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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芬让人拿些钱给那些媳妇,所有人退下后。我跳起来,跑到箱子旁边。
萧以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嘟着嘴,“哎,我不是怕人说母亲没教好我嘛,我也很辛苦的。”
萧以晖好笑的摸摸我的头,“放心,我和你嫂子不会说出去的。”
我有些好奇的打开箱子,是些生活用具,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琳琅满目,看来是觉得我太寒酸了。那我就不客气,笑纳了。我心里得意的笑。
首饰中除了四支各种材质的凤钗,四副造型各异的耳环,四副金手镯。两套头面,一套是珍珠镶嵌金的,清雅秀美,适合平常生活中用。一套是红玛瑙掐丝的,端庄高贵,看来适合出席宴会时用。
拿起一副翡翠镶金的手镯,仔细欣赏,我笑道:“嫂子喜欢什么?看中的尽管拿走。”
李秋芬摇了摇头,“嫂子的首饰多着呢!等会玉儿来挑几件,纵然以前不佩戴任何饰物,现在可要戴起来了,否则会被人笑的。”的确,我看见萧家的奴婢都手上戴了好几个金手镯,叮叮铛铛的,也不嫌重。
“知道了,嫂子。”
我让杏儿她们三个来叩见了哥嫂他们,萧以晖很是大方的每人给了五贯钱,还说了些要好好照顾姑娘之类的话。而哥哥身边的萧东、萧西,嫂子身边的墨书、墨砚、墨笔、墨纸四个大丫环也都见过了,云娘和彩娘是嫂子的陪房,当年来过广州,所以也见过。跟随嫂子管理院子里的事。她们的夫婿刚帮着处理嫂子的陪嫁铺子和产业。
吃晚饭时,众人都被叫到竹院,东厢里是花厅,酒席摆了三桌,紫檀木八仙桌,桌上各色凉菜熟菜摆的满满当当。碗、筷、盏都是银制的,好一副富贵气象。俊俏的丫环们在一旁侍候着,斟酒倒茶递菜。
我也见到了阔别多年的萧正,依旧一副风度翩翩,威严庄重的样子,看到我向他行礼,他依然淡淡的,只是眼神里有些复杂。我有些好奇,这些年他有没有想过他的前妻,还有他的女儿,我呢?
他想不想我,我倒不放在心上,他对我一向冷淡,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这些年我过的极其自在,也没想过他,只是为母亲不值。为他付出所有的母亲,最后却是这种结局。初到广州时母亲夜夜无法安眠,时刻惦记着他,每天早上眼眶都是乌青的。可是我却不能说破,只能装做不知道,时时替她开解,陪着她开心,让厨娘换着花样替娘补身体。那时侯我真的好害怕,害怕娘撑不下去了,到时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只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活,只要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愤愤不平。
萧家的七子除了八房的萧以潢今年十二岁,没有成亲外,其他都成亲了。只是很奇怪,哥哥膝下只有绵儿一女,萧以明倒有五女,其他的几个都没有子嗣,换而言之,就是萧家没有第三代男丁。反而嫁出去的五女除了大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外,其他的都子嗣绵延,太奇怪了。
萧正带着几个儿子一桌,几个女孩子陪老祖宗一桌,而几个媳妇又是一桌,听说平时都要伺候布菜的,今天例外,算是给我洗尘。好多人都不认识,只能重新介绍认识,相互见礼一番。
我坐在萧老夫人的下首,斯斯文文的吃着菜,味道还可以,只是让这么多人盯着,有些食不下咽。平时和母亲吃饭时,下人们都让下去的。
萧老夫人示意身边的丫环挟了块牛肉到我盘子里,我笑着咬了一口,比我家的熟食铺味道可差远了。我家的熟食铺的酱牛肉可是招牌菜,专门用秘方特制的。口齿留香,吃了还想吃。
“味道如何?”萧老夫人问道。
我点点头,道:“还不错。”就是不如我家的。
“喜欢就多吃点。”萧老夫人慈祥的说道。引来无数人的侧目,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我只做不知,不动声色,“谢谢祖母。”
一顿饭吃的累心,众人的眼光一直在我身上转,大概觉得奇怪这丫头怎么会在四年后又回来了呢?还让老祖宗上心了,整个晚上都一脸慈祥的笑着?
反正我是一晚上只顾着吃,话是能少说就少说,尽量不说。
吃完晚饭,其他人都散去了。只留下几个女孩子和李秋芬陪着老祖宗说话。
几个女孩子中,六房的萧似敏和八房的萧似薇今年都是十四岁,只相差一个月。而六房的萧似娴和七房的萧似柔都是十三岁,差了半年(提外话:萧正你这个种马)。而八房的萧似蕾今年九岁,萧似芊最小,七岁。
其中看来萧似芊最得老祖宗的宠,说话娇娇的,很会讨好老祖宗。而萧似敏很内向,不大爱说话。萧似娴和萧似柔眼神不住乱转,感觉不太安份。萧似薇长的最是美艳,犹如富贵的牡丹。看来是继承了冯氏的国色天香。萧似蕾就如同百合花了,一副含娇带怯的模样,惹人爱怜。可惜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看着几人不住的逗趣讨好老祖宗,老祖宗被她们哄的眉开眼笑。萧似薇抛给我一个得意的眼神,神经病,有什么好得意的。我面上不显,心中早已腹诽开来了。
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我正低着头,突听到萧似芊柔柔道:“玉姐姐,你是我第几个姐姐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我抬起头,看到她眼里不怀好意的笑意,死丫头,连你都敢欺负我?萧家果然没什么好人(除了我哥一家外)。嫂子在一旁有些心急,可又不敢在老祖宗面前插话。其他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都不是好东西。
我掐了掐手心,硬是憋出几颗眼泪,委屈的说道:“我只是个外人,怎么配做将军府千金的姐姐呢?等祖母做完寿,我马上就走。绝不会碍你的眼的,妹妹放心。”
萧似芊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玉姐姐说哪里话,你怎么会碍我的眼呢,只是从来没见过你,所以才想问问的?”
我更委屈了,泪水开始漫延开来,“原来如此啊,妹妹从来没见过我,也从没听说过我,今天祖母介绍了,你还记不清楚啊!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可也不是自己死皮赖脸的送上门的。呜呜呜,我要回家去了。呜呜呜,你们都想欺负我。”
边哭着边要朝外走,嫂子急了,连忙抱住我,“妹妹别哭,还有老祖宗在这里呢,是她老人家亲自派人去接你的,自有老祖宗为你作主。”
我哭的更大声了,作势要朝外走。萧老夫人连忙叫人:“快,美娘,丽娘,快拦住她。”
一阵兵慌马乱,几人抱住我,按在椅子上。萧老夫人一边替我用手帕擦眼泪,一边骂道:“我下午是怎么交待的,你们都忘了?啊?现在又来说这种话来气她,你们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吓的众人都跪在地上,不住的讨饶,萧老夫人哄道:“玉儿不哭了,祖母替你出气,别哭了,好孩子。”
呜咽了半天,总算停了下来。萧老夫人终于有时间看跪在地上的几人了,“你们几个是不是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竟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忘了我下午说的话了?”
“祖母,我们不敢的。”“祖母。”几个丫头哭哭啼啼的求道。
“罚你们几个抄女诫,不许屋子,每天我都要检查的。”萧老夫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说道。
众人脸色发白,我连忙求情,“祖母,各位姐妹们都没对我做什么,您不要罚她们了。似芊妹妹还年幼,或许听了别人几句挑拨的话,只是担心会被夺宠而已,只是说几句闲话而已。玉儿听惯了别人的闲话,不打紧的,只是听自己的亲人也这么说,一时难受,想不开而已。玉儿刚来,祖母就要罚各位姐妹,这让玉儿怎么有脸去见人呢?祖母,您就让我安安心心的住一段时间吧。等时间到了,我马上就走了。犯不着为了玉儿一个人得罪这么多人。祖母,求求您了。”到最后,跪在地上。
我这番话,不仅说出了萧府里的人对我的不满,小小年纪的萧似芊都敢这么放肆,不把我放在眼里,更别说是其他人了。而且还点出了我这些年在外受了无数的委屈。萧老夫人肯定于心不忍,对我们母女又愧疚的很。我想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让人来害我了,有她做我的靠山,别人都会收敛些。
而萧似芊这丫头,我也不让她好过了,万一我有什么三长二短,萧老夫人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谁让她怕人夺宠呢?只要她敢再越雷池一步,恐怕萧老夫人对她就没有什么宠了。谁会喜欢一个年纪虽小,心思却狠毒的人呢?谁知道她下一个想害的人是谁呢?想来欺负我,等着瞧。
至于其他几个,我就做顺水人情了,我也不想一过来就成了出头鸟啊。被她们暗恨在心里,时时刻刻想暗算我,我还不要累死啊!
萧老夫人看在我的面上,终于不再惩罚她们了。只是最后说道:“以后谁敢欺负玉儿,就不要怪我动用家法。”一语定锤,我以后有了个大靠山了。无论谁想好好的在萧府里生活下去,那她就乖乖的不要来惹我。
看着萧似芊红一半白一半的脸,哼哼,我心里舒坦了,想要让我难堪,你还嫩了点。跟你妈多学点吧。
冯氏作为一个青楼红牌,能这么多年被萧正盛宠不衰,在众多女人中杀出一条血路,生了那么多孩子,虽然屈于正室之下,但能和二房的方氏并肩,这可是件很厉害的事。她没有什么背景,还有不好的出身,光靠一张脸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她的手段和心计肯定够厉害,也够狠辣。足以让她在萧家后院立足,还能保得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她的幼子更是最受萧正宠爱,常年带在身边。
这女人我仔细研究了她的情况,发现她的确非常厉害。而当年母亲的事跟她是脱不了关系的,哼,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嫂子和我回了满园,哥哥已经等了很久,看见我眼睛红红的。担心的问道:“玉儿,怎么了?”
“没什么。”我抿抿嘴,不想说什么。
“夫人,怎么回事?”萧以晖转向李秋芬,问道。
李秋芬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萧以晖气的狠狠一脚踢向椅子,椅子“哐铛”一声摔倒了。
“太过分,一个才七岁的女孩子就敢这么说话,我非得去问问父亲,这算是怎么回事?祖母下午时还说过不管如何,玉儿都是萧家的血脉。萧似芊居然敢这么对你说话,放开,我去找父亲。”萧以晖一边走一边挥开李秋芬的手。
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哥哥,别去了,祖母已经发了话,以后如果谁想来欺负我,都先得思量一番了。哥哥,你不要再去找父亲了,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得寸进尺。”
萧以晖听了,停下脚步,一把抱住我,“哥哥对不起你,以前没办法保护你和母亲,让你们远走天涯。现在还是保护不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哥,我没事的。虽说受了些委屈,可也换来一些平安,值得的。哥,别担心我。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看着哥哥一脸内疚的神情,我心里也很难过。
他是萧家的继承人,注定要比其他人背负更多的责任。可是他却不能放弃,因为除非他放弃一切,像我和母亲一样远走他方,否则他会被所有的竞争对手置于死地,他的妻儿也会被受牵连。这是一场非生即死的较量。他整天生活在这种勾心斗角的环境里,每时每刻都担心会受暗算。所受的压力可想而之。
萧以晖的性格不够狠,不够毒,每每给对手留下余地。让对手可以起死回生,保得一线机会。哎,宅心仁厚是件好事,可是对敌人这样就是样坏事了。我听杏儿说过,有好几次萧以明下黑手对付哥,虽然萧以晖每次都躲过了,但是每次都轻轻放过他,没有继续追究。这让萧以明的气焰更是嚣张。可能萧以晖的性格更像母亲一点。宽厚大度,有容人之量,可惜我不是这种人。我一向认为除恶务尽才是真理,打的他没反手之力,只能奄奄一息。必要的时候除掉他,斩草除根,不留一丝后患。(我是不是太毒辣了?汗。)
“玉儿,哥哥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萧以晖一脸的苦笑。
我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怎么会呢?哥哥很厉害的,可以教玉儿读书写字,可以教玉儿琴棋书画,可以给玉儿买好多好吃的东西,可以。。。。。。。哥哥,玉儿想吃那个单笼金乳酥、小天酥、升平炙、乳酿鱼、红罗饤、缠花云梦肉、徧地锦卷鳖。。。。。。”说到说的,我眼睛发亮,说了一大串吃食。虽然我的那家点心铺,也做长安点心,但是只做些简单的。那种工艺讲究,用料精细,食材难找的点心就不考虑了。每次想起这些点心就口水直流,这次一定要狠狠吃一通。
萧以晖看到我垂馋欲滴的模样,不禁忘了刚才的烦恼,不由笑起来,“好,玉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哥哥一定想办法帮你弄来。”
“哥哥最好啦。”我眉开眼笑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