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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嗔了她一眼,看向翠绢:“绢儿,你可有什么主意?”
翠绢看了看宁氏的脸,轻轻的开口道:“母亲,依着女儿看,大姐姐那里伺候的人太少了些。”
宁氏和金绮都看向了她,然后母女二人都笑了起来:“可不是,的确是太少了些。”
金绮歪着头想了想,看向翠绢:“就怕她嫌心烦不想要人啊,现在她可不是任我们摆布的人儿了。”
翠绢笑了,看向宁氏道:“母亲一向是疼爱我们这些女儿的,一碗水向来端得平平的。”她这一句话,说得宁氏笑了起来。
十一章 进退之间
翠绢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深,她相信宁氏听得懂。
“你这丫头,就是心思灵活;”宁氏看着翠绢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嗯,的确是不错的主意;昨天我刚得了一对镯子,就便宜了你们姐妹吧。”
金绮笑道:“我倒是沾了二姐姐的光。”翠绢谢过宁氏,并没有推辞,显然得宁氏的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
翠绢收起镯子时眼底闪过喜色:这镯子可真是好东西,只看玉质便不是轻易能得的;凤府上下都有这样成色镯子的人,除了五娘也就是宁氏了。
她知道宁氏给了自己这样的厚赐,自己便不能就此打住,她还要现尽些力才是: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要就此打住。
“母亲,我也认为大姐姐是在装作什么也不记得了,因为大姐姐提到了府中正忙,这话儿听着怎么也有些不对劲儿。”
宁氏淡淡的道:“不会,你们大姐姐的确是不记得什么事儿;如果她记得事儿,现在也不会有心思去寻马氏的麻烦。”
“寻马氏的麻烦,不就是为了新衣?她要新衣不就是为了……”翠绢还是坚持着和金绮一样的想法儿。
宁氏听了微微一笑:“绢儿说得有道理,不过我相信她是真得不记得什么事了。”她十分的肯定,就是因为红锦发作马氏。
在眼下,如果红锦当真知道了什么,她就算是想要新衣也会另想办法,并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事情闹大了,府中的人都注意到她,她想要做什么反而不方便。
而且红锦当真知道了,最先做得怕会是去唐家,不会是在凤家闹事儿;只不过原因宁氏并不打算对翠绢说清楚。
她只是需要一个很听话的“女儿”,需要一个什么都为她们母女着想,什么事儿都会冲到前面的“女儿”:这样的女儿太笨当然不行,但是太过聪明了更加不行。
翠绢听宁氏如此说,便轻轻的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她把该说的都说了,要怎么做是宁氏的事儿;她不想坚持己见惹得宁氏不快。
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翠绢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宁氏看着翠绢的身影,对金绮道:“她,也动了心思吧?”
“应该是的;”金绮取了一块点心吃:“听说二娘拿了银子给二姐姐添了头面和衣服,连鞋子都是自那‘升云’老店里做的。”她用帕子在嘴边沾了沾:“二娘可是下了不少本钱呢。”
宁氏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像刚才一样:“你二娘的本钱下得并不足,下得足的怕是你们五娘吧?”她抚了抚额头:“这镯子,你收了起来吧;虽然成色不错,但是一只的话家常戴着还成。”
她忽然转开了话题,不再提其它房的事情。金绮点头应了一声儿:“母亲,那凤红锦……”
“就按你二姐姐说得办;”宁氏淡淡一笑:“你们姐妹们的事儿,不要总闹到我跟前来,你嫌我的事儿还少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金绮可是听得十分明白,轻轻一笑应了,便赖到宁氏的身上,非要宁氏给她再打几样头面:不是在这城里打,而是让人去百里之外的省府打。
她可不想和翠绢等几个姐妹,到时都戴得是城中老店里打得头面:哪里还能显出她的不同来?
宁氏被她揉搓不过,捏了捏她的鼻子:“已经使了人去,给你和妹妹都打了几样;算算日子,再有个四五天东西就会送了来;都是在省府‘花连枝’打造的,不要说是在我们这里,就是在省城里,也万不会再有相同样子的;这次,你可开心了?”
她的语气全是宠溺,金绮听罢这才起身告辞走了。
女儿走后,宁氏在房里静静的坐了很久,才让人去叫马氏过来。
连着两日都没有人来探红锦,红锦知道是因为府中太忙了,就连各房的姑娘与少爷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听说功课很是加了一些呢。
红锦倒也落个清静,每天把心思都用在了调养身体上:没有好身体,未来就是妄谈了;也因此她第一次打发茜雪去寻五娘:她要在自家院子里设个小厨房。
燕窝等好东西,送到大厨房去弄,不是缺了份量就是被换了成色差的:东西已经做熟了,你就是去寻大厨房,也是无可奈何。
红锦并不是怕大厨房的人,只是她想假借此因在院子里设个小厨房,以后也能方便很多;凤家的姑娘们并不是人人都有小厨房的,所以红锦便用了这么一点小心思。
五娘现在心思当然不在什么小厨房上,听到红锦的话后立时便答应了,并且当即叫来府中的二总管,吩咐下去了此事:连每个月柴米等都让人安排好。
虽然凤家的人都知道红锦院子里设了小厨房,但是凤家的主子们没有一个开口说什么的,就好像没有人注意一样。
红锦也没有在意这些:在凤家,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要做的事儿,不能因为怕引来麻烦而收手不做了。
小厨房刚刚收拾好,宁氏便来了,带着大夫来给红锦诊脉的。大夫说红锦的病已经无碍,只是需要好好的调养后,宁氏很高兴的赏了大夫。
宁氏随口问了红锦小厨房的事儿,然后看了看屋里的丫头:“你身边的伺候的人原本就不多,现在又多了厨里的事情,人手更是不足了;明儿寻几个丫头过来给你先用着。”
红锦闻言一笑:“我只有一个人罢了,身边这些人伺候着已经不少了;谢母亲的关爱。”她一听宁氏开口,便知道她的心思:想送丫头过来?门儿也没有啊。
宁氏以凤家姑娘以红锦为长,一切当然以她为重,非要塞丫头过来;而红锦步步为营,以勤俭持家为由再次回绝。
宁氏便赞叹着同意了:“还是锦儿明理懂事啊,理应如此;你是我们家的嫡长女,你的妹妹们不能越过你去,而且我们这些长辈也要做个样子出来才好。”
红锦万没有想到宁氏会这样答自己:如此一来,她可是把凤家所有的姑娘与各房的夫人们都得罪了。
宁氏果然不能小看。
红锦当然不能同意,但是不同意便要让宁氏给自己安排丫头,这自然也是不成的:现在她院子里的人还不是人人能相信的,再弄几个别有居心的那她的日子就不要想消停了。
红锦想了想道:“母亲,万不可如此;姐妹们那里人来人往,人太少了反而让人小看我们凤家;而母亲和诸位夫人更是不可如此,不然岂不是女儿的不孝?!”
宁氏笑着正要开口,帘子打开马氏走了进来;她上前给宁氏和红锦都见了礼:“夫人,春雪已经打完了十板子,城东头的金大娘也叫了来,是不是现在就打发她出去。”
茜雪听到这里脸色大变,看向红锦满眼都是祈求;红锦却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春雪又是什么人?此时马氏来说春雪的事情,不会是没有点原因的。
宁氏看向红锦:“说起来当日你在园子楼上跌下来,就是春雪伺候不周所致;因为你一直晕迷不醒,我一直没有心思处置她,只打发她到桨洗上去了;眼下你大好了,当然要好好的追究这个丫头的错。”
听完宁氏的话,红锦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为什么茜雪如此着紧,又为什么马氏会在此时来回宁氏春雪的事儿:春雪居然也是自己的大丫头。
只是此时提及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可当真是有些太巧了:只要打发了春雪出去,自己怎么也要添补一个大丫头的。
至于宁氏所说的事情,红锦并不相信:不会是春雪推她下楼的,不然今天这个春雪早已经不在府中了——凤家如果真有人指使春雪害她的主子,事后如何还会留春雪在府中?
凤家的人在红锦的眼中,可能是坏人、可能是好人,但绝不会是笨人。
红锦的眼帘垂下了并没有立时开口说话:自己开口相求应该正中宁氏等人的下怀,自己怎么也不能坚辞宁氏安排丫头的事情;按照俗例,她身边应该有四个一等大丫头才对。
宁氏今今天就是为了上一次自己打了马氏而来;她这是要给自己一个教训,暗示自己在凤家就要好好的、乖乖的听她的话才成: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可能翻出她的五指山。
红锦想到这里眯了眯眼睛;看茜雪的焦急,那个城东的金大妈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卖出去的丫头也不过是再换个东家罢了,茜雪应该不会那样着急。
红锦在一霎间心头转过了不少的法子,只是却没有一种委婉的法子,即能保下春雪还能保全自己,又不会得罪宁氏的。
凤家的人,果然不是吃素的;红锦在心中叹了一声儿,今天的事情她不能退一步:前几日她刚刚进了一步,如果今天退了这一步,凤家的人一定会再欺上门来,一步一步把她逼到角落中,逗得她连呼吸都不会顺畅。
她的命运,并不想被人操纵;所以,今天她不能服软、不能后退。
红锦想明白之后,咬咬牙:如此之计也只有一个法子了,她们也不是没有短处在自己手上的。
第十二章 光脚不怕穿鞋的
红锦打定主意之后轻轻的问道:“母亲,当日的事情女儿是一丝也不记得;不如叫春雪和当日在楼上的人过来说一说,女儿也好好的听一听。”说完话之后,她很平静的看着宁氏。
虽然很平静,但是却带着几分鱼死网破的意思;红锦并没有掩饰她的意思,而就那样坦然的把她的心思摆在了脸上、眼中,让宁氏能看得十分清楚。
听到红锦的话,宁氏的目光闪了闪,但是脸色并没有变化;而马氏的脸色却是一变,她反应也不慢立时低下了头,心中却翻起了浪头来:大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马氏的心都微微颤了起来。
红锦早就知道自己跌下楼来的事情不寻常,看到马氏的神色变化更加确定这一点;一直因为有所顾忌才没有问过此事,现在宁氏主动提及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会。
宁氏咳了一声,她没有想到红锦今儿摆出一副非要问个水满石出样子来。
她看了一眼马氏,心里有些埋怨自己还是太小看了红锦,今天行事有些太过草率了,还是把红锦当成原来的那个样子来设想:不过这么多年了,她还真是一下子接受不来红锦的转变。
原本上一次,她还以为是红锦忍无可忍的爆发,再加上近来府中的各房夫人都很给她面子所致;现在看来倒像是红锦当真跌出毛病来了。
红锦的话让宁氏有些难以开口,如果说出当时楼上还有什么人,那么不管春雪如何,红锦只要再追问一句当天的事情可仔细问过,宁氏便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她说自己问过了,楼上的人都说是春雪所为?此事怕是不能服人的,一旦传出去,自己便会被世人所诟病是一定的:她可是后母,而红锦自楼上跌下硬说她的贴身婢女所为,如何能取信于人?只能让人怀疑是她这个后母不能容人。
如果说她没有问过当日的事情,这种话如何能说——她做为当家的主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问也没有问一句;此话流传出去,也不用细究什么,世人一定会认为是她迟早要害死红锦姐弟的。
宁氏心里可真是憋屈啊:天地良心,红锦这一次自楼上跌下来,可当真不是出自于她的授意。
“当天的事情我已经细细的问过,是锦儿你自己贪玩非要去摘那楼外边的青涩果儿;而春雪这丫头因为胆小不敢过去,你便自己逞强去摘果子,所以才跌下楼的;就是因此,所以春雪这丫头不能轻饶。”宁氏很快便想到了籍口,并没有接红锦的话提到楼上还有什么人。
宁氏不得不如此说:当日的事情,如果不能怪到其它人的身上,就只能怪到红锦自己身上;这样的说辞,也让人寻不出什么毛病来;并且除了这样的说法,她也寻不出来第二种说辞。
这说辞原本就是她准备用来应对唐家的。
红锦轻轻点头,好像没有一点儿疑心的样子:“如此说来,还是女儿自己的错处较大;春雪这丫头跟了女儿这么久,母亲……”她说着话跪了下去:“请饶了春雪这一次,留她在女儿身边伺候吧。”
她顿了顿又道:“日后,女儿万不敢再如此调皮,让母亲操心了。”她把要求一起提了出来,免得一会儿宁氏非要把春雪打发出府,就不好再开口相求。
宁氏看着红锦半晌没有言语:饶过春雪不是不行,让她再回红锦身边却不太好。
马氏此时开口:“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