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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格式写的,熬了两晚通宵,这有什么呀?每个出了名的名人。身边朋友被人访问,不是太正常了吗?找我的那家,也是正规 杂志社,写的那些东西……我句句都是说你好,有半句说你不好吗?”
君显耐着性子说,“但那是臆造的,写的那些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你没有女朋友吗?你没有南音吗?你没有信纸吗?你家不是搞古玩收藏的吗?我哪一句写错了。文学创作要来源于生活更加高于生活,你看不出我那篇写得多么好,你看了没觉得高兴吗?你们家现在出名,我可是真的为你高兴呀!”张鹏说了一大串,理直气壮!
君显无语了。
就听张鹏又说,声音虽低,但义愤填膺,“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爸早上就打电话来训我,说你爸给他打了电话。真没想到,家里打过电话就算了,你还会亲自来找我,咱们好歹从小就认识,又一起出国,多难得的情分。现在让你帮着看一个东西,你还摆架子。”
君显还是无话可说。这人完全没想到卖别人的隐私是问题,估计和他说,他会依旧挺着胸膛说,名人天生就是用来被出卖的!
说自己不是名人。
算了……那纯粹是浪费口舌。君显不会费这个劲。
倒是陈琦瞪大眼睛,发现张鹏奇葩,竟然一瞬间刷新了他对极品多样性的认识。
看 君显抬脚往外走,他连忙跟上,张鹏不可思议地从客厅追过来,大家到了外面,他色胆壮的熊心豹子胆,按住君显的车门说,“你怎么这么狠心?那女孩那么可怜, 你竟然忍心不帮她,你看不到她租来这种地方吗?能来这种地方租,和别人合用洗手间厨房,那一定是没有钱,你帮她看了东西,万一是一件值钱的古玩。她不就可 以搬出去了。”
君显看着他压自己车门的手,面无表情的说,“她搬出去,你以后不就见不到了。”
张鹏张大了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看着轿车绝尘而去,他这一刻真心觉得自己是傻逼!
*****
车开出去好远,陈琦还总是不断想起那个女孩,关键还不是单纯的美,还有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缠缠绵绵的竟然挥之不去,令他生出强烈的负罪感,好像对不住自己的女朋友,他和君显虽然交浅言深,可有些事情也从没说过,例如,女人。
但此时,他心中无措,觉得自己是要犯大错误了,见了人家一个漂亮女孩,就魂不守舍,他看向一脸沉着的君显,很想问问,他刚刚有没有动心?
君显感受到他“鬼祟”的眼神,问他,“怎么了?”
“那个……”陈琦觉得自己真是卑劣无耻,自己的女朋友那么漂亮,还会觉得别的女人美,自责道:“没……和你说实话,我就是心里一直惦记着刚刚见过的那女孩。”你有没有?他不敢问。
君显看向他,“惦记?”好像觉得这措辞不恰当。
陈琦再鄙视自己一次,“也不是惦记,就是,觉得好像……好像没看够。很有想研究一下……也不是,”他又摇头,极快地否定自己,“我也说不清……我觉得内疚……”最后一句,算是总结。
君显看了他一眼,看他做的笔直但语气茫然,说道:“你没发现那女孩和你女朋友的气质有点相近?”
“什么?”陈琦一时没懂。
男 人的眼光,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一件件衣服,一个个手势,一次次人与人间你来我往中历练出的,看女人,也不是一定要脂粉堆里滚一场,君显从小就聪明,出国 又早,经历过人情冷暖,所以他比别人都更早的精于世故,因为他知道,只有看清这世上人际交往的潜规则,才能宠辱不惊,不轻易被人左右。
看人,近乎已成本能的判断,那更是堪称眼光毒辣。
他说,“那女孩,和你女朋友一样,一看就是真正好日子供养出来的,和我们国内人说锦衣玉食供养的概念还有些不同,这女孩和你女朋友一样,偏西化,家里生活富足,任何时候都淡定而自然。她们都受过除形体训练之外的某种自发的锻炼。”
陈琦越听越迷糊,“什么自发的锻炼?”
君显笑了,“这我还真说不好,我不是女孩,但我知道,有些女孩会特别注意训练自己,找到自己的优点,尽量放大,然后把缺点补上。这样举手投足有自己独特的迷人情态。”
陈琦仔细想了想刚刚的女孩,又想了想自己的女朋友,忽然一拍自己的腿,“怪不得,我就是觉得有点像,怪不得我总想看她。”
君显看着他说,“如果有个女孩长得特别像南音,我也会多看几眼的。”
陈琦心生感激,君显这是在安慰他。又觉得自己还是见人太少,所谓定力十足,像君显这样,也不知怎么练出来的。
他的心里好像清明,又好像一片茫然然的。只觉得除了刚刚君显所说,那女孩本身也有股特别诱人的情态,只是这个……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和君显讨论了。
******
回到家,君显立刻给家里打电话,国内正是下午。南音晚上要出去吃饭,下午没事儿,正在家看电视。
君显三两句把事情说了,南音咬着苹果说,“哦是啊,你给我一说完,我就告诉了师父,师父当时就打了电话,你是没见师父那个气势呀!”
君显说,“那怎么不告诉我?”
“是师父的意思,我当时想给你打电话,师父说不用,儿女大了,不用做的任何事情都要父母负责,但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咱们家,所以他才打的电话。他说,你那边一定能处理好让我不要管。”说完南音又咬一口苹果。
君显觉得父亲这次猜错了,遇到张鹏那样的人,简直有理说不清。他自有一套自己扭曲的三观逻辑学。
电话里传来南音愉悦的声音和嘎嘣脆嚼苹果的声音,他觉得刚刚“心力交瘁”的感觉渐渐散去,顺口柔声问道,“你在干嘛?”
南音说,“我在看电视。———世上最性感的男人!”
君显觉得,刚刚面对极品的心力交瘁瞬间变成了心脏衰竭。
南音等了半天,等的电话安静无声,如同掉了线。她倒在床上大笑起来,叫着说,“阿显,阿显,他真的可有性格特别霸气,连你也比不上!你看豹纹,钢管,狂放不羁的眼神,霸气侧漏的手段,你是不是通通没有。”
君显捏着电话,淡淡说,“南音,不许你再看86版西游记!”
南音委屈道:“现在在放暑假嘛……”
☆、第56章
酒店门口
南音下了车,方星走过来,她刚准备伸手挽上他,一个男子的声音喊道:“等等——”
南音惊喜的一回头,陶保快步走了过来,礼服不用猜又是范思哲,带着一身阳光,抢过她的手,“南音今天和我一起。”
“去一边去。”方星拉住南音的手挽上,“今天表面是慈善晚宴,但我师父有意要南音露脸,你别捣乱。”
南音感激地捏了捏方星的手臂,她要结婚的事情,方星没有说。以她和陶保的关系,她当然愿意自己说。但不能是今天,婚讯现在还只有家里人知道,今天的主人是一位演艺圈的大腕,所以他们的工作是陪衬,而不是来抢风头的。
师父在出门前交代,一定要少提在英国的事情,更不许提要结婚,那个改天师父要亲自公布。
陶保自然不愿离开,对南音说,“你一打电话说要回来我也跟着买了机票,可惜没买上和你同一班的。”
三人进了酒店,华灯笼下。
陶保继续说,“你怎么回来也不休息,我爸说你要来我还不相信,我刚在车里等了你好久。”
南音看他挤在自己身边,周围都是一个挽一个,他形单影只,还一脸兴奋给自己说着话,自从君显那天给她见过一些人际交往潜规则之后,她现在很懂得换位思考,这里都是以貌取人的,陶保这样赤城不羁,他家也不是一般人,也许有人会在心里笑他的。
对方星说,“三哥,我和陶保一起,你让彩青陪你。”
方星以为她准备说“坏”消息,同情地看了一眼陶保,竟然没说话就拐出去接彩青去了。陶保大感意外,南音挽上他,俩人往里走,“这还没进宴会厅,就这么多名人呀?”南音很少来这种场合。
陶保也是,他有阴影,怕又不小心出错,回头带个什么女孩奔向未知路,所以这些年,对未知的酒会呀,酒店呀,夜店呀,他都恨不能躲着。这次要不是陶庆为说南音也来,他是不会来的。
那 边一群人众星捧月的从侧楼梯上来,南音一看,认出是一位最近正红的男明星,可惜她好像和人家有了代沟,竟然不知道名字。其实偶尔看看远古剧,她很少追现在 的电视剧,只是看着那人身边的排场,她想到君显说过的话,“明星的光环也是他们的衣服,衣食住行,摆出来的奢华气派……”
她对陶保说,“保保,我觉得自己以前很天真,以为那些气场,排场,都是自然而然的,原来一个人的气场是可以营造的,排场也是刻意安排的。”
这话题陶保顿时来了兴趣,他这次去英国,也从自己爸爸那里听到不少内幕,低声说道:“这你还不知道,我爸说,他以前赞助过一个小明星,那明星开签售,粉丝喊,哭,叫唤,都是明码标价。”
“什么价?”南音惊悚地问。
“撕心裂肺地叫,50!痛哭流涕,100!晕倒一次200!”
南音不信,“你骗我?”
“我骗你是王八。”陶保伸手摆造型。
南音低头猛笑起来,一时忘记关注为什么陶老爹要赞助一个小明星。陶保被她挽着,又说着这样私房话,看她头发从肩头掉下来,大姑娘的样子,觉得一直看着她,她也长大的特别快,说道:“南音,我生日快到了,你真的别忘空出时间给我。”
南音笑看着他,“保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要对咱们的友谊有信心。”
陶保早已经听习惯这样的话,只是笑看着他。方星刚刚出去接了彩青,这会从后面走过来,看他俩站在这里说话,宴会厅门口那边有记者在拍照,也停了下。
对南音说,“等会你大概还能见谢全,他现在手上很多藏品,也爱参加这种活动,每次国内拍卖都一掷千金。”谢全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大导演,人脉非同一般。
南音小声说,“现在还买东西呀?”言下之意,会不会太迟了。
“而且还不是为了卖。”陶保插嘴说。
南音看着他,“你也知道?”
陶保说,“我爸告诉我的,去年春拍,他买了个东西,我爸还说存疑呢。不过介绍给他买的那人来头不小。”
南音低声问,“谁?”
陶保靠在她耳边说了名字,南音恍然大悟,“这行比的就是誰名气大,那人名气是不小。”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其实古玩圈才是一个真正要懂包装的地方,因为信息完全不对等,收藏者和专家都是靠名气,眼光、经验吃饭。
有人追捧,有人崇拜,这说话的人才能有分量。
从到小小的捡漏,里面都是学问,从前的捡漏,如果到了琉璃厂,不说行话,好东西店家都不给看,同样的,店家拿出好东西来,买主也会觉得很有面子,心里会忍不住得意。
其实真正得益的,是给了客人的面子,最后令他掏钱的“店家”?
还是自以为得了面子,心甘情愿的“买家。”
南音轻轻呼出一口气,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她现在好像明白了,这些东西,师父明白,阿显明白……自己,今天才明白。
她对陶保说,“去今天才发现,原来在古玩圈里,我还没入门。”
陶保不解地看着她,安慰道:“我一直都没入门。那有什么?”
南音笑着打他,这话太傻了,手抬起,还没落下,就听一个尖利的女声说,“呦,这次真是看见了西边出来的太阳……这不是许大小姐吗?”
一听到声音,南音的笑容就没了,瞪了陶保一眼,她放下手。陶保连忙急抓住她的手,挽着她转身,看到穿长礼服的女孩,那女孩颧骨有些高,显得样子有些刻薄,但那长相比起她的长相,可不算什么。
那女孩看到南音挽着陶保,眼里如同要喷出火来,也不顾身边还有人,走近来说,“听说你才去英国回来,怎么某些男人是不是幡然悔悟,所以你现在开始饥不择食了?”
真是三句话,两句都带骨头。
南音狠狠掐了陶保一下,陶保说,“那个……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咱们大家好歹是同学,你怎么这么说话?”
那女孩顿时气的七窍生烟,“陶保你别装,我是姜玫的好朋友。见了几年你现在才说不认识。”
南音把脸扭去一边,如果说神仙都有天敌,那么她也有,这女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