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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晚才会问出那样的话,不由自主地。
如此内敛的男人会脸红啊,是不是他真的有点喜欢她呢?
啊,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还是先保住小命吧!
轻轻虎着气儿,提裙子就往江陵君的房间冲。
碧姬紧随其后,急问着源由,轻轻也不语。未料推开门,屋里都没人。碧姬才说,大概都在前堂做准备,燕九州也在那里,不得矣又换了方向。
他们这下榻的还是江陵君早就购置的驿馆,不小也不大,内院到大堂还需要些距离。大清早,本来就没几个仆人的院子人烟更少得出奇。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轻轻浑身一悚,转身便见碧姬居然被击倒在地。两黑衣人上前,一把捂住她要尖叫的嘴,异香扑来,转瞬没了意识。
不是那个送解药的人,那人绝不会这么麻烦地迷昏她。
糟糕,她不是又碰上仇家了吧?
――――――
宽大的大堂,暴出一声急吼。
“被绑架?!”燕九州的脸色揪然大变,抓住碧姬吼道,“酉时我才去看过,她还在啊!”
“两人人,武功都在我之上。我没想到咱们驿馆会有人潜进来,我……”
“怎么会这样?”
他激动异常,这一路上就是再困难,他也没有把她弄丢到完全不知去向。他不禁收紧的手,抓得碧姬疼得直冒汗,旁人自看不下去,焙之采之都要上去拉碧姬。而他们的主子更快一步,上前握住他的手。
“燕将军,请冷静。碧姬也不想如此,你伤到她了。”
江陵君神色淡定地看着燕九州,但迫人的气势立即让他松了手,道了一声歉,退出一步,黑眸巡过在场所有人,精光一闪,便折身而出。
“慢着,你要去哪里?”江陵君喝住燕九州。
“找人。”燕九州没有回头,声音冷硬。
“你知道去哪里找吗?”
那背影僵直,答不出话来。便听江陵君道,“采之、焙之,立即去请雁悠君。”
“是。”
他又道,“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我们不能冒然乱闯。否则打草惊蛇,更会害她。”
这时轩辕七杀跑了进来,拱手一揖道,“少君,踪迹消失在王宫。”
燕九州一听,折身回来,问,“是王宫的人掳走轻轻?”
轩辕七杀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自己的主子。
江陵君接道,“未必。但是王宫是最好的避藏地,大,且森严。比之平望候府,还要麻烦几分了。”
“少君以为是何人?”
狭眸一眯,看向大门外,轻声道,“现在,还不能断定。若是……”
“若是什么?”燕九州急问。
江陵君瞥他一眼,走向大门,错身时,低声道,“关心则乱。”
闻言,燕九州大震,面上一阵抽搐,僵立在场。
采之和焙之已经回来了,而走在他们之前的,正是一身天青儒袍的雁悠君。
“燕九州,别忘了你的身份。”
江陵君的声音又传来,燕九州才猛然回神,转身,看到来人,双手紧握,眉峰深拢。
轻轻……芷兰……
――――――
哗,一泼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
轻轻哆嗦着深吸口气,慢慢转醒,入目,漆黑的房间,艳红的火烛,空气中飘荡着类似屎尿的臭味,四周不断传来高低不同的哀叫嘶鸣。再用力睁睁眼,室内的一切看清楚后,心彻底坠到谷底。
她被关进大牢了!
周芷兰终于自食恶果,进监狱了。
看来恶人终归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吗?天网恢恢,输而不漏。恶人终归是有恶报的!
可是,她不是周芷兰,她是晏语轻轻啊————————
没有给她哀嚎的时间和机会,又一泼冷水,狠狠打来,疼得似有万蚁噬肤。
“周芷兰,”粗毫的声音响起,一只大手抓住她头发,用力一扯,疼得她呲牙裂嘴,对上一双铜铃大眼。
肥得像头猪——董三刀?!居然没死。
不,等等,当初燕九州只撂断了他一条胳膊。这家伙定是看她突然发功,连王正清都杀了,便装死不起,才捡回了小命。
“终于落我手里了。拿鞭子!”
“董爷,先办了大爷的正事才最要紧。否则,爷怪罪下来,小的怕……”旁边一瘦小的男人,胸口一个“牢”字,应该是牢头。
她还是被陈万均抓回皇都了?不,不可能。他们走了那么多天的路才到晋溏国,这里一定是曲沃城的大牢。那个“爷”是谁?是传说中的第三位少君——文信君?
文信君是燕渠国的国师,而且燕九州曾说过,晋溏国一直想吞并燕渠国,多靠了文信君家族历代护持,才能屹立尚朝百年不衰。所以,文信君应该不会与晋溏国王室有这种牵扯才是。那么,抓她的人多半是晋溏国的人,而董三刀的真正大老板其实是晋溏国了。
平望候吗?!
那老狐狸自见到她,并未表现出多余的关注。到底是谁?
“好,待老子先办了正事,有的是时候收拾你,报我这一臂之仇。”董三刀又用力一拉,“说,传国玉玺在哪里?”
瘦牢头帮腔,“乖乖招供,否则,我这里有整整一百零八招刑求的法儿,让你生不如死,嘿嘿……”
小豆眼一眯,手上便举起一块烧红的烙铁,兹兹的暴响,惊得人肉皮都在发颤。而在他身后的一排架子上,放着很多形状奇怪的东西,她第一个认得的就是手夹子,一副血淋淋的画面钻进脑中,呼吸瞬间停窒。
这回完蛋了!
第1卷 第63章 我咬屈打不招
驿馆
紧迫的气氛,沉压在每一个人身上。
“她没有武功,不能使用内力,如果再一次,恐怕小命便保不住。这一点,少君应该最清楚。即使你每天给她泡沐夜梅香调整她体内紊乱的真气,仍然无法克制几种毒素,和蛊毒不断发作的侵害。”
燕九州说完,双眸紧紧盯着江陵君,那绝俊的面容无波无绪,只是点点头,沉静得仿佛摆在他眼前的一切,并非什么生死悠关的大事。
“能将人掳入王宫,其人与王室必有关系,或者是朝中一品大员。至于捉她的原因,燕将军心中自是有数。无非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只要周芷兰一日不说,他们就不会杀了她,以她的聪明,一定很明白这层关系。”
燕九州声音一寒,“当然明白。可是她能否坚持到我们去救她?或者……”他不敢想象她将面对什么样的拷问,或者……刑求?
雁悠君开口,“燕将军的担心,我们都很明白。王宫不是随便可进的地方,但我们也不得不进。人到底关在哪里?目前就靠七杀帮我们打探一下,尽量不要打草惊蛇。至于进宫的事,就由我来安排吧!另外,更需要江陵君出一把大力。”说着,便冲江陵君悠然一笑。
狭眸微眯,绽出一丝清冷的精光,“你要我去找乐阳公主出面?”
笑容拉大,“呵呵,不愧是江陵君,正着我意。乐阳公主身份尊贵,托口在宫中寻找一个自己的宫婢,名正言顺,不易引人疑窦,更不怕被阻拦。所以,咱们救人的关键正在于此。”
燕九州立即抱拳,重重一揖,道,“九州求请少君救轻轻一命,九州欠少君一命,他日若有需求,九州定当不辞。”
江陵君微挑眉,扯了扯唇角,“燕将军的命,岂可与周芷兰一介女流相较。不过,奕很奇怪,将军为着雍西候爷护送周芷兰出门的吧?”
四目接上,再无时间空间的阻隔,两股强势相撞,虚空中隐有火光擦撞,激烈,互不相让。
雁悠君不得不轻咳一声,打断两人沉默的暗战,提醒,“事不迟疑,咱们开始行动吧!”
轩辕七杀已探得消息回来,他一进门,那两个眼神打得正凶狠的人,终于撤了回来。
雁悠君暗笑,啊啊,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好玩了。不不,还有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呢?也许已经出来了吧!世界上,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
――――――
而另一方,煎熬持续升温。
啪——啪——啪——
痛,撕裂般的灼痛,遍布全身。随着哗哗的水声,一点一滴,汇聚到疼痛的中心——心脏。那里似乎有一只大虫子,正一口口地啃咬着她所有的感官和意识。
董三刀的叫嚣声丝毫未弱,“居然敢说你不知道!你骗鬼吗?你个小/贱/妇,看我不抽死你!”啪啪,又是重重两鞭,“泼水。”
滑进嘴角的水,是咸的,是高浓度的盐水。每一次被抽昏去,被这一泼,便有如万蚁钻心,给疼醒过来。果然是囚牢里才有的一百零八大酷刑。
“谁告诉你们,我知道……玉玺所在?”
董三刀哼声道,“谁不知道你害死了江陵君的母亲,从第一少君手里盗来了消息。”
什么?!那个可恶的男人,一定是他!他们是不敢对江陵君下手,才找她一软柿子捏。
轻轻无力地喘着气,气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鞭。现在,不管说不说都要死,那她偏不让他们得惩,带着秘密下地狱都不能让这人渣乐了去。
“妈的,扒掉她的衣服,我看她还能拽到何时。”
瘦牢头双眼一亮,流露出猥亵之光,嘿嘿笑着上前拉扯轻轻的衣服。轻轻心中一狠,转头朝着瘦牢头就一口咬下去。
“啊啊——我的耳朵,放开……啊——”
杀鸡似的尖叫,几乎震穿牢门,其他房间的犯人不由都看了过来。正当两人拉扯轻轻时,一串脚步声传来,牢门被人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沉声一吼,阴戾的口气瞬间让两个叫骂的人怔在当场,转过头,看清来人,刷地一下退到了角落里,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下降了八分八。
幕后主使者?
轻轻很想抬头看看,但是浑身力气在刚才那一场暴发中,弹尽粮绝了。而且,感觉到体内的小虫子似乎又在蠢蠢欲动了。可恶,要是她有武功的话,她一定……
轻轻,以后决不可再用内功。
九州,你会来救我的吧?
“周芷兰,只要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我可以保你一命。”
“爷,这小/婊//子嘴巴硬得很,浑说不知道。我看不用重刑是不行的。”董三刀一脸贼狠地看着轻轻,杀意毕现。
“对对,我们已经问了很久,她还是不招。只有加刑!”瘦牢头讨好地附和,同时拿起那放在大火盆中的黑色长物,灼红的铁块伸了过来。远在三尺外,似乎都能感觉那可怕的热烫。他的耳朵几乎被咬掉,不敢在主子面前暴露,早忍得他满脸扭曲,等着报仇。
男人没有阻止,只道,“说了,就不用受刑,否则这东西下去,你……”
“说了,你要真不杀我,那只会被你的大老板拿去喂鱼吃了。”她突然抬起头,狠狠看向那男人。
男人身形微微一动,面容都掩在黑色沙帽后,但她可以肯定自己应该是从没见过他。他蒙着面,无非是不想让过多人看到自己,方便行事。
“臭/婊//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真正的……”
火红的烙铁,一寸寸靠近,灼热的沸气扭曲了眼前的空气。
“啊————————————”
凄厉的尖叫,再一次穿透牢头,飘向虚空。
火光,瞬间抹去所有的意识。
空气中,飘荡着肉被烧焦的味道,发出兹兹的声响,轰隆一声,什么东西倒塌了……焰火中,她看到,裙裾飞扬在烈火中,浴焰的金龙袍服瞬间化成黑粉。
哭声,喊声,嘶叫声,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绝望,如漫天的大火,无边无际。
“我儿乖,不哭不哭,那只是一个恶梦。”
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唤醒了眼眸。
女人抱着孩子,轻轻摇晃,脸上的笑容,如水般温柔,如暖阳般和煦,让人沉溺。
一个男人走来,抱走了女人怀中的孩子,塞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到孩子手中,孩子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那东西玉润通透,呈四方形,上纽交五龙,约略识得的几个篆字,似乎是“受命于天”。
女人一看,忙要去拿,却被男人阻止了。
“你太宠他了,再如何也不能把传国玉玺当玩具给他玩啊!”
“呵呵呵,这有什么。迟早也是他的!现在让他熟悉一下也好。”
“瞧你,说的什么话啊!”
“娘子,为夫说的可是帖心话啊!”
男人搂过女人,笑着吻上女人的唇,深情无限。稍后,女人还是不依,将孩子手中的玩具拿走,另外找了一颗漂亮的绣球给孩子。男人接过玉玺,拔开座上的一副青龙踏云图,图后赫然是一个暗格,玉玺被置于暗格中。
两人相视而笑,抱起孩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