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人,盛泰福不要说拿出五万两白银来,现在就是再拿出两万两来也不成问题—— 我们刚刚做了一笔大生意,卖出去了几库房的生丝,只利银所得便不止是五万两之数。“
红锦说到这里看着宁氏笑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夫人的成全;没有夫人的成全,我们盛泰福就算是有买家,也没有那么多的生丝可以卖啊。“
宁氏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她终于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张口就喷出了鲜血:”凤红锦!“她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儿,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五千两银子她刚刚得的时候可是乐得差点晕过去,可是现在听完红锦的话,她何止是心痛?!
气急之下心疾再次复发,当然再也挺不住了。
八十六章 图穷匕现
宁氏气急是因为吃了大亏,这个大亏刚刚她还以为是占###的便宜;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算计过,就在她认为自己已经吃定了红锦时,却被她轻轻的两句话就翻转了局面。
红锦所费只是五千两银子,就买走了凤家四十来间铺子!
她不但没有除去红锦”反而一下子失去了凤家三成多的铺子:她能不急?不怒?这等于是她双手送给了凤红锦 ——这才是她气晕过去的原因。
她恨得其实不只是红锦,还有她自己;三十老娘倒绷孩儿,大风大浪都过来不知多少,居然会在凤红锦这个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
宁氏几乎没有气死。
红锦看着宁氏晕过去并没有慌乱:“你,去取药来喂夫人服下;你出去让人请大夫。”她可不想宁氏就这样死了,到时再被有心人利用,安她一个不孝气死后母的罪名儿。
不然宁氏死便死,红锦认为她就是死了也赚了:这些年来,凤府之中被宁氏弄死的并不只是一个三娘。
在宁氏进了凤家之后,除了五娘之外其它房的姨娘们就没有养得活一个儿子!包括二娘季氏。
虽然没有一个人说什么,但是凤家上上下下心里其实都明白那么一
点点,只是不能说而已;以一命抵一命来说,宁氏这一命还真是抵不了那么多条性命。
宁氏的房里的丫头们便忙乱起来,不过却有二三个丫头在红锦身边转来转去,好像是在看着她,不让她离开的意思。
红锦明白这几个丫头心思,万一宁氏死掉了,她们可担不起。所以要看住自己;不过她知道宁氏没有多大的事情,因为宁氏有儿有女,她哪里能放得下?
不过红锦已经不想再坐下去,她想回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的吃一顿饭:往后的日子,她要为救浩宇而努力了;努力的逼迫宁氏,让她放弃鼎本的计戈来自保。
是的,红锦不想再被宁氏逼迫,她想去逼迫宁氏!
谁说天下的好人只能被坏人害了,她这个好人就要去害坏人—— 不然,当真是没有天理了。
红锦起身要走时,有丫头便过来福下去:“大姑娘,婢子们现在没有主心骨,还请大姑娘在这里为婢子们拿主意。”
“拿主意?”红锦看了一眼给宁氏取药的丫头笑了笑:“我可不敢给你们拿主意,不然夫人有个万一,到时说不定会有人嚼什么舌头呢。”
丫头的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红锦会这样说话;但是她不能放红锦走,但是眼下却没有人船拦下红锦:这可怎么办?
“大姑娘,我还有事儿要问你,你不要忙着走。”宁氏居然在此时醒了过来,虽然脸色十分难看,却还是硬撑着开了口。
红锦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吩咐若蝶:“夫人病重,快去请府中各位夫人过来。”既然宁氏非要在今天分个生死高下,她便如了宁氏的意吧。
宁氏并没有阻止红锦,她合上了眼睛:并不是为了要休息,而是在想要如何做才能除去红锦,她拿走了铺子,当然更不能容下她。
眼下也只能让红锦一死了,如此那些铺子便自然重新回到她的手中:不过想到那些价值五万多两的生丝,她又是一阵心痛——拿回铺子,还一样是她输了。
宁氏的眼皮不停的眨着,过了好一会儿她让丫头们把她扶起来,硬撑着去了卧房。
直到二娘、四娘、五娘等人到了厅上,宁氏还没有自卧房里出来。
四娘并不是空手而来,她带着东西来的:不止是她自己的东西,还有其它几个人的东西。她看到红锦便急急的开口:“锦儿,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儿便来了?”
红锦过去扶四娘坐下:“我很好,四娘放心就是。”
四娘看了看二娘和五娘,虽然还是担心不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手上的东西要塞到红锦的手里。
红锦并没有接,硬塞给四娘:“先存在四娘这里,如果有用时锦儿不会和四娘客气的。”
四娘这才作罢,拉了红锦坐到自己身旁。
五娘并没有一丝尴尬,她看向红锦一笑:“大姑娘可是想到了好法子?我就知道大姑娘一定可以做到的,五娘一向最相信锦儿了。”
红锦闻言笑了:“五娘向来是对的。”她看着五娘的眼睛道:“今儿我看到有趣儿的一幕,五娘要不要听听?”
二娘皱眉:“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说笑?夫人倒底怎么样了?”
红锦并不理会她,也不等五娘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三只鸟儿抢食,两只比另一只大一些,不过大的两只相差并不是很多;两只大些的鸟儿合力把小的赶走了,然后最大的一只不等另外一只大些的回神,便狠狠的啄了过去,啄瞎了另外一只的眼睛呢。”
“五娘,你说那不大不小的鸟儿笨不
笨?如果她留下那小的,另外一只大的绝不会全力对付它###那吃食也能分上一杯羹的吧?”
五娘的眼神闪了闪:“倒真是有趣的鸟儿呢。”却没有再说往下说。
红锦也没有再理会五娘,只是吩咐丫头们去请宁氏过来:聪明人嘛,点到就行。
宁氏出来时,红锦注意到她身后的一个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直到现在她还轻轻的抽咽一下:这丫头红锦认识,就是掌理宁氏汤药的人。
红锦再把目光放在宁氏身上,发现在她的眉梢眼角仿佛带着一股狠厉;她的心微微提了起来,她当然要小心。
狗逼急都会咬人的,何况是一头狼呢?
宁氏坐下之后扫了一眼厅上的众人:“都来了,也好,正好为我做个见证;家里的人都知道我病了有些日子了,虽然吃药吃了很久却一直是好好坏坏,就是不见好转。”
厅上的众人都看着宁氏,都有些迷惑。因为她们认为宁氏开口要说得应该是红锦的事情,哪里知道她会提起自己的病。
“刚刚我的旧疾不小心又犯了,好端端的就犯了;”她说这话时脸一点儿不红,也没有看红锦一眼:“这丫头便取了药来给我,才保住我的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她咳了两声,好像有痰的样子,一旁的丫头递过去了一方手帕,宁氏便把口里的痰吐出了帕子上:血!
上面全是血,暗黑色的血;并不是刚刚她吐到地上的鲜血:那鲜血还在地上,虽然干涸凝固了,但依然不像手帕上的这样黑。
红锦的眼睛眯了起来,她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难不成宁氏真得忍经别无手段,所以到了要亮凶器的时候吗?可是,那丫头怎么可能“我这病又重了;”宁氏叹息着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刚刚还想问我们大姑娘几句话,所以听这丫头的话回房里吃碗汤药,那是这丫头早就煮好的补品。”
她说到这里手抖了抖看向二娘季氏:“这丫头你是知道的,自进府就一直跟着我,一向是极仔细认真的。”
季氏点头的同时,那丫头浑身都颤抖起来。
“可是—— !”宁氏忽然声音拔高:“她居然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在那补药里时常偷偷放些药品进去,才让我的病总是反反复复,一直不好。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那丫头”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大声哭起来:”夫人,是婢子错了,饶了婢子一命吧。“
丫头居然没有为自己分瓣一句,就直认了在补品中动手脚的事情。
厅上的众人都不敢相信看着宁氏主仆,如同看到了怪物;就连季氏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当然,众人都是存了疑心的,并不是完全相信宁氏的话。
”幸亏这丫头良心未泯,所以在今天看阵我喝下补品之后再次大口吐血,向我说出了实情;不然、不然我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宁氏说到这里长长的喘了一口大气:”现在,你说吧,为什么要这么样?那些添到补品中的药材又是自何而来?“那丫头跪在地上只是求饶,不停的叩头说自己错了。
宁氏忽然一顿脚:”你既然已经知道错了,想要我饶过你还不从实招来?难道你要替人受过,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那丫头听到这里跪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宁氏,然后依次看向厅上的众人。
她看得很慢,一个又一个的慢慢的看过去;然后,她慢慢的抬起了手指来,她指得人是 —— 红锦!
”是大姑娘,是大姑娘和五娘给婢子银子,还给了婢子一处小庄子和一处宅子,婢子才一时鬼迷了心窍的!“那丫头抖着的手又指向了五娘,然后说完就扑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红锦和五娘的脸色都变得铁青:赤裸裸的诬蔑!
宁氏已经到了穷山末路,再无耐心等下去,也再无智计耳以用,便用这么一招毒计。
虽然不高明,但是却管用。
因为宁氏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而已,现在凤家以她为尊。
宁氏拍案而起:”你们、你们居然有这等的恶毒心肠!既然你们如此不仁,也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来人,把五娘和大姑娘送官!“
就是用掉凤家一半儿的家业,她也要五娘和凤红锦死在牢狱之中,绝不让她们再有出头之日!
八十七章 巧计
五娘并没有惊慌失措,她看向宁氏:”姐姐不会以为这样###
瞒过天下人吧?“
宁氏眯着眼睛:”你做出这等恶事,自然是瞒不过天下人的。“
她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怀疑,她只是要借此入五娘和红锦的罪名。
只要那丫头一口死死咬定,那么就算是五娘和红锦再不承认又能如何?她可不只是准备了人证,她还有物证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认为红锦和五娘能硬过官府的板子:五娘和红锦不认?正好,她完全可以使人去击鼓鸣冤,到时她有人证物证,几板子打下来五娘和红锦皮开肉绽之时,她们还能再继续嘴硬吗?
到了官府可是只认证据的?她们说自己诬陷,那拿证据来啊;没有证据那她们只能吃板子了;到时官府说她们二人有罪,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有疑问又能如何?
一举除去这两个人,想一想就能让宁氏痛快不少;她的心,似乎也不那么的痛了。
红锦明白宁氏为何会如此做:她将一只饿狗赶进了死巷子,饿狗就会回头来咬她;因为除了咬,它已经没有别的手段。
这已经是宁氏最后的手段了。
当然不能让宁氏得逞,红锦已经想到了要如何对付她,要知道她还有一张皇牌没有打出来呢;扫了一眼五娘后,她看向宁氏:”夫人,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她看向那丫头冷冷的道:”你的胆子更大!不知道你得了什么好处,不过我有一句忠言你听清楚,你不要忘了马氏的前车之鉴。“
那丫头的身子一抖,宁氏已经抢先道:”你休想再逼迫于她—— 做出这等不孝的恶行来,你还有脸坐在这里?还不给我跪下。“红锦笑了,她闻言咯咯的笑起了起来:”跪下?跪你吗?你不怕担不起?“
宁氏盯着红锦:”不孝的东西!就知道你已经丧尽天良,这可是你们逼我的,你们想要我的性命,我也就顾不得太多;来人,去官府击鼓鸣冤,我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红锦叫住了那要出去的丫头:”你不再听一听就出去?我当然没有什么要紧的,可是你要小心老爷回来知道五娘被你害死了,会活活打杀了你。“
那丫头脚下一滞,她看了一眼五娘有些不知所措;让她反抗宁氏的话她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红锦当然不是要让她反抗宁氏,她只是拖那丫头一拖,让她不要那么急着出去传话:她可不想和宁氏时薄公堂—— 因为她是个未嫁的姑娘家,名声是不得不顾的。
”五娘,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再不说破,五娘,你可要进官府了——官府在我们城中那可是有姓氏的。“红锦看向五娘:”当然,五娘说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是要说破的。“她看着那丫头已经走到了门边悠悠的道:”夫人,我父亲生死未卜,你不想法子去救我父亲,却在这里毒害他的爱妾与爱女,这是何道理?!“
满屋子的人都吃惊的看向红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那丫头站住了,她愣愣的看着红锦,忽然间明白自己夫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了。
红锦并没有让她有太多的时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