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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醉游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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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锡若一边穿一边笑道:“可惜奴才现在是个铁拐李,倒糟蹋了这身衣裳了。”
  康熙指着他笑道:“越大越贫嘴了。”却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李德全连忙放开帮锡若穿衣服的手,凑上去给康熙轻轻地拍着后背。锡若换好了衣服以后,便朝康熙说道:“皇上龙体欠安,奴才就不打搅您休息了,还是先告退了吧。”
  康熙点点头,又嘱咐了锡若几句不可乱跑乱动,锡若都一一答应了,这才尽量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康熙的书房。
  刚挪到书房外面的园子里,锡若却迎面看见了自己在这里的二哥揆叙,不觉一愣,连忙又挪了过去请安。揆叙一把扶住他,笑道:“阿玛额娘听说你跟蒙古武士比武受伤了,特地差我过来看看。我听说你去皇上的书房了,所以在这里等你。”
  锡若见着这个小时候老是训斥自己的二哥,心里倒也觉得有几分亲切,便挽住了揆叙的手说道:“二哥难得进来看我一趟。走,上我那屋说话去!”
  揆叙点点头,一边扶了锡若慢慢地走,一边说道:“阿玛和额娘都很挂念你。他们二老如今身体大不如前,阿玛内务府也去得少了,得了闲便只在家里陪着额娘。有时候想起大哥和你来,额娘便忍不住掉眼泪,一直说阿玛让你小小一个孩子,就独自在宫里头讨活路,直埋怨他呢……”
  锡若听揆叙细细地说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觉罗氏慈爱地搂着自己的样子,又想起了自己还在二十一世纪独自生活的老妈,现在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眼眶不觉一热,擦了擦眼睛笑道:“这原本是我的不是,和阿玛又有什么相干?等到九月皇上回了京,我就向他告假回趟家,也好在阿玛和额娘跟前尽尽孝。”
  揆叙一边说好,一边又拉了拉锡若簇新的官服说道:“这就晋了二等侍卫了?比大哥当年还升得快呢,我也是二十一岁才晋的二等侍卫。二哥真羡慕你。”
  锡若扮了个苦相说道:“这可是险些废了两条腿才得来的呢,有什么可羡慕的?”
  揆叙默了默,颇有几分感慨地说道:“大哥去世的时候我也还小,可他当年的样子我记得一清二楚。多么风采翩翩的一个人哪,最难得的是还文武双全!他十七岁入太学读书,十八岁岁中举,二十二岁便考取了进士,被皇上亲授了三等侍卫,以后又渐次升迁至一等侍卫,时常随侍扈从在皇上身边,一时间风光荣宠无两。他所著的词集《侧帽集》和《饮水词》刊行于世,为时人所传唱……”
  锡若见揆叙陷入在回忆当中,也不敢打断,只是心里越发觉得惭愧,心想自己不过凭着一点小聪明和几百年后的半桶水知识,竟然也混了一个御前二等侍卫,比起真正的纳兰氏来,那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不觉把脑袋垂了下去。
  揆叙转过脸来,见到锡若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倒是一怔,想了想,约摸猜到了他的心思,便朝他笑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在外头都听说了,皇上老夸你西洋文学得好,到哪儿都喜欢带着你。这回你又战胜了‘蒙古第一勇士’,外面都在传说我们纳兰家又出了个有本事的儿子呢!”
  锡若心道,“这也是个人精。我不过发了一会呆,他就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连忙露出高兴的脸色说道:“多谢二哥提点。”
  这时二人已经来到了锡若的住屋。揆叙见四周没有其他人,便状似无意地问道:“皇上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哪位阿哥最好?”

  亲情

  锡若心里一凉,脸上却丝毫不肯带出来,只低垂了眼帘说道:“都是皇上的儿子,在他眼里自然个个都是好的。”
  揆叙猛地松开了搀扶锡若的手,差点没害得他摔倒在了地上,随即又露出锡若小时候见惯的那种严厉表情说道:“在我面前你还敢打马虎眼儿?实话告诉你,咱们家现在向着是这位爷的。”说着用右手比了一个“八”字。
  锡若眼皮微微一跳,心中明白虽然和纳兰家关系最近的是大阿哥,可是八阿哥胤禩精明能干,在朝中素有威望,党附他的人不在少数,想来揆叙也是要赶这大热灶了。
  锡若见揆叙仍旧一脸不快地看着自己,也不生气,自己摸着桌子慢慢地坐下,突然抬起头直视着揆叙的眼睛问道:“这话是你自己要问的,还是那位爷要你问的?”
  揆叙被锡若的表情和语气吓了一跳,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禁现出恼怒的神情说道:“你这是和你二哥说话的样子?”
  锡若在心里歪了歪嘴角,暗想道你这又何尝是应该向弟弟问的话呢?便只摩挲着桌上的茶壶不说话。
  揆叙见锡若只是一味地沉默,火气一上来,抬起手便怒斥道:“阿玛白送了你进宫!”说着似乎想给锡若一个耳光。锡若此时腿脚不灵,也没地方逃,只得闭了闭眼睛等着挨打,心里却大叹倒霉。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锡若立刻觉得左颊上一片火辣辣地疼,只得自嘲地想道当年没让小白粉打上,这会儿揆叙倒是替她报仇了。
  揆叙没想到锡若不闪也不避,让自己一巴掌打了个瓷实,不禁愣住了。他是练过武的人,方才又是急怒攻心,力气自是极大,眼瞅着锡若白玉似的的脸现出五条清晰的指痕来。
  “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怒斥。揆叙转身看过去,却见十四阿哥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八阿哥。
  十四阿哥见到锡若脸上渐渐肿起来,益发怒火高涨了起来,几步赶了过来一把推开揆叙骂道:“连我皇阿玛都没打过他,你居然就敢动手?”
  揆叙因十四阿哥年少,自己论辈分又应该是他的长辈,此时当着他要巴结的八阿哥的面被他训斥,便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自古以来没听说过兄长不能教训弟弟的!”
  十四阿哥眼睛一瞪,眼看着就要发作起来,却被锡若一把拽住了。
  这时八阿哥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锡若是你的弟弟没错,可他现在也是御前侍奉的人。眼下他这副样子要是给皇上看见,难免会问起,又该如何回答才好呢?难道说是他哥哥冲进宫里头打人来了?”
  八阿哥的话声量虽然不大,语气也仍旧是平常那副温雅从容的样子,偏偏听着揆叙的耳朵里,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顿时没了主意,只拿眼睛不停地瞅着锡若,暗示他为自己说话。
  锡若见揆叙这样,又觉得他有些可怜,便朝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笑道:“蒙古武士都没打死我,我二哥一巴掌哪里就把我打坏了?没这么娇气。兄弟间拌嘴拌到动起手也是常有的事。”
  十四阿哥闻言,还是狠狠地瞪了揆叙一眼,恨声道:“别让爷再看见你打他!不然爷就……”
  “十四弟!”八阿哥制止了十四阿哥即将放出来的狠话,自己却和颜悦色地朝揆叙说道:“已卯年纳兰大人扈从皇上到江南巡幸。皇上谓从臣曰:揆叙极是小心老成,居官甚好,学问文章满洲中第一,后来又说在汉人中亦推第一,还时常提点我们要像大人那样刻苦钻研学问。改日胤禩一定专门向大人请教,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揆叙被八阿哥一番话说得喜笑颜开,觉得他极给自己面子,对十四阿哥方才的斥责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好不容易哄走了揆叙,八阿哥转过身来,仔细地瞅了瞅锡若的脸颊之后,叹了口气,叫过跟随自己的太监何柱儿回去取清凉消肿的药来,又命其他的下人送上冷水毛巾。
  十四阿哥却一把拉住了锡若问道:“疼不疼?”
  锡若一边接过八阿哥递来的凉毛巾敷在脸上,一边却笑道:“还好。打出来二两猪头肉,正好下酒。”
  十四阿哥瞪了他一眼,憋了会又忍不住问道:“好好地他为什么打你?说出来,要真是他没理,爷替你出气!”
  锡若摸着脸呆了半晌,摇头道:“这原本就是我欠他们的。打了也就打了。”
  十四阿哥挑挑眉头,八阿哥却似乎立刻明白了锡若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之后,目注着屋子里的那幅山水画说道:“在这位置上也的确难为了你。”说着又转回头来看着锡若说道:“你只管顺着自己的心意而为吧。想多了反倒容易把自己绕进去。”
  锡若回视着八阿哥那平静温暖的目光,暗想道这老大果然不是白认的,便真心实意地说道:“多谢老大的开导。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锡若只能尽力而为。”
  “好一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八阿哥目中一亮,随即那光芒又迅速地暗淡了下去。
  十四阿哥在一旁瞧瞧这个,瞅瞅那个,忽然“咣”地一砸桌子,朝身后的小太监喝道:“爷饿了,去找好吃的来!就在这儿吃!”
  锡若愣了愣,随即看着十四阿哥笑了起来,又朝八阿哥问道:“我方才碰见九爷、十爷,听他们说老大去招待蒙古人了,怎么会跟十四爷一道上这儿来了?”
  八阿哥淡然一笑道:“太子爷和四爷后来也去了。我见没有我什么事了,就和十四弟一道辞了出来。”
  锡若听见“四爷”两个字,情不自禁地又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上的那个大包,暗想道自己可真是流年不利,祸不单行。十四阿哥留意到他的动作,随着他的手看过去,脸色却又变得难看了起来,问道:“这也是揆叙打的?”
  “不是不是。”锡若连忙摆手道,心想虽说自己老挨揆叙的揍,可也不能让他背这么大一黑锅。
  十四阿哥一怔,问道:“那又是谁打的?”
  锡若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道:“是自己不小心在门上碰的。”
  十四阿哥狐疑地看了锡若两眼,可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只好愤愤道:“不识好歹!”
  锡若却嘻嘻笑道:“不敢忘记十四爷今天的大恩大德。”
  十四阿哥瞟了锡若一眼,忽地伸出手来在他被打肿了的脸上狠狠一戳,差点没疼得锡若当场跳起来。锡若见十四阿哥还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连忙拽过八阿哥挡在身前,非常没骨气地叫道:“老大救命啊!”
  八阿哥回过身来看了锡若一眼,眼神里却充满了笑意。锡若微微一愣,猛地省起自己以前被小白粉“欺压”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向八阿哥讨救兵。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见面时就总是客气多于亲近的了?他不觉又呆住了。
  这时何柱儿已经拿了消肿药过来。八阿哥亲自接了过来,用一只小银匙舀了一勺,在锡若脸上轻轻地涂抹。锡若只觉得脸上一阵清凉的抚慰,疼痛顿时消去了不少,可是心里的酸涩却并非因此而减少几分,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弄疼你了?”八阿哥立刻问道。
  锡若摇摇头。十四阿哥觑了他一会,突然嗤道:“被巴音捏断踝骨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这会儿反倒在八哥面前作起怪来了。”
  锡若愣了一下,正要反唇相讥,却听见八阿哥轻笑了一声说道:“希望你从今往后便应了一句话。”
  “什么?”锡若和十四阿哥都下意识地问道。
  “否极泰来。”八阿哥淡淡说道。

  光阴

  四十六年丁亥春正月丁卯,康熙帝诏告天下:“南巡阅河,往返舟楫,不御室庐。所过勿得供亿。”然而康熙的行辕每到一地,底下官员为了逢迎圣意粉饰太平,所费银两难以确计,以接驾为名义而进行的工程建设更是随处可见,难以胜数。
  二月癸卯,康熙阅溜淮套,由清口登陆,如曹家庙,见地势毗连山岭,不可疏凿,而河道所经,直民庐舍坟墓,悉当毁坏,召来去年刚刚称赞过的张鹏翮等人训斥了一番,随即罢免了他的官职。
  整个三、四月间,康熙都在苏杭一带流连,直到五月方才还京。锡若陪着老康一路南巡北上,虽无大功,倒也没犯下什么大错,反倒有了几件不大不小的功劳,还真应了八阿哥那句吉言――否极泰来。
  功劳之一,是陪着皇帝“微服私巡”了几把。说是“微服”,其实也有一大群侍卫化装成了便衣跟着,旁边还有几个能说会道的大学士给皇帝解闷,锡若乐得“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专心致志地去看清代江南的风景和市井生活,等到被老康同志问起的时候,也能声情并茂地做个汇报总结。
  这种性质的报告锡若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小学春游过后就经常提交,所以被问到的时候也是驾轻就熟,张嘴就来,让老康同志连连夸他是个有心人。
  功劳之二,就是在老康同志率众浩浩荡荡地沿江南下时,非常严肃地告诉他,“这会儿地里的麦子都熟了,老百姓听说您要过来,一准儿堵在河边把麦子都给踩了,说不定还有被踩死的、挤伤的或是掉下河的,知道了未免煞风景。还是下道旨意让大家伙儿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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