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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若干笑了一声,随即脸色又阴沉了下来,问道:“这回是再正经不过的事。你说帮还是不帮吧。”
胤祥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答应了。锡若立刻从炕上溜了下去,走到他旁边叽叽咕咕地说了起来……
午饭过后。
希睿贝子依照自己和“佳人”的约定,哼着小曲心情灿烂地来到了小树林。他所认识的纳兰锡若容貌秀美,却羞怯内向,以往无论他提出何种过分的要求,纳兰都只会含泪答应。
虽说他最近一直跟随阿玛出外差,有段日子没见到这小纳兰了,又听说纳兰生了一场大病,原想着那张漂亮的小脸会变得有些憔悴,可是等他真见到这病后的纳兰,却不觉有几分惊艳之感。那双以往总是低垂闪避的桃花眼里,竟出现了以往从未见到过的神采,对于他的轻薄也是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让他心里越发痒痒了起来。
他本来还担心这起了变化的纳兰,不一定会准时赴约,结果却在约定地点一眼瞄见了那个斜靠在树上,神情慵懒的人,甚至在瞧见他之后,还朝他勾了勾手。希睿失魂落魄地朝美人飞奔了过去,等走近了看,越发觉得这纳兰眉目如画,尤其那双眼睛简直勾魂摄魄,让他垂涎三尺。
“我的小锡儿……”希睿跟中了邪似的想要去摸锡若的脸,却忽略了他眼底那抹倏忽闪过的厉芒。
锡若见希睿朝自己扑过来,一闪身便避了开去。希睿以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正想笑着转身,冷不防屁股上却挨了一下,往前跌了个狗吃屎。他大怒着想要回身,去不想一个布袋从上面当头罩下,随即拳脚便如同雨点般落在了他的身上,直打得他哭爹喊娘,渐渐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了,最后索性两眼一闭,直接昏死了过去。
三日后。
“哈哈,痛快!有仇不报非君子!”纳兰锡若躲在皇宫的一角,捶着床笑道。他的共犯十三阿哥瞄了他一眼,摇头道:“那家伙竟敢惹上你,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不过我们这次闹得有些大了,要不是四哥出面暗地里摆平,我们恐怕也很难过得了这关。”
锡若挥挥手说道:“你放心。真要是追查起来的话,我绝对不会把你供出去的。希睿那小王八蛋干的这龌龊事,我料他也没胆子向安亲王提起。再说惠妃娘娘还是我从堂姐呢,他就算真的一口咬定是我干的,也未必能讨着什么便宜。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像受害人吧?”
十三阿哥惊异地看了锡若一眼,说道:“我没想到你竟有这等胆色和思量。看来四哥果然说的不错。”
“哦?他说什么了?”锡若一听未来的雍正帝对自己还有考语,立刻关切地竖起了耳朵来。
胤祥忍笑看了他一眼,故作严肃地说道:“他说你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噗……哈哈哈哈!雍,呃,四爷简直太幽默了,这么现代的词他居然也会!四爷,你是我的偶像!”
“幽默?现代?偶像?”胤祥疑惑地看着笑得在床上打滚的人。
“咳……”锡若笑够了以后,从十三阿哥的床上坐直了身体,想了想又从床上溜了下来,郑重其事地朝十三阿哥做了个揖说道,“多谢你了。”
胤祥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我拿你当朋友,以后这个谢字就别再提起了。”
锡若点点头,笑道:“那我就把它放在心里吧。”
胤祥也冲着锡若笑了笑,忽然说道:“对了,我四哥说想见见你。”
隐藏BOSS登场
哇呀呀,未来的雍正皇帝啊!乾隆皇帝他老爹啊!嘉庆皇帝他爷爷啊!道光皇帝他……
“喂,就算我四哥天生异像,你也犯不着一直对着他流口水吧。”德妃的寝宫里,十四阿哥一脸不快地看着自己的伴读说道。
“天生异像?十四弟,我这应该叫相貌出众才对吧?”某个据说冷面冷心的人继续说着冻死人不偿命的冷笑话。
他们两个的额娘则是一脸无奈地坐在长春宫的主位上,一副不知道拿两个宝贝儿子怎么办好的表情。最后还是十三阿哥在她的眼神示意下轻咳了一声,忍着笑意对四阿哥介绍道:“四哥,这就是十四弟的小伴读,纳兰锡若。”
“伴读就伴读,干吗加个小字?我的实际年龄说出来怕吓死你!”锡若朝天翻了个白眼想道。
未来的雍正皇帝表情严肃的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说道:“你果然很有猪相。”
……
“哈哈,额娘,快给我揉肚子!”
“我的儿啊……”
“主子,奴婢,奴婢要告退一下……”
“奴才,奴才也是!”
“四……哥……”
一屋子原本坐得端正、站得笔直的人,霎时间变得东倒西歪。纳兰锡若抽了抽嘴角,却是想哭又想笑。他跟雍正这个隐藏的大BOSS,果真八字不合么?
在一屋子全无形状的人中间,只有未来的雍正大人依旧镇定自若地说道:“听说你跟十三弟、十四弟还有八弟他们都交好,小小年纪,却也难得。”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纳兰锡若在四阿哥逼人的注视下,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十四阿哥也别开了视线,有意无意地摆弄着玉佩上的穗子。十三阿哥则是有些紧张地在四阿哥和锡若之间来回扫视。德妃挨个看了他们一眼,端起茶盅拨了拨水面上的沫子。
过了一会,却见锡若脸上浮现起一个轻松的笑容来,耸耸肩答道:“四爷不是说了?奴才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么。大约是阿哥们都喜欢吃猪肉和看着猪自作聪明吧。偶尔逗个闷子也是好的。”
此言一出,连德妃都忍不住停了手来看他,细细地打量了锡若一番之后,朝四阿哥说道:“这孩子可真不一般。往常他这岁数的孩子见了你,都是噤若寒蝉的,就连你亲生儿子见了你这阿玛,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他倒是能跟你一唱一和的。”
“额娘,儿子这张脸,有那么难看么?”
咳咳咳……未来的雍正大大,能不能请你不要再讲这种让人忍到内伤的冷笑话了?这样子实在太不人道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满清之大酷刑之一?!
不过自打和未来的大BOSS雍正不太成功地会晤了一番以后,十三阿哥告诉锡若,四爷对他的印象不坏,让他有空去四贝勒府里玩。锡若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边的那颗脑袋,似乎觉得那里又长得更牢靠了一些。
不过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逮到机会仰视一下目前这里真正的后台老板――康熙大大。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他就在上学、回家、串门和偶尔跟十四一道捉弄太监宫女们当中,迎来了康熙四十年的新年。
“聂小青,你到底在哪里呀?”从除夕起就一直待在明珠府里的纳兰锡若,无聊得恨不能数自己的手指头玩。因为皇子们在这几天都是极忙的,他骤然失去了十四和十三这两个玩伴,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在这里的朋友,委实没有几个,不由得又想起聂小青来了。如果她也掉到了这个朝代里的话,大概会高兴得在地上打滚吧?
“爷,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何可乐见锡若百般无赖的样子,主动凑了上来问道。自从希睿被打了一顿、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后,何可乐看纳兰锡若的眼神,就跟他们院里的小孩看蜘蛛侠的眼神差不多,仿佛一夜之间突然在身边发现了一个隐藏着的超级英雄,目光里满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与憧憬。
锡若被何可乐热情过头的目光看得哆嗦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大年初一的,他无论如何不想陪着老太太在家里绣花玩。和揆叙打过一声招呼以后,他以一副标准的纨绔子弟的架势,带上何可乐、年八喜跟孙健怡,晃晃悠悠地就迈出了明珠府的大门。
出府门刚走了几步,纳兰锡若使劲地吸溜了一下鼻子里的空气,断然说道:“翻身做主人的感觉真好!”
年八喜不明所以地问道:“爷不一直都是府里的主子么?”
锡若闻声回过头来,看着八喜无可奈何地一笑道:“我大半时间不是都在宫里么?那地方大大小小的,可全是主子。”
年八喜刚想答话,旁边的大道上却突兀地冒出来一个女声说道:“哟,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呀!”
锡若一听见这声音,把刚要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抖抖袖子转过身去,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笑容,却说道:“我说是谁的声音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原来是八爷府的白粉姑娘,失敬失敬。”
“我不叫白粉!”八福晋的妹妹猛地从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指着锡若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贫嘴滑舌的小奴才,回头我叫我外公安亲王掌你的嘴!”
锡若一听见“安亲王”三个字,脸上顿时没有了笑容。他冷冷地拨开郭络罗氏几乎要戳上自己脸皮的手,垂目道:“这里是大街上,请姑娘自重。你也不想给你那亲王外公落下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声吧?何况这儿还是我的家门口呢!”
郭络罗氏被锡若讽刺得脸上一红。她和她姐姐一样,是个绝对不肯吃眼前亏的,见锡若撇下自己就要走,只觉得这是生平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竟上前一步揪住锡若的衣领,硬把他的头扭过来之后,就想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纳兰锡若皱了皱眉头,正考虑着要不要给这丫头一点苦头吃吃的时候,明珠府门口却传来震怒的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锡若抬头一看,立刻毫不费力地挣脱了郭络罗氏的钳制,笑着朝那人跑去,一边跑一边说道:“额娘怎么出来了?”
觉罗氏不知出来了多久,见锡若过来便一把揽了他入怀,随即转身朝郭络罗氏冷笑道:“安亲王府家的格格好生厉害。我阿玛是太祖皇帝的第十二子英亲王阿济格,我额娘也是英亲王的正妃,倒不知道我生下来的儿子,竟要做格格的奴才,任由格格又打又骂的!”
郭络罗氏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原来见锡若年纪尚幼,以为他不过是明珠府里哪位小妾的儿子,却不想竟是明珠正室所出的嫡子。可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恶气,已经举起来的那只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打也不是,缩也不是。
这边锡若却仰起头来一脸崇拜地看着觉罗氏,心中暗道,“乖乖,原来我这个捡来的额娘这么大来头,以后再也不用怕这小白粉了。”不觉大乐。
郭络罗氏见锡若喜笑颜开,以为他是在嘲弄自己,此时满大街的人又都驻足朝她看来,越发觉得脸上挂不住,渐渐眼里便涌起了泪水,好容易被其他人劝回到马车上,竟又是一路哭着回去的。
觉罗氏见郭络罗氏的马车走远,这才低了头看着锡若问道:“她以前也打过你?你别怕,自有额娘给你作主。如今你外祖家虽然败落了,却还没有凋零到任人欺辱的份上!”
锡若嘻嘻一笑道:“哪儿能啊?她倒是想打,可我就有法子让她打不着。她被我气哭过倒是真的。”
觉罗氏这才放了心,见锡若仍旧跃跃欲试地想往外走,便细细叮嘱了一番,又吩咐小厮好生跟着,这才放他去了。
布库比赛
冬去春来。
纳兰锡若在上书房里已经消磨了大半年的光阴。有好几次康熙来到上书房检查皇子皇孙的功课,他却被勒令待在偏厅里,终究是没有见到本朝的最大BOSS,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这日又是他最喜欢的骑射课。他开弓射了几箭之后,只觉得浑身燥热,便索性脱了大衣服跟小太监去打布库。他有十几年柔道的底子,摔那些半桶水的小太监跟玩儿似的,摔了一阵终觉无趣,转眼恰好看见希睿蔫头耷脑地从旁边走过,便张口叫住了他。
“要不要和我玩会布库?”锡若笑眯眯地问道。
希睿闻言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来。他上次被打,足足在家修养了一个半月才敢出来见人。他虽然知道这事跟锡若脱不了干系,却终究不忍心向阿玛去告他的状,只说是自己从马上滚落下来跌伤的,再见到锡若的时候也规矩了很多,只是还会偷偷地拿眼神儿瞟他。锡若见到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觉得可憎又可笑,倒也没有再想什么新招来治他。
希睿确定锡若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以后,脸上变作了兴奋的神情,也走到一旁把大衣服脱了,站到锡若的对面来。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因此已经颇有些大人的样子,比锡若高出了大半个脑袋。书房里的其他人见他们要比试,都闹哄哄地围了上来,有的竟还兴致勃勃地开盘下起注来。不过几乎没有人赌锡若会赢。
十四阿哥循声过来,发现下场子的竟是锡若以后,却有些急了,一把将他从人群里拽了出来问道:“你疯了?希睿是有名的布库好手,还大了你好几岁,你无论如何不是他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