坐满了人。
白跑一趟,虽然觉得晦气,可总比出事的好,总体来说,五皇子还是很满意的,这一点充分说明,那些举子不敢和国家叫板。
五皇子高悬的心终于落下,当即带人入宫复命。可他不知,他还没有踏入宫门,那群学子又再次坐了回去,每个人一块地方,静坐在贡院门口,无声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大秦文人地位颇高,平时也不阻止学子谈论国家大事,要是以往发生这样的事,这群学子们肯定要闹翻天,最后吃亏的还是闹事的学子。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喜欢不听话的臣子,更不会重用这些对他的命令持反对和质疑的刺头。
每次总有不少人,要为此付出一生,可这次不同。在众学子眼中,科考黑幕,他们受了委屈,可名满天下的封似锦,誉满江南的景炎公子,比他们还要委屈,这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还能说什么?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众学子眼中,封似锦与景炎就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榜样,他们学不到这两人十分,一二总是可以的。
他们不闹,他们不吵,可他们受了委屈,却也要让人知道。他们用一种消极却又不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的方法,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
所有参加此次科考的举子都觉得自己委屈,所有读书人都觉得封似锦受了委屈。可事实上,他们所有人受的委屈加起来,也比不焦向笛受得委屈。
“明明我和封似锦一样都是受害者,为什么天底下的读书人,只为封似锦叫屈,就没有看到我的委屈呢?”
“明明我的才学仅次于封似锦,为什么我落到百名,就没有人为我说一句话?”
“难道这就是老二的命运?可为什么被人指责欺世盗名,徒有虚名时,却有我的份呢?”
……
焦向笛真心觉得自己委屈死了,而最让他不爽的还是,他已经决定了罢考殿试,为什么他老爹还要逼他来考?
一百多名的成绩,他殿试就是考得再好,也就是同进士,如夫人的命。用这个名次入朝,别说入阁当辅臣,就是能混上三品实权官都不可能。
大秦的三品以上的官员,就没有同进士出生的。
焦向笛憋了一肚子的火来参加殿试,而当他看到殿试的题目时,他直接气笑了。
今天殿试的题目,居然是论科考的公正性
公正?
科举考试真的有公正可言吗?
世家名门子弟,家中藏书万千,一出生就有名师教导。寒门子弟家徒四壁,连饭都吃不饱,纸笔都买不起,你确定有公平可言?
每三年一度的科考,一甲中还能见到寒门子弟,二甲中却极难有寒门子弟冒头,科考真得有公平可言吗?
论科考的不公平,焦向笛可以写出一大把,要说公平焦向笛还真想不出几条。不过有一条焦向笛认可,那就是科考是寒门子弟入官场的唯一出路,要是没有科考,寒门子弟这一辈子就没有奔头。
科考有种种不好,可有一条好。那就是它对读书人来说相对公平,人人都可以借科考入仕,虽然这种公平在许多眼中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而今年,将他和封似锦这种世家子弟打压,提起一大批的寒门学子,确实也是一种“公正”。
这么一想,焦向笛的三观终于正了,心中的郁气也少几分,提笔、蘸墨、落笔,文思如同泉涌,扬扬洒洒就写下一大段。
殿试上的位置,是按榜单名次排列的。封似锦还好,二十几名还在前面,焦向笛在百名开外,几乎坐在殿门口,只比那些坐在外面的人好些。
封似锦和焦向笛毕竟是当朝首辅和次辅的儿子。老皇帝对这两人也是有关注的,放寻了一圈,见到封似锦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心里颇为满意。
老皇帝其实挺看好封似锦,只是排在封似锦前面那些人,文章确实做的比封似锦,这一点无可争议。
见到封似锦,不免又想到焦向笛,可老皇蛋了一圈也没有见到焦向笛在哪,当即招来心腹太监,“焦大人的儿子呢?”
心腹太监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指了指门口的位置,“皇上,焦公子这次没有考好,在百余名外,这不,人就坐在殿门口。”
“百余名外?”老皇帝顺势望去,可隔得太远,老皇帝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当即皱起眉头:“回头,将他的卷子呈给朕阅。”
老皇帝之前根本不知焦向笛的排名,他也只看了排在前面的几人,听到焦向笛排在百余名外,老皇帝的脸色当即有些不对了:今年的科考,是不是太“公正”了一些?
正好,这个时候五皇子意气风发的进宫复命……
给读者的话:
真心要面壁思过,还是要提前一天写好才行呀。唉……
594重考,烂摊子谁接谁倒霉
老皇帝将科考之事全权交给五皇子,确实是生了让他安插人手、培植亲信的想法。(平南文学网)
只要五皇子做得漂亮,将各方势力都平衡好,哪怕今年考中的举子全是五皇子的人,老皇帝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这些举子还年轻,等到他们被重用时,他早已驾崩。
只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闹得挺大,而且好像只有他这个皇帝不知晓?
老皇帝若有所思地看着五皇子,可惜五皇子正意气风发的告诉老皇帝,聚在贡院外的学子们,在皇上的威严下是多么的听话,多么的配合,根本没有注意到老皇帝阴沉的脸色。
秦寂言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这就是被人宠着长大,与独自长大的区别。前者眼中只有自己,后者却必须察言观色,以免惹人不快。
扬扬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后自夸与赞美皇帝的话,五皇子最后总结道:“父皇,大秦在您的治理下海晏河清、百姓富足、安居乐业,绝不会有人不安好心的聚众闹事。”
不管五皇子个人能力如何,在说话方面五皇子确实不错,话里话外都暗示,要是有人聚众闹事,那就是闹事之人有错。
五皇子这话说得极其讨巧,这也正是老皇帝喜欢听的话,老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眼见五皇子就要逃过一劫,或者只接受一点小惩罚,可就在此时……
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匆匆走进来,一脸急色的在老皇帝心腹太监耳边耳语了几句,心腹太监脸色微变,快步上前在老皇帝身旁道:“皇上,贡院外坐满了学子,那些学子在贡院外背诗经里的。”
说得是偷吃粮食的老鼠,可实际上是表达对**而无所作为、尸位素餐的统治者的愤恨,以及对清明政治和美好未来的向往。
这简直就是打他这个皇帝的脸,老皇帝怒火中烧,压低声音道:“老五,你真得驱散了贡院外的学子?”
五皇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见老皇帝脸色不好看,当即跪下道:“回父皇的话,儿臣过去时,一干举子已自觉散开,绝无人闹事。”
“是吗?”老皇帝摆明不信,“你说贡院外无人闹事,那么现在围坐在贡院门口,高诵的人又是谁?”
皇上声音不小,殿上参加殿试的学子们吓了一跳,有胆小的甚至将笔落在地上,污了卷面。
其他人也不敢再写,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除了少数几人外,其他皆是吓白了脸,没有一点仪态可言。
在老皇帝中,这就是上不了台面。脸色不由得又难看了三分,依着老皇帝的脾气,他这个时候就该叫停殿试,可是不行。
三年一度的科考,不管私底下有多么肮脏,明面上都不能暴露出来。
“寂言,”老皇帝张口,就点了秦寂言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秦寂言确实是能干。
“皇爷爷,孙儿在。”秦寂言走了出来,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不用想也知道,皇上肯定是叫他给五皇子擦屁股。
果不其然,老皇帝不仅让秦寂言带人去处理贡院外的事,还要秦寂言负责殿试的事。
事情已到这个地步,老皇帝依旧不听、不看,执意要捂盖子。而这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做得好了天下举子臭骂,做得不好老皇帝不高兴。
五皇子听到老皇帝将科考一事,全权交给秦寂言负责,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可随后又是庆幸,庆幸有替死鬼出来。
没错,老皇帝此举看似是对秦寂言的宠信,实则是推秦寂言出来背黑锅。
可是,秦寂言就这么好说话,老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知是吃力不讨好还应下,那不叫能干,那叫愚不可及。
秦寂言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皇爷爷,今年的科考一直由康大人主持,康大人是五叔的恩师,孙儿半途接手什么都不知,根本无从下手。而且孙儿越俎代庖,夺了五叔的差事同,未免有恃宠而娇夺五叔权柄的嫌疑,还请皇爷爷收加成命。”
当着满殿的大臣和举子的面子,秦寂言直接点明此次科举与五皇子的关系。如此一来,五皇子就是想要洗清嫌疑也是不可能了。
五皇子面色不渝却因心虚不敢吭声,老皇帝亦是皱起眉头,对秦寂言的反抗很是不喜,沉声呵道:“都是为大秦为事,哪来那么多你我之分,你这孩子越大越发的脾气大了。”
老皇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寂言还要再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可要秦寂言轻易接下这个烂摊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皇爷爷执意要孙儿处理科考后续一事,还请皇爷爷准孙儿先做一件事。”秦寂言笔直地跪在殿前,丝毫不受老皇帝的怒火影响。
即使是跪下,依旧骄傲到让人不敢轻视,身旁的五皇子在他的衬托下暗淡无关。
想要马儿跑,就得先给马儿吃草,老皇帝问道:“什么事?”
“孙儿请皇爷爷准许,让今日参加殿试的举子们,重新考一次策论。”秦寂言声音不大,可这话中的内容却令人震惊不已,满殿半数以上的学子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