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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乏了吗?今日就到驿馆,姑娘可以好好梳洗一番。”
“什么?”轻轻一激动,突然站起身,摇晃的马车让她差点栽到仍昏迷中的燕九州身上,幸好碧姬身手极灵活,扶诠她。
她一边暗咒自己,一边问,“对不起,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啊不,你们是往什么方向去?”
闻言,碧姬捂唇笑道,“咱们这是从皇都往西秦国去。落脚处也是咱们少君的专属驿馆。”
吓,绕了一大圈,他们又回去了?!
瞧那笑脸,轻轻的下巴差点掉地上。难怪人家笑话她,现在才问起人家要行的方向,当真是一傻大胆儿。丢人!
立即龟缩到角落里,开始认真反省。
宴语轻轻,你被人追杀得脑子成浆糊了么?居然对仇人如此没诫心,嫌命大了不成?
“姑娘,咱们到了。”
车门被打开,同时,轻轻也听到另一方开门的声音。
门外阳光灿烂无比,一时接触还有些头昏眼花的,但她的心,无由地狂跳起来。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只让她看一个背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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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0章 再见大仇人
阳光下,碧姬笑容暖暖,朝她伸出手。
“姑娘,小心点。”
“哦,好,谢谢!”
轻轻搭上手,埋头看着小木梯,也是制作极精巧的模式,心中赞叹又惊奇。她没看到,碧姬眼中一闪而过的讶然。
脚刚一落地,清爽的空气迎面扑来,心神顿感舒爽。耳边传来小伺的恭敬的轻唤,她朝声源看去。
“少君,采之(焙之)恭候多时。”
“少君,这一路可安好?”
那是两个分别着青衫、红衫的小童,年约十二、三岁的样子,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相当俊俏。
果然啊,不管是物,还是人,都是极“美型”的。
两童子立于那方门前,躬身,抱手一揖。轻轻一看,就想上前,刚跨出一步,一抹黑影倏地挡住她的视线,背对着他站在了那车门前。临前还递给她一个绝对“鄙视”的眼神,而那一瞬间,两个小童瞥来的眼光中,也满是惊诧,迅速被同样的蔑视代替。
吓!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轻轻暗叫一声,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倒真叫她毕生难忘了。
一只雪纱袖先探出车门,紧接着是一只脚。阳光瞬间全罩了过去般,那垂下的袖角里,翻出一抹极艳的绯色内镶,连袍下也同样滚动着一抹淡淡的绯色,风儿在澄金的阳光中穿梭,拂动了那袭镶着红边的白云,轻轻飘进人的视线,占满整个空间。
砰砰砰……砰……
周遭的一切,似乎全部退去,所以的光芒都聚焦到那抹白云身上。
俊雅的侧面,被阳光晕染得朦胧不似真,他微微低头,那头随性散开的黑泉漱漱滑下,掩去优美的颈线,再抬头时,淡粉的唇角,微微勾起,即使他没有看向她这边,她也觉得好似被牢牢盯住。当他立定地面时,轩辕七杀高大挺直的身影几乎掩去他,而事实上,他同轩辕七杀身高相当。
该死的XMAN,把最好的画面给她挡光光了。
轻轻暗咒一声,放开碧姬的手,大步走上前。
哼,都到眼前了!她就不信,美男仇人还会飞了不成!
“江陵君!”
轻轻大叫一声,先声夺人,她叫了就不信他还不让她看,当众不理她。
那里四人闻声,都缓缓转过了头,可惜轩辕七杀没动,所以她仍然看不到人。
心急,心切,忐忑不安,大步向前。坦荡荡的青石路,轻轻未想到会横生枝节,碍人脚。
江陵君缓缓转了声,看向那雄纠纠、气昂昂,像只准备战斗的小母鸡似冲过来的小女人,黑眸一闪,唇角高扬。
轻轻一见正面终于朝向她,心中一松。只是他背着光看不太清,而且大半部分被XMAN占去。心中又是一阵愤愤然,脚步踏得更急更重更响,恨不能一脚踩到那张叉叉脸上去。
仅距三步时,她张口又唤,“姜霖……啊……”
汹汹来势,一下被挫,战斗小母鸡突然鬼使神差般,左脚拌右脚,与青石大地来了个亲密全接触,五体投地,爬在了地上。
众人额角一抽,瞧刚才那冲势,这一下,怕是跌得不轻啊!
当大家还在消化这一幕的各种感受时,江陵君淡缓无绪的声音扬起,“采之。”
被唤到的青衣小童采之,面上闪过一丝嫌恶,仍听话地朝主子拱手,上前挽扶轻轻,同时不忘打趣儿道,“姑娘真是好走啊!这么平坦的石路,也能跌倒。”
口气温敦,但话意满含讽刺,那清晰的敌意,轻轻自重生后,再熟悉不过了。
轻轻抬起头,那抹天边的云彩自动飘了过来,悠悠道,“周芷兰,我们又见面了。”
四目相接的刹那,轻轻脑中的一层迷雾顿化,有个一直模糊的画面,终于被擦去尘埃,清晰暴露出眼前。
雪纱,红镶边,颀美的颈线,尖润的下巴,粉嫩丰实的红唇,完美精致的五官,最夺人心魂的是那双狭长的眸子,两颗黑琉璃般的瞳仁,被长长的睫毛虚掩着,光华湛然,亦深邃幽冷。
他微微倾身,居高临下,俯视之姿也显得极为优雅迷人,一抹笑意,渐渐加深,裂开的红唇慢慢拉大,仿佛一下子拉开了她心底某个紧闭的门扉,嘎吱一声,冷风划过心口,牵起一抹难言的落寞,和自惭形秽。
“姜霖奕!”
她唤出口,竟然觉得奇怪地熟悉。
周围的人,包括被唤者本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色。
长风过,他的发丝,点点滑落在她脸上,痒痒的,酥酥的,淀进心底时,有些酸涩,有些不舍,还有一点淡淡的怀念。
所有的感觉,都不是一个看到仇人的人,应该有的。
――――――
任碧姬帮她揉着扭伤的脚踝,轻轻掐着眉心郁闷着。
之前,她也预想过无数个初见面场景,唯一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以那么狼狈、挫败的姿势,拜倒在那个男人面前。
窘,非常窘。
进门前,那些人一点儿不顾及她一女士的尊严,个个笑得比阳光灿烂,比花儿妖娆。
气死她了!
叉叉脸直接哼了她一鼻子,再不给正眼儿看。而那两个小童子,更是一搭一唱地埋汰她。
青衣采之笑道,“咱们尚朝,仰慕少君天姿玉颜的人何其之多,倒没见过像姑娘这般……”口气讥诮,还故意不说完。
红衣焙之接道,“就是救命恩人,也不必行如此五体投地的大礼啊!可是神佛才受得起的,姑娘如此,不是折我家少君的福寿吗?”似是玩笑,可睇来的眼神,那叫一个锐利。
很明显,这两小童也非等闲之辈。
所以,她当时只有横脸瞪眼,用眼神杀死人,用气势压迫人。
“周姑娘。”
可惜,当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响起,她的杀气和煞气莫名奇妙就被削掉一半,脑子突然变得有些雾沙沙地,当机了。
他朝她微微一笑,好似所有的光华都聚炼在他一人身上,所有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他的装束,完全不若四周的装饰那般华丽富贵,即有不入凡尘的飘逸潇洒,又不失君临天下的王候气质。当真是超凡脱俗,钟灵毓秀之人!约摸着年龄也就二十出头,绝对的黄金年龄。
白马王子。
也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就跳进这四个字来。
于是,在天神美男的指示下,她由碧姬服侍,住进驿馆的西厢房,燕九州就在隔壁,说是再一天即可醒来。
而这驿馆的建筑设计,也同她想像的一般,优雅素丽,简单中,又不失精巧匠心,再一次彰显主人别具一格的品味。
扭伤稍好点,轻轻探看燕九州的病情,同过去嗯多天一样,不借他人之手,亲自伺候药膳。看着床上消瘦的人,她的不舍又占满了整个心胸。
九州,你一定不只一次救过我,不,是周芷兰,对不对?
握住那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摩挲。想将心底的一切不安,都借由那温暖的接触,摒除在外。
人是见到了,可她又生起那种即期待,又害怕的感觉。她很想九州能快些醒来,或许九州知道她这奇怪感觉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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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1章 又一只狐狸
燕九州醒来时,发现轻轻爬在床边,小手握着他的,那模样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烛光映照的俊容渐渐柔和下来,心情由初醒时对环境的陌生的紧张,到当下一瞬间倍感安心的淡定。
他知道江陵君救了他们。虽然这些日子一直昏迷,但仍有很多时候,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被那人施了特殊的药剂,无法动弹说话。
运气至丹田,仍有隐痛,但比起昏迷前,体力内力已经恢复八九成。
她一直在照顾他,每每有些意识时,都能闻到那淡淡的自然馨香。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不爱那些胭脂俗粉。这双小手,揽着他的头,一勺勺喂他喝下汤药。
他轻轻抽出了手,起身将她抱上床,盖上被子,让她再多睡。准备出门透透气,打探一下当下情况。
刚起身,床上的人儿逸出一声低吟,醒了。
“九州,你要去哪里?”声音里,有一丝明显的惊慌。
燕九州折转身,坐在床边,轻轻紧张地一把拉过他的手,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没有挣开。
“姑娘,你……”
“叫我轻轻。”口气异常执拗,眼神非常坚持。
黑眸一闪,笑道,“轻轻,你陪了我一夜,应该再休息一下。我想出去看看情况。”
她吁口气,道,“我不累。倒是你,身子感觉如何?”
他据实以告,安慰她不用担心,末了两人聊起当前情况。突然,燕九州身子一震,转身看向房门。
“什么人?”大声一喝。
房门,应声而开。
赫然是一脸惊吓的碧姬,端着膳食,立在门前。而她旁边,是端着药盅的青衣采之,投来的眼光,鄙视轻蔑。
“碧姬失礼,不知道姑娘在将军这里?”说着,放下餐盘,急急退去。
同时又传来那采之的话,“哧,大清早的,姑娘家就睡在男人屋里,果然是只狐狸精!也不知道昨晚干了些……”
瞬间,轻轻的面色黯淡下来,大眼中飘过一丝受伤,遂翻下床要离开。
燕九州急忙拉住她,“你不必在意他们的话,清者自清。”
她看着他拉住她的手,心中一暖,展颜笑开,“谢谢燕大哥,我们一起用早膳吧!”
一片平静中,两人心思各异。
碧姬来收拾餐盘时,对轻轻道,“姑娘若无他事,可随奴婢去见少君。”
轻轻习惯性看向燕九州,征求他的意见,跟着碧姬来的红衣焙之却道,“焙之奉少君之命,来给燕将军看诊。”
她本想问问燕九州一些事,当下看来,打铁趁热,干脆直接问当事人更好吧!
轻轻要走,燕九州急声道,“轻轻。”
她转头,疑惑地投去一个眼神。
他道,“不要忘了我说的话。”
她心下讶然,随即想起,轻喃,“回忆?”
他点点头,她笑了,晗首离开。
有时候,回忆并不一定是你真正需要的。
他在担心她,真心地。
――――――
门口的XMAN在见到轻轻时,一个利眼射来,轻轻一勾唇,还以同样一瞪。
珠帘晶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将整个雅室映如恍如仙境别宛。
打帘的小童,是那个对她敌意相当明显的青衣小童采之,当她进了屋,再一瞪她,有些无奈地退了出去。
轻轻心中不爽,挖眼吐舌,冲着采之就是一个大鬼脸,在其反应不及时,优雅地转身,权当后脑勺的两道利眼于无物。
可恶!连奴仆都这么瞧不起人,他们的主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晏语轻轻,加油!
咱们重生人类绝不能让这些老古董看扁了去!
当眼光移向薄光微笼的窗边时,她紧绷的防线,又莫名奇妙被削去了大半。
白纱袍,绯色内镶,袖角下那一抹艳红的浴焰凤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颀俊的身姿,半倚在金丝软榻中,袅娜青烟自壶中腾起,如山水画中渲染的水韵,化开了那抹绝美的侧面,一只翠叶绿钗松松挽就一缕柔情黛丝,其余的散覆于身侧,在他微微转头看向她时,似闻泉水淙淙流过。粉唇沾过那片雪白的玉碟,一丝水泽润上双唇,尤如蚌开的珍珠,细长的眼角滤过一丝精光,瞬间的诱人,夺走呼吸。
呃……这,这是男人嘛?整一狐狸精!
一口气呛到,轻轻猛地咳嗽起来,大步上前,拿起桌上玉壶,将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