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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下了身子,盯着她,更加执着,捧起她的脸儿,道,“一个男人,若无法保护他的女人不受伤害,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么?”
“我……啊……”
许日不曾欢/爱过,他的攻入急切得失了那份向来沉定的温柔,她微微蹙眉时,他又停住身子,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自责和挣扎。
伸出手臂,攀上他宽厚的肩,脸儿深埋进她熟悉的臂弯,叹息,“知道,我都知道。我……我爱你,所以我也不想你再受到伤害啊!”
他眉头一蹙,低头吻下,有些负气地加重了力量,她明白,但却无法将他的心结完全解开。也许只有治好他,完好如初般,他才不会再为这事生气罢。
狭眸凝来时愈发地红润,被欲//色浸染成一片迷离的幽蓝,投入她荡漾的心中,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是历经波折后的宽慰,更是情到浓时的不自禁,亦是渴望许久的心中热情的释放。
窗外,光色渐渐黯下,似乎也羞见于此刻热情的缠/绵/缱/绻。
当热情的渲泄,随着夜色降临,缓缓降温时,暖暖的烛色,轻轻勾勒出那双相偎的人影儿。
她拥着怀中汗湿的人,抚过那平滑的脊背,顺过他额间的湿发,一缕缕缠绕在自己的指间,慢慢舒过一口气,都是他这般的的柔情,前世今生亦不曾改变地包容她的任性,才会让她真心恋上了他,才会有了这一路上的甜蜜。他悄悄给了她身为女子最平凡的幸福,她藏在心底的秘密,他早就知道。
记得,从前世时,他就老爱问她,最想要什么?
直到被臧天朔一枪射死时,她仍迷惘着。
在江陵城的半年里,他也爱问她,最想要什么?
那时候,他已经知道她爱的是姬凤倾,每一次笑着问出,她的犹豫,该是如何伤害着他期许的心。
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弃。
这相拥的背后,有多少心计,多少算计,多少谋略,她不知道,她……或许也不敢知道。她只想抓着眼前所拥有的,为着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最想要的爱,她愿意再赌一次。
“冷么?现在我没法抱你回床。”他仰起身子,唇角有一丝苦笑。
“不冷,这个样子,就更暖了。”她转而爬进他的怀里,拉过他的大裘,将两人掩住,“我上,你下,刚刚好。”
“你这调皮鬼!”苦色,终于变淡,他沙哑的声音,轻轻吹拂过她耳畔,“真不知,你这性子是怎么生的,胆子老大得,没什么武功也敢跟七杀单挑!”
她转头看着他,学他眯眼装酷,“当然是我的心告诉我说,这车里的人绝对不会伤害我。所以,他的马夫哪敢动我一根毫毛?!”
他一愕,瞬即大笑出声,“那时你可真有想到?”
“不知道啊,看着凤凰纹时,即害怕,又很期待的感觉。我就想,为什么明明是仇人,我却一点儿也不恨你呢?反是有些……有些恨他。”
他似乎没有生气,还道,“因为你先爱上他,为他付出太多。”
“所以,我才会恨了他。那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爱上的?”
“说什么傻话?!”他揪了她嫩腰一计。
她暗叫一声,“那你还恨我吗?”
狭眸微微一眯,睁开时,她啊地叫出一声,便叫他邪邪地笑开了,原是大裘下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一个翻身又被压下,唇角被咬疼。
他才道,“恨,恨不得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将你整个儿都吃进肚子里,看你以后还敢给我乱跑不?!”
灼热的吻如雨落下,她一边闪躲一边哇哇大叫,“碧姬,救命啊——唔……”
好……好猛的人,他下半//身真的有受伤吗?
时间刚好,碧姬端着点心前来,听到叫声,手上东西差点掉地上。远远守着的护卫,个个脸色都非常扭曲,她完全可以理解,以前在车上常受此二人暧昧叫声的荼毒,已经有些许抵抗力。
又过了许久,月儿已经走到中天,蛐蛐的叫声也柔软了下去。
内室的两人,战场终于移回大床上。
“再胡乱叫人,我就让你三天也下不了床。”
“奕哥哥……”抗议的声音,已然软弱无力,不具威胁。
她心说,怎的这男人现在越来越粗暴凶猛了,以前的温柔表现难道都是诱骗她上当的小绵羊外衣么?忧虑……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长指挑起的小脸,蹙着眉,投来的眼光含着疑惑和不悦。他忽又笑起,指腹摩挲着微微噘起的小嘴儿,“瞧你这模样,似乎还不满足,要不我们再来一……”
“不要!”
她吃力地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而狭长的眸子弯如新月儿,屋内流动的气息又变得暧昧起来。
“奕哥哥,你占了那么多便宜,好歹……”声音一闷,“你不疼我了!”
肯定句。
正乱动的手,忽然停下,抬起她的小脸,问,“一千护卫,一个月时间,成与不成都必须给我回来。否则……”
一听后两字,她立即瘪嘴给他看,他不得不收回,转口道,“别怪我丢下所有,亲自来抓你。”
“好!”
见好就收,拉起他的大手,勾上小手指,盖上大印章。
。。。。。。
屠越人为姜霖奕诊治后,说姜霖奕的腿疾需得西海之滨鹊山山脉中的招摇山,寻找一种叫狌狌(音同星)的异兽的肉为药引,才能治好。而招摇山,也正在巴子国境内。
轩辕七杀带来最新的战况,楚军中闹起瘟疫,连带兵的将军久悠也病倒。加之国内的王储争斗,楚军才突然减弱了攻势。而丘齐国大军双得神秘人物帮助,才收回了被占城池。当下,皇都又令耶律镇恶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已经驻扎在章台壁一百里远的地方。
于是,姜霖奕不得不处理这已丢下数月的乱子,而轻轻为了他的腿亦决定前去招摇山寻药引。两方之事都刻不容缓,商量好后即整装出发。
姜霖奕为轻轻系好披风,抚顺头发,浓情密意,看得某人哼声粗气,一打马鞭先跑掉了,连带托走两人。
“一个月,记住了。”
“知道,你别担心了!”
“找没找到都必须回来。”
“明白明白,你好凶!”
他立即低头吻吻她的唇儿,笑道,“你听话,我就不凶你。”
众皆摇头,别脸,受不了。
“奕哥哥,你越来越霸道了。”
“没办法,现在打你主意的人太多,我没安全感。”
“呃……”脸红,发热,他的眼神太灼热。
姜霖奕扬手,碧姬立即递上一物。他拉起她的手,将东西套进了她腕间。
“咦,这镯子怎么会……”
还有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全是被她当掉的娘给的饰品。接上他的眼神时,她明白了一切。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再不可将镯子随意当掉,知道吗?”
她眼眶一红,又抱住他,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了。”
“啧啧,又不是生离死别,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哭死觅活的嘛?!”说这坏话的当然非宣于谨莫数。
轻轻转头骂回去,“要你管,你眼红妒嫉了不是!就没女人为你寻死觅活,活该!”
宣于谨一怔,面色如土,引来一堆笑话。
终于还是要分开,虽说小别胜新婚,但各人的身上仍有许多扰心的责任不能推卸。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儿,他手下一紧,绝美的容颜,缓缓地覆上了一层凝霜,再一次做回那天下第一的冷情少君。
“上路。”
他一声令下,这方大队亦开向另一个命运的起点。
。。。。。。
寒山,巅峰,一抹人影,孤傲地凛立于苍茫天地。
紫金玄鸟服,飞扬的墨色腰带翻飞于空中,与如瀑的墨丝交缠不清,划下道道孤寒的光影。
他眉目寒霜,紧抿着双唇,但紧握着的手,泄露了他起伏的心潮。
她居然一路护着那个男人,逃过了追杀伏兵,涉险三国,治好那人的身子。这几个月,他们日日相伴,夜夜相守,感情也必是亲密无间。
“候爷,人已到齐。”
“出发。”
跃上黑马,山坡上黑骑如流水般,跟随那霸气骄傲的人,朝南奔去。
兰儿,你真爱他至此,竟然孤身涉险去寻药!
既然姜霖奕设计夺了你去,为何我就要坐以待毙?!今生就是囚着你,你也只能是我姬凤倾的女人!
而此时,巴子国的东北边境线上,另一队人马也正进入其中。为首的男子亦是一脸势在必得,稚嫩的脸上,嵌着一双阴戾的狼眸,狠恶的气质,便是从毒障中跑出的恶兽,也畏惧他三分。
---好戏才开始啊,看到后面,希望大家两头倒。哈哈!---
第2卷 第12章 相争
大帐门帘被狠狠掀开,一身怒火的耶律镇恶,愤愤然地大踏步走出,使得帐外守卫的士兵为他一身的怒气,吓得大气不敢喘。随其而出的一位青衫文士,却是一脸淡淡笑容,虽然不吓人,但那双精锐的眼中,冰冷的锐气,也让人不敢造次。文士追上耶律镇恶而上,细声劝慰着什么,最后耶律镇恶大吼一声,小兵牵来了他的坐骑,一打马鞭,策马离去。
文士摇摇头,又吩咐了两个护卫跟上,才踱回自己的毡帐。
耶律镇恶一路打马,便溜得不见踪影。
该死的,又是如此。那可恶的监军,分明就是赧帝不信任自己,处处刁难,本应实施的策略都被那白痴打乱,现在驻扎在此,按兵不动,日日只知道接受附近献上的贡品,搜刮民才,鱼肉百姓。哼!若非如此,其他六国又怎么会频发战乱?!
一直以来,赧帝都对他耶律家忌惮又重用,若非姐姐乃皇后,爷爷是三朝元老,当初也不会派他执掌三军去对战鬼方国。便是最近得知江陵君暗中操纵了这一切,想损及皇朝兵力,确也有些仇意,但更多的还是佩服。
可如今这一仗未打,那些暗地里的勾当已经转为明势,皇帝对他们家族的猜忌又加重。这次大仗若不成,只怕……
他用力甩甩脑子,想甩掉这些烦忧,刚才跟那可恶的监军吵过一架后,这出来跑马就是为了散心。
狠狠一抽鞭子,马儿奔力向前冲进了一片小树林,便见着内里有一片银鳞闪闪,似块小湖,心中一动便想赶紧去看看,甩下一鞭,一踢马,冲上前。
未料突然从侧面冲出一人,耀眼的金雀钗在阳光下蛰出刺目的光线。
女人?!
他猛拉绳子,马儿一声长嘶,高高扬起前蹄,吓得那突然窜出的女子啊地一声大叫,柔美的小脸上,都是惊栗!
该死,哪里跑出来的蠢女人?!
。。。。。。
姜霖奕一行人刚到章台壁楚军驻定,便得到一条扰人的消息。
“曲池出来找我?”
“是。小姐是三日前出发,独自一人。属下等劝阻不得,请少君降罪。”
姜霖奕摇摇手,“罢了,这丫头自腿疾后,脾气便是如此。你且先派人去寻,下去吧!”
皱眉,细想了一下,又招来他的暗者,派到丘齐境地去寻人。亦有些自责,自己为了轻轻和自己的霸业,这两年多来,对母亲和妹妹的事疏冷了很多。待轻轻回来,他还需得化解两方干戈。母亲目前的情况,问题倒是不大,就是曲池许会麻烦一些。
看看帐顶透出的天色,已过去三日,她应该到达巴子国和楚淮国的边境上了。
巴子国边境
远处山脉被掩于重重迷雾中,偶尔从迷雾中透露出山陵一角,俱是獠乱的嶙峋黑石。而眼前的一片朦胧灌丛,时听得吸吸的舌信之声,绕着丛间的薄雾泛着幽幽的淡青色,潮湿的空气中滋生了许多的毒虫恶蝇。
轻轻蹙起眉头,从附近小村子打听来的消息,这里算是最好的入口,但寻常村民也绝不会踏足这里一步,凡是进去的都没人出来过。但狌狌的肉可救治腿疾,她不仅为了姜霖奕,连姜曲池的腿也需要。忆及曲池,不由又是一叹。那丫头爱恨分明,直率坦诚,但她欺骗了她,那日逃离时被她发出,便是从此仇恨老死不相往来的毒誓发出。
于是,她身上的蛊毒,若非屠越人提起,她倒是全忘了。
“要解双龙蛊毒,需要楚境内紫极岛上的特有的紫极草。正好江陵君与紫极公子是旧识,相信为你寻来这草,亦不是难事。”
“谢谢你,屠大哥。”
此次随行人员,除了碧姬,就是他们父女两和三花匪,以及那千名兵士的护卫长。
正当众人发愁时,芝芝却成了众人的向导。小女娃先天的预知能力,为他们开辟了一条直入腹地的好路,一路上有惊无险,成功寻到了狌狌的出没足迹。
狌狌,一种人面兽,形态像猿猴,耳朵是白色的,能站立行走。若吃了它的肉,人就会健走。属于上古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