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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轻轻一手拉住小婢的手,冰冷的手指触到那双手时,温暖的感觉让她收紧了手,感觉到那小手掌里居然有茧子。心里没由来的生了一丝怜惜,应该是做粗活给磨的吧!
小婢没料到她有此一举,吓得大叫一声,用力甩开她的手,瞪着一双惊恐戒备的大眼,看着她。
没料到小婢反应那么大,扯动了她的伤口,皱着眉头急唤,“你别怕,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门外一阵响动,帘幔被高高掀起,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刷地一声,抽出两把明晃晃的长剑,直指着她,小婢立即躲到了侍卫身后。
天哪,谁……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堆乌云罩上面门,她试着用最具亲和力的声音,轻声道,“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
长剑寒光一闪,两侍卫的表情都在说:他们根本不相信。
“我真的没有……”
“爷吩嘱,姑娘不可以踏出房间半步,也不可以伤害府里的任何人。”
她嘴角一抽,看向那畏缩在侍卫身后的小婢女,那恐惧的表情,好似病弱的她是毒蛇猛兽。
无奈苦笑,“我知道了。”
刷刷,长剑收回,三个人迅速退离。
看着一桌子粗糙的饭菜,叹息一声,出师不利啊!这个周芷兰的问题真的很大,看来只有再想其他办法,打一场持久战。
都说,人的习惯至少要在21天以后才能形成。那么,人与人之间的好感建立,是不是至少也要这么些天呢?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人跑掉。
“我叫轻轻,你叫什么?”
看了她一眼,又跑掉。
“谢谢,辛苦你了。”
看了她一眼,时间稍长,迅速离开。
哈哈,有效果的说!
于是,又一个月过去。窗外阳光明媚,蝉鸣鸟啼,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哦,今天的菜好丰富啊!谢谢你,语静。”革命终于成功。
“这……是我应该做的。”青衣小婢,名叫语静。虽然她看她的眼神里,依然充满戒备,但是现在已经能回应她话了。
她笑了,可以从语静眼中清晰地看到一丝愕然。她知道周芷兰这般温柔亲切的笑容,寻常人其实是很难抵挡的。
因为,从她能下床的第一天,她第一个做的就是跑到那面大铜镜前,瞧清自己的模样。
巴掌大的瓜子脸,嵌着一双大大的眼晴,黑如点漆,眼角斜斜上翘,自然勾着一抹难言的妖冶风情,翘挺的鼻下,是一张丰满性感如花瓣般的双唇,而且是那种传说中相当诱人的接吻唇。著名影星钟楚红大姐就生了这么张红唇,被诸多男影星捧为最性感美味的红唇。加上一身她天天都在欣赏的玉肌雪肤,C杯丰胸,柳蛇腰,修长美腿,玉足莲趾。
只有一个词可以完全概括周芷兰的形象,整一只媚艳绝世的“狐狸精”!
瞧模样,估计这个身体还未满20岁,她还是挺赚的,青春和美貌都有了,哪个女人不高兴啊!
所以,当这样一张狐媚的脸蛋儿,挑着绝对纯洁善良的笑容,看着你时,你心底的戒备能坚守到几时呢?
答案是,用不了21天,就彻底瓦解了。
瞧着时间差不多时,她再次拉住语静的手时,语静没有大惊小怪地甩开,仅是皱了皱眉头,眼神询问,“语静,可以告诉我,我以前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家那么讨厌害怕我?”
“不行。爷吩嘱过,奴婢不能碎嘴关于主子的事。”
“我只是想知道我自己的事,也不可以吗?”
“姑娘也是主子。”
嘎,什么理论!又踢到铁板了。
语静眼中依然有戒备,和所有人看她的眼光一样,带着一丝轻蔑。这让她很不舒服,虽然她明知道那是前主人周芷兰造的孽。可这样不受人待见,脆弱的病人总归有些心情抑郁,也是正常的心理反映吧!
放弃吗?当然不可能!
既然让她晏语轻轻重生到了周芷兰的身体里,老天大概也是有个什么使命交给她来替前主人完成的吧?这想法有些一厢情愿,幼稚白痴,至少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OK!再接再励。
“语静,这钗子很适合你,送给你。”
“这个……”小鹿眼闪闪发光了,手用力绞着衣角,“姑娘的东西,奴婢……”
嘿嘿,终于逮到间缝了。“这钗并不贵重,拿着吧!真的很配你。”
轻轻直接将钗子塞进语静手中,小丫头握着钗子,满脸为难,却又流露出十足垂涎已久的表情。原来,她吃这一套啊!开始她还怕这丫头性烈刚直,誓死金不受呢!
有了这一次,便脱不了第二次,第三次。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语静这第一颗小堡垒终于被她的糖衣炮弹拿下了。
“语静,可以陪我聊聊天么?”
依然戒备地看着她,蠕蠕小嘴,迸出一句,“姑娘想知道什么?”
出人意料啊,她比她想象的还直接。“我醒来这么久了。一直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鹿眼露出惊诧,回道,“这里是雍西候府。”
好,只要不是关于主人家的事,都可以回答是吧!
“什么朝代?”
“尚朝。”
完全没印象的朝代名,“当朝的皇帝叫什么?”
语静眼中的疑惑更多了,仍回答,“当今在位的是赧帝,国姓尚云,名赧。”(注:赧,音同南)
更没印象的罕见姓氏。“我们现在是在尚朝的皇都吗?”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雍西候,她仅存的常识里,如此霸气尊贵的男人一定离权利中心很近,所以她才做此设问。
语静睁大了眼,语调怪异道,“当然不是。尚朝除皇都是由赧帝直接管辖外,分封了六个诸候国。咱们西秦国是尚朝西部最大的诸候国,而咱们雍西候爷是王最宠爱的嫡世子,爵位是由赧帝亲封,尊贵无比。不久的将来,候爷将继承西秦王位,更甚至……”
她一下住了口,往左右看看,叹了口气。
轻轻知道她说到主子头上的禁忌,遂笑着拍拍她的手,为她斟上一杯清茶,将小点心推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我只是好奇,尚朝都有哪六个诸候国呢?”
喝茶吃过点心,小丫头似乎胆子又回来了,“六国啊,除了咱们西秦,就属皇都东边的晋溏国和楚淮国最强大,能与咱们一较高下。此外,还有燕渠国、丘齐国、巴子国。燕渠国偏安极北一隅,与晋溏国和丘齐国相邻。丘齐国有些依附楚淮国。而巴子国,是六国中最神秘的诸候国,似乎很久以前就脱离皇都统治。”
西秦、晋溏、楚淮……这些名字倒有些熟悉,若去掉一个字,不就成了……战国七雄!乖乖,现在该不是个乱世之秋吧?!
“语静有没有离开过西秦国,到过那些国家呢?”一边吃着桂花糕,轻轻故做无心地问着,“比如说,楚淮国?那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明明只是无心地问了一句,语静本来平静的表情,徒然一变,仿佛又受了什么惊吓般。吓了轻轻一跳,刚想问她缘由,一个熟悉的声音毫无预警地插了进来。
“周芷兰,你果然还想着那个人。”
声未落,一道人影倏地出现在眼前,轻轻一抬眼就给跟前的庞大黑影罩住,下颌被钳住,疼得她倒抽口气,对上一双阴亵的蓝眸,隐怒渐渐倾吞瞳仁中的蓝,变成深黑,阴冷。
“你还要装失忆到多久?我说过不要再耍无谓的小把戏,我的耐心有限。”
第1卷 第5章 狠狠纠缠
男人一脸沉怒,剑袖一挥,将她身旁的语静拂离,看似轻飘飘的一袖,却蓄含劲力,让语静一下跌了出去,摔在地上。
与那日略显休闲的轻袍不同,今日的他身着明黄堆云雷纹朝服,一只金色的鸟纹张扬在缎面上,飒意直披的黑发被高高的金冠束起,裹玉宝绦顺着俊容垂落在两肩,若不是配上他森冷薄怒的表情,窗外暖光罩在他身上,他就像立于晨曦金光中的天神般,让人仰望崇拜,心生敬服。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候爷息怒,求候爷息怒……”
语静被吓得不轻,忙不迭爬起身子,跪地上猛磕头,磕得头破血流,泪水鼻涕污了一脸。
轻轻蹙眉,“你别这样,你吓到她了。”
他却扯出一抹冷笑,“周芷兰,你现在倒生了副好心肠,一个奴婢也值得你为她说上一句好话了?”大掌一收,“滚出去。”凤眸微缩,凝着她愕然的小脸。似乎想从中寻得半分蛛丝蚂迹。
“谢爷不杀之恩,谢爷不杀之恩……”语静一得令,又磕了三个响头才跌跌撞撞爬了出去,而临到大门的一瞬,回头望了一眼,眼中惶恐已退,一抹疑惑混和着十足的轻蔑眼神,闪过眼底,迅速消失。
屋内,持续着剑拔弩张的紧迫情势。
轻轻抬手打去下颌的钳力,不料他转手抓住她的皓腕,毫无怜惜地用力一握。
“嗯……好痛,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扭手挣脱,毫无作用。
他却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的锦凳上,刚才语静的位置,唇角无情地一掀,“这正是我最想知道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手臂一收,正扯到她的伤口,害她身子不由得一缩,就要投怀送抱了去。
她急忙抬起右手抵住去势,可一碰到他暖热的胸口,手心似乎被烫了一般缩了回来,于是整个人还是跌进他怀里。更可恶的是他还老实不客气地伸出另一只手臂,直接揽上她的腰,顺势把她带进了怀里。
周芷兰生得狐媚相,身材也相当娇小纤柔,据她之前目测顶多一六零的身高。这男人足高她两个头,少说也是一八零以上,身形魁伟劲拔,这样被他揽抱在怀里,当真楚楚可怜,娇小伊人。
可惜她完全没心思享受这份暧昧情怀,男人的大掌钳住她下巴,迫她再次与他对视,不,接受他的逼视兼审问。
“你……你放开我!”
脸红透了,口气也变得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墨黑的凤眸渐渐变回深蓝,明显很享受她这副羞涩的诱人转变,笑中渗了一丝轻亵,“真的要我放开?兰儿,你还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很喜欢……”
略微粗糙的拇指轻轻刷过娇嫩的红唇,引得她浑身轻颤,白皙的嫩颊红若夕霞,翘媚的眼角眉梢也沾染上一抹淡淡红晕,就像刷了一层上等的胭脂,大眼盈润晶亮,兰息熏人,他的眼神转浓变深。
“我没有。”心跳好快,那不是她宴语轻轻的。
“呵,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你的身体很诚实!”扶腰的大掌轻轻一收,引起她一声低吟。
该死的!从男人突然出现开始,她心底确实闪过一丝无法抵制的雀跃。现在他对她做的一切,令人即期待,又怕受伤害。当然,这都是前主人的身理和心理反应。
她只想逃离这阴晴不定的霸道男人。
“我没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蓝眸一眯,他的表情突然就消失了,“真的忘了?还是……你只记得那个人?六国你哪个不好问,自己所处的西秦国都不关心,却直接关心到楚淮国?这失忆失得很巧啊。”
无波无绪的人,比刚才怒气薄发的人更让人不安,害怕。
“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你早认定我在装,我说什么都没用,不是吗?”她怎么知道那个楚淮国跟他有间隙,早知道就不问了。
“还是这么伶牙利齿的,就是失忆了,你的本性依然没变!”
大掌抚上她的脸颊,厚茧子磨得她的脸有些微的刺疼,莫名地心底又麻又痒。
“我说的都是事实。明明是你在歪解我的意思,我根本没有骗你,我根本不是……”她倏地住口,差点说出她不是周芷兰。
“你根本不是什么?”他眉梢一挑,莫测高深,眼神似乎洞穿了什么。
轻轻一阵心慌,“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又如何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样?”
“那是……”
蓝眸渐渐转黯,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周芷兰,你想玩什么小把戏我可以不管。若你再胡闹生事,弄出人命来,别怪我不顾念旧情就事论处!”
“论处”两字,又重,又狠地砸进心底,疼得她血色尽褪,眼眶刺疼。
“我没有玩小把戏。”她大叫一声,用力推攘他的钳制,“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以为我很开心很快乐吗?你凭什么一来就对我凶,我是病人,我不是囚犯,就算你有权处置我,你大可以把我关进牢房,要杀要剐随便你,但你没资格这样侮辱我!放手,放开我——”
她挣扎着要起身,刚退脱一半,长臂迅速收紧钳住她的腰身,将她搂了回来。她伸手推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