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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她的确是生病了,旧疾复发并不是假的,只是没有像她说得那样重罢了;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多少力气让她可以做什么。
银绫看到母亲的眼光愣了愣,她不是没有看懂母亲的眼色,而是她不敢相信母亲居然现在就要下手,还要让她下手!
她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马氏,再看向姐姐金绮,向来有主意的她此时脑子里根本就是空白,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听母亲的;杀人啊,她还真是没有那个胆子,只是想便让她腿发软了。
可是看到金绮时她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没有叫出来是因为她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金绮已经拿起了一旁长几上的如意高高举起。
如意飞快的向马氏的后脑拍去,就在银绫的注目下,马氏只来得及低低的哼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血,几乎是立时便在马氏的脑后流了出来,银绫感觉眼前一阵五
彩光线飞舞,腿一软就坐倒在了床上。
宁氏一把扶住她:“快,把这个塞到马氏的手中!”
银绫强自稳住心神扶着拔步床柱站了起来,虽然腿发软头发晕,她还是依着宁氏的吩咐,勉强把那一把剪刀塞到了马氏的手中。
那是一把很平常的剪刀,就和凤府中丫头们常用的剪刀一样。
银绫再站起来时,红锦正好挑起了帘子来,就差了那么一点这一
切落在红锦的眼中:她的心飞快的跳了几下之后渐渐的平稳下来。
红锦那脸上一闪而没的笑意落到了她的眼中,她知道母亲是对的,如果马氏不死,那么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了!
那自己和姐姐、兄长便不会再有好日子过,凤红锦姐弟的原来便会成为她们兄妹的将来。
银绫的心,平静多了。不过她脸上的惊惧并没有消去,反而重了三
分。
金绮手中的如意还拎在手中,好像是被马氏的样子吓到了,脸色苍白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红锦的话说到一半脸色大变时,她忽然扔掉了如意大声尖叫着扑倒在宁氏的怀中;宁氏也是满脸惊色的抱着金绮,手都还在轻颤。
一切,天衣无缝。
红锦看向宁氏,抚着胸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要不要报官?”
“报官、当然要报官!来人,叫旺财来,叫他来看看,吓死我了。”宁氏的声音尖尖的,仿佛刚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
红锦深吸了一口气,环视了一圈屋里道:“夫人,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马氏是来行刺夫人的,而幸亏是三妹妹反应快用如意打了她一下,才救下了夫人?”
她不是不恼怒的,原本以为今天可以捉到宁氏的把柄,从而也能解了弟弟浩宇的苦难,却没有想到宁氏母女居然能下得如此狠手,把马氏打倒在地上。
宁氏闻言眼光闪了闪,轻轻点头:“锦儿聪慧。”她知道红锦不信,但是不信又能如何?除非她能找到什么凭证。
至于张婆子的话并不能证实什么,马氏只是要来寻她,至于寻她是什么事情,马氏是不会告诉张婆子的;宁氏吃准了这一点儿。
红锦看了一眼马氏:“好在夫人没有受伤,真是万幸;只是三妹妹这一下子还真是太巧了,而且人就这样被打死,怕也要到官府说清楚才行了。”
宁氏心中一惊,刚才她只想到杀人灭口,却忘了这一点:“你三妹妹一个未嫁的姑娘怎么能去官府过堂?此事我会给你们外祖说一声儿的,本就不怨我们的事儿。”
红锦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宁氏吩咐丫头婆子们做事,把马氏的尸体移了出去;她只是把目光在宁氏母女三人的身上轮番转过:她们母女三人蹲惊吓不是假作的。
怎么说她们只是女子,杀了一个人之后不怕是不可能的;红锦嘴角闪过
##笑,直到屋里收拾干净了,她才慢慢起身道!“我只##瞧瞧夫人,不想却被吓了一跳;夫人好好歇着吧,我也要回去好好的压压惊才可以。”
宁氏当然不会留她,让银绫去送红锦:“锦儿,明天一早一家人都到我这里用早饭,我便不让人再去你那里送信儿了。”
红锦答应了一声儿:“早饭当然没有问题,如果是晚饭我却是不敢来的。”
金绮起身瞪红锦:“母亲相召你敢不来?”
红锦淡定的道:“就是晚上的请安我也是不敢来的。”
“你、你,凤红锦你莫要太猖狂了,你敢不遵孝道就不怕族中的家法?!”金绮是真被红锦气到了。
她杀了人,她也怕,她到现在心都缩成一团放不开:这一切当然是凤红锦逼的,如果不是她要来捉马氏,她也不会出手杀人的。
逼她杀了人也就罢了,眼下她是什么把柄也没有寻到,居然还如此猖狂:真是不知道深浅死活。
红锦看向她:“我是说真的啊,难不成三妹妹你还敢来?想那马氏如此凶狠,心肠又一直歹毒,连针板那样的东西都能凭空想出来。她现在死在了这屋里,八成会变成厉鬼吧?”她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好像很鲁怕的样子:“到了晚上,我怎么敢来?那马氏一向是不喜我的。”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金绮:“而妹妹你打杀了她,难道就一点儿……”
“凤红锦!”宁氏断喝一声打断了红锦的话,她怒瞪着红锦,一
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红锦看向宁氏,平平淡淡的道:“什么事儿,夫人?”
宁氏被气得心跳加速,她长吸一口气:“人有三分阳气,鬼怪哪敢相欺?你不要吓你妹妹。”
红锦闻言点头:“夫人说得有理,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不过我胆子小,晚上请安的事情……”
“不来也罢!”宁氏硬声打断了红锦的话:“绫儿,送你大姐姐回去吧口”
金绮早已经吓得双目发直,嘴辱轻颤,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红锦一笑:“那就多谢夫人了,夫人心下阳气多想来是什么也不怕的,想来也不会换睡房;那我就告退了,明儿再来瞧夫人。”说完她抬脚走人了。
红锦就是故意吓人的,虽然吓一吓宁氏并不济什么,但是能出一口恶气也让红锦胸口的闷气消失了不少。
虽然马氏死了,不过惊扰宁氏的目的还是达到了;现在宁氏一定又惊又惧又气,一定会想把自己早早除去免得再生出其它是非来。
就算宁氏能忍下,那个金绮也一定忍不住的;倒是银绫那个丫头,要多多防备一二:她虽然受得惊吓不小,不过居然还能稳得下心神来和自己说话,礼数一点没有少。
红锦回到房中换了衣服便出府了,她现在要让盛泰福的生意更好起来,如此刺激之下宁氏一定会先来对付自己,而先放下浩宇的事情。
至于自身的安全,红锦早已经有了安排,她现在就等着宁氏一房的人动手,一定要在凤德文之前捉到宁氏的把柄,然后送到凤氏宗族中请长辈们做主:事实俱在,就算是宁知府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吧?
当天晚上,金绮和银绫都睡在了宁氏的房里,而她的房里一夜烛火都没有熄。
第二天一早,凤家各房的人都聚到了宁氏房中。
宁氏在用过早饭之后,对众人说府中的事情要交由五娘和红锦来打理了;各房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都沉默着没有人表示反对。
五娘很高兴的接过了宁氏手中的那一大串的钥匙,然后便叫着红锦离开;她今天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查帐册。
红锦并没有离开去盛泰福,而是和五娘一起很认真的看起了帐册来;原本以为宁氏会动什么手脚,但是一切都是顺利,并没有什么人刁难红锦和五娘两个人。
帐册却不是几天能看完的,再加上多出很多的事情来,红锦和宁氏看起帐册来更慢了。
玉娘做事倒是一个稳妥的,商铺的事情就叮嘱大掌柜的来做,除了塞人之外,她并没有变动商铺的任何事情,一切照日。
盛泰福的好日子终于到了,红锦和花明轩两个人忙得晕天黑地,不过看到整条街都挤满了,他们两个也就不觉得累了。
城中的商家在第一天并没有查觉到什么不对,人人都是笑逐颜开。
宁氏的病并没有好转,而且金绮还病倒了;宁氏恨得咬牙:“笑吧,笑吧,再过几天看你还能笑得出来嘛。”
七十七章 凤家的窟窿
银绫却有些担心的看看宁氏:“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太……”
“舍不得孩子哪里套得到狼?银子想赚总是有的,眼下还是先要把这几颗眼中钉拔掉是正经;看看前两天的事情,我们不算计她、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宁氏的眼光闪动:“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大不拘小节,绫儿。”
银绫张了张口看看金绮轻轻摇头:“我今儿出去求几张符回来,姐姐这样子——,唉。”
宁氏看了看金绮咬咬牙:“就看你姐姐,也不能饶了她!”
今天是个大日子,红锦早早便和花明轩出府了;他们就要在今天给城中所有商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盛泰福是很记仇的。
每家商铺的每样货物都有一个小小的台子;上面有各商铺自己寻来的人;按着红锦所出的主意向大家介绍自家货物的好处。
各商家的小台子上都有人之后;他们才发现盛泰福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还摆了更多的小台子;那上面的货物不是京中耒的;就是各大城、各大老字号的东西————绝不是他们这种小字号能比的。
而且那些商铺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上台之后讲得头头是道不说;并且还不时引得众人一阵大笑;更是把自己货物和其它人的相比;并没有指名是谁的;也看不出那相比的是哪几家的东西;可是优劣上下是人人一眼都能看出耒的。
胭脂水粉、丝线布匹等等;一样一样很快就把城中几家老字号的东西比了下去!
同样的价钱;不买本城的所产的话可以买到更好的东西;谁不高兴7于是今天城中的各商家老板的脸色都皱了起来:他们要哭得心都有了。
原本以为盛泰福有人撑腰;他们给了货物商泰福也就揭过了:毕竟盛泰福还是要靠他们不是?这些商家连向盛泰福正式道歉都不曾——如果他日方人豪亮出他王府义子的身份来;这些奸商一样会把商泰福再逼上绝路;当然;前提是盛泰福没有得到教训。
红锦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她向来认为欠她的就应该讨回来;不给欺辱自己的人一个欺训那人只会认另她是一个软骨头。
而花明轩更是一个记仇的人;胡正豪更是受不得半分气的人;这么三个人怎么可能会把过节就此揭过不提?他们的骨头不但硬;而且直。
就在今天;各商家终于知道了;却也晚了:红锦三人没有给他们再翻身的机会;经过这一次的盛会;城中坏人都知道什么东西比本城的要好还便宜。
盛泰福却因为这一次的盛会;一下子在城中竖起了金字招牌:童叟无欺;货真价实!更因为附近几个城的达官贵人都来了一些;银子赚得那叫一个痛快。
花明轩看着那些苦着脸的商家摇了摇扇子:“我想;方人豪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方家的绸缎这一次被比了下去;受得损失可不是小数目一一他不是一个会认输的人。”
红锦微笑:“花公子等得就是他吧?”她并不担心方人豪的反扑;就算他有个王爷干爹如何?那只是干爹不是嘛。
况且生意场上并不是有王爷撑腰就无往而不利的。
“我可是怕怕的;因为他可是有王爷在后面撑腰的。”花明轩的笑得很奸诈:“万一我被王爷砍了头怎么办?”
红锦看了他一眼;她能砩定花明轩不怕那王爷来砍他的头:他能如此说就表示他不怕。
“那王爷为什么要认他做干儿子?想来他和那王爷原本也不熟;怎么想这事都有些怪。”红锦还是比较关心此事。
“呃;这个嘛;不太好说;”花明轩偏过了脸去:“大姑娘;你看那要进酒楼的可是唐二公子?”
红锦看了一眼;的确是唐伟诚;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刚刚的问题:“说啊;为什么那王爷会如此好说话?怎么也是一位王爷;不可能是方人豪能骗到的吧?”
花明轩咳了两声儿:“这个;在下并不太清楚;要问方人豪才知道吧。”
他在说谎;红锦只一眼便看穿了;因为花明轩的神色有些别扭:“花公子;你明明知道的。”
花明轩取了茶来喝:“在下不知道啊;在下又不是方人豪。”
“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唐伟诚的声音传了过来:“那王爷喜欢漂亮可爱的男人是天下尽知的事惜。”
红锦闻言略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她脸上微红没有再追问下去:那王爷居然每欢男人!这个方人豪太过无耻了。唐伟诚仿佛知道红锦所想:“方人豪人虽然卑鄙了一些;却还没有到无耻的地步;他八成是物色了几个不错的男孩子送给那王爷了吧7听说近来方家还在买男孩儿只要长相清秀白净的要求很高呢。
红锦轻轻的骂了一声:”没有人性的东西!“
方人豪分明是在害人;那些男孩儿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唐伟诚微微一笑:”人性?这东西什么时候在这世间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