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新赶忙拦住水静,把他从床前隔开,跟他讲了一遍方才冲穴时出的事故。
水静一听就急了:“大师兄,你没事吧?内力怎么会凭空消失呢?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盟主,去找神医圣手给你看看!内力不会消失的,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水渐缓缓睁开眼睛,道:“这次我恐怕不能参加江南盟的比武了。”
水静惶然望着水渐:“不参加江南盟的比武……那、那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代表玄正派……不、不行的!大师兄,不行的,比武不是还有一阵子才开始吗?而且大师兄是武林大会的第一,参加江南盟比武,也不用从头开始,只要在最后三场下场就可以了……这不是还有半个月吗?这半个月一定能找回内力的!一定能的!”
不能怪水静着慌,水渐是玄正派的主力,如果他不上场,玄正派在江南盟的擂台就守不住,毕竟引起武林中的议论。
而且,水渐江湖青年一辈翘楚的名声也会受到很大影响,这么一来,下一届玄正派掌门,就不一定能落到水渐身上了。
水渐行走江湖这三年,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如果按照这个成绩坚持下去,将来玄正派掌门一定会是他的,不仅如此,武林盟主也如囊中物一般。
“冲穴怎么会把内力弄没的?这也太荒唐了!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水静碎碎念到一半,忽然抓过水新的衣襟,急吼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魔教妖人会吸人内力,我从来没听说过内力会凭空消失这种事!”
水新本来就十分愧疚,被水静这么一斥责,心里更是如小猫乱抓一般,闷闷道:“有可能我就是魔……”
“水新,住嘴。”水渐忽然截断他的话。
水静疑惑:“什么馍?”
水渐道:“水静,明天你去跟盟主禀报一声,就说我可能参加不了江南盟的比武,我会跟师父飞鸽传书,让咱们门里再派人来填补我的位置。”
水静忧心忡忡:“可是……”
水渐道:“这次重担就落在你身上了,要相信自己。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水渐一番安慰,弄得水静眼眶发热:“大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拼死保住咱们玄正派的名声!”
“量力而为吧。”水渐露出嘉许的笑意。
水静放心不下水渐,帮他查看了一番身体,确定他只是失去内力,没有受别的内伤,这才离开水渐屋里。
临走时,水静又拉着水新吩咐了一番,叫他这几天好好照看大师兄。
水静离开之后,水渐又恢复了一张冷脸。
水新在旁边看着他们师兄弟情深意重,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愧疚,还有点,小小的嫉妒。
“水新,过来。”水渐冷声道。
水新立刻走到水渐跟前,垂着脑袋,乖乖听训。
“我不是说过,不要把你的身份跟别人提?”
水新以为水渐要怪他内力不见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事,于是坦诚道:“水静的话,不算别人吧……”
水渐冷冷看着他:“水静的家人是被魔教害死,二十年前,他才五岁,父母双亡,兄弟姐妹也不知去向,师尊看他可怜,才将他收归门下。”
水新愕然,不知说什么好。
“你以为水静这般年轻,就成师尊座下第六弟子,是如何来的?”
水新听着水渐的话,心里十分难受,他只有在玄正派中三年的记忆,对于魔教种种恶行,并没有真切的体会。
就算他出来这一趟,接触到的几个魔教的人,最恐怖的也就是镜湖那一夜的追逐了。
而且,后来他听说自己也是魔教中人,又被凌徽那样尊敬地对待,他便想,魔教也许也没有那么糟糕,只不过是一个败者为寇的门派罢了。
如今听水渐这么一说,水新才意识到,魔教之所以被正道诛杀,就是因为他的种种恶行,而正道中的弟子,像水静这样的应该还有不少。
“对不起……”水新快把脑袋垂到胸前了,“要不要我去联络凌徽……如果、如果我真是魔教里面的重要人物的话……有可能她会相信我,把她知道的消息告诉我……”
水渐沉默片刻,道:“回去吧,你只要别把自己的身份到处乱说,别给我们惹麻烦就行了。”
水新回到自己房中,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他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掀起被褥,从下面取出那本《天魔合体**》。
如果把这个交给水渐的话,说不定他能发现点什么。
不过,这会儿水渐应该已经休息了,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吧。
“你以为水静这般年轻,就成师尊座下第六弟子,是如何来的?”
那些沉重的话在水新脑海中回荡,他对着《天魔合体**》重重地叹了口气,魔教果真是很坏的吗?他以前果真是很坏的人吗?
水新随手翻开《天魔合体**》,触目是一行歪七扭八的狗爬字,还是红色的:
漫漫长夜,无人合体。
水新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又翻开一页,仍然是一行红色的狗爬字:
欲练此功,不能合体。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合体**到底在哪里?怎么只看到一个怨妇在写诗?
而且,要命的是,这个怨妇的字迹,和水新平时写的字简直如出一辙!
水新把这本书“哗哗哗”翻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一条正经的修炼法门。
“那个姓凌的女人一定是在坑我……”
第27章 退赛
水新合上《天魔合体**》,暗暗决定,非到关键时刻不能把这本书交给水渐,这上面都是些啥啊,羞羞的内容配上他的字迹,这要交给水渐,水渐一定以为他在逗他!
还是找个时间去凌徽那儿探探口风。
水新想着,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那股阴寒之气已经感觉不到了,血脉通畅,身体如常,督脉中似乎被暖流贯通,温暖的感觉从背心散开,整个后背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水新在这种舒适感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却说第二日,水静去江南盟盟主府上。
水静到达时,盟主府上的丫鬟说盟主正在会见客人,让水静在院子里等候片刻,半个时辰后,正堂的门打开,盟主亲自送了一人出来,这人排场甚大,身后跟着两个带剑的绿袍弟子,四个黄袍弟子,门前还有轿夫仆人迎接。
水静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水逸!
不怒真人的大徒弟,水逸。
奇怪,水逸不在门中呆着,跑到江南盟来做什么?
水静不由得皱起眉头。
水逸和盟主聊得十分热络,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神情,似乎不经意瞥到水静,立刻大惊小怪起来:“咦,这不是水静师弟吗?来这里做什么呀?”
水静答道:“大师兄有事托我来。”
水逸笑道:“哦?大师兄还真是架子不小啊!怎么有事找盟主,还不亲自来?”
水静本来和水逸没什么接触,只知道他是不怒真人的大徒弟,如今听水逸这么说了两句,立刻把他划为“非常讨厌的人”!什么叫大师兄架子不小?这不是在盟主前面挑拨离间嘛!大家都是同一门派的,竟然说这种话!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存心不良?
“盟主,不是这样的,大师兄不能来,是因为他有事情绊住了。”水静解释道。
盟主倒没有说什么,笑着送走水逸之后,回身来迎了水静进正堂。
“水渐师侄怎么了?”盟主问道。
水静道:“事出突然,这……还请盟主屏退闲杂人等。”
盟主有些惊讶,挥挥手,让家仆都退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盟主表情严肃起来。
水静斟酌着对他说了水渐不参加比武大会的事,但没有说他内力消失,只说他受了些内伤,恐怕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盟主惊讶道:“怎会如此?难道是在我维扬城受贼人埋伏?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你仔细说说。”
水渐之前早就预料到盟主会刨根究底,因此让水静编了一套谎话,只说是来维扬城的路途中遇到魔教埋伏,受了内伤。水静按照水渐教的说了一遍。
盟主又道:“水渐师侄是为维护正道而受伤,我江南盟一定会派最好的大夫去看,不知水渐师侄什么时候方便,我也去看一看。”
水静摇摇头道:“大师兄叮嘱我,千万不可麻烦盟主,至于大夫,暂时也不用,大师兄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因为是内伤,大夫应该也看不出什么。”
盟主沉默片刻,道:“此时还需从长计议……”
水静道:“大师兄是不能参加比武了,我来这里,是想请盟主谅解。”
盟主见水静说得如此认真,只得叹口气,答应了。
水静又道:“还有,大师兄受伤这件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如果盟主能帮忙想一个体面的理由,那就再好不过了。”
盟主沉吟道:“我会想办法的。”
水静将消息带到,又与盟主聊了几句,起身告辞。
盟主将水静送走,转身叫了一名贴身家仆,令他将水渐受伤无法参加比武的消息带给水逸。
这边水新早早跑到水渐房里,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水新是淡定不得的人,如果他真觉得心有愧疚,绝对会“伺候”到那个对不起的对象受不了。
水新端着装满热水的茶壶跟在水渐后面,只要水渐喝一口茶,他就立刻用热水把水渐的茶杯倒满。
水渐每次喝茶都要面对烫得冒烟的茶杯,他终于忍无可忍,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水新垂下头。
水渐一拍桌子:“坐。”
水新撩开衣服下摆,屁股一撅,大喇喇坐上桌子。
水渐扶额道:“椅子!”
水新乖乖下了桌子,坐进椅子。
水渐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比如吸人内力的功法?”
水新被水渐严肃的目光一盯,立刻垂下头:“没有。”
水渐道:“昨天是怎么回事?”
水新老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输送内力的时候,好像有一股凉飕飕的东西沿着这里跑上去了,”水新指着自己肚脐眼下面,手指往上划,“就这样,你的内力跑到哪里,那股凉飕飕的东西就跟到哪里。”
水渐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难道你三年前就已经练成了吸jing功?”
“吸jing功是什么?”水新茫然。
“是专门吸人内力的魔功。”水渐观察水新,“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魔功练的还不错。”
水新感觉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不记得了。”
水渐道:“没关系,慢慢想,你既然会吸jing功,那就肯定会吐精功。”
水新:“吐精功?”
水渐站起来,一手拍在水新肩上:“嗯,早点想起来,把我的内力吐还给我。”
水新冒汗:“如果我想不起来怎么办?”
水渐靠近水新,脸上依然是那副体面的笑容:“那我只好把你魔教弟子的身份公之于众,让他们把你抓起来戳成筛子。”
水新这回深刻地感受到了水渐的怒火,他不由得退开一点点:“你、你是玄正派的大弟子,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一个失忆青年?”
水渐直起身子,收起笑容,冷然道:“不是你说让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吗?我现在生气,当然要让你难受。”
水新:“……”
第28章 挑衅
却说水静去盟主处禀报了水渐退出比武大会的事情,回到宿处回报水渐,水新在一边站着,暗自懊悔自己干嘛撺掇水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回的“吐精”之约,也不知道是水渐开玩笑还是真的。
不过,水渐现在状况,应该没有心情开玩笑吧。
水新瞄了一眼水静,回忆起水渐的话,水静的家人是被魔教迫害至死……别人知道了倒还无所谓,如果水静知道了的话,以后大概不能再一起欢快地玩耍了吧。
说句老实话,自从镜湖森林地洞里面那一次事情之后,水新对水静,还是挺有好感的。
“大师兄在里面吗?师弟前来拜会,方便一见否?”
门外院中,传来熟悉的呼喝声。
水渐眯起眼睛:“水逸怎么会在这里?”
水静一甩小胳膊,急道:“哎呀,我忘了,方才我去盟主府上,水逸正从里面出来,我们打了个照面,不过没说什么。”
水渐点点头:“他这次来,多半不安好心,我们说话得谨慎一些,就算让他几分,也不能闹起来,在旁人面前丢了我们玄正派的面子。”
水静低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