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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大权一落,意气减半,风光了数月的那股子气就是压不下,憋着怎么都说难受。
烟儿扶刘强坐回了太师椅,媚眼一转,嘤声道,“大人,何必跟那种没脑子的狂徒计较呢!大人忘了么,您还有督军令,这可是皇上对你绝对信任的表现。毕竟,这晋王只是外姓人,如何比得您仰食奉禄、一心一意为皇上效忠的臣子呢?”
刘强一听,立即来了神,“还是烟儿说得对。皇上只是让我交军权,这督军的大权还在我手上,皇上对我绝对是信任的。而且,这督军令在重要时刻,配上本官的玉印,一样可以调兵十万。哼哼,即时我看他司马睿和汤猛能威武到哪里去!”
“还是大人深谋远虑,想得周到,烟为敬大人一杯,为大人的足智多谋,和忠心不二干杯。”
“呵呵呵,你这张小嘴啊,真是甜死人……”
约唇送上,娇笑盈人,玉手更加放肆,“烟儿说的是真心话啦,大人不信,可以摸摸人家的心,为您……多紧张,跳得多快啊……”
淫|欲饱涨,刘强张大了手柔上那两软绵软,放浪地大笑起来,酒肆下肚子,胆子也愈发大起来,搂住女子狠狠吻了下去,身子一个翻腾,淫|声浪|语,充斥整个大帐,久久不歇。
在座上人打得火热时,四下婢仆悄然退下。便见一女子神色略显慌张,急忙跑到一帐包之后,向一小兵模样的人报告了帐内的所有情况。
小兵拍拍女子肩头,道,“谢谢你,小青。你放心,你父母已经离开皇都,公主专门派人护送他们。”
“阿斗哥,你不要骗我啊!我在这军营中为奴为婢,风险再大都没关系,只为了我爹娘能平安康泰。”
“放心放心,你想想连三朝忠臣耶律老将军都站在公主这方了,镇恶大将军也投靠楚淮国了,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安危。来,这个你拿着。”
小兵塞给小婢一张纸,小婢打开一看,家道中落还是识得几个大字。特别是纸上重重的一方大印,比起纸上的内容更教人震惊莫名。
“这是公主给你的保命符,不到万不得矣,你千万不要拿出来啊!”
女子大惊,手抖得好似捧着千万两黄金,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上面的印不会是……是那……”
小兵忙捂住女子的嘴,笑道,“你明白就行。公主宅心仁厚,为我们暗者的安危也是想得很周全的。你且不要怕,还是照常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好了,快回去,别让人起疑了。一切小心!”
小兵迅速闪开,女子收拾形容回了小帐,但一颗心却久久不平,抚着胸口内藏的那张纸,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要尽力帮助小兵口中的“公主”。
。。。。。。
天仍未亮,一路大军已开往前方,井井有条的队型,迅捷有速的行军步伐,都彰显着大军军纪的严明与强悍。
突然从后方奔来一骑,骑尾高插着传信兵专有的白色骑帜,一封急件送到了领队大将手中。
久悠看完信,即毁成粉尘,但面上却非常不悦,“这信上字迹,似乎不是少君所写。”
传令兵立即解释,“这是公主所写的急件,少君阅过才加盖印章。”
久悠眉头一蹙,眸中飘过一丝恼色,仍是点头应允,传信兵急急离开了。她望着前行的大队,心底的不适也慢慢扩散,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居然是什么公主,真是笑死人了。明明是臭名昭彰的大恶女,根本配不上英明的少君,现在居然还越俎代疱了。
可恶!
副将上前询问事宜,她不得不道,“少君急令,彼时在黄梁坡遇到敌军,只准抗击一刻,即佯败脱逃。这三日,皆是如此!”
副将大疑,“咦?这和之前大家一起商议的完全不同,少君可有示下原因?”
“没有!”
一想到是轻轻所为,久悠心中的郁闷更窒,一甩马鞭便冲到了队伍最前,开始重新布署。
她倒要看看,那女人有什么本事,胡乱出这种主意打乱全军的计划,能夺得什么样的战果。
。。。。。。
此时,鲜花军营中。
整个大营中,此时已是寂静无声,均都接令出发了。反倒显得鲜花营中热闹了几分,训练场上又聚了一波人,众人围下的中心,鬼溪老人收银子收到了手软。
姜霖奕和申汝默前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副景象,聚众赌博,犯了军规却不会受到惩罚,这在整个楚军中,唯独鲜花军团例外。
两人亦都好奇趋前探看,发现地上铺的赌局居然不止一局。
“你们可瞧好了,司马睿虽然第一次带兵,但他这么快就说动了丘齐国王,稳定三方军心,可不是好对付的。”鬼溪边说着,边在地上画来画去,便成了两方大军的一场作战地形图。
花兵开始各抒己见,开始讨论战场攻伐策略,俱都还头头是道,不乏独特见解的。其中间插不少人的情报,听得另两人频露惊色。
姜霖奕突然丢出一锭银子,落在其中一个赌局上,“黄梁坡之战,我赌久将军定能完成模糊敌军视线的任务。”
众人这才发现,来了两大人物,忙要施礼,便被拦下。
申汝默朝鬼溪老人深深一躬,“鬼溪前辈,神机妙算,我等特来学习一二,还望前辈吝赐教。”这下他算明白轻轻为何能想出那等一劳永逸的计谋来。有这方高人相助,自然事半功备。
“去去去,别说这些废话!老头子我不过玩玩,什么学不学的,逊!”
一推赌盘,身子一晃,就溜掉了。众人见怪不怪,直说老头子酒瘾又泛了,他们继续研究。
申汝默碰了一计软钉子,姜霖奕笑道,“前辈他脾气怪异,先生不用在意。”
两人遂进了大帐,轻轻正在作画,小婢女拿着墨般,跟着她转来转去,还隐忍着一脸的笑,瞧着颇为怪异。
“轻轻,这画是要绘给何人的?”姜霖奕上前一看,丰唇一勾,风神俊朗。
轻轻头也没抬,道,“司马睿那个该死的混蛋!气死他。”
大笔一挥,一张四格漫画成形了。
申汝默一看,也忍俊不禁,道,“公主,你这画……司马睿未必真会生气。”
轻轻一笑,道,“司马睿心气很高,被我喻作鳖男,肯定不服。也许只此一副画作,激不到他,若是突然出现很多很多很多……传得沸沸扬扬,他不气,别人都会帮他气啊!”
接过香茗,轻啜一口,与姜霖奕笑视一眼,又道,“谁叫他那么自以为是,像他这种幼年有心理阴影的人,最好拿那个阴影打击他,就不信他会抓狂!哼!”
说着,她出门一声吩咐,很快进来两个花兵,看起来颇为文秀,“你们把司马睿的淫|恶丑事好好编编,和之前皇都的那堆花闻,全部放出去。另外,再找几个说书的,连着近日的战事一并发送。注意,要特别渲染司马睿的丑事!做到路人皆知,流言乱飞。”
“是,公主放心,一刻后拟好,给公主审核。”此二人乃世家子弟莫落户,体能不行,脑力很好,专门成立造谣小组,成为打击敌军攻心战的主力。
申汝默来鲜花军团没几次,但每一次颇为受惊。
姜霖奕揽过人来,笑道,“现在我才知道,得罪了你,后果很可怕!”
“呵呵,奕哥哥害怕啦?人家这招,是跟你学的耶!师傅。”
俊脸一凝,有些尴尬,“什么不学,偏挑不好的学么?”
“谁叫他之前欺负我,又害我被抓去西秦,跟你分开那么久,这个仇一定要报。奕哥哥,我不管,你不能阻止我。”
他心下明了,只道,“别累着便好。好像,有黑眼圈了?”
“什么?”
这问题的尖锐,立即转了一个方向。
稍倾,花纶风尘仆仆地回来,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多亏了申先生的帮忙,大娘看到信,就立即帮我们安排,妓院酒肆的消息走露得非常快。加上公主盖了皇印的单子四散,坊间的流言已经炒得更凶了。而且,之前赧帝长公主出嫁时,曾勒令诸多商贾损助嫁妆,大商们都颇为恼怒。小的自作主张,邀了他们私议,这是商议结果,请公主过目后,尽速定夺。”
这方一看,众人的眼睛俱是一亮。
要知道,每日供应皇都十五万大军之军晌和监军大人无尽享受的,都是皇都的巨商和老百姓们。民怨已久,一被挑起,力量不可比拟。
“公主英明,少君英明!”
华纶拿着盖着两大玉印的信,紧紧地收进了怀中。
轻轻突然道,“小纶,此出一路千万小心。为了自己,活着回来!”
她一握起拳头,华纶心领神会,立即握拳,两拳一撞,默契十足,会心而笑。
“小的明白,公主等小的好消息便是。”
人一走,有人便再忍不住了。
“公主这样的鼓励,难怪此鲜花军团,人虽不多,却个个齐心,一力锻金。”
“先生,这是我们军团的精神。呵呵!虽然,这个时代不可能要求人人平等,不过为了自己而活,并没有错。我也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轻轻淡然一笑,并不喜欢解释太多,但申汝默的信任她必须争取,因为他是奕哥哥依重的人。
申汝默听来,心中愈加明朗,笑看那二人一眼,便躬身退下。细细琢磨着,这句为了自己,当真震动人心。在这君王天下的世界,皆以忠君爱国为先,孝贤尊长为主,所有努力付出,似乎都是为了谁,而从没有把自己摆到这样的位置。寻常人说来,大概都会被批为“自私”。且,这又与自尊自重不同。
为了自己,活着回来!
他自辞官寻找明君以来,便已丢下家中亲人,支身来到楚淮。虽说是为了国家社稷,但这其中,仍是有自己一片私心。能同与自己心灵相通的人,创建一番新天地,因着自己一番努力,而获得的成功时,心底的自傲与自豪感,尤胜君王的封赐。那是作为一个人,存在的证明,自我价值的实现,纯粹地,没有过多其他因素的,完全的自我。
一句默来,为了自己,好好活着,才能有机会去做更多的事,为了更多的人。
这绝不是自私,却是一种真正的无私。
帐内,空气中飘着香浓的烤饼味儿,汩汩的水流声,整室中漾出一股难得的安详。
“这几日,你可把我的军师吓着了!”他口气中尽是宠溺。
“只要奕哥哥没被吓着就好,回头你多安慰他两句,叫他不要太自卑。呵呵呵!”
“你啊!什么人都敢耍。”他笑着,揪了她小脸一下。
她轻叹一声,轻轻靠百他怀中,“奕哥哥,我也很自私。”
“那我们倒真是一对了。”他知道她累了,抱起人,便往回走。
天色已晚,营火重重,如此美景,在军营中早屡见不怪,众人行过亦纷纷致敬。
回到帐中,姜霖奕遣走了婢女,亲自给轻轻洗漱,倒让轻轻不好意思起来。
“奕哥哥,为什么你一点不像其他男子那么大男人呢?”除了她离开的问题,其他都民主得好像现代人。
“因为,我的轻轻便是这样的人。”
她心中一甜,一把搂住他的腰,轻声道,“啊,人家自私,人家想金屋藏美男了。”
“好!我让你藏着。这金屋,必须是世间最华美的,否则我可住不惯。”
“切!就知道你挑剔。”小手敲他一计。
他轻轻抚着那头滑润的青丝,狭眸微瞌,暖光倾泄,“因为我的轻轻不挑剔,只有为夫的我代劳了。”
她仰起小脸,突然神色认真道,“奕哥哥,我不想你再为我受那么重的伤,我会害怕,很害怕。”
大眼一下变得刺红,那崖下无助的呼唤,血淋的石滩,冰冷的雨水,还有那再不会对她笑的冰冷容颜,让她每每一忆及,都无法呼吸。
所以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支走了所有人,也不愿意他亲自出战。她擅自改了他们的大计,一切遥控在手,他也顺着她的意思,一力配合着。
“我是不是很自私呢?”
“为了自己,并没有错。”他温柔一笑,如水的眸光轻轻射入她眼底,便似有一股力量也注入到心底,“我相信轻轻,会保护好我。你可不能不自信!”
这一刻,心底的担忧害怕,都被他这简单的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紧紧的着他,“嗯,我相信自己,我相信奕哥哥。”
他将她抱进大床,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似地,她睡着时,唇角挂着的笑意,幸福而深浓。
他轻轻一叹,知道真正自私的人,是他。是他用了一切的力量,才将她抢来,藏在自己身边。若真有什么罪要背,他宁愿自己承担一切,不能再让她这般受伤、害怕。
。。。。。。
“少君,目前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一大早,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