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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有些奇怪的看看香月:“姑娘如果有急事,我就让人送姑娘去寻唐兄;只是今天晚上我有事儿走不开,明天定会在府中设宴为姑娘洗尘。”
香月点头:“姑娘真是客气,不过却难免要打扰姑娘两天,还望姑娘莫怪,洗尘却不敢当的。”她的话说得都是很轻柔的,加上她一脸的笑意好像和红锦相谈甚欢。
红锦却并没有相谈甚欢的感觉,反而在香月的话里听出来几丝若隐若现的敌意;她细细的看香月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姑娘能来那是乐事一桩,千万不要这么客气;就算是不提李妈妈,香月姑娘如此风采,我也是极乐意亲近的。”
香月看着红锦一笑。然后退了几步:“一见姑娘心情激荡,居然在主人面前失礼,容我失陪。”说完她离开红锦身边向厅上众人见齐山,并没有让红锦派人送她去见唐伟诚。
连璧终于有了机会说话,他走到红锦身边低声飞快的道:“和香月姑娘同来的有几位老人,我虽然不认识不过听他们说话,却和凤伯父极为熟识。”
红锦闻言一愣:“自凤城来的?”
“对。”连璧踌躇道:“该不会是……”
红锦的目光掠过香月:“父亲怎么说?”
连璧还没有说话。门外已经有人进来道:“凤老爷和凤夫人请诸位夫人、少爷和姑娘到大厅相见。”来人正是小宁氏的人。
红锦安抚的看一眼连璧,和四娘等人站起来向外行去;金绮伴在香月身边,和她亲热的牵着手一起向外走。好像一见如故。
大厅里灯光通明,里面远远传出笑语;浩宇和浩民却忽然变了脸色,回过头来看向却都是红锦,连四娘和五娘也有些惊疑不定的对视:不会吧?
红锦吸了一口气:“凤氏族长?”凤城来得长者,在此时此刻对小宁氏和凤德文有用的人。除了凤氏的长辈还能有谁。
浩宇缓缓点头:“听声音像的。”他和浩民见过族里长辈的次数不少,只听声音便能确定那是凤氏族里的长者;四娘和五娘就不同了,她们也只是偶尔在凤府听到过族中长者们的声音。
红锦看向浩宇:“走吧。如果真要到了那个地步,我们也不是没有请族中长辈们做主的事情。”只是闹到那一步对大家谁都没有好处就是…
浩宇看一眼身后的香月:“姐,我怕族长他们能来,只怕是……”
这个世上就没有真正能主持公道的人,所谓的公道也不过是价钱不一样罢了——他不为一百两银子动心,却并不一定不会为一万两银子动心。
红锦没有说话:“看看情形再说。不要慌,慌了便会变成他人板上的肉。”
说着话已经到了厅前。四娘和五娘回头看一眼红锦,并肩步入了大厅。
厅里的上位坐着红光满面的老者,他的两旁坐着两个老人,身材都是胖胖看上去很和气的老人。
“凤氏四娘、五娘给叔父们请安了。”四娘和五娘看到厅上的老者后,确定他们就是凤氏族人,只能上前给他们见礼。
四娘和五娘刚刚罐下,首座的老者笑着正想开口说“请起”时,就看到一旁给长者们奉茶的小宁氏忽然抢先几步,步过四娘和五娘到了红锦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双膝点地大礼跪拜。
大厅上的笑声、语声忽然就像被抽空一样消失了。
“大姑娘,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对,还请大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小宁氏并不止是跪拜,她在一片寂静中开口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跪下的小宁氏、和稳稳立在当地的红锦身上:小宁氏为母、红锦为女,天下就没有母拜女这一说;眼前的一幕可以璐是极为震憾口
红锦没有动,她的头微微的低垂目光落在脚下的小宁氏身上,自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就连小宁氏说完话后,对着她叩了三个头她的身子都纹丝没动。
“这是怎么回事儿?”凤氏族长怒了:他不敢相信族中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凤氏一族的脸面往哪里放?族中子弟几年内也别想去考功名了,因为就是学问再多凭眼前的事就会让主考官把功名一笔抹掉。
凤德文显然也被吓一跳,他听到族长的怒喝才醒了过来,连忙过去拉小宁氏起来:“你在做什么?”他也不敢多说,因为此事多说就是多错。
凤氏族长看到凤德文如此便知道他事先并不知情:“你是怎么做一
家之主的?成何体统。”
凤德文心头更急,用力拉扯小宁氏,但小宁氏却不肯起身:“大姑娘,我按你说得做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小宁氏说完这话抬起头来看向红锦。眼中全是得意;她要看看红锦如何向族长解释此事,不论凤红锦说什么,她也是大不孝,被赶出凤氏一族就是眼下的事情。
凤红锦如果被族长发落,那么凤浩宇定不会束手旁观,他的性子禁不住激,到时只要她略一用计,族长就会把他也赶出族里;如果凤浩民也能跳出来维护凤红锦姐弟就太好了,那凤家的眼中钉就除得差不多了口
到时。凤红锦的织锦行、手中的钱财,还有凤浩宇手中的家业都要留下来,都会成为她的手中物;同时,凤红锦姐弟一去,多多母子二人自然就落到自己的手中,日后她是富贵双全,这一跪当真是非常值得。
小宁氏眼中的得意全落到了红锦的眼中,就算是小宁氏不开口红锦也知道她在打算什么:她可能是近几日受得刺激过深,已经不想再屈于凤德文之下,想把凤家攥到自己手上。
红锦的眼底有光亮一闪,在小宁氏看来那就是笑意,快得不能再快的笑意,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心中立时便生出了不安,她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口说话,更来不及做什么时,红锦的身子动了。
红锦的脸变得极为苍白了,她跳了起来,的的确确是跳了起来,跳到了四娘身边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四、娘。”声音发颤,是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受得惊不轻。
凤氏族长看凤德文还在拉小宁氏,气得把茶盏掷在地上:“天下间哪有母拜女的,当真是视礼教于无物,凤……”他不知道红锦的名字,说到这里看向左边的胖老头儿。
胖老头儿轻轻的道:“红锦,凤红锦。”
“凤红锦你还不给我跪下!”凤氏族长恼怒的真想打人,如果红锦不是女子他说不定早一脚踹过来了:“你居然大刺刺的受了你继母的这大礼,当真是不孝到了极点,凤家如何能容你。”
小宁氏大喜,她就知道只要自己一跪,族长绝对是气得问也不会问就打发凤红锦滚出凤家:就算是凤红锦想辩族长也不会听了;接下来嘛,就是凤浩宇了,她的目光转过去,果然凤浩宇的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016章 谁是赢家(上月粉红加更)
小宁氏赌
上她所有的脸面、尊严,要换她一辈子的大###
幸福的生活;她在看到浩宇红起来的眼睛时,她知道所盼望的生活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红锦要求她跪上道歉时,她是很生气、非常生气的;被红锦的丫头打,又要被迫向红锦跪下认错,小宁氏知道换成谁是她也会气死的;也因此她灵机一动有了主意,既然凤红锦敢向礼教、孝道挑战,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苦果。
她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儿跪下了,就是为了以后再不会对人跪下去,只会看着其它人跪在自己脚下:比如那个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凤家五娘,她等着五娘跪下来的那一刻。
小宁氏很开心,她也不需要担心被族长等人看穿,因为族长在她的身后;所以她再次把目光放在红锦的身上,看着有人过来要拖红锦:她的心跳加快了,她开始兴奋,等着看红锦挣扎、哭叫的样子。
红锦却抱着四娘的胳膊道:“族长,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像族长所说,天下哪有母跪女的。”
族长并不为所动,因为他可是亲眼怕见,这一支凤家的长女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事出反常必为妖啊,如此奇怪的事情族长不问个清楚,就治族女的罪,族女不服必会上告。”红锦的声音并高,说得话也不快,因为她被吓得不轻嘛,就是脸色也不正常的红了起来。
婆子们的手已经拉上了红锦的手,而浩宇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嘴唇咬得出血不自知的瞪着一双眼睛:看上去根本就要发狂闹将起来,说不定会把族长拉过来打一顿—— 看他的样子很有这种可能。但是下一刻他还是紧握拳、咬着牙关瞪着眼睛,脚却一动没有动。
浩民紧紧挨着浩宇,眼睛里全是怒火却紧紧抿唇并没有动,连璧就在他的身边,虽然他看上去还算平静,可是看他微侧的身子就能明白,那几个婆子就算是抓住红锦,没有他的许可想把红锦带出宅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青绸也只是笔直的立在那里,虽然看上去她随时都会扑过去抱住红锦,可是就像浩宇一样,她依然立在原地。四娘和五娘一左一右护着红锦,虽然眼下她们没有拦婆子过来拉红锦,可是她们额头上绷起的青筋表示她们也是在拼命压抑着。
香月的目光自浩宇等人身上收回,悄悄的打一眼身边的金绮:她很平静。非常的平静且仔细;她在仔细的注意着红锦,眼睛几乎没有离开红锦一丝半丝。看到金绮的样子,香月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眼前的情形对红锦十二分的不利,香月不知道盛怒下的族长能不能听得进去凤红锦的话;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红锦的那两句话不长但是击中了要害。
就在婆子手上要用力,浩宇和浩民的脚下微微一动,连璧的乎要举起、青绸要扑红锦、四娘和五娘要抓向婆子们;而小宁氏却盼着众人扑上来,救凤红锦的救凤红锦、打族长的打族长——比她料想的还要好,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能把所有的眼中钉一网打尽。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咳了一声。
“咳。”凤氏族长右边的胖老头儿轻轻一咳:“倒底是怎么回事儿,还不快快说个清楚。”他没有看小宁氏也没有红锦,说的话中也没有提到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他是想让谁说清楚。
香月发现凤氏胖老头儿的一句话吐出,浩宇等人都管住了自己,就好像他们刚刚根本没有想过要夺人、打人一样;而红锦却一直是那个样子,她的脸上有被惊吓后的苍白,有受冤屈后的悲愤:怎么看,她的脸都很正常,可是却让香月有些别扭。
她细细的盯着红锦,终于她发现了别扭的地方:凤红锦自头到尾没有紧张,她一点儿不紧张,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亲人。
香月收回目光再悄悄看一眼金绮。发现她还在仔细的看着红锦,心下忽然生出三分讨厌来:她很少对人如此快的生厌,因为她本身在唐家就是一个让人生厌的人。因为她不应该生活在唐家,却偏在唐家不奴不主的长大;也因此她总是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后才会决定是讨厌她、还是喜欢她。可是凤三姑娘金绮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来讨厌,都不想站在她的身边。
小宁氏眼底的得意,脸上掩也不掩不住的兴奋,都没有让香月生出讨厌来;她对小宁氏是鄙视:对于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本事,偏还要做坏事不能安份度日的人,她只有鄙视,连可怜都不会有一点儿。
香月并不知道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看小宁氏的脸色她也知道小宁氏所为是在谋算凤大姑娘,以及凤大姑娘身##。
凤氏族长看了一眼右边的胖老头儿,好像有些不满但并没有太过明显的不高兴;那胖老大头儿只轻轻的道:“事出反常必为妖。”
族长当然不是傻子,是傻子也就不会坐上族长的位子;他只不过脾气有些大、记性有些不好而已:但是他有两个好兄弟,一个记忆力惊人,一个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气;所以他在族长的位子上一坐多少年,很是得了些好名声。
他很能听得进去自己所信任人的话。
红锦听到那胖老头儿的话知道自己压对了:小宁氏在算计她,可是最终是谁被谁算计了,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结果的。但是她并没有抢先说话,反而在小宁氏张开口后才张口,却不得不再次合上。
香月赤到红锦没有抢先说话在心底轻轻一叹,凤大姑娘果然聪明;看凤氏族中的三位长者,不但不糊涂反而还很有些精明,此时谁抢先开口就不免会让他们生出那人理亏的印像—— 没有凭证,只是直觉而已;可是这里不是官府的大堂,行事当然不会像官府那样严谨,事事凭证据说话;凤氏三位长者一霎间生出来的恶感,说不定就能决定最后的结果。
她再看一眼红锦,心中同时还生出一些无奈来,因为她发现她并不讨厌凤红锦;原本她以为她会讨厌凤大姑娘的,因为她有很充足不用见面就讨厌红锦的理由。
金绮此时收回了目光,她微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再看向红锦和小宁氏。
小宁氏已经准备好说辞,就是防着红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