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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之辣手摧夫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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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那杨焕睁开了眼,一下便坐了起来,用手按下了,觉着是硬地了,这才醒悟了过来,长长嘘了口气,不停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泥沙。待吐光了,这才抬头望着自己面前的许适容,哭了脸道:“我方才喝了不下几十口的黄泥水,鼻子呛得难受,肚子也不舒服得紧。”
    许适容却是不理他的诉苦,只压低了声音斥道:“你既是不会游水,为何要跳下去?非但救不起人,还要多一个人下去捞你!”
  杨焕方才故意扮出个苦哈哈的相,想博到娇娘的怜惜,哪知非但没个软语安慰,反倒是碰了一鼻子灰,一下满腹委屈上来,哼了一声道:“不是你推我,非要我下去吗?”
  许适容一窒,半晌才强压了火气,低声喝道:“我叫你跳,你就闭了眼睛跳吗?我哪知你不识水性的!你吱一声都不会吗?”

  杨焕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讪讪道:“我见你方才横眉竖目的,又说要自己下去,一时便忘了不会游水,等跳了下去才想了起来……
  边上小雀可怜自家小公爷,难得逞能去救人,结果反倒是被骂得狗血喷头。急忙扯了下许适容,帮着说好话道:“夫人,小公爷确是不会水,今日必定也是太想救人了,这才一时忘了纵身跳了下去的,实在是胆色过人呢。我在府里的时候,就听人说起他从前有次随了二爷回京,从船上掉进了汴河里,差点是送了命的,大夫人知道了,那脸都吓白了,千叮万嘱的不准小公爷再靠水去的。如今既是平安上来没事,那便最好不过的了。”
  杨焕听小雀为自己说话,起先也是暗自欢喜的,哪知说到后面,竟是提起了自己从前这桩恨不能抹了去的丑事。怕许适容往细里问会露出老底儿,也不嚷难受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左顾右盼道:“哪个拉了我上来的?小爷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这等好汉,定要好生谢过。”

第三十七章

    他嘴里说着,眼睛已是看到了正垂手立在徐进嵘身后的那两个浑身滴水的随从。脸色微微一变,拉了许适容紧走几步到了边上,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竟是那个姓徐的手下人拉我上来的?”

    许适容看了下徐进嵘那里,正巧见他对着自己正点了下头,转身欲待离去的样子,便唔了一声。

    杨焕用手一拍脑门,叹道:“我还不如就待在河里喂王八算了!”嘴里说着,已是看见徐进嵘和那几个随从转身要离去了,急忙哎了一声,赶了上去。

      “两位好汉水上功夫这等了得,杨焕实在佩服得紧。今日出门,也未料到会有这等事。匆忙之间也无可表我心意的,身边就只带了些银钱,还望笑纳。”说着己是从服际上扯下了那兀自滴着水的荷包,瞧也未瞧便塞到那随从的手上。

    那俩随从哪里敢收,口称不敢,只说是奉命而行。杨焕只作未听见,仍是不停要塞过去。

    “既是杨大人的一番心惫,你俩就收下好了。”

    徐进嵘开口,如此说了一声。那两个随从这才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口中称谢。

    杨焕这才装作刚看到徐进嵘的样子,面现惊奇之色,打了个哈哈道:“徐大人竟也在此,真是巧了。多亏了徐大人出现得及时,要不小爷我就要下龙宫去陪龙王爷喝茶了。大人你怎不早些来,捞起了那小乞,也不用我这般现世丢丑了。”
                                                                                            
    徐进嵘瞟了眼离他不远处的许适容,这才微微笑了下道:“杨大人言重了。既是不识水性,竟也下水救人,实在是高风亮节,何来的现世丢丑?在下十分佩服,日后若有机会,还盼与杨大人相交一二。”

    许适容听那杨焕方才口中虽在称谢,只那话里话外却是透着丝勉强,知他心中有疙瘩。此时听这徐进嵘的答对,滴水不露的,果然便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那徐进嵘又看了眼许适容,这才对着杨焕道了声别,转身和那几个随从离去了。

    杨焕待那徐进嵘走得投影了,这才想起方才那小乞儿,转头寻去,却见地上空空如也,只剩一滩水渍,想是回过神来怕了,已经偷偷走了,骂了句道:“这小鬼头倒溜得快,差点教小爷为他送了命!”

    许适容见他浑身上下仍是湿嗒嗒的,叫了声回去,杨焕这才抹了下脸上的水,跟了过桥。马也不骑了,叫小厮自己牵回,自己一道挤了马车回去。

    那陆夫人见他竟是全身湿漉漉地回来,大吃一惊,待问了缘由,这才埋怨了道:“娇娘你也是不知轻重。不过是个素不相识的小乞儿,何苦硬逼着他下水个幸好被那徐大人路过救起,要不然岂不是出了大乱子?”

    许适容嗯了一声,低头不语。杨焕看她一眼,急忙道:“不过是我自己想逞能,这才下去的,和娇娘无关。”
                                                                                           
    许适容抬头瞧他一眼,见他正朝若自己挤眉弄眼地在笑,心中一怔,一时倒是说不出话了。

    陆夫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瞧你平日也是聪明得紧,今日怎的这般老实人了。既是不会游水,竟还巴巴地眺下去。说出去都叫人不信。快些去换下衣衫。虽说这晌午日头晒起来人还出汗的,只也快中秋,晚间就有些凉意了,湿久了怕着凉。”

    杨焕笑道:“这般便着凉,当我是面人……”话说一半,突地瞧了下一边的许适容,闭上了嘴,笑嘻嘻地下去换衣裳了。

    因了明日一早要走,今日便要收拾行装。原先带来的自是都收了回去,加上今日自己新买的和陆夫人送的一些缎料和吃食,满满当竟是装了一大车。许适容见收抬妥当了。这才回了屋子,却见杨焕已是躺在塌上了。

    前几夜里两人同床而睡,那杨焕虽没怎样,只她自己却是有些绷着的,第二日起来总觉眼皮发沉,午觉补眠了才觉着好些。故而今日一早起床之时,发现他那手和腿又压在了自已身上,一时火起,已是放话,叫他不许再上床的。此时见他躺在那里呆呆地,似是心事重重。难得见到他如此,倒是有些惊讶了,那赶他下去的话便堵在了喉咙口。

    “娇娘,你回来啦?”

    许适容站在那里良久了,杨焕这才猛然惊觉的样子,一下收起方才的神情,坐了起来,朝她咧嘴笑了下。

    许适容嗯了一声,正要开口,杨焕已是用手拍了下自己身边的床沿,示意她过来坐。

    许适容满腹狐疑,虽不知他意欲何为,只仍是坐了过去。

    她刚坐定,杨焕面上又露出了起先的悲咸之色,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到底在做什么?”

    许适容皱了眉头问道。

    杨焕又叹了口气,这才看着她,低声道:“我今日若真淹死了,你会如何?”

    许适容一呆,有些瞠目结舌。

    “唉。我也知道我就是个混账东西。平日里倒没觉着,今日走了趟鬼门关,这才突地想明白了许多。我若是真淹死了,我也不指望你为我掉眼泪,更不用为我守寡。你还年少,再去嫁个好的,把我忘了便是……”

    他一边说,一边已是轻轻握住了她一只手,看起来满面悲痛。

    许适容本是要抽回手,只听他语调低沉,面上又伤心一片的,脑海里突浮现出他平日里那有些没心投肺的笑,心底的柔软之处竟似是微微被触了下,叹了口气,终是任他握着手,轻声道:“你胡思乱想什么,不是好好的吗?无端端又咒自己做什么。”

    杨焕偷眼看去,见她神情柔和,正低声劝慰着自己,死命忍住了要咧开的嘴,握住的手又紧了些,这才继续低声道:“娇娘,我是说的真的。我若真死了,你千万不要难过。。。。。。‘”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你今日受惊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许适容说着,已是将他按了下去,又给拉了下薄衾,盖到了他腹部。

    “那你呢?”

    杨焕见她要起身,又一把扯住她手,轻声问道。

    许适容见他一双眼睛映在烛火里,闪着亮亮的光,正巴巴地看着自己,便似从前她还是小女孩时家中养过的小京巴.心一下便又软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你先睡吧,我方才和丫头们理了下行李,有些出汗,洗澡了便回来。”

    杨涣哦了一声,这才松了手去。许适容朝他笑了下,这才站起身来。走了没几步,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对,只哪里不对,一时却又是想不出来。

    杨焕见许适容出了屋子,自己计谋得逞,又得以同床共榻了,拿了她枕头压住了自己脸,闷笑了半日。半晌听得外面脚步声传来,知她回来了,急忙又端了下脸色,继续作沉痛状。

    许适容洗了澡,身上穿了件中衣,只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回了屋子便自己用布巾擦起来。杨焕见状,急忙下床,一把抢了过来便替她揉擦起来。

    “今日听小雀说你从前也是掉过一次河的?此次是我推了你要你下去,前次不会也是有人推你下去吧?”

    许适容坐在凳上,见他站在后面擦得卖力,想起今日的事,便问了下。

    她不过是随口而问的,这杨焕却是吓了一跳,那手上的用力便有些紧,扯了下她头发。听许适容哎哟了一声,急忙朝她发根不住吹气,这才吱吱呜呜道:“没甚……哪里有谁敢推我下去?不过是自己在船边脚滑了下,就一头栽了进去。”

    许适容回头看他一眼,奇道:“我不过随口问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杨焕嗯嗯了两声,突地想起了自己今日回来便一直梗在心里的那桩事,急忙转了话道:“今日那个姓徐的,我见他一直盯着你瞧.往后见了这人,你避远些。我瞧他便是不安好心的样子。”

    许适容又回头看他,似笑非笑道:“你不提这个,我便也忘了。说起这个,我倒是也想了起来。今日你在街面上,我瞧你那眼睛也是不停盯着别的女孩们看呢。”

    杨焕一窘,辩道:“我两个眼睛都光顾着看你了,哪里还有多出的一只去看别人?定是你多心了。再说就算我不小心看了眼,那也是过眼即忘。不似那家伙,看着便似要将你吞进肚子似的,瞧得我一肚子火。要不是今日这么倒霉,恰是被他的人给拎了上河,必定是要他好看的!”
      
    许适容被他提醒,想起这几次与那徐进嵘的碰面,心中突地生出一丝怪异之感。又听杨焕还在那里不停絮絮叨叨的,皱了眉头道:“好了,往后休再提此人了。我头发干了,这就上床早点歇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杨焕见她突地有些变冷,一下又有些后悔,自己往后暗地里留意着那姓徐的便是,不该在她面前提起这破事,白白损了好容易才蹭出来的气氛,应了一声,急忙便爬上了床。等许适容吹了灯也躺了下未,没一会,却听外面的杨焕轻声呻吟了起来。

      “又怎么了?”

    “娇娘……,我……我有些头疼……”

    许适容一惊,想起陆夫人说话的话,下意识地便是觉着他着凉了,急忙探手到他额头摸了下,觉着温温的,并不十分烫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道:“要不去请个郎中看下?”

    “不用……,都这么晚了,惊动了别人也不好,我熬下就好了……”

    许适容虽是有些怀疑,只见他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听他说话也确是有气无力,想起自己白日里做得却是有些过了,硬生生逼了他下水,差点连小命都挂掉了,心中不禁浑起一丝歉疚之意,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若真是不舒服得紧,这样熬哪里能熬得好,还是去叫个郎中……”

    杨焕没等她说完,又已是拉住了她手,一下覆在了自己肚子上,哼哼唧唧着道:“我方才头疼,你摸了下,手软软凉凉的,一下竟是觉得好了许多。现下肚子又有些不舒服,想是今日喝了脏水,不定连小鱼小虾都游进我肚子里了,现在还活蹦乱跳着,你再给我揉揉……”

    他这下却是装得有些过了,许适容一下便是明白了过来,本想斥他几句,只出来了却是一句笑骂:“你当我手是灵丹?摸几下就好!快些老实了睡觉去,再纠缠就踢了你下去!”

    杨焕见被识破,也不嫌丢脸,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大声哼哼道:“真个痛,快些摸摸,不摸我就睡不着……”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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