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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笑指着锡若说不出话来,却果真朝李德全一挥手。李德全立刻回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长长的匣子来,在老康的授意下,郑重其事地交到了锡若手里。
锡若见李德全表情如此郑重,倒是怔住了。他向老康额外讨赏的话,原本是开玩笑,再则也确实有些心疼被乾清宫众人洗劫去的几件贴身爱物,不想老康竟真的为他准备了新婚礼物。看来这些年对他的新生活新作风洗脑也没有全部白费,嘿嘿。
锡若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老康亲手递来的钥匙,打开那只匣子一看,却见是一把自己曾经向老康推荐过制法的连珠火铳和一袋粒状火药,不禁有些百感交集。向老康谢过恩之后,便拿起火铳来细细打量,却又发觉和自己读到过的昂里亚国的火铳略有不同,不觉有些惊讶。
老康瞧出锡若的惊讶,便指着那把火铳说道:“这是当年一个叫戴梓的人进献上来的。朕见你喜欢这些个火器一类的玩意儿,上回还拿了份图纸过来,就想起这东西来了,特地让李德全从内务府的库房里翻了出来给你。”
锡若一怔,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老康仿佛早已料到锡若有此一问,却挥挥手说道:“他早年因与张献忠的养子斗殴,已经被流放戍边了。朕无意招他回来。他制的这把连珠火铳你要是喜欢,就拿回去赏玩吧。可不许再来跟朕讨赏了”
锡若心里一叹,暗想道我拿着这个又有何用?至多不过放枪打猎,可真是明珠暗投,大材小用。真正需要装备这东西升级版的,是你麾下的百万大清军队啊……不过他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欢喜的神情来,又和老康闲聊了几句,就抱着匣子出了乾清宫,准备继续回去享受他刚刚开了个头儿的蜜月生活。
不想他才到公主府内院门前,就被福琳身边的赵嬤嬤挡了驾。一问才知道原来额附进公主内院,都是要内务府记档的,而且次数还不能太多,否则会给公主留下一个“淫荡”的名声。
锡若抱着那只沉甸甸的连珠火铳匣子,却进不了理论上应该是自己家的大门,气得心里直叫点背,正想转身先找个地方把这玩意儿撂下,再来想办法进福琳的房门,却听见福琳的声音从公主府里面传了出来,不觉站住了。
福琳从公主府里几步抢了出来,一把拉住锡若的胳膊问道:“你回来了怎么又往外走?”锡若苦笑着把赵嬤嬤的话复述了一遍。
福琳却听得拧起了眉头,走到赵嬤嬤的身前问道:“我让我丈夫进自己的房门,就是淫荡?”
赵嬤嬤显然是在宫里历练多年的人物,见到福琳这副咄咄逼人的声气,却一点也没有软化的迹象,反倒声调相当硬朗地说道:“这是祖训,请公主自重身份!隔段日子再召额驸进内院请安!”
福琳被赵嬤嬤那种微带鄙夷的神情,激得勃然大怒道:“他是我老公,请的哪门子安?你是不是要本公主也往你荷包里塞满了银子,你才让肯额驸进门?!”
锡若听得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嬤嬤竟是一招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居然以清朝祖制和礼义廉耻相要挟,来向福琳和自己索贿。
锡若原本在不想新婚第二天,就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可是他看到福琳气得满脸通红的模样,转念一想,这可是攸关他未来“性福”生活的大事,便将手里的匣子交给何可乐,转过身来准备跟福琳一道对付这个可恶的封建管家婆。
齐家
锡若转过身来,一把拉住想要冲上前去跟赵嬤嬤理论的福琳,自己却上下打量了那个一脸倨傲的老嬤嬤两眼,掸了掸袍角笑问道:“嬤嬤是荣妃娘娘宫里的吧?”
赵嬤嬤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道:“额附……爷,认得老身?”
锡若点点头,扳着手指头说道:“嬤嬤是康熙十一年进的宫,最早是伺候孝昭仁皇后的。十七年孝昭仁皇后娘娘薨逝了以后,这才调到了荣妃娘娘宫里头服侍。我说的对不对?”
赵嬤嬤这回露出真正吃惊的神色说道:“额附爷知道得真清楚。老身伺候过孝昭仁皇后的事,如今荣妃娘娘宫里头知道的都不多。额附爷是怎么知道的?”
锡若眼睛转了转,笑道:“嬤嬤难道忘了?我阿玛在去世之前,曾经三任内务府总管大臣呢。阿玛过世之前,就曾向我提起过孝昭仁皇后娘娘宫里的老宫人,还说这么嬤嬤们大都伺候了主子一辈子,将来要是遇上了,一定要好生对待,切不可在他们面前拿腔拿调。”
赵嬤嬤见前内务府总管大臣的儿子这么说,只觉得颜上有光,仿佛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人是明珠的幼子,也是大清朝的和硕额附,内阁里最年轻的协办大学士,部院里最年轻的侍郎,和康熙身前的一等侍卫,连忙把脸色缓和了下来,反倒换上了几分巴结的神情说道:“不是老身非要驳了公主跟额附爷的脸面。这公主和额附分院而居,内务府记档出入,的确是祖宗传下来的老规矩。老身也是为了公主的名誉着想,这才挡了额附爷的驾。”
锡若轻轻一笑,走到赵嬤嬤身前拉了拉她的手,已是塞了一张龙头大银票过去,又低声说道:“这里是我和公主的家。只要把门一关,我进的是内院还是外院,咱们自己人不说,又有谁知道?”
赵嬤嬤被锡若塞过去的那张大银票和那句“自己人”哄得合不拢嘴,哪里还肯挡了自己的财路?连忙闪身让锡若进内院去。锡若朝赵嬤嬤又笑了笑,自己牵起福琳的手,双双进院子里去了。
一进院子,福琳就开始埋怨锡若,说道:“你出手好大方!你有多少家产和俸禄,经得起这种塞银子法儿?”
锡若笑着捏了捏福琳的脸,说道:“这就开始管起我的帐来了?你放心,稍晚点我把我的家底儿都交给你管。”心里却想道,只要别把我的小金库掏空就行了,嘿嘿。
福琳掐了锡若身上一把,眉眼里俱是笑意地说道:“你只要别拿着私房钱在外头养小老婆,我才懒得管你的烂账呢!”
锡若被福琳捏得又心里痒痒了起来,一把抱起福琳就想往房里走,却被福琳捶打道:“大白天的,你想落下个‘欲求不满’的名声吗?”
锡若压低了声音笑道:“你自己算算,你让我等了多少年了?”见福琳红着脸不肯说话,就把脑袋凑到她脖子上去偷香,一边含混地说道:“在这边让我等了十一年,在二十一世纪又跟我斗了二十几年的法,你还想怎么样?嗯?……”
福琳听得心里一暖,双手抱住锡若的脖子回亲了他一个,这才一脸幸福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拿扫把赶我,我也不走了。”
锡若笑着用鼻子蹭了蹭福琳的鼻尖,调侃道:“难道你还要我上演一出大清朝‘打金枝’的戏码儿?”
福琳眼睛一瞪,叫道:“你敢?!”
锡若坏笑道:“‘打金枝’我是不敢。不过我要是想对金枝做别的事,可就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了……”说得便亲咬得福琳连连告饶。
两个人在房里又折腾了一会。福琳翻身坐起,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发髻和衣服,一边又推开还想上来纠缠的锡若问道:“赵嬤嬤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她这么坏,又贪财,早晚我要想个法子把她赶出去!”
锡若却捡起福琳落下的一支簪子,细心地给她插好了以后方才说道:“你身边这些人的底细,我老早就打听好了。只是撵走她这事,还要仔细斟酌一番,免得前门拒狼,后门引虎。宫里头像她这样的老嬤嬤,要多少有多少。你撵走一个,他们还是会再派一个来,说不定比这个还难对付呢。”
福琳却露出犯愁的表情说道:“那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把你那点家当,都填了她们的荷包?”
锡若听见福琳这句,却嘻嘻地笑道:“果然还是娘子疼我。放心吧,我瞅空向你那个皇上爹讨一个内务府大臣的差事,迟早把他们都给镇压了下去。省得他们惹我的亲亲娘子生气!”
福琳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问道:“内务府大臣?那是多大的官儿?你讨得来吗?”
锡若贼贼地一笑,一把又搂住福琳的腰身亲吻道:“放心吧。内务府总管不过才正二品呢,你老公我现在是从一品的协办大学士,又是和硕额附,讨一个内务府大臣当当有什么费劲的?只怕你家老爷子还要夸我勤快呢!”
福琳却回身搂住锡若的脖子,有些内疚地说道:“我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真恨死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礼法!”
锡若知道福琳在这个年代里拘得难受,便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你给我送了一个和硕额附,这是多大一官儿啊?品秩比内阁那帮老爷爷们还高呢。他们都快眼红死了。怎么会什么忙都帮不上?”
福琳听得“噗哧”一笑,调侃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靠了裙带关系往上爬?”
锡若眉头微微一皱,却依旧笑道:“让他们说吧。说又说不死人。再说了,他们要有这根裙带,没准儿爬得比我还欢腾呢!这年头,都是乌龟笑王八,谁还笑话谁呀!”
福琳听得笑倒在床上,锡若立刻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一时间闺房里又是春光无限。
一直折腾到快晚饭时分,锡若原本想赖在福琳床上补个觉,他这两天几乎都没有合过眼,始终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充斥着,直到这会儿才觉得乏了上来,不管福琳怎么推他也不肯睁眼。
这时外面却传来十四阿哥的声气,只听见锡若的这个新晋升的大舅子在院子里嚷嚷道:“我那个傻妹夫呢?快叫他出来见我。爷有事儿找他!”
锡若听见这个霸王的声音,只得呻吟着爬了起来,一边扣着衣服上的钮子出了福琳的内院,走到十四阿哥身前却忍不住给了他一拳,笑骂道:“你才是我的傻大舅子呢!”
福琳身边的人没怎么见过锡若和十四阿哥的相处方式,见状不禁都看傻了眼。锡若也懒得管他们怎么想,自顾自地和十四阿哥笑闹了一会之后,方才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儿?我还在休婚假呢!”
“休你个头!”十四阿哥如今也很有锡若告诉他的“江湖风范”,抬手敲打了锡若一记之后,却朝锡若身后的福琳问道:“十六妹,十四哥借你相公出去喝个酒,你答应不答应?”
福琳大大方方地看着十四阿哥笑道:“借吧借吧。不过十四哥可记好了,我这个相公,一日租金一百两,逢年过节地加收两倍的价钱!”
锡若闻言怪叫了一声,扭过头看着福琳抱怨道:“你老公我就值一百两?!”不想十四阿哥却一手拉了他就走,嘴里嚷道:“那今天我借了!”
锡若被十四阿哥一路拖进了隔壁的十四贝子府,抬眼却看见八阿哥和九阿哥、十阿哥都坐在十四府上的凉亭里,而且全部都冲着自己笑,不觉愣住了。八阿哥还好说,可是这九阿哥和十阿哥与他不睦已久,上回更是差点在乾清宫前面打了起来,怎么这会儿就全都变作了笑面佛?
锡若百思不得其解,却见八阿哥坐在椅子上朝自己招了招手,连忙走过去关切地说道:“老大身子一直不好,昨天又为了我的婚事,操劳了一整天,怎么还不好好待在家里歇歇,反倒跑十四爷这里来了?”
八阿哥笑着一指十阿哥说道:“我带十爷给你赔罪来了!”
草包十
十四阿哥见锡若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子,连忙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说道:“还不给我八哥、九哥、十哥请安?在我面前没规矩也就算了,在其他阿哥们面前你也敢这样?我看皇上迟早又要罚你!”
锡若闻言哆嗦了一下,连忙顺势给八、九、十三个阿哥请了安,抬起头却见十阿哥竟亲自走到自己身前来扶,不禁又大大地吓了一跳,心道今天是要下红雨还是怎么着?草包十竟然对自己客气起来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十阿哥见锡若这副惊疑不定的样子,却“呵呵”地笑了起来,居然还对着锡若作了一揖,嘴里说道:“我听说良妃娘娘薨逝的时候,是你一直陪在我八哥身边,还劝慰了他不少的话。你十爷是个粗人,以前一直错怪你对我八哥和十四弟有异心,今天就特地过来给你赔个礼,道个歉。往后咱们也是一家人了,你也要多跟我和九爷亲近亲近才好!”
锡若听得受宠若惊,又有些哭笑不得,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他照料八阿哥,完全是出于自己对八阿哥的好感和十四阿哥的嘱托,想不到竟意外地得到了十阿哥的欣赏,就连一向对他以讽刺和取笑居多的九阿哥,此时对着他也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让锡若硬生生地愣是打了一个摆子。
八阿哥见锡若一脸不自在的样子,便招了他到自己身边坐下,亲切地看着他问道:“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