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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连城微笑摇头:“没有什么,前面便是客栈了,大妹妹可累了?”
红锦摇了摇头,看看客栈道:“可惜,这路太近了些。”她现在还真是不想看到胡氏。
容连城偏头想了想,招手叫过来长随把他和红锦的马儿接过去:“我们那就再走一走。”说完转身又叫土两个长随,还有春雪和兰初。
红锦没有反对,跟着容连城沿着小镇上的路继续向前行去;一路上轻声笑谈着,七拐八拐之后红锦看到了一片田野。
田野里并不是枯黄一片,刚刚冒出头的麦苗绿油油的很招人喜欢。
容连城并没有停下脚步,引着红锦沿着田间的小路一直向前走,直到身后的小镇变得很小很小。
红锦自醒来之后从来没有真正放松的心,在空旷的田野里慢慢的放松,宁氏、五娘、凤德文等等这些人,在她一步一步的行走间都慢慢的离开了她的思绪。
就在这空空的只有落叶与麦苗的田野里,红锦寻到了心灵的安宁;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天空:这天,真蓝、真大。
那些无形的桎梏在这一刻都远离了红锦,她的心自由自在的,而她的脚一直没有停下。
终于,红锦累了。
容连城停下了脚步,看向红锦柔声道:“累了?”
红锦轻轻的点头:“累了。”说完她满意的吐了一口气,身体的劳累反而让她的心活泼灵动。
容连城转过身子看看小镇,再看看红锦忽然道:“来,我背你回去。”
“啊?”红锦一愕然后脸便红了起来,如同是熟透的苹果;一向守礼、稳重的容连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累了,回去路还很远。”容连城看着红锦,目光柔柔的:“我们,是未婚夫妻,并且过了年节不久就要成亲了。”
红锦因为后一句话脸更红了,不过心动因为头一句话柔软了一下。
容连城蹲下:“这里没有什么人,到镇子不远处我会放你下来的。”
红锦是很累了,脚都酸了;可是她还是在迟疑:这怎么都有些惊世骇俗。
春雪和长随们已经转过了脸去,好像正在商量着要回去的样子。
“兄长也很累了。”红锦终于找到一句话,她并不想让容连城背着。
容连城抬头看她:“走吧。”他坚持。
他不是忘了礼法,而是他忽然想为红锦做点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他并没有真正的对红锦用过心思,虽然她是他的未婚妻。
眼下的红锦累了,而且她刚刚脱险,容连城不想她再累倒;背红锦有什么呢?他们可是未婚夫妻,并且他并没有其它的歪心思。
红锦却没有同意,她如何能同意呢?做为一个女孩子,她就是再累也不可能让一个男人青天白日的背起她。
容连城忽然后退了一步,然后便握住红锦的小腿一下子把她背了起来。
红锦不防之下惊呼了一声儿,招来了春雪等人的回头,她的脸上立时便火烫火烫的:这太羞人了!
容连城走得很轻盈,走过呆愣的春雪等人身边时淡淡的道:“大妹妹扭到脚了。”他说谎脸一点儿都不红,脸红的是红锦。
红锦不敢看春雪等人,也不好意思在容连城的身上的扭动,只能安静的任由他背着自己向小镇而去。
容连城的呼吸悠长悠长的,显然他真得没有动什么歪心思;不过红锦身上却火烫火烫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以后,你累了就说,有我呢。”容连城一面走一面轻轻的和红锦说着话:“那些事情你也不必烦心了,一切都有我。”他说得并不用力,平平淡淡的却带着十二分的诚挚。
红锦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儿,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什么脑子想其它?
容连城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而是说起了闲话来:他生意上的、生活中的,一些他记得的有趣的、难忘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说给了红锦听。
阳光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短短的影子里根本分不出哪一个红锦、哪一个是容连城。
小镇不远了,容连城蹲下了身子:“大妹妹,如果你的脚还酸痛我们就等一会儿,让人去叫顶小轿来。”
红锦轻轻的摇了摇头,眼光飞快的扫过了容连城额头的上汗水:看来,她还真得是不轻啊。
汗珠折射着阳光,每一颗都在红锦的眼前闪动着光芒。
容连城一笑:“那我们就走回去。”他也想这条路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
红锦看着他的后背没有动:这宽宽的后背,能挡得住以后的风风雨雨吧?她的心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走啊。”没有听到脚步声的容连城回过来唤红锦:“是不是还累?”
红锦的脸还有此红色:“不累,我们走吧。”她都不好意思道谢。
看到客栈的招牌时,红锦的羞涩云消雾散:那里,还有一个胡氏在等她—— 钱虎那帮人来袭击她一事,凤家有多少人知道内情?包括不包括胡氏、五娘,甚至是凤德文呢?这些事情她很想忘记,永远不会再想起;可是不行,因为她要活下去。
人只有活着,才会有其它。红锦扫了一眼身旁的容连城,吸了一口气迈步进入客栈。
114章 活见鬼(泪奔求票)
胡氏在房里听到房门轻响,便让丫头去开门:“快去,看看是不是容公子回来了。”她知道容连城在寻找红锦,不过她并不认为凤红锦还能活着回来。
因为当天的情形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看到钱虎制住大首领,之后又有人扑过来相救时,便低下了头藏到丫头身后,不敢再抬头看过去;因为她知道凤红锦转危为安了;她忍不住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心下安定了不少—— 因为她敏锐的感觉到,大首领一行人似乎并不介意杀了她和她的人。
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刚刚生死关头时的惊惧她认为有一次足够了,也就在那个时候,胡氏认为什么事情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尤其是关系到性命的事情。
然后她便听到了马蹄与惨呼声,她抬头看到的是飞起来的头颅、满天的血雨!
当时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尖叫,拼了命的尖叫;而那闪亮的刀剑
就要砍到她身边丫头身上,她知道下一次便会是她。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声冰冷的暴喝:“还不去追?这些人有什么要紧,如果跑掉了正主儿,我们兄弟明天也就不用再吃饭喝酒了。”
随着暴喝,那些刀剑忽然就都消失了,随着马蹄声的远去,周围只余下了胡氏和几个丫头婆子:其余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浓重的血腥气让胡氏跑到一旁吐得直不起腰来;那一霎间带给她的
恐惧,让她在之后的几天里夜夜睡不安宁,晚晚都会梦到发生的一
切。
她脱力坐倒在地上直到冷得发抖时才清醒过来,她让婆子去寻红锦的尸骨;当然不是好心要为红锦收尸,而是想确定一下凤红锦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红锦和她身边的大丫头并没有在那些尸骨中,胡氏听到之后也只能认为是老天眷顾凤红锦了;她在当时被那些黑衣人吓坏了,并没有注意到红锦主仆的影子。
因为她的问起,镇静下来的丫头倒有一个说看到杀匪人的几个人带着红锦主仆离开,而后那些黑衣人才会追了下去。
胡氏在那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能拣一条性命,多亏了红锦等人的离开;不过她心中并没有感激。只是一心盼着凤红锦一去不返。
实际上的情形,是唐伟诚带了红锦上马的时候,他身边的长随李皿和赵七一人带了兰初、一个带了春雪上马。也同时夺马逃走。
他们并没有和唐伟诚选同一个方向,是为了引开黑衣人;而他们两人认为王五和张三等人会追上去保护唐伟诚的。
可是王五和张三为了掩护唐伟诚逃走,和黑衣人缠斗起来,拖住了不少的黑衣人;只不过他们也受了不轻的伤,在最后关头张三拼着一条手臂不要,才和王五侥幸逃得一命。
而李四和赵七跑得并不是很快,他们也是为了吸引那些黑衣人。
所以赵七伤重几乎死掉;不过黑衣人数量众多,他们和唐伟诚终究是走散了。
之后的几天他们潜伏起来并没有寻找唐伟城,因为他们的举动很有可能会引来黑衣人的注意;再后来他们确定了黑衣人退走,可是却同样找不到唐伟诚了。
直唐伟诚以暗号联系他们时,他们才又见到了自家的主子;却又被拒绝跟在身边,只让他们带着春雪和兰初,第二天在路边等他们。
只不过胡氏等人都被血光吓傻了,并无一人注意到红锦和春雪、兰初不是一起逃出去的,甚至不是向一个方向逃出去的。
而这一点被唐伟诚料定,并加以利用:他当然不承认是为了保住红锦的名声,他是为了不用太过多余的解释,也为了自己的相亲能顺利进行。
胡氏后来指挥着丫头婆子把财物都放到一辆车上,由婆子赶着马车带着众人一起向镇子而去;那满地的尸体,也只能由官府来收了,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收拾得这个;胡氏连她身边人的尸骨都没有理会,带着人就这样走了。
她报官之后便住到了客栈中,官府的人盘问了她两三天,直到容连城来了之后她才解脱;她对容连城是很有些感激的。
不过容连城并没有给她道谢的机会,盘问了她一番之后便离开了客栈,只是说让胡氏等在这里,便一去几天不见踪影。
现在听到敲门声,胡氏料定容连城是死心了。
丫头打开了门,脸上的笑意却一下子僵住,然后便尖叫了一声后退了几步:门口立着的是凤大姑娘,好端端的、毫发无伤的凤大姑娘!
那丫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认为自己白日见鬼了,所以才会如此吃惊。
胡氏也被吓了一跳:“叫什么叫,
###栈;引人来看很好玩儿嘛。”她喝斥着移过来,###红锦时,也吓得几乎失声。
红锦身穿一身素白的衣裙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无喜无悲;而她的身后立着同样一身素白衣裙的兰初和春雪。
红锦看到胡氏之后才轻轻的开口:“六娘,我回来—— 看你了。”她忽然间起了捉弄胡氏的意思,把一句“我回来了”改成了“我回来看你了”,两字之差,意思可就是天差地远了。
尤其是听到胡氏的耳中,她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晕倒之前还喊了一句:“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来找我……”
并没有人扶住她 ——丫头也翻着白眼晕倒在了地上;胡氏就那样直直的摔倒在地上,不过受惊过度就是摔了一下发出“嘭”的一声,她也没有醒过来。
丫头的尖叫声让胡氏一旁的门也打开了,里面探头出来两个婆子;看到红锦主仆时也是脸色大变,而兰初偏还向他们做了一个鬼脸,于是她们也就顺着门框软到在地上人事不省。
红锦没有想到胡氏如此不禁吓,她回头看向一旁的容连城:“她的胆子,还真小。”
容连城莞尔:“是不大。”
这里的响动引来的客栈的伙计,不过被容连城两句话就打发走了,并且赏了他银子去请大夫过来。
红锦便进了六娘的房间坐了下来:她和兰初两个都是白衣,是因为她们早在另边一个房间洗过澡、换下来的新衣—— 穿得素白,只是为那些死去的丫头婆子尽一点心意。
胡氏在床上醒了过来,并不是大夫相救,而是她被兰初和春雪扔到床上时,力气过大使得她的头狠狠的撞到了墙上,头上立时便红肿起来:人自然也就醒了。
她睁开眼睛刚想呼疼便看到了红锦坐在床边,一下子便坐了起来脸色雪白:“你、你……”
“六娘,不应该找你那应该找谁?”红锦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胡氏和红锦离得很近,在醒来被吓了一跳、吓得几乎又晕过去之后,慢慢镇定下来:她感觉红锦并不像是鬼。
“你,是人是鬼?”胡氏还是有此怕,她缩到了床里面。
红锦的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六娘以为呢。”
胡氏盯着红锦看了半晌,然后放松下来:“大姑娘,你几乎吓死我了。”她并没有抱怨红锦口
红锦淡淡的接了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胡氏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了一下:“大姑娘能够平安回来,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六娘真得高兴?”红锦的看着胡氏似笑非笑:“只是看起来六
娘并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胡氏再次笑笑:“当然高兴,当然高兴。”她的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脸色也还是白的。
红锦伏身向前,和胡氏的脸距离也就两指时盯着她的眼睛道:“六
娘不把第一句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吗?我对六娘没有说出来的半句话,很感兴趣呢。”
顿了顿,红锦笑了,只是笑意冰冷:“六娘不会说不记得、或是没有后半句吧?”
胡氏刚刚到嘴边的一句“什么话,哪有什么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心虚的垂下目光:“当时只是、只是吓到了,所以胡言乱语而已,大姑娘不要介意。”
红锦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