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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们热闹热闹。除了家里的人,还有罗家的舅奶奶们。都不是外人。到时候你们也来。”
项太太听露出思考的表情,一旁的二夫人看了道:“武昌离这里千里迢迢,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嫂
嫂明天就带着亦嘉他们过来热闹热闹吧!”
听自家的姑子开了口,项太太不再犹豫,笑道:“承太夫人的情,明天我就带着孩子来吵您和四夫人了!”
说着,朝十一娘笑着点了点头,态度很是友善。
“欢迎都来不及,哪里谈得上‘吵’字!”十一娘客气了几句。
除了徐嗣谕,孩子们都露出几份喜悦来。
待送走了客人回到屋里没多久,徐令宜也回来了。
十一娘服侍他更衣,他说起项大人来:“……项伯父在世的时候正直刚毅,洁身自爱。
权贵清流皆不放在眼里,也得罪了不少的 人。
项大人没有得到他老人家的余荫反添了不少的麻烦。
不过短短十 年,他能从从七品的县丞做到了正四品的知府.实属不易。”
关于项父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十一娘脑海里不由勾勒出一副清高的老夫子形象来。
把太夫 人请项太太带孩子们来家里做客的事告诉了徐令宜。
“他们难得来一次,你好好招待就是。”
徐令宜道,“二嫂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这些年也不容易。
我们总得让项家的人放心才是。”
从徐令宜的只言片语中,十一娘知道他和去逝的二哥徐令安的感 情很好,二夫人又在徐家最困难的时候帮
太夫人主持大局。
不管从哪 一方面来说,徐令宜希望二夫人能过得好一些,这种心情她能够理解。
“侯爷放心,我省得。”
十一娘点头,想到项太太不合适宜的话 和二夫人眼中的锐利,把项家要卖房子的事告诉了徐令宜:“……
您看 要不要暗中打听打听。
要是项家真有什么为难之事,侯爷还是看着搭把 手吧!”
“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徐令宜沉吟道“项家世代官宦, 项大人这些年来仕途顺利,按道理经济上不应该有什么为难才是啊?”
然后抬头道,“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
夫妻闲话几句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娘穿着茶白色小袄,茜红色绣百合忍冬花缠枚综 裙,简单地绾了个纂儿,戴了对南珠珠
花,到垂花门迎了罗大奶奶、 罗四奶奶、十二娘和庥哥到水榭。
徐嗣谕和谆哥却去了学堂。
贞姐儿领了徐嗣诫在水榭里等。
大家 见面.自有欢声笑语。
十一娘带着两位嫂嫂在自己住的地方转了一圈。
水榭后的三间正房,西边做了内室,东边做了库房。
徐令宜的书 房设在了屋后的退步。
开了水榭的支窗,碧漪河的山色湖色即可映入 眼帘。
“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罗奶奶不住地点头。
五夫人过来。
“我那边事多,还忌着荤腥。'
她笑着和罗家诸位打了招呼,把 十一娘拉到一旁低声道,“你们这边就恕我失礼了。”
十一娘知道这几天济宁师傅在她那里做法事,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你那边是大事。
只是少了你们夫妻,少了很多热闹。”
“等过了这段日子再来吵四嫂。”
五夫人客气几句,留了两小坛宫中贡酒金盘露,和罗家女眷闲话几句,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回了院子。
二夫人搀了太夫人过来。
看见五夫人留下来的酒,太夫人微微点头,拉了罗家大奶奶和四奶奶说话,十二娘和贞姐儿带着庥哥和诫哥
在水榭旁的亭子里玩。
项太太带着女儿来了。
“趁着这几天在燕京,老爷带着亦嘉到一些旧识那里走动走动, 随便指点指点他的功课。”
她解释着儿子的缺席。
“这些做老子的,巴不得儿子一步登天就好!”
太夫人笑道,“我们家的谕哥和谆哥今日也要上学呢!”
又问起项亦嘉来,“莫非是明年准备下场。”
项亦嘉去年秋天中了秀才。
项太太谦虚地道:“我们家老爷让他试一试。”
眉宇间却忍不住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那是要走动走动。”
太夫人听了笑道,“有项大人的旧友指点,孩子也不至于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正是太夫人说的这个理。'
项太太和太夫人说着闲话,二夫人和罗大奶奶、罗四奶奶在一旁坐陪,那边几位小姐已经打成了一片,略
带矜持地寒喧着。
十一娘不由微微点头,暗中注意着茶水点心。
到了中午,徐嗣谕和谆哥放学回来,在水榭中堂开了两桌。
热热闹闹吃了饭,宋妈妈服侍徐嗣谕、谆哥、诫哥到丽景轩歇下 ,结香服侍贞姐儿、十二姐和项家三位小
姐到韶华院歇下,大人们则移到水榭后的正厅斗牌。
罗四奶奶不愿意上桌,把位置让给二夫人:“你们姑嫂难得见面,不像我们,有事没事就来了。”
然后坐到了太夫人身边,“我来帮太夫人看牌。”
太夫人见她说话动听,很喜欢。
拉了她的手:“好,好,好。
你帮我看牌。
看我们一方赢三方。”
大家听了一阵笑,施施然上了桌。
期间有丫鬟端了什锦水果拼碟进来。
罗四奶奶起身接了丫鬟的碟子放在太夫人身边,让丫鬟带她去净房,却朝着十一娘使了一个眼色。
第284章 操持(上)
十一娘看得明白,不动声色,找了个机会出了厅堂。
罗四奶奶正在屋檐下等。
两人去了水榭。
“怎么了?”十一娘柔声问她。
罗四奶奶笑道:“我上次听你说,五姑奶奶和你的生意没做成。就想问问十一姑奶奶。以后要是有机会,十
一姑奶奶还和五姑奶奶一起做生意吗?”
十一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话,委婉地把自己的态度又强调了一遍:“侯爷如今赋闲在家,这样的生意我
不好沾。”
罗四奶奶听着笑了笑:“我就是问一问。”然后挽了十一娘的胳膊欲一起回正房。
可那笑容却有些勉强。
虽然接触不多,但十一娘觉得罗四奶奶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她没有动,反而拉了罗四奶奶的手,坦然道
:“常言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四嫂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我们商量商量。”
罗四奶奶犹豫半晌,低声道:“五姑奶奶邀你四哥和她一起做生意。”
十一娘联想她之前的问话,不由眉头微皱。
“你也知道你四哥,少有这样被人看重的时候,也不商量我,执意要我给五十两银子的盘缠他,待五姑奶奶
满月后就和五姑爷去趟宣同。还许我一本万利,到时候带五千两银子回来。”罗四奶奶面色有些凝重,“我
听着有些不对头,细细地问他是什么生意,说是由你出面,五姑爷帮着跑腿,走范总兵的路子,用粮食换盐
引。”说到这里,她看了十一娘一眼,“可我上次又听你说,不好插手这事……怕是你临时改变了主意,所
以来问一问。”
原来还没有死心!
十一娘想到五娘孩子洗三礼时的奢侈,不禁怀疑钱明已经打着自己的名号走了范维纲的路子。
如果真是这样,怎么没有听见徐令宜提起?是不好当着自己的面说什么?还是钱明的生意做的小,在徐令宜
可以忍受的范围呢?
她不由心头冒火。
就算五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难道你钱明也不知道吗?
十一娘不好当着罗四奶奶非议钱明,强压了不悦,笑道:“我说呢,洗三礼时怎么还请了春熙楼的师傅包外
,原来是赚了大钱!”
罗四奶奶见她既没有说有这事,也没有说没这事,想到之前的态度,心里隐隐有底,不免气得脸色通红。索
性道:“你是不知道。那天洗三礼你走后,五姑奶奶拉着大嫂私下说了半天体己话。回去后大嫂就让杭妈妈
带了二百两银票给五姑奶奶。我向杏林打听,说是五姑奶奶说手里的钱用在了生意上,一时周转不灵,向大
嫂借些银子使。年底就还。我当时就纳闷。五姑爷是个精明人,做什么生意会把钱全投了下去。后来五姑奶
奶又把你四哥叫去,说要合伙做生意。我就留了心,让人一打听,赶情五十两银子正好是两个人来回一趟宣
同府的费用。”说到这里,她气得人直哆嗦,“说起来,你们姊妹里你四哥是最弱的一个,和她又是一母同
胞的……我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做梦也盼着是我太多心了!”眼睛红了起来。
十一娘很是震惊。
大太太给的陪嫁虽然不多,但也不寒酸。这不过两年的光景,怎么就要借钱过日子了?难道自己会意错了?
五娘的钱实际上是花在了日常的开销,因此钱明才起心想去趟宣同?
念头纷至沓来,她不由道:“四嫂,你说清楚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罗四奶奶也不想帮五娘隐瞒了。
她低声道:“你也知道,五姑奶奶是早产。实际上不是摔了一跤,而是五姑奶奶眼看着要生产了,家里却没
钱了。一气之下和五姑爷吵起来了。五姑爷说五姑奶奶‘不可理喻’,甩了帘子就走,两天没有回来。
五姑奶奶又羞又气,闹着要去跳河……孩子这才早产的。”说着,轻轻地叹了口气,“紫苑看着事情不好,
悄悄来求三姨娘。三姨娘怕被人知道了看笑话,把压箱底的八十两银子拿出来让我带给五姑奶奶……要不然
,只怕要当东西了。”
“怎么会这样?”十一娘不禁失声,“五姐也是个精明人,又马上要生产了,怎么会由着五姑爷这样闹腾?
”
“谁说不是!”罗四奶奶苦笑,“五姑爷应酬多。在春熙搂吃饭是记得帐:在多宝阁买东西是小厮送货……
难道管事们到家时来结帐,五姑奶奶还能说没钱?或是让那些管事我五姑爷要去不成?那样一来,五姑爷还
有什么体面可言?何况还有同窗间的应酬。那可都是债,砸锅都要随的。一笔笔一桩桩,五姑奶奶就是再强
也没有办法啊!”
十一娘听着五味俱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五姑奶奶虽然难,但也只是一时的——五姑爷好歹是个举人老爷,等哪天中了进士出了任也就好了。
罗家四奶奶见了反过头来安慰十一娘,“至于做生意的事,十一姑奶奶也别心烦。我既然知道了你的意思,
你四哥那里定会叫他死心的。至于五姑奶奶那里,我也会帮着劝一劝的。”
现在连自己的胞兄都算计了,只怕劝也没用了。
十一娘暗暗叹了口气,又怕四奶奶和罗振声为这事起争执。道:“四哥那里,四嫂还是别做声。不如我跟大
哥说说,让大哥出面劝劝四哥。免得嫂嫂为难。”
罗四奶奶听了很是意外。
十一娘不提让罗大奶奶跟罗振兴去说,而是打定主意她自己去跟罗振兴说,分明是维护自己的面子。再仔细
一想,罗振兴和罗振声毕竟是兄弟,他出面劝罗振声比自己的确更有说服力。不禁露出感激之色来:“那就
拜托十一姑奶奶了。”
“我们姑嫂之间不必这样客气。”
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地回了正屋。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娘送走了贞姐儿就差人给罗振兴来信。
罗振兴和上次一样,利用中午午休时间来的。
十一娘让人做了四菜一汤招待他。然后把叫他来的用意说了:“……我思来想去,只有请大哥出面了!”
罗振兴听了眉头紧锁:“你放心,子纯那里我会劝劝他的。”没有提罗振声。
不过,解决了钱明,以罗振声的为人,就是有这心也没胆做这样的买卖。
十一娘松一口气,亲自帮罗振兴续了杯茶。
罗振兴和她说起元娘的产业来:“你不找我,我也想找找你。卢长贵前些日子对我说,听到朝廷要开海禁了
,很多大商贾都南下,在泉州、广州一带开了分店。他想问问你的意思,要不要也去趟南方?”
十一娘有些意外,前两天还只听说王久保上了万言书,怎么就有商家南下了?
“这种事我也不很懂。”她斟酌道,“要不要我问问侯爷的意思?”
罗振兴听了沉吟道:“既然你没有听到什么风声,那还是我去问问侯爷的意思吧!”
十一娘觉得这样也好,叫了琥珀进来:“就说大舅爷来了,让他回来一趟!”
琥珀应声而去。
十一娘问起请先生的事来:“……可有消息了?”
罗振兴道:“我怕自己请不动。特意差了杭妈妈的儿子去见柳阁老,让他老人家给赵先生的叔叔写了一封信
。”然后问起谆哥的情况来,“他现在怎样?”
“原先每天早上起来吃了早膳就高高兴兴去学堂的。现在起床开始磨蹭,吃早膳也拖拖拉拉的。”十一娘无
奈地道,“分明就是不想去上学。”
罗振兴听了不由暗急,说起自己小时候读书的事来。
眼看着快到上馆的时候琥珀也没有折回来。十一娘奇了:“就是到西大街也要回来了!”
刚想找了宋妈妈再去找,琥珀回来“夫人,舅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