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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笑道:“姑娘误会,不是有一个月的时间嘛,你告诉我令弟的名字,我为令弟特别做一套,不比现在这个要好?”
“真的? !”两只大眼睛里全是星星。
“就当作是让姑娘相让的赔礼。”红锦很客气。
姑娘过来抱住了红锦的胳膊:“姐姐你真是好人。”
红锦笑了起来:“这样就是好人了?对了,不知姑娘府上是哪里?”
“这个不能告诉你。”两个大眼珠转啊转,很是可爱。
红锦无奈:“那姑娘和谁一起来的?”
“我的丫头小翠。”姑娘一笑两只小虎牙,白白的。
红锦看着她,忽然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她可能判断错了,对方绝对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可是话总要问的,因为生意人要言出必践。
“那姑娘所定的东西如何交给姑娘?”
“还真是个问题呢;”两个大眼珠又开始转了:“姐姐,我还没有住处呢,客栈太脏了,可是找个房子住下来又怕人家看我小欺侮我——不如姐姐给我安排个住处,我就住到姐姐把新的‘学业有成’交给我好不好?”
姑娘拍了拍手:“我这主意很好,是不是姐姐?”
不好。红锦很想说,可是她看着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却说不出来,想了想道:“好吧;只是这里全是男人家,换个地方可以吧?”
“行啊,行啊。”头点如同捣蒜:“我叫水灵,红锦姐姐。”
于是店里的“学业有成”卖给知州大人,而水灵姑娘便住到盛泰福:红锦自然是有用意的,水灵姑娘太奇怪了,她当然要查一查。
218章 买醉(新年快乐!)
把水灵交给浩宇带去盛泰福之后,红锦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唐伟诚笑着出现在她身边:“我们去醉仙楼庆祝一番如何?”
红锦笑着点头:“也好。正好有件事情要麻烦唐兄呢。”那个姑娘的来历总要查一查才好。
“是那位水灵姑娘吧?没有问题,我查到之后告诉浩宇兄弟;”
唐伟诚说到浩宇兄弟时眼神一黯,不过随即便打起了精神来:“留下话给浩宇,我们先行一步。”
红锦便给吕孔方交待了两句,和唐伟诚一起去了醉仙楼。
醉仙楼里唐伟诚早已经定好了酒席,屋里也摆好了梅花。
“今天是什么日子?”红锦回头看向唐伟诚:“这实在是太破费了。”
唐伟诚淡淡一笑:“没有什么,一年才过一次生辰,这样不算破费吧?”他今天是生辰,但是却不想再一个人过。
红锦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唐兄也不早说,现在让我拿什么给唐兄祝寿?”她一下子又顺口说出了唐兄二字来,忘了四娘的叮嘱,要和非亲戚的男子客气一些,免得被人非议。
唐伟诚笑道:“大姑娘一向洒脱,不过是生辰罢了;来,我们先入席吃茶,等浩宇兄弟来了之后开席。”
所有的一切就算是在今天,就算是在酒后,他都不会说出一个字来;因为他立在屋顶上的几天已经把事情想明白:只要她过得好。
红锦并没有查觉到唐伟诚的那一点点的不同,她和唐伟诚说笑着,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叩门声:应该是浩宇来了。
唐伟诚的眼底闪过了什么,看得王五几个都别了头去:有气恼,有担心,自家主子看来还是没有放下。
门打开,进来的第一个却是花明轩,然后才是浩宇和胡正豪。
“唐兄,你丢下我们兄弟做苦功,自己跑来醉仙楼吃酒也不叫我们一声,是不是太不够朋友了?”花明轩坐到唐伟诚身边,一开口便问罪:“如果今天的菜色能让我满意就算了,不然你就自己想吧。”红锦连忙道:“今天是唐兄的寿辰。”
花明轩的眼神一闪,他看了一眼唐伟城:“好吧,看在你是寿星公的份儿就饶过你这一次。”他低垂的眼皮遮住了什么,就算是胡正豪也没有看到。
虽然今天是唐伟诚的寿辰,但是他却没有吃几杯酒,以风寒还没有大好为由拒了;而花明轩也没有吃几杯酒,只有胡正豪和浩宇吃得酒不少:胡正豪现在待浩宇那可是非同一般,兄弟感情是日日加深。
在众人来了之后唐伟诚反而话少了一些,酒足饭饱之后他送了红锦一行上马车,自己负手立在门前良久才道:“我们、回去吧。”
张三忽然道:“如果公子当真放下,为什么不问一句?哪怕您问一
句,至少、至少……”
“至少怎么样?”唐伟诚回头看他:“大姑娘早已经前尘尽忘,就算没有忘,那些早些年的事情,也做不得真—— 问不得。”“为什么问不得,就凭公子天天寒风中默立也问的!”张三很不服气。
“问了又如何?她,就要嫁了。”唐伟诚摆手:“此事,不要再提,否则你们就各回各处,不用再跟着我了。”
张三一下子哑口,恨恨的跺了一下脚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凤大姑娘已经和原来的那个人不相同的,虽然他依然没有放开,可是她不记得了不是吗?只要她幸福就好。
唐伟诚回头再看一眼红锦离开的方向,向着唐家老宅行去:他的生活其实并不寂寞。
“那个女子什么时候离开啊,我一想到她就头疼。”李四看唐伟诚要回府,忍不住抱怨:“她以为她是谁啊,在府里指东指西,连公子的书房也敢进。”
“她以为她是唐二夫人。”王五淡淡的答了一句:“公子不是把她自书房扔出去了吗?想来她不敢再有第二次。”
“可是她真是厚脸皮唉,公子都把她扔出去了,她居然还赖着不肯离开。”张三摇头:“我们公子这是什么命。”
他回头也看一眼红锦离开的方向:其实凤大姑娘真得很好,如果她能记得起她说过的话来。
红锦回到府中下车,花明轩道:“晚上我们几人到大姑娘那里吃顿饭可好?”
胡正豪瞪他,当然明白花明轩的意思:只是,何苦呢?又不说,就算是再吃一顿饭,能改变什么?
红锦笑着点头:“好的,我让人整治了酒菜等你们,不要回来的太晚;生意再忙,也是身体重要。”
花明轩闻言深深看了红锦一眼:“知道了,那、我们走了。”红锦点头,目送马车离开之后便进府了。
胡正豪看浩宇不注意踢了花明轩一脚,又目光示意他:不要再如此,对谁都不好。
花明轩鄙夷的瞟他一眼:你小子不想去?你小子巴不得能去呢,说不定可以看到蓝罗姑娘呢。
胡正豪并没有转开头,还是瞪他:凤大姑娘能和凤五姑娘能比吗,人家要成亲了!
花明轩避开了胡正豪的目光低下了头,他的眼中闪过了苦涩:就是因为她要成亲了。可是这句话他不想说出来,就算是胡正豪他也不想解释。
他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做
,就像,唐伟诚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今天就到了要出嫁的日子。
外面锣鼓喧天,喜婆说吉时就要到了,请红锦去辞别凤家的祖宗。
红锦在祠堂前跪下叩了三个头,在心里说:“母亲,女儿要走了,女儿会活活的好好的。”
浩宇把红锦稳稳的背了起来,可是就在背起红锦的那一霎间,他的眼圈红了;这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落泪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来。
他的姐姐就要嫁人了,以后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姐弟在一起,面对一切了;不过他的姐姐嫁人之后,就不用再理会凤家的这些人。不用再担心被人陷害,这很好,虽然心里知道这对姐姐来说很好,可是他就是不舍得。
这是他的姐姐,他真得不舍得。
红锦对于离开凤家原本没有什么可伤感的,喜婆一再的叮嘱红锦要哭嫁,可是她以为她哭不出来的:凤家就没有被她当作一个家。
可是,在她对着母亲牌位跪下的一霎间,在心中喊了一声母亲的时候,她的泪水涌了上来;到浩宇背起她来,带着哭音叫了一声姐姐的时候,她的泪水便落在了弟弟的背上。
凤家不值得她留恋,可是这里有母亲、有弟弟,她哪里舍的。
当浩宇背过她行过四娘身边时,听到四娘那一声柔柔的、带着浓浓不舍的呼唤声,她的泪水滂沱而下。
蓝罗的一声姐姐,叫得红锦几乎想抓下头上的红盖头。
哭嫁,原来并不是婚俗,而是不舍,千般的不舍、万般的不舍,就算是在红毯的那一头有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在等她,也抵消不了她的不舍。
青绸和蓝罗相拥落泪,又互相说:“是喜事,是喜事,不要落泪。”
浩民在一旁也道:“大喜的事情,你们这是做什么。”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泪水也落了下来。
浩宇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每一步都是踩着自己的泪水过去;把红锦放到了轿子里,他轻轻的一握红锦的手:“姐姐。”他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喊了一声姐姐之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红锦伸手轻轻拍了拍浩宇:“照顾好自己。”虽然她已经叮嘱过浩宇很多遍,可是此时她最想要说得还是这一句。
“姐姐,你也照顾好自己。”
浩宇的话音刚落,喜婆就推开了他:“好了,好了,吉时已到,新娘要赶路的。”
浩宇心中一痛,他回头看向容连城。
容连城没有等他开口就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锦儿。”
浩宇还是道:“姐姐就交给你了,我答应过母亲会好好的照顾姐姐的,姐夫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姐姐。”
容连城郑重的点头。
爆竹响起,花轿抬了起来,红锦紧紧的握着手帕才没有让自己痛哭失声:她,为什么这样心痛。
凤家大门的里面,一直有一双幽怨的眼睛盯在容连城的身上。只是所有的人都在看新郎新娘,谁都没有发现那双幽怨的眼睛。
凤家的宾客中,花明轩和胡正豪混在其中那么的不起眼,可是花明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花轿,不过他的脚下却没有动半寸。
终于花轿不见了踪影,花明轩回过头来:“走,吃酒去,今天不醉不归!”
在红锦的轿子离开城门之后,城门远处的大村上飞下了唐伟诚来,他呆呆的站了很久之后,对王五道:“走,我请你们吃酒,一醉方休!”
花轿到了十里亭便停下了,红锦接下来换上了马车,一路向容家奔去。
容连城很想和红锦说两句话,不想让她那么伤心:其实她想来看看浩宇、看看四娘等人很容易的,两座城并不是那么的远。
可是喜婆一直伴在红锦的轿旁,他根本没有机会上前安慰红锦。
红锦坐在马车里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看着马车窗隙的景色:容家,是什么样子的?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人,她又能不能让所有的人接受她呢。
新的生活在她的面前就要展开了,但是背后的凤家却并没有离她远去:那里,有她放不下的亲情;而以后的生活,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所有的事情要她和容连城一起面对。
不是一个人了,生活会不会轻松一点?红锦对新生活有了一丝期盼。
第二卷 001章 新婚之夜
马车行得比较慢,直到天色将晚才到了新城。
容家早已经在东城门包下了一座客栈,红锦和喜婆等人都住进了客栈,明天等到吉时,她才会被接到容家拜堂成亲。
虽然红锦的心情并不平静,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一天的舟车劳顿还是让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红锦被扶下轿子时,迈过火盆进到屋里,就听到了容夫人温和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孩子,累坏了吧?”
容夫人这句话让红锦的心情就那么平稳了下来,屋里屋外的那些嚣闹离她远了些;只是她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可是个新娘子现在可以说话吗?但是婆母说话她不答也不好吧?
喜婆代她解了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请夫人上座,受新人礼。”
容夫人还是又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好孩子,以后一切有我,不会再受苦了。”这才转身坐了回去。
就在一片纷乱声中,红锦和容连城拜过了天地,随着一声礼成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进了新房,她便可以歇一歇了。
红锦虽然看不到,可是她能听到,有很多人随着她和容连城进了新房,大家都在哄闹,让容连城快一点,他们等不及要看新娘子了。
眼前一亮,红锦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对上了容连城一双温和的眼睛;她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低下头时脸已经通红了。
但是屋里的人却早已经大笑起来,很多人在喊着:“大少好福气,新娘子好漂亮!”
容连城转身:“好了,好了,前面可是备下了好酒好菜,这个时辰了,大家肚子不饿吗?”他要赶人了。
有很多人看破了容连城赶人的意图,不过也的确是到了开席的时辰,所以众人说笑了一番之后,便拥着容连城离开了。
屋里的人并不是都走了,走掉的是那些男子们;而女孩子们都留了下来。
然后屋里又涌进来了一些女眷,都是容家的长辈:红锦因为是新人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烦,话少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