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保孩子!“容连城的二双眼睛瞪得极大,狠狠的盯着稳婆:”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我吗?“
稳婆不敢疗说一个字,吓得回身”咣当“关上门,又颤着双手把门栓上;太吓人了,她如果再问一句话,那个容家大少爷说不定会把她活吞下去。
回身她看向床上的人,翠绢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发丝凌乱不堪,她的一双眼睛无神到了极点,里面仿佛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那个,我按你说得问了;“稳婆看她的样子咽了一口口水才道:”你和孩子都好,没有什么的。“稳婆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翠绢的眼珠动了动,看向稳婆:”大娘多大年岁了?“
”五十有六了。“稳婆很奇怪翠绢为什么会问她这个。
”大娘有几个孩子?“
”六个,五个儿子一个女儿。“稳婆提到这个就乐:”所以接生什么的都喜欢叫我去,想借我的福气啊。“
”是啊,大娘真是好福气。“翠绢合了合眼睛,却发现自己眼中根本没有泪水:”不像我这般命苦。“当她听到那一声巨吼要孩子时,她感觉自己真得不如死掉的好。
她原本没有想过要试一试容连城,但是今天她几次三番看到容连城被凤红锦扫了脸面、生出怒意来后,好像还有一丝情意不断似的;尤其是她在容家大门外被容连城亲手推倒在地上时,她猜想容连城很有可能是想去拦下凤红锦。
在凤红锦指着他鼻子骂了以后,在凤红锦夺了他容家那么多的家业以后,在凤红锦弄得他在容家众叛亲离以后,在凤红锦让他兄弟几乎反目以后,在凤红锦拿着和离书带着容家的银子、家业踏出了容家大门的时候,他居然要去拦下她?!
翠绢的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她在容连城的心中算什么?那些容连城对她说过的报怨、对凤红锦的不满,都算是什么——虽然是酒后,可是酒后吐真言啊。
她心中生出根刺来,忍不住就买通稳婆试一试,然后就试出了容连城的那一句大吼:她的心粉碎粉碎的——那个温柔注视着她的男人。那个答应会娶她的男人,根本对她的生死不屑一顾。
稳婆看翠绢的样子劝了一句:”男人啊,就那么回事儿;在他们眼中当然是子孙香火更重要,你也看开些不要太在意了;一会儿他在外面得知你们母子保住了,定会心中生愧,到时想来会好好对你;过日子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翠绢点点头:“我知道,大娘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她没有再开口说话,好像是睡着了。
稳婆看看就坐到一旁也不说什么了,反正她也不识得翠绢,劝上两句就算是尽到了心,自然也就不会再把此事放在心上;再者,她活了这么多年岁,眼前的事情并不能让她有多么动容——生了女儿就被婆家在临盆当天就赶出门的都有,这个算不得什么。
屋里静悄悄的,可是屋外却急坏了容连城了,他不知道翠绢母子能不能平安无事:担心是有的,还有就是万一翠绢母子出事后,他要如何面对容家的人、以及凤红锦;只要想到会有很多人背后嘲笑他。他就根本坐不住。
死死的盯着那扇门,他的目光就好像要把那门生生的盯出个窟窿来,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道:母子平安,母子平安,母子都要平平安安的。
因为太过紧张他的脸上、手掌全是汗不说,衣衫也被汗水湿透了;他盼着那稳婆再出来,却又怕那个稳婆再出来。
他的耳中听到的唯一声响就是他的心跳,他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变白,两只手也紧紧的握起,目光变得越来越凶狠;这种折磨让他快要疯掉了,就在他要上前拍门喝问时,大夫过来了。
因为时间太长了,那个妇人虽然动了胎气落红,但是他已经###甚至因为来人是容大公子,所以他都动用了医馆###贵的药救治:当时妇人有些危险,但是在他用过药后,也只是让稳婆看着而已,想想早应该无碍了才对。
看到容连城那一脸的狰狞把大夫吓了一跳:“大公子你不要太担心了,夫人不会有事的。”
容连城闻言看看大夫正想开口,那门此时打开稳婆走了出来;他再也顾不得大夫,奔过地就抓住了稳婆的衣领:“孩子是不是保住了,是不是保住了?”
他不知道他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里屋,落到翠绢的耳朵里;她的眼睛眯了眯,眼底闪过了一丝伤痛,最多的却是冰冷。
稳婆被容连城吓得不轻,连忙道:“保住了,保住了,孩子和大人都平安。”
容连城终于吐出一口气,放开了稳婆后退一步施礼:“得罪了,大娘。”他心头的大石终落了下来,不过落得早了些。
因为翠绢抚过自己的肚子时,嘴角闪过的冷笑说不出来的诡异与阴毒;原本她还有些愧疚,原本她还想孩子万一没有就没有了,眼下凤红锦已经不在容连城身边,白后她再好好为容连城生很多的儿子。
夜幕降临时,容连城终于把翠绢送到了为她买的宅子里。
“二少爷怎么一直没有来寻你呢?”翠绢看上去精神还好,并不像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容连城没有这个,心思理会:“他可能回家了。”
“不,应该是和姐姐在一起;”翠绢看一眼他:“城哥哥你也累坏了,打发人回府里一问便知,你说,姐姐哄骗二少爷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容连城现在只想睡觉。
翠绢轻轻的道:“二少爷带来的的船上可都是真金白银啊。”说完她的眼睛亮晶晶看着容连城:“城哥哥,你耳不能再让她骗走我们容家的一分银子了。”
容连城立时醒了过来:“没什么,二弟是个聪明的,他知道怎么做。”
翠绢没有再多说,看他累坏的样子叫了丫头进来伺候他去睡:翠绢身边的贴身丫头他早已经收过房。
此时的红锦刚和浩宇、连璧用过饭:留下连璧来,是因为知道他回去也吃不下东西,劝着他多少用了一些。
送走连璧后浩宇走进来:“容大少爷没有回府,倒是打发人回府问连璧去了哪里;我想八成是我们凤二姑娘,又对容大少爷说了什么吧;姐,就由着她去了?”
“当然不。”红锦伸了个懒腰:“她现在所图就是你们带回来的船,不只是连璧那里,想来我们的父亲那里她也不会放过,你可有法子?”她看得出来浩宇长大了。
浩宇点头:“父亲那里你不操心,一切有我。”
红锦笑着叮嘱了他两句又道:“她的孩子我想可能有些古怪,因为听容大少爷所说,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而且其中一次还是醉酒什么也不记得了;今日我在府中第一次试探她时,也只因为此事和容连士有关而已;没有想到却有意外收获,所以后来我才特意又试探她,现在我几乎可以断定那孩子应该不是容大公子。”
想到翠绢闪烁的眼神、莫名跳动的眼皮、还有她过激的反应,红锦再想到容连城,忽然笑道:“我真得很盼着她今天不会小产呢,不然以后的戏便不好看了。”
浩宇有些不敢相信:“我看容大公子不像是傻的,他怎么可能会不怀疑?”
红锦淡淡的道:“其实很多人都是相信他们喜欢相信的东西,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而且,翠绢可是容大公子理想的妻子人选。”
浩宇啐了一口:“她?换成是我宁可一辈子不娶,也不会沾这种女人,我可不想好端端的日子被搅得成一团乱。”
“各花入各眼罢了。”红锦倒很看得开,并没有因为容连城看上翠绢而生气,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拿自己和翠绢相比,也因为她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对容连城没有感情了:“不要生气了,为那种人不值的。”
“姐,你不生气我可是生气的。”浩宇握拳:“不管她有没有小产,在查到那孩子不是容家的之前,怎么也要给她个教训,不能让她如此逍遥快活。”
看着浩宇如此激动红锦想了想道:“嗯,既然如此这两天也没有什么事儿,我们姐弟就去找她叙叙旧吧。”
“啊?”浩宇愣愣的看向红锦,却看到自己的姐姐笑眯眯的合上了眼睛,因为红锦心中正在想:管家真是一个好人啊,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的报答他一番。
189章 窘迫
第二天红锦和浩宇见了几个人。主要就是为了买宅子的##,把人送走后他们姐弟就听说了翠绢没有小产,同时也知道了容连城在翠绢母子有危险的时候,居然不顾一尸两命的结果硬要保住孩子:那就是说,孩子活翠绢活,孩子如果不能活下来,翠绢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样的做法当然让人齿冷,不过红锦在意并不是这个,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来:“翠绢当时虽然见红了,但是看大伯娘的意思,她并不是太危险,不然也不会让连璧拦她进府了;再者以她几个月的身孕来说,也万没有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说法—— 临盆之时才有这个说法,是大人和孩子活一个,翠绢的情形根本不用问,孩子能留住就留,留不住也无可奈何。”
“姐姐的意思是说凤二姑娘故意如此?”浩宇摸了摸下巴:“那她如此应该是为了试容大公子的心意吧,还真是一试就灵啊。”他说完冷笑两声:“经我们凤二姑娘心思灵巧的一试,日后她和容大公子的戏可就好看了。”
“浩宇真得长大了。”红锦看向弟弟笑了笑:“是啊,不过他们原本就不能说是同心同德的,只不过自现在开始,我们凤二姑娘更要变本加厉了而已。”
“就是不知道容大公子到时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的娴淑女子,居然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他,脸色会是何等的精彩了。”浩宇说完耸耸肩:“其实也与我们无关了,是不是姐姐?我们无聊的时候看看戏倒也不错。”他仔细的看向姐姐,因为他担心姐姐并不像表面上这样平静。
倒底当初姐姐嫁入容家时,她和容连城看上去可是情投意合的,现如今几乎要破门而出,让她一个弱女子孤立无助的面对所有的一切,想想也是极让人心疼的;当然,他姐姐不能算是弱女子,但倒底还是女子。
红锦闻言看向浩宇啐他:“还和姐姐动起了心眼儿?我真得没有事儿,你不用多想,那么多事儿不够你忙是不是?”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浩宇连忙告饶:“我去忙,我现在就去忙。”虽然话是如此,但是他走时依然对若蝶等人千咛万嘱,又把四斤和多多叫过来。让他们两个小鬼灵精进房去逗红锦开心,这才真得出门而去。
红锦姐弟忙着安排今后的生活,翠绢也在为自己谋算着。
她原本以为只要凤红锦离开,容连城便能对她干依百顺:原本在凤府两个人相好时,容连城对她可是有求必应的;但是现在她不相信容连城了,所以把原来放在容家银子、田产上面一半儿的心思转成了合部—— 男人的心根本不如银子能让她信得过。
翠绢所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现在住的宅子:虽然不过是二进,但倒底也是银子啊;她要一点一点来,不能让容连城对她起了疑心;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而容家正好不让她进门,她向容连城要处宅子,再要几处庄子不算过份吧?
打好主意的她,等到容连城和丫头一起自房里出来时,便红着两只眼睛看过去,看得容连城心生愧疚;怎么说翠绢也是刚刚差点小产,可是昨天晚上他却和丫头胡天胡地的。
“今儿可好些了?”容连城坐下问道。
翠绢轻轻点头,倒是先宽慰了容连城一番,把容连城听得满心里都是舒服;而且翠绢楚楚可怜、事事都要依赖他的样子,也让他极为满意:他就是翠绢的天。
“怎么眼睛红成这个样子?”容连城终于问出了翠绢想听的话。
翠绢的泪水又浮了出来:“府里不让我们母子进,曰后我们母子容连城连忙安抚她,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翠绢终于把话引到了宅子上:”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图得也就是城哥哥能来看看我们母子罢了;只是怕二少爷听了姐姐的话,哪天趁着城哥哥不在,把宅子收走赶我们母子离开“到时我们母子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这事儿有什么难的?容连城大手一挥:“明儿我就把房契给你拿过来,这宅子就是你的,谁也赶不走你。”
翠绢当下就扑到了容连城的怀中:“城哥哥你真好。”她只要再找机会“对容连城说以后母子被人欺负啊、没有银子养孩子什么的,自然能让容连城乖乖的把田庄交给她。
两个人温存了许久,容连城才回府。
连璧等了容连城一夜,又等到中午才看到兄长,自然是一肚子的火气;可是不等他问应该如何拜奠母亲的事情,就听到他的哥哥开口吩咐:”管家呢?让他找柳儿胡同的房契拿出来,打发人给你小嫂子送过去。“
”小嫂子?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小嫂子。“连璧气得脸色都变了:”兄长,我刚刚回来,母亲那里如何拜祭,要不要请族中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