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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慢慢的走过去:”我原本就是要破门而出来的,你们还用有什么顾忌吗?“
若蝶等人一听,看刁氏还挡在路上不动,上前推开她继续拖起翠绢就走:现在是谁拦路就打谁。
翠绢哭道:”我的肚子痛,肚子痛。“
若蝶等人不理会她,她惯会装腔作势;可是容连城听到就急了:”快给我把人抢回来,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你们都不用在府里做了,统统卖出去。“
如此一来,若蝶等人就被仆妇们拦下了;不过并没有人对若蝶几个人动手,只是围起来不让她们再往前走。
容连城挤进去就要抱翠绢,却被兰初一掌就推开:”你还有良心吗?我们姑娘为了救你才把孩子没的,也是因为救你才不能生养的,现在你却把这么一个心心念念只想害我们姑娘的捧在掌心里,容大少爷,你知道天下有齿冷二字嘛。“
容连城没有想到兰初骂得如此狠:”住口,你一个奴婢懂什么。“
”她是什么也不懂,就像你热丧期间居然还和妇人鬼混,这样的事情算不算违了孝道,我们这些人都不懂,只是不知道你懂不懂呢?“
红锦盯着他:”母亲的牌位还供在那堂上,你可曾给母亲请过罪?“
容连城被问的脸上涨红:”你不要用孝道压我,我都说过了,翠绢肚子里的孩子有时,母亲那个时候还好端端的;红锦,我知道此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话来压我和翠绢;话说回来,错的人是我,翠绢并没有什么错,你不要再针对她了,如果你生气可以对我来。“
若蝶气得用木棍推开了容连城:”容大少爷你好深情!给我们姑娘让开,不要挡了我们姑娘的路。“
红锦懒得再理会容连城,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容连城和翠绢又怎么肯认错?他们如果说此事当真错得一无是处,那日后翠绢如何入得容家门?
”扔出去。“红锦挥手:”我们也走。“
刁氏忽然跳出来:”少奶奶要破门随你,但是你要拿走的东西却要给我们说清楚才成。“
红锦理也不理她,她就算是要把容家的东西都拿走了,也没有必要给刁氏一个姨娘说清楚;刁氏怎么肯放过红锦,她大叫大嚷个不停,无非就是质疑红锦拿走的都是容家的东西。
容连城此时才注意到红锦等人手中的包袱,的确就像刁氏所说东西并不很多,所拿走的定是金银细软等物;他回头看看发现管家与大掌柜的都在,心里便是一跳:红锦不会是把纸上所列的东西都拿走了吧?
他连忙叫过大掌柜和管家一问,知道容家所有的现银不过百两时大怒:”红锦,你也太过份了。“这可让容家的人怎么过活。
红锦没有想到刁氏的几句话容连城居然真听进去了:”我拿的都是我该拿的,容家的银子我是一文都没多拿;对不对,大掌柜和管家?“
大掌柜的和管家都躬身道:”是,少奶奶所拿的都是去赎少奶奶妆奁,还有我们原本借织锦行的银子;除此之外,多一文钱也没有拿。“
容连城面色涨红,他当着许多人的面儿还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就这样让红锦走了,容家怎么办?百两银子全府上下嚼用都不够:”你不能这样狠。“
他开始慌乱了,刚刚和红锦争执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容家,现在他忽然发现何止是他离不开红锦,就算是容家现在也是离不开红锦的:所赚的银两,红锦和他商量着还了容大夫人和贾氏,至于红锦的银子她当时根本提也没有提。
容家现在撑着的体面,完全就是红锦的银子撑起来的;如果红锦把银子都拿走,容家便不止是体面的问题,就连生意都很难周转的动。
容连城看看那边的翠得,他在事发后第一次如此后悔让翠绢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子嗣和容家的基业相比,其实算不得重要。
红锦淡淡的道:”我没有你狠。“真是太笑话了,她要离开容家带着自已的银子走就是狠了?这种话也只有容连城说得出来。
翠绢听到容家还有百两银子,大急的挣扎起来:”城哥哥,你不要被她骗了,她是你的妻子,妆奁先放以一旁,那织锦行就是你的。凭什么让她拿银子走。“
她要进容家是要享福的、要做少奶奶的,可不是到容家吃苦受罪的。
刁氏也跟着大叫,非要让红锦把银子留下来。
容连城大喝一声:”留什么银子,她是容家的少奶奶,哪里也不能去。“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红锦走,不然容家立时就陷入困境。
红锦盯着他看了半晌,看看面色有异的翠绢:”看来倒是我心慈手软,,才让你们一再的欺负我;银子我当然要拿走,而且你们容家欠我的银子。现在也要好好的算一算。“
第一批军粮能够顺利送出去赚到那笔银子,自然是因为红锦的缘故,不然他们容家上下的人等的性命都没有了,所以那银子自然也要归红锦所有;第二批军粮就不用说了,如果没有那批军粮,容家上下一样要掉脑袋,所以这一次的救命之恩就用容连城还得粮顶了,但是银子却是要还回来的。
红锦说到这里看向刁氏:”其它我为容家谈成的生意,大掌柜那里帐目上写得清清楚楚,所得应该分我一半,粗略估计大约有个四五千两;前后两次卖粮所得加一起也应该有四万多两——听着我可没有占容家的便宜,第一次的军粮我要得只是利银,第二次的军粮是无本生意,所以本利自然全归我。“
容连城听呆了,刁氏也听呆了,翠绢更是听得张大了嘴巴:就这么几个眨眼间,容家不但是没有了银子,而且还欠下了红锦四万多两白银。
”当然还不止这些;“红锦气定神闲的一指刁氏和容连城等人:”我救了容家上下这么多条人命,那龙吟震有多么珍贵相信容大少爷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个施恩不望报的人,我只是个生意人,所以你容大少爷要给我银子相报才成。“
”容大少爷是容家的家主,性命自然金贵的很,算五千两银子不算什么吧?至于你刁氏;“红锦眯着眼睛:”我可是不想救你的,最后却勉为其难的救了“所以我这里很受伤;”她指了指自己的心:“你的性命就要更贵些,一万两白银,少一个子儿的话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官府,让他们告诉灰鹰,龙吟震所救的人里可不包括你!”
刁氏尖叫:“你、你这是在讹人!”
“我可是不讹你;”红锦看着她不气不恼:“你自己选择,要用银子买我救你一条性命,还是现在就由我送你去官府,让他们砍了你的头。”至于官府是不是能通知灰鹰,灰鹰是不是真得会要了刁氏的性命,红锦根本不清楚;但是她不在乎,反正性命也不是她的:“还有,现在因为你辱骂我,所以救命银子二万两。”“若蝶,你带着人去刁氏的房里收银子;银子不够的话就送她去官府,不必再来回我。”红锦三两句话就打发了刁氏;而刁氏软倒在地上只知道求饶了,可是此时求饶已经太晚,红锦绝不可能放过她。
原本今天红锦可没有想去找她的麻烦,她非要自己撞到枪口来,红锦自然没有道理放过她;而且容家、包括容连城在内居然质疑她的银子,想谋算她的银子,那她也就不介意多拿点吧——银子多了,她不怕拿不了,也不怕重的,总之不能白落个恶名不是?
人家容连城如此纯良,她凤红锦做了恶人当然要有模有样,才不算枉担一个贪字。
对,红锦怒了。她只是想离开容家,和容连城一刀两断:看在容夫人的面子上,她并没有把他逼到绝路上去;然后再好好的和翠绢算一算帐,反正翠绢的谋算揭开,相信到时候不止是翠绢一个人难受,容连城也一样会受到教训;但是,容连城的所为让她真得怒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和他容连城、和容家算个清楚明白的帐。
欠我的,一文钱也不能少!没有银子?那就准备着砸锅卖铁吧。
182章 众叛亲离(695张粉红票)
容连城呆愣在当地,傻傻的看着若蝶把刁氏拖走取银子去了,刁珠看看容连城,再回头看看刁氏,她咬牙跺脚追了下去:刁氏怎么可能会有二万两银子,有二千两就已经是顶天了,她不能让姑母被送到官府去砍头啊。
红锦看向容连城:“容大少爷,容家上下这么多的性命,我也不是个个都要银子;比如大伯娘、嫂嫂、二妹妹这些人的银子我是不要的。”看看远远赶过来,到了近前被她的话吓到的三夫人、五夫人和六夫人道:“这几位姨娘的性命我也不要银子了,全府上下的仆从,辛苦照顾我这么久,无以为报这性命银子当然也免了。”
“但是容老爷的性命却是要算银子,做父亲的当然不能比儿子的性命价钱低,比你贵上千两银子很正常吧?还有你那三弟和二娘的性命,他们后来送去官府是因为旁的事情,当初可也是被救下来的人,这两条贱命一人算五百好了。”红锦扳着指头往下算:“容连杰,对,就是你。”
红锦指向容连杰:“你的性命算个四千两银子吧,你的再个小妾一
人算二千两不算贵吧?要知道那可是你的心肝肉。”说到这里红锦忽然想起来了,一指翠绢的肚子:“容大少爷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有了,那就是那孩子也被我所救,长房嫡孙啊,性命当然是金贵异常,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吧?”
说完看看翠绢:“至于凤翠绢,她并不是容家人,虽然为容家生了孩子却也不会被人砍头,自然不能算银子的。”红锦最后一番话是气翠绢的——你可不是容家人。
翠绢的脸色变了张嘴道:“你怎么不去抢银子?”
“抢银子我是不会去的,不过看你不想给我买命的银子,那好吧;”红锦一脸的惋惜:“兰初,去叫几个稳婆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下来!”
“你敢?!”这句话是翠绢和容连城一起说的。
红锦笑了起来,怒笑:“我为什么不敢?容大少爷,没有买命银子,那个孩子当然早就应该死掉了;也是,我不能动私刑,差点犯下大错;兰初,带人把她送到官府去,对官家的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容家的骨肉,并不在龙吟震所救的人中。”
容连城咬牙:“住手。”翠绢大哭。
红锦不理会只问:“买命银子给不给?”她的手举着轻轻晃着手帕,不过人人都知道她的手一落,兰初就会带人把翠绢送去官府。
容连城盯着红锦:“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不好意思,现在才让你看出来;”红锦淡笑:“不过,没有银子就没有性命,我没有时间给你们想;现在就三个数儿,一、二、三!”
数完红锦看向容连城和翠绢:“怎么样?”
容连城青筋直跳,翠绢也不敢哭了:哭也没有用还哭什么。
红锦看他们不说话,轻轻一叹:“唉,做个恶人还真是有压力啊;不过生意人不能血本无归是不是?兰初,去吧,记得带些银子给官差大哥们,麻烦他们好好照顾你们二姑娘。”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容连城切齿:“给;但,我没有银子。”
“对不起,本小利薄概不赊欠。”红锦一口就回绝了,看向可怜兮兮的翠绢道:“你也是做母亲的,怎么也要出一半儿吧?五千两银子拿来吧。”
翠绢可怜至极:“我、我没有。”
容连城气得眼都红了:“好,我给,砸锅卖铁我也给!”他要气疯了,没有想到他放在心上的红锦会是这样一个人,就真如翠绢所说她就是要把他逼到绝路上,就是要夺走容家的一切。
赶过来一直没有开口的容连杰大叫:“你疯了,有什么话不能和、和弟妹好好说。”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
容连城却没有理会自己的大哥,看向红锦:“铺子收不收?”
“收。”红锦答得平平淡淡,没有一点身为恶人的心理负担。
“给她铺子。”容连城对掌柜大年。
大掌柜出去一会回来喃喃的道:“铺子、铺子不足以……”容连城想到自己卖出去那些铺子,通红着双眼:“田庄收不收?”
红锦滋油淡定:“当然收。”
“给她!”容连城嘴角都渗出了鲜血。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种田地。
翠绢却大叫起来:“不,不能给她,城哥哥,都给了她,我们怎么办?孩子以后怎么办?”她的话落入容连城的耳中,让他的一双眼睛睁得如同牛眼一般大。
“你也不相信我?”他没有想到在柔弱的翠绢眼中,他也是如此的不堪。
翠绢立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凭什么要给她,那是我们容家的东西……”
“翠绢,你姓凤;”红锦冷冷的讥讽她:“当着这么多人的人面儿,张口闭口的”我们容家“真是丢尽了凤家的脸面;掌嘴。”现在红锦身边只有一个茜雪了,她闻言挽袖子就过去要打人。
翠绢看到茜雪倒是并不怕的,知道她不像若蝶和兰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