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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兵行险招,后二十万大军围困王城之危虽得解决,但在臣工之间仍落下了不少口食。特别是反对派将姜霖奕利用王后引得姜玉诰发疯一事,大加渲染,还添油加醋地搞成异端邪说,在坊言流传,削弱民心之举,让他们防不甚防。
而今日早朝时,又有人上奏说西境乱事,两国合盟攻打楚淮乃因兰公主所起。同时,更有人提出兰公主已是西秦王后之事,现在私自逃离去西境,恐是西秦早派来卧底的间者,迷惑当今楚王以达到里应外合,祸害楚淮的目的。
当然,知情者都知道这只是那些失势的世子王后党以讹传讹罢了。可是寻常百姓并不知道,于此,对于姜霖奕好不容易为轻轻建立的荣誉是一次极大的打击。
这方暗卫传来消息,轻轻又被姬凤倾伏兵所掳,如今困在秦军军营中。姜霖奕闻之大怒,早朝时即要宣布御驾亲征西境。偏偏又被突然到来的耶律景略给制止。耶律景略乃祈帝当年的心腹,姜霖奕因得祈帝的玉牌相助,才成功收复其臣心,自然对耶律景略的敬重等同于祈帝。是矣,才没有立即宣布。
但早朝一下,更多的战报消息传来,已让他再平静。
若非登基之事是他谋划多年,不得不将一切圆满做个了解。在登基前,轻轻离开时,他就想去追她回来了。或许她以为自己的鲜花兵团行事很小心,可是,百命一疏,他岂会不监视着郭外那些不断暗增的鲜花兵。对于他们的异动,他早就心中有数。但他知道,那是鲜花兵团对她的完全忠诚的表现,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睁,任华真施为。佩服华真能力的同时,他也曾暗中施以援手。若非如此,他们那上万的兵器、战马、粮辎,哪里能那么容易就买来而不受任何盘问调查的!
那夜,他策马追到城头上,远远看着那骑渐失的飞尘,已是心疼难当,灰心失意,一直未好的心伤再次发作,呕出一口鲜血后,他倒了下去。
轩辕七杀扶住他,立即下令一千禁军前去追击他们。
但是,还是被他阻止了。
囚着她,困着她,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呵!那短短几日,他已经无法忍受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难以置信,那么恐惧,那么厌恶恼怒……他想解了她身上的双龙蛊毒,因为这时候他似乎没有什么能帮她做的,可是她已经开始不信任他了。
可是她却突然逃跑,刚开始解蛊毒并不易动体内真气,情急之下他才又使了控蛊术,将她追回。谁料到,最终她还是迫不及待地逃离他。
回头,他便吩咐屠越人跟上去照顾她。
这个王位,是他为她夺来的。而她却一心想要逃开,逃离他。这教他情何以堪?
“王上……”
轩辕七杀注意到姜霖奕苍白的脸色,身了不禁动了一下,看他微微曲身,似乎是心伤又发的模样。
姜霖奕重喘一口气,喝道,“好!好!一切即已如此,我的退步也只到这里。余下的事,你们休想再拦住本王!”
他大袍一甩,折身离去,金色的凤摆狠狠地划下道税利的冷风。
耶律景略抬起头,心松是松了一截。但他身旁的申汝默却急急起身,追上姜霖奕而去,还低声念闻句“糟糕”!他有些不明白,久悠才道,“王上无法去救公主的气,会全部发到那些拌住他的人身上。而且……”她看了一眼离去的背影,微自一叹,“定是比惩治姜玉诰更加狠辣无情的手段,不会再去顾及大臣和坊间的流言。”
事实证明,姜霖奕变本加厉将怨怒之气发泄到了那些明里暗里反对他的党派上。
一本黑折子上的数百人,在几日内,悄然死在家中,且死状恐惧,几无全尸,连同府中奴仆家畜在内,无一幸免。早朝时有大臣禀奏,姜霖奕却以不能引起臣子恐慌为由,说是交由律法司暗察解决。如此,接连发生无数起血案后,无人敢再进言。有人半夜举家逃跑者,都被即时拘捕起来,以谋逆罪当街处斩,诛连九族。一时间,王城中腥风血雨,不压于边境上的血腥大战。
与此同时,西境的战火再次点燃。
刀光剑影,炮声轰鸣,远处一片火海,惨烈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天,仍未停止。
轻轻紧揪着披风的手,不知出了多少汗,眉头越揪越紧,一度令她受不了地将脸埋进斗蓬下。可是,当杀喊声又响起时,她又不得不抬头关注战事。看到守城一方支持下来,她会松口气。当看到守城方中了这方的计,又紧张得恨不能冲上去帮忙。
可惜,她现在根本是笼中之鸟,被绳子紧紧缠住,飞不出去。
本以为姬凤倾出战,许会将她留在军中,未料他竟然如此小心,也如此地毫不避违军规将她带在了身边。战到哪里,都与他同骑,除了方便,几乎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
唉!他们都被她弄得再也不能信任她了。她真是个坏女人啊!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在想办法逃离身后紧紧揽着她、时刻护着她的男人。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还是她根本就是受了诅咒,总是无法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一次次的分离,误会,不信任,让她越来越觉得,也许斩断了一切,他们都会轻松一些。
“兰儿,你不舒服么?再坚持一会儿,就快结束了。”
姬凤倾突然俯身,抬起她的小脸察看。她神色幽黯,眸中无光,小脸苍白。这数日里的征战杀伐仍是让她更痛恨他了吧!
她眨了眨眼,“杀光了吗?”
她冰冷的语气,蛰得他心头一疼,“不。屠城的人都是晋军,我从来没下过那样的军令。”
她垂下眼睫,微喘口气,身子疲惫地靠进他怀中,“我好累……”
他揽紧她,见她这又依靠着自己,抑不住地柔情从深心底流出,这份久违的依赖,让他心头放松不少,用大裘将她紧紧裹住,柔声道,“那你先闭目休息一下。我马上下令!”
她侧脸不再看外面的一切,他以为她真是疲了,便下令回营整休。故而没有注意她在别眼的一瞬间,与他身后不远的华真递了一个眼神。
是夜,莫楚材说要拔蛊毒。于是,帐中除了姬凤倾外,再无他人。
拔毒过程相当惊险,姬凤倾亲手斩了那从她嘴中爬出的可怕虫子,又喝下几大碗药汁,连着泡在一个大木筒中到天明,一切才宣告结束。
他从水中抱起她,将她送进温暖的被窝后,终是不得不离开,因为当日大战少不了他指挥,而且也是关键一战。他也许料定她现在刚拔毒后身子虚弱,而不得不放她在营中了。
“兰儿,你且好好喝下那些药。我已经吩咐了人准备好蜜水。”
“你何时会回来?”
他笑,“如果顺利,晚间即回。如果不顺,今晚就得你一人睡这床榻了。”
她别嘴,侧身不看他,“那倒好。不用挤得慌!”
他从背后揽着她,“原来兰儿嫌龙床太小,那我立刻命人做张更大的。”
她未应,怕说太多,又让他胡思乱想。也怕太柔顺,他会起疑!
他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气氛,他们仿佛又回到过去,让他很想多陪陪她,找回当年的感觉,重新开始,不让她再去想任何其他男人。
帐外传来发兵号,催促着他不得不离开。
他突然紧了紧手臂,俯在她耳边道,“兰儿,等我回来,我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等我!”
她心中又是一揪,不能回应分毫。直到背后变凉了,才敢回头,望着那微动的垂帘,眼眶刺红着。
―我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不分开……
她紧咬着唇,才能不呼出一声。只怕若真叫出这一声来,那一团乱的情感当真理不清挣不开了。只是任由心一阵阵抽疼着,撕扯着,纠结着……很久很久,很久……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外已经没有多余的声音,仿佛一切都离她远去。
脑子里反复想着,他离开时是什么表情;而她离开他时,又将是什么表情。
两张俊逸非凡的面容,交错在心底,搅得她心底越来越难受。
她知道,她的心病,是越来越重了。
一声轻响,惊得她立即坐起身来。
“公主,一切都准备妥当。您……”
华真进来时,抬头时,却见那裘被一角滑落出洁白如玉的藕臂,急忙低头退出,“属下该死!公主……请公主尽快准备。”
她这才暗骂自己一声,套上华真送上的夜行衣。两人刚出帐,远处粮草处已经燃起火来,守营的人全因这突袭而去救火,无暇顾及他们这一方了。趁着夜色,他们迅速没入黑暗中。寻到早备好的马匹,跃上即策马离开。
能如此顺利,还是因为姬凤倾对她的纵容,将华真留在了身边。再如何防范,又哪里防得了内贼呢?!
他们一路行来,都很顺利。按计划是使离大军营后南走即可同他们的鲜花兵团汇合,且按之前给出的消息,定会有人前来接应。可是,已经行出百里,还未见到人。天无月色,四下阴风阵阵,愈发让人觉得会有异情出现。
华真朝轻轻使了一计眼神,两人加快速度。而四下的沙沙声也突然加剧,惊起林中飞鸟,即知已经进入埋伏圈中。但埋伏者并没有直下杀手,只是紧追不舍。他们调了几次马头,想甩掉追踪者,却都徒劳,当回过神来时,却真被逼进了包围圈中。华真一见,立即抽出腰间竹管,一拉栓子,一声尖鸣冲向高空,砰地一声爆出万点星火,映亮一方天空。
这是他们预先就备好的信号,只要鲜花兵一看到,就会奔来救援。本来,他们不想用到的。因为在通知鲜花兵时,怕也会引起那两国军队的注意。但现在情势不等人,暗下中的黑影是为数不少。
。。。。。。
冲锋在前的王旗,终于一路奔进了城池之中。
一战告捷,众将士欢欣不矣。但由于西秦军早有军令,不得对城中百姓和降兵动粗。于是,在晋溏军进城烧杀抢掠时,多数西秦军已经整齐划一地退守一旁。大部分整队回营。
姬凤倾登上城头时,一展大麾,气势霸天,看着整片星火硝烟染就的城郭,胸中得意溢于颜表。
燕九州突然上前禀报,“王,驻军地被偷袭,粮草被火烧,但损失不大。只是王后她……被人掳去。”
“什么?”
闻讯,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俊容瞬间如布暴风狂雨。他千护万护,只此一夜离开她就出了这样的事。
燕九州心中有疑,却不敢明言。又道,“属下注意到,晋王似乎已经不在军中。”
姬凤倾心中一凛,看向晋军王旗竖立处,那里虽立着一身披青蟒披风的人,但那人仅是立在那里,并没有如往日攻城成功后大开杀戒,反显得格外温和拘谨起来。确不似司马睿一惯的狠辣作风。
“该死!立即随我回营!”
大麾猎展,高大的身影立即消失在城头。燕九州紧随其后,望着那急切的背影,心中不由一叹,只期望他不要发现事实迁怒于她的绝情绝意。
。。。。。。
“周芷兰,这次看谁还能救你!”
司马睿阴冷稚气脸庞在火把下忽明忽暗,真似地狱来的索使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呵,那我就让你看好了,来救我的人可多着!”
轻轻不甘示弱,“刚才你也看到信号弹发出去了,我的军团马上就能赶到了。要不要看看,是你的这些伏击手强,还是我的花兵更胜一筹。”
司马睿看轻轻没有一丝惧色,心中更是不快,他上次本应全胜,未料他们一路上使了诸多小手段,竟然逃了出去。还半路又被姬凤倾给截了,让他失去那次好机会。这下明明围困住他们,不过才两个人,她还是一脸必胜的模样。
这可恶的女人,每一次似乎都能化险为夷,那脸上的倔傲表情,让他直想亲手撕烂,狠狠地辗进泥地里,让她再翻不了身。
“怎么,你不敢?!”
她存心想激起司马睿,转离他的注意力,将机会留给华真。在出逃时,他们就预计了各种突发状况,包括被大队人马包围这种情况,他也事先有了些准备。
司马睿向来骄傲自大,争胜心极强,被她屡次中伤,每每胜局都被她突出奇招破了势,怎不教他记恨在心。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就擒了她去,定是时刻想着办法挫她锐气,折磨她的身心。现在她故意拿话激他,他的忌恨心意够强烈,就会给了她钻空子的机会,反而不会如初时那么急于拿下她,而想重重羞辱她一番,让她伏首称败。
“女人,你可知我这次是绝不会让你逃掉。这四下布的全是我的人马,你的大王也急着回去救他的粮草,对你分身乏术了。你的花兵再强,我就不信他们能突破得了我布下的陷井。要知道,为了好好招待那些救你的人,我放下的饵可不只寻常那些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