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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一定会告诉你,而你会告诉陈琦……”南音木讷地接口道:“这就和她当初和家里人吵架,不去找陈琦,而是去了找你一样……”
君显冷笑了一下说,“想谁在乎,需要谁在乎,这做派就是给那个人看的。不然你和她又不认识,何必千里迢迢还特意去找你。”
南音不再说话……后背冒出毛骨悚然的感觉,olivia说,今天在路上她就让哥哥打听君显的家,她们俩,的确连朋友都不是。
她知道君显没说错,一个女孩,用这样的办法回击男朋友,令男人后悔或是幡然悔悟,无疑比自揭底牌手段高端的多!
但还抱了一线希望,她说,“会不会……她只是觉得和我比较投眼缘,来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希望我可以陪陪她。”
君显冷冰冰地说:“她要人陪,多的是人,就连她哥哥,要找专家看东西,身边什么人没有,何必让素不相识的你出手,兄妹俩都不是好人,以后离他们远点!”
南音想到霍许的做派,门口那些保镖,高高在上的阶级感,社会主义国家,他的出现,令她滋生出万万人之上只能仰望的卑微来……
不知这些是不是也是手段,又是如何高深莫测?
又觉得自己今天不够从容,面对霍许的不安,令她很气恼,很尴尬,连提及这种情绪都觉得羞耻。
她觉得自己小心脏不堪重负,惶惶不安,对君显说,“……阿显,我真希望你现在在我身边,可以抱着我……我好想你抱抱我。”
☆、第69章
南音不是叛逆期少女,君显既然慎重交代她少和别人来往,她就记在了心里。
害人之心从不用,防人之心应当时时有!古玩圈就是这样,有人捡漏,就代表有人吃亏打眼。这种事情分分钟都在上演。
所以从那天之后,每次olivia打电话她都推说有事,要找她,她就说自己在博物馆,olivia来了两次,觉得无趣就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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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从上面笼下,照在描金欧式的大梳妆镜上,水龙头是古罗马时期的式样,女孩的手伸向下面柜门的铜把手,这是个五边形的柜子,奢华的鎏金图案,中间的位置打开,里面可以储物。
柜子关上,看到下面还有个抽屉式样的,一拉开,女孩却愣住,怎么是一块原木条拼接的东西,不是抽屉?
她疑惑地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人,“这是什么?”
君显站在门外,看着那木板,彩青站在他身边,也伸脖子看了看,这间是南音以前的卧室,她没有进来过。
看到那抽出来的一块20公分高的板,中间拼接的有缝,那位置和深度,原本正应该是个抽屉,合上也是抽屉的样子,可现在怎么是什么情况——装反了的抽屉?
她也看着君显,看他站着不动,眼中难得的有纠结,许久,才见他说,“那是快垫板,小朋友站在那里,就可以直接用水了。”
彩青刹时明白过来,这间紧挨君显卧室的洗手间,南音来的时候住,但君显早就有打算,以后他和南音结婚,这间房是小朋友的。
一家人,住在一起……
他怎么想那么远!又一想,不对,结婚,有孩子,如果一切顺理成章,那真是不出三年,一个小朋友就该用到这种地方了……她只觉一股心酸冲鼻。
那女孩怔忪片刻,低头望向那板也低声道,“真是有心思……”脸上竟没有惊喜,反而多了不忍心,她默默低语,“看的出你对这里真的花了很多心思……”
君显无意多说,反正已经出手,冷冰冰站在门外说,“你再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再问我。”他转身而去。
彩青望着他的背影,此时好像才明白君显的心情,今天他就要搬走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人家交接。
以后,这间精心准备的房子,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她对那女孩说,“你先再自己看看。”她追到旁边卧室,正看到君显提着行李箱出来,她向内看了一眼,卧室空空,他和南音的床都被搬去了新家,那里是两室一厅,但是是租的房子。
彩青看着他,贴着墙站在走廊上说,“其实你要是不舍得卖这房子,当初应该告诉父亲,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你费了这么多心思。”
君显把箱子放在脚边,手上搭的衣服顺手搭在箱子上,看着她说,“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不就把不舍的纠结扔给了咱爸。”何况,心思,心意这些东西……从来都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只能看同频的人是不是可以接收到。
彩 青是粗糙的性子,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也当住酒店,只觉这“酒店”收拾的舒服合心意,却看不出处处是别人潜藏的心意,但今天,看到那给孩子设计的细节,她才 深切感受到君显的用心良苦,她内疚地看着君显,“……你这样,让姐心里特别难过。其实我也不知道爸做的对不对,你这是自用房,属于必须品,换成那不顶吃不 顶喝的东西。”
君显笑了,看着她说,“三餐一宿而已,和谁一起住永远比住在什么地方更重要!”
彩青看着君显身后长廊上的壁纸,只觉得穿黑衬衫的弟弟,是那么英俊摄人,不止是他的样貌,还有他语气中的笃定,从容,举重若轻……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该多有安全感。
她忽然都有些羡慕南音,被这样的人小心呵护在心窝里,她说,“话也不是这么说,这房子……”她压低声音嘀咕,“其实父亲也没出多少钱。”
君显笑了笑,提着行李下楼了。
彩青追到楼梯,看他一路向下去,心里想,父亲收到一堆好东西,现在每天晚上都兴奋地睡不好觉。可卖了君显的房子,现在看来也不是很明智。
她思量着:
君显最初出国的时候,家里只给了学费生活费,后来是君显说要买房,家里才拿了三百万出来,那时候英国房价很低,三百万可以买很好的连体别墅,她只知道……买了房之后一直交给中介出租。好像……出租的钱不少,君显的学费生活费就都有了。
中间那房子升值,君显就用攒的钱……加第一套房的升值部分贷款,买了第二间,然后第一套房的租金又正好付第二套房的贷款。
三年前,他有次说,有朋友要出手这套,一千多万,当时家里是没那么多钱的,他就果断出手,把手上的两套都卖了,买了这套……
她手敲着楼梯扶手,想到……其实这些年,父母根本没有给过君显什么钱,一年年过去,他们就是感慨过君显一千万买这套,这三年升值的厉害……然后,也就仅此而已。
因为毕竟离她太遥远,她不在这里住,后来每次来也因为君显在牛津,而他们都是住酒店。
彩青以前从没关心过这些,现在一想都有些心惊,这些都是自己弟弟一点点的筹谋,他步步为营,给自己和南音谋划的未来,经家里人这一折腾,一夜回到解放前!
看着君显又上楼来,她的心里又苦又涩,只觉弟弟这深刻的心意,自己今天才领会,不知南音什么时候才能了解,走前两步,迎着君显说,“你对着我和南音这样的……总是不明白你的苦心,你有没有有时候也挺累的?”
君显哑然失笑,说道:“爸妈养你累不累?”看彩青反应不上来,他手放进裤袋,靠在楼梯扶手上,闲闲地说,“有个词叫心甘情愿你不知道?”
对着喜欢的人,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彩青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这句话,心里升起石破天惊的感触来,或是对着令自己心生欢喜的人,做什么,付出再多,都会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这才是真的爱!
君显不再说话,而是眺望着卧室方向,等人家检查完房子他们就可以走了。
许久,才见那女孩从里面走出来,她穿着玫红色的裙子,长廊雅致,周围有油画,她一路行来,令人生出奇异的和谐感,这样的女孩,站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令人惊艳,每次见,每次都可惊艳。
彩青迅速地想着,君显不和人家多说话,过多接触,大概是怕南音吃醋吧,这女孩也生的太好了些。果然就见君显巧妙地挪开了视线,没有看人家。
那女孩却直直走到君显面前,站定,神情踌躇,“买你这房子,令我心里很不安……那些细节上的心思巧夺天工……所以我刚刚想……那个,反正我卖了东西手上还有钱……”
君显看向她,没有说话。
彩青想,难道这房子她不想要了?!哎呀那可真是……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父亲自从得了东西,这两天在酒店都不出门,君显要收拾东西搬家,装饰新家。他连给儿子帮忙都顾不得,这是十几年没过的事情了,所以显然……父亲也是极其喜欢那些东西的!
可这房子,也是君显的心血呀!
——这下可糟糕!
还没想完,就听那女孩又说,“所以我决定,用剩下的钱重新买套房子,这边我留着……”她抬头,微不可见地握紧了手,看着君显说,“这房子太大,我一个人住不合适,我留着,等你有钱了,我再卖回给你。”
君显波澜不惊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他顿了一会,才说,“到时候我按市价多给你百分之十,当做你中间损失的租金。”
彩青伸手捂上嘴,这手笔!按现在的市价,已经要多给两百万了!君显他……原来这么喜欢这房子呀!
那女孩点点头,忽而展颜一笑,动人心魄,“那就好了!我也觉得放下心中大石,这房子如果你愿意,可以以后派人来打扫。我一个人,买间两室一厅的公寓,经济又安全。”
承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君显难得的,和颜悦色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往楼下去,君显手挨上扶手,心中的难过不舍都一扫而空,觉得脚步轻快,生出欢喜来。
就听那女孩又忽然问道:“对了……那个给小孩子站的地方,为什么木头要是那样拼接的,像户外阳台上铺的原木,为什么不选一块上等的板材,或是干脆做成大理石面的?”
君显看她走在前面,长发绑了一下,荡在身后,很随意舒展的样子,说道:“中间留缝隙是因为万一水洒了,就可以直接滴在下面,而不是渗进板子里。”
“那就是了!”那女孩疑惑地回头来,“用大理石那种,不是好打理又好看吗?”
君显:“……那种太沉,小孩拉不动。”
那女孩一愣,忽然捂嘴娇笑起来,“出糗了,我还真没想到。”她的样子俏皮,那样子,真是可爱的不行。
彩青隔着君显看她,挪不开目光,就见那女孩几步下了一楼,转头来说,“不过我们快要走了,买房等我去完国内回来再说吧。”她看着君显,“这下我们皆大欢喜。”
君显嘴角有浅笑,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客厅,这里家具都还在,新买的房子太小,这些东西都搬不走,原本准备留下的。他说道:“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帮你看一下房子。”
那女孩笑看向彩青,“彩青姐,他这是投桃报李呢,还是怕我反悔搬进来?”
☆、第70章
机场里,大家的行李都托运了,彩青和君显站在候机厅说话。
那边,大师兄丁占元把一个红色的旅行箱放上去称重,女孩站在他身边,红裙外,套着件窄身的白色风衣,后面就可以看出身姿无双,一定是个美女。
君海川在说什么,那女孩不卑不亢,站在旁边倾听,她的这种姿态,就是无声的恭维,属于顶级美女无可言说的魅力。
彩青早已服气,对君显笑说,“那个肖暖,真是一举一动美得惊人,你总不和人家说话,是不是怕南音不高兴?其实南音又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和她解释一下就行了。”
君显看了那边一眼,看父亲面色和煦,说的正起劲,皱了皱眉说,“她有没有说在咱们家住多久?”
“这我怎么知道!”彩青面露得意,“让你刻意回避,大家说话的时候你也总不在。”
君显怕她不知轻重回去胡说,嘱咐道:“本来就是没什么关系的人,接触的多,总会有容易造成误会的地方,我和南音是两地,能尽量避免,最好尽量避免。”
两地不易。
彩青却听成,言下之意,还是这女孩姿容太盛,怕南音吃醋。她不解起来,“这是什么话,你自己坦荡就行了,怕什么?”
君 显摇头,“坦荡是自己对自己,我说的是对别人。”他看彩青毛毛躁躁,说道,“我解释的多,会容易令南音觉得我太刻意,好像拿这陌生女的当回事。”他这些年 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淡声说道,“……还是少接触,当个陌生人,不了解我,也不会乱说我的事令南音误会。”声音虽淡,却有历经风雨后的笃定淡漠,好像他 千真万确,知道这是唯一最好的办法,绝无其它!
彩青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