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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却笑着领我们进了内室。”说到这里,谆哥咯咯笑起来。“滨菊姐姐一进内室就问大哥,是不是想扮了
小厮偷偷溜出去玩?大哥,二哥和三哥当时都傻了眼。”
十一娘也有些傻眼。
滨菊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眼看见了内室衣架上搭着的几件小厮们穿的青绸长袍。”滨菊掩嘴而笑。“您不记得了。那年您也曾
经让我们给您弄了件这样的长袍。”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十一娘不由讪讪然的笑。
当年她以为自己可以出去看看。谁知道,却是连垂花门的边也没有摸到。要不是见机快,只怕就会被人给当
场逮住。
“那后来怎样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她也不想提当年的事。忙转移了话题。
“大哥支支吾吾的,”谆哥眉眼带笑,“二哥就承认了,说是想元宵节的时候走百病。不想身后跟一大串人
。想自己去。”
琥珀笑着抱谆哥上炕,帮他脱鞋。
“难怪他们要避开你。”十一娘笑道,“你年纪小,他们肯定是怕到时候照顾不到你。”
如果他们真的是想出去玩,那被太夫人捧在手掌心的谆哥还真不能带——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什么
事,谁担起这个责任。
“二哥也这么说,”谆哥嘟着嘴,神色怏然,“还说去年就有人家丢了孩子……却带三哥去!”还是有几分
不甘心。
“还是不去的好!”滨菊笑道,“我小时候就听说有人走百病走丢了。”
谆哥欲言又止,怏怏地任琥珀抱了他上炕,再也没有刚才的兴高采烈。
第230章 生非(中)
琥珀就朝十一娘望去。
见她微垂着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她不由喊了一声:“夫人……”
十一娘微微一惊,抬头笑道:“怎么了?”
“二少爷走百病的事……”如果不知道还罢,现在知道了,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只怕会有闲言闲语传出来
。可当着谆哥和满屋子丫鬟的面,她又不好明说。
十一娘见琥珀眉头微蹙,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你去帮我把白总管请来吧!”
琥珀眼底闪过一丝狐惑,还是应喏着去了。
那边谆哥正喂水给徐嗣诫喝。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来了!”
十一娘眉角微挑。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要是换成自己,既然被大人发现了,不如主动上门认错。只是不知道拿主意的人是谁。
“请三位少爷进来!”十一娘嘱咐小丫鬟。
小丫鬟应声而去,请了三人进来。
看见谆哥和徐嗣诫都窝在十一娘身边,徐嗣勤和徐嗣敛都露出几分惊讶,只有徐嗣谕,面带浅笑,神色自若
。
三人行了礼,没等十一娘开口,徐嗣勤已道:“四婶婶,这件事全是我不好。还请四婶别告诉我爹娘和四叔
。我 们知道错了。元宵节那天会乖乖待在家里的。”
徐嗣俭也连连点头:“四婶婶,我们保证不出去。”
十一娘一面示意小丫鬟端了锦杌过来,一面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不知道的。但你们也要遵守诺言,
不可 瞒了身边的小厮、护院独自出府。”
三人迭声应“是”。
徐嗣勤又嘱咐谆哥,让他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免得祖母担心。”
谆哥自然点头答应。
十一娘请他们坐下,小丫鬟上了茶。
谆哥此时才敢出声和三位哥哥打招呼。
徐嗣俭就指了徐嗣诫:“你每天就领着他玩啊?”
谆哥点头:“我给五弟讲故事呢!”很是得意的样子。
徐嗣俭咧了嘴笑。
琥珀进来,看见徐嗣勤三人都在,忙上前行了礼,笑着禀道:“夫人,白总管来了!”
她这话说的有点技巧。
说白总管来,而不是奉命来了。应该是顾忌徐嗣勤三人在场。
十一娘在心里暗暗点头,笑着起身:“你们兄弟坐一坐,我去看看白总管有什么事。等会我们一起去太夫人
那里。”
白总管远远地给她作揖行礼。
十一娘却走了过去:“白总管,有件事,得您帮忙。”
白总管看她神色凝重,低目垂睑地站在那里,态度非常的恭谦。
十一娘把徐嗣勤三人弄了小厮们穿的衣裳在屋里的事告诉了他:“……如若只是孩子们闹着玩的,告诉了
侯爷不免有些大惊小怪的。可要真的存了这心,出了什么事,只怕是后悔莫及。所以想请白总管派人悄悄盯
着他们。怎么也得过了元宵节才成。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来。”
白总管听着神色渐凛,躬身答道:“夫人放心。小的明白了。”说着,语气微顿,“只是总这样防着不是个
事。只怕还是跟侯爷说一声的好。”
他这是在提醒十一娘,既然她怀疑三位少爷不是为走百病才备下的这衣裳,那就应该早点把责任推出去才
是。 十一娘这样做是有用意的。
三个孩子连袂来求她,她要是一口拒绝,以后不免生隙,所以徐嗣勤一开口,她立刻应了。待过了元宵节她
再找机会当笑语讲给徐令宜。即不失信,也不用天天防着。
但听到白总管的提醒她还是很感激:“怎么也得过了元宵节!”自己的话已经点到了,至于听不听就是另一
回事了。
白总管不再说什么,笑道:“那小的就出去忙去了。”十一娘点头,让琥珀送走了白总管,回到屋里笑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太夫人那里吧!”大家纷纷应“是”,下炕穿鞋,披斗篷,一群人去了太夫人那里。
外面谣言四起,太夫人已经闭门谢客,家里往来全交给了三夫人,又怕有那不知道轻重的说出混帐话来让十
一娘心里不痛快,就提出让十一娘在她身边陪着,却只让她晨昏定省,其他的时间都待在自己院子里,让十
一娘落得个清闲。见十一娘带了孩子们过来,她喜笑颜开,待大家坐下,她问谆哥:“又给诫哥讲故事了?
”对于谆哥每天下午往十一娘那里跑,太夫人抱着支持态度的。母子俩人能这样细雨润无声地和睦相处,正
是太夫人梦寐以求的。徐嗣勤三人神色一紧,直到谆哥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夫人欣慰地笑了笑,
有小厮跑进来:“有圣旨来。”大家俱是愕然。太夫人已起身,一面吩咐十一娘快去换了衣服,一面叫杜妈
妈差人进来给她更衣,派人到后花园禀了五夫人。
回到院子遇到正换朝服的徐令宜。看见十一娘神色有些凝重,他笑着安慰十一娘:“没事。宫里正月十五放
烟火,皇上让我们也跟着去凑个热闹。”十一娘想到行人司的马左文。。。。。。应该是他提前给徐令宜递了音。
安下心来,和徐令宜去了正厅后的小院。刚刚站定,太夫人、徐令宽、五夫人、三爷、和三夫人鱼贯者到了
。大家跪下来听旨。果如徐令宜所言,皇上宣徐令宜、太夫人、十一娘正月十五进宫观烟火。徐家人谢了恩
,徐氏兄弟陪着来传旨的内贺公公去了外院,三夫人则拍着胸脯长透了口气:“吓我一大跳。”五夫人则沉
吟道:“皇上怎么突然想到让我们进宫观烟火?”太夫人眼底也闪过狐惑,却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笑道:“
皇上刚登基那年正月十五也宣了我们进宫观烟火。许是皇上今年又有了兴致。”不管是三夫人还是五夫人都
没有因太夫人的解释如释重负,大家各怀心思回屋更衣。晚上徐令宜回来,十一娘不免拉着他问:“。。。。。。
会不会是鸿门宴?”
徐令宜听了笑道:“我现在是俎上鱼肉,皇上没必要对我摆鸿门宴。”又道,“对了,前两天我遇到士铮,
他说几位公主都在长公主面前赞扬你。说你性情温和,沉稳内敛。这次进宫,少不得要和几位公主打交道。
你行事更要恭敬才是。要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几位公主都是话多的人。”意思是说几位公主都
是很八卦的人把?
十一娘忍俊不住笑起来:“妾身知道了!”转身让琥珀安排人盯着徐嗣勤三兄弟:“。。。。。。我原准备自己看
着他们的。结果正月十五那天要去宫里。你千万要帮我盯住了。无论如何那一天不能出事。”琥珀知道厉害
,忙道:“夫人放心,厉害关系我都跟几位少爷身边服侍的说了。除非他们都不想活了。要不然,绝不会让
几位少爷离开自己的眼睛的。”全面发动,如果这样还让三人溜了,那她认输。十一娘稍稍放下心来。
。。。。。。
或者是事情暴露放弃了,或是盯得紧没有机会,徐嗣勤三人同盟瓦解了。徐嗣勤和徐嗣谕虽然常常在一起,
但徐嗣俭却开始跟着谆哥往十一娘这边跑。十一娘会准备些甜橘水、米酒或是桂花蜜之类的汤茶给他们,也
会收拾了厅堂的陈设给他们踢毽子、跳百索或是蹴鞠,偶尔十一娘也会换了小袄和他们玩一会。
徐嗣俭看了很是得意:“四婶婶,这下子你也有把柄抓在我们手里了!”十一娘笑着“呸”他一下:“跑到
我这里来求情,是谁出的主意?”徐嗣俭“嘿嘿”地笑:“是二哥。他说,先发制人。我们认了错,您总不
能一板子打到底。果真让二哥说中了。”
十一娘微微地笑,轻声细语地劝导徐嗣俭:“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一门心思想出去玩。可要跟家里
的大人说。大人们见识比你们多,会把事情安排好的……”又举了很多孩子丢失或是被拐的例子——这些都
是她让白总管收集来的,全是真人真事,有例可查的,“要是不信,你派了身边的小厮去问。”
徐嗣俭听了不好意思地摸头:“我没有不信。是大哥说,不想后面跟着一大群,走到哪里都不方便。二哥就
出了这主意。”又是徐嗣谕,没想到他还挺聪明的。“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不方便的?”
十一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谆哥听着直点头,徐嗣俭红着脸笑。人家过来玩的,可不是过来听自己训斥的。
十一娘立刻笑着转移了话题:“俭哥蹴鞠踢得真好,是跟着谁学的?”“二哥!”徐嗣俭笑道。
“哦!”十一娘颇有些意外,“那知不知道谕哥是跟谁学的?”
“徐嗣俭眨着眼睛,很神秘地低声道:“四婶婶猜猜。”
十一娘呵呵笑:“你们二伯母!”
徐嗣俭张口结舌地望着十一娘。
放眼整个徐府,除了二夫人,还有谁有这胆量学男子玩的游戏……
“四婶婶你好聪明。”徐嗣诫笑道,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如我们比赛踢毽子吧?”
十一娘汗颜。
她前世就没有什么运动细胞,每次体育考试都靠老师睁只眼闭只眼过关。到了这一世,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
是习惯问题,她表现得也很笨拙——连徐嗣诫都能一口气踢上七、八个毽子,她最多踢两个。
第231章 生非(下)
第二百三十一章 生非(下)
“还是跳百索好了!”十一娘左顾右盼,“踢毽子是小孩子玩的。”
“还是踢毽子的好。”徐嗣俭笑得满脸春风,“跳百索不过是力气活,我们怎么能比力气活呢!”
“踢毽子、跳百索,甚至是蹴鞠,不都是为了强健身体吗?要不然,我们又何必在这里汗流浃背的。
不如坐在屋里看书好了。”十一娘笑道:“既然没有什么区别,那也就无所谓是踢毽子还是跳百索了!”
徐嗣俭立刻道:“正如四婶婶所说。既然无所谓区别。我看,还是踢毽子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语的辩起来。
谆哥忙道:“要不,我代母亲和三哥比踢毽子吧!”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大家别争论了!”
十一娘看着笑起来。
徐嗣俭却道:“不行,这件事得说清楚才是。”大有和十一娘争辩踢毽子和跳百索哪一个更有趣的趋
势。
十一娘也乐得逗徐嗣俭玩。
两个人唇枪舌箭地争论起来。
谆哥一开始还很担心地在一旁听着,后来见两人说的有趣,支肘托腮在一旁听得入神,只有徐嗣诫,
上前去踢徐嗣俭:“不许和我母亲吵架,不许和我母亲吵架……徐嗣俭哪里想得到,被踢个正着,捂了小腿
“嗷嗷”叫。
十一娘呆住,片刻才反应过来,忙抱了徐嗣诫:“君子动口,小人才动手。可不能乱打人。”
徐嗣诫望了十一娘,神色有些委屈。
那谆哥已上前对徐嗣俭赔不是:“他还小,不懂事……没伤到哪里吧!”
而徐嗣俭见徐嗣诫按下来,当然不会放过吓唬他的机会 ,竖了眉毛,捋起衣袖:“你等着,我把大哥
和二哥都找来,让你好瞧。”
“三哥别生气,三哥别生气!”没有吓着徐嗣诫,反而把谆哥吓着了。他上前扯了徐嗣俭劝道,“三
哥不是想要个蝈蝈笼子吗?你看我那个湘妃竹的好不好?我还有个紫砂的,都任你挑。”
谆哥竟然会贿赂人!
这是天性还是成长。
十一娘大笑。
徐嗣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