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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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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体一软,跌跌撞撞后退两步,眼神却牢牢锁在他的手臂之上……那里,我知道,我记得很清楚,该死的清楚,那正是,当年宫中失火,他为救我,而留下来的……胸中一直沸腾不息的怒火,渐渐冷下去。茫然看着那处伤痕,久久,一动不动…
  终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随行侍卫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来,“陛下,时候不早,明日还要早朝,是不是……”
  猛然一惊,我随口应声,回首看他一眼。他还是那个样子,几乎一丝不挂,手臂上几片碎布,下身亵裤直褪到脚踝,体无完肤,股间隐约可见血迹和白浊,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狼狈之极,平日的端庄优雅半分不剩……我哆嗦一下,后退一步,接着逃一般,绕开他,就往门口急急而去。在开门的前一刻,我停下,然后,手指颤抖着,解下身上的大氅,回手,抛到他的身上。随即伸手开门,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我急急走出老远,狱官才匆匆忙忙跟上来。
  听着他慌慌张张的脚步,我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半晌,淡淡吩咐道,“别让他死……”
  狱官慌忙应是。
  我便再不开口,快步向外面走去。
  走出地牢,离开石室,终于又见到光……此时月已西斜,颜色更加暗淡,就像刚刚那人惨白的面色……我紧紧抿了抿唇,再不敢想,急急往宫中走去……

116。折磨(中)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忙碌碌,诸事头绪纷杂,好在安德王这个老狐狸大概不愿触了我的锋锐,又开始装病,文武百官被这通教训,暂时乖很多,各项事情办起来,倒都比较顺利。
  首先,就是下旨成立昭文馆,选各部院干练善文之士,为昭文馆学士。名义上是做为文学侍从,为太子讲解经史,修撰文书,实际上将本来由右相负责的草诏之权拿过来……就是依当初独孤熙的建议所立。当然,独孤熙和小周就成为第一任的两位学士,官居五品,尽皆升职。
  其次,建立安西都护府,辖领西域诸国,与北三镇成犄角之势,同守西北疆的安全,授命原羽林卫统领金锐,负责都护府筹建事宜。小金善于用兵,把他留在京城,当卫兵用,实在有些屈才,和苏黎对未来的西北疆有些计划,故让他先去做些准备。恐他筹理能力不足,我又让苏黎暂时以幕僚身份去帮帮他。
  同时,设大苑都督府,统辖原大苑国疆域子民,原大苑王寄多罗,现已诚心归附,故此赐名纪炎,敕封大苑都督府总督。就是在实现对小纪的承诺,毕竟直接让大苑复国,在朝堂上通过的难度较大,这个方案,是我们商议许久定下的。虽然,大苑国不复存在,不过,我会给大苑都督府相当大的自治权,实质上与大苑复国的效果相近。都督府刚成立,若直接让小鹰接掌,我恐怕他力有不逮,故先让小纪将诸事打理停当,那时再将切交予小鹰,小纪就可以踏踏实实留在我身边。
  还有就是一系列的人事任免,小金离开,羽林卫必须再找个可靠之人接掌,还有新成立的昭文馆、都护府,都急需人才。这回,我之前通过小周和独孤认识的那帮人,终于得展所长。
  朝中事务繁忙,私底下的事情也不少。
  首先,太后已死,终于可以把二哥接回来。说实话,当天去请二哥回宫的时候,我心中还颇为惴惴,只恐他习惯外面自在的生活,不愿再回宫受那诸般拘束。谁知,他听了我的话,几乎未加思索,就欣然应允。我却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欣喜之下,便问他要挑哪座宫室居住。他沉吟片刻,竟挑眉笑道,“还是明晖宫吧,住惯了。”一呆,有些心虚地偷眼看看他,见他神情并无异样,应该不是话里有话,才放下心。当然,也没忘了同时放出王皇后和茹姐姐,并将她们也接回宫,安排在一处离明晖宫较近的地方居住。
  后来,就是永安王要走。在素和的丧事完毕后没多久,永安王就来向我辞行,我虽百般挽留,无奈老头去意已决,连等到过了年都不肯,匆匆回西京……其实,他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明白?素和已经不在,这里,便成了一处伤心之地,避之唯恐不及,又怎愿长做滞留呢?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现在根本不敢去敏慧宫,乾清宫也极少回去,如今夜夜宿于嫔妃侍书之处,还有,御花园中的水榭,我见一次,情绪失控一次,最后,干脆命人拆了了事,可是,每次从那里经过,看到那边光秃秃的白地,我仍觉刺目刺心,只愿春天早早到来,把那里都栽满树,或许,毛病就好了……
  还有一件事,让我颇为不快,那就是,小礼子死了……当日平叛之时,竟让他趁乱跑了,我怎肯罢休,命人四处搜寻他的下落。近日,终于发现他的踪迹,谁料,在追捕之时,他慌不择路,竟落水而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脸阴得让那个禀事的直哆嗦……那个狗奴才,竟这么死了?亏我想出十八般酷刑,等着收拾他,真是便宜他了。无奈,郁闷一阵,我随口吩咐,把他的尸首剁碎喂狗,就悻悻而去。至于,那堆垃圾,狗会不会吃,吃了会不会闹肚子,我就不管了。
  不过,在所有的事情中,最让伤神的,就是,如何处置他。小周他们的意见是,卢家当政多年,党羽众多,难保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那个人还是尽早处理为好。现在这种形势下,将他明诏赐死,应该不会有人反对。如果怕担诛戮功臣之名,就命人将他暗中处死,然后托是自杀或病亡,也很简单。
  当时听了他们话,我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心口一痛,好一会儿上不来气。然后,我怒气便生,张口就道,“就这么死,太便宜他。当日之事,他是主谋,害得朕之亲人惨死,害得朕惶惶如丧家之犬,险些丧命。朕总要把这口怨气出够,才能让他死!”
  小周他们一惊之下,纷纷开始劝谏,我随口应着,就是不下令。
  回去反复思忖,终于,在十几天之后,我拿着一封拟好的诏谕,让他们撰旨。
  独孤一看,怔了半晌,然后,眉头紧蹙,一脸不以为然地望向我。小周也愣好会儿,接着,脸色慢慢变了,仿佛不敢置信地问道,“封卢衡为三品侍书,即日入宫?……陛下,这个人不能留啊!还是尽早杀了,以绝后患才是!”
  我望着那封诏书,半晌,冷冷一笑,幽幽道,“怕什么,你以为,他做过侍书,还能再重返政坛?……而且,朕一定会杀他的……不过,要等朕玩腻以后……”
  一瞬时间,屋内一片寂静,小周和独孤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也不再理他们,放下诏书,转身而去。
  大概是那日的神色太过吓人,他们两个再未劝过,竟真的拟旨公布。我以为这道旨意一下,还不得引得下面翻了天?谁料,从头到尾,只有几个御史不咸不淡劝谏了几句,就再无动静。随即,想想就明白了,安德王与他嫌隙已深,摆明了是要折辱他,安德王及其人马只会暗中拍手称快,又怎会阻止。至于原来卢党系,如今卢家事败,与其扯清关系,划清界限还唯恐不及,谁又会在这种尴尬的事情上,多一句嘴?……事情如此顺利,倒真让我暗中松了口气。
  至于他的反应,事后也问过宣旨的人,果然不出所料,仍是那幅死样子,平平淡淡领旨谢恩,连眉毛都没抬下。
  真的不介意吗?我才不信!不过是用毫不在意的伪装,掩饰如今的难堪与窘迫。等进了宫,我们有时间慢慢耗,看怎么把你的伪装,一层层扒下来。
  他入宫是在一个雪后初晴的早上,阳光明媚,映在殿外皎皎白雪之上,明晃晃地耀人眼目。他一袭蓝衣,就在那片晶莹雪光之中,缓缓向我走来,那身宝蓝,在素白的背景之中,显得格外洁净纯澈。侍书的礼服,本就比较贴身,更显他身形单薄,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他的脸色倒还好,没像想像中那么憔悴,苍白中微微透出红晕,神情举止淡然自若,仿佛这次入宫,和此前的无数次没什么不同。
  我不由在心中冷笑一声,这个世上,若论演戏,恐怕没人能比得上他……随即,漫然收回视线,按照司仪官的唱喝,接受叩拜,一出千篇律的言辞,心中只觉不耐,不由开始走神,琢磨起会儿怎么好好收拾他……终于,仪式完毕,他冰凉的手,放到我的掌心之中,才随意扫了他一眼,然后,不由一笑,低低问道,“怎么,化过妆?哪个出的好主意?本来姿色就一般,这一下简直像个妖怪!”其实,他脸上的妆并不明显,大概是为他梳洗的内侍,觉得他脸色太差,所以稍稍用了点儿粉和胭脂,只是,我久历风月,站得近,一下就看出来。
  他却只是低垂了眼,恍若不闻。
  我冷哼了声,不再理他。
  本来仪式完毕,他还要到各处行礼问安,却被我一句话拦住,“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光了,问谁的安?……回宫!”
  我把他安排在紫瀛宫,那是在一座孤悬湖中的小岛之上,仅有曲桥与陆上相连。四围是水,他想逃也难,虽然现在冷,水已结冰,但广阔的冰面上,无遮无掩,纵使他逃了出去,也会一眼就被发现。
  由于四周空旷,已刮风,这里格外的冷,所以平日只做消暑之用。如今宫中各殿,地龙都烧足,才勉强有暖意。
  一路之上,我只匆匆而行,没看过他一眼。他则无声无息,跟在一步之后。一直进寝殿,才停住了脚步,唤过一旁的宫人,我吩咐道,“给你们主子洗把脸,把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都洗干净!”
  宫人闻言,慌慌张张地端盆拿帕,服侍他一遍遍地洗脸,我则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直到他脸颊被擦洗得微微发红,我才淡淡说了句,“够了”,然后挥退所有下人。
  他此时静静立在一旁,低垂着眼,如常的死样活气。一张脸已经露出本来的肤色,就是浅浅的蜜色,暗淡无光,眼圈微微发青,嘴唇全无血色,若不是刚刚洗脸洗得两颊略略泛红,就更加憔悴不堪。
  我故作嫌恶状道,“又老又丑,真真让人倒胃口……若想多活两日,以后就让人好好给养护调理一下,听到了吗?”
  他轻轻抿抿唇,随即淡淡应了声是。
  我看着他,停了片刻,突然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吧。”
  他骤然抬头,望向我。
  我也看着他,蹙眉道,“怎么了,还要朕服侍你不成?”
  他紧紧盯了半晌,然后,一下收回视线,木立片刻,竟真的抬起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而我,就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平静从容,可惜,屋内日光太亮,我们离得又很近,所以,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一直在轻轻的颤抖着……很难堪是不是?难堪到以他的自制力,都不能控制手指的轻颤……
  我没出一声,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个词叫痛快,此刻,我的心中就是样,又是疼痛,又是畅快……我知道,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可是,却又控制不住地想继续下去,即使,我痛得心如刀剜,却仍是坐在里,一眼不错地,将他的难堪,他的狼狈,细细收起,慢慢品味,仿佛,将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撕碎,烧掉,看着一切,成为飞灰,随风飘散……
  衣服,一件件剥落,恍如一场酷刑,在缓慢地执行,折磨着他,也折磨着我……可是,他的手始终未停,而我,也始终未发一言……最后,他在犹豫片刻之后,褪下最后一件中衣……终于,他宛如婴儿般,赤裸无助地,暴露在一室阳光之中。
  就见他清瘦的身体之上,鞭痕尚未完全愈合,一条条红痕,纵横交错,遍布在他蜜色的肌肤之上,竟有种凄艳的美。而在这一刻,他脸上面具,也终于有了裂痕,不再是一派平静,而是微微侧过脸,紧紧闭着眼,蹙着眉,唇抿得死紧,同时胸膛急速地起伏着……见此情景,我心中的痛感和快感起升到极至,欲望竟随之而生,不禁站起身,缓缓向他走去。
  他闻声骤然睁眼,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脚步略顿,皱皱眉,却于同时发现,从他的两腿之间,隐约可见条红色的丝绦垂在身后。我一笑,低低道,“转过身……”
  他僵了一下,不过,没等第二句,已经转过身……果然,一条细巧的朱红丝绦,串着福字结,从他臀间的密穴之中垂下,直到大腿。
  我扑嗤笑道,“怎么,长尾巴了?”接着,伸出手,抓住丝绦,轻轻拽下。
  只听他猛吸了口气,整个人都僵住。
  其实,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承欢之事,男子不同于女子,如果事先没有充分的准备,很易受伤,可是,这种事情总不好让皇帝亲自来做,所以,一般都是在侍书入宫前,由服侍的内侍作些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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