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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这几日……身子可好健了?”
“烦劳仲父关心,已经好多了。故而来向母后请安!”说完,就跨进了大殿。
错身的一刹,那峰芒毕露,锐气相斗,下一瞬,似乎又归于无形,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余殿内殿外,截然不同的两种天地。
是登临玉殿高高在上,还是永远为人摒除在外,结果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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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6章 三个鸡蛋的郁闷
迷糊的意识渐渐清晰,耳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燕九州的声音,“谁伤的她?”口气很重,关心之意不言而喻。
“董三刀,和大牢的牢头。全部都死了!”白狐狸,声音冷得硌人呢!
“真可怜,这伤……怕是要养上一载才会好吧!”碧姬的声音再没那么悦耳动人了。
“她内息极弱,我们四人轮流给她灌输真气,若是仅遭毒打应不至于这么久还醒不来。她中过百目虫毒,不过已经被人解了。”哼哼,白狐狸看出来了么?算他有点本事。可是,她还是很唾弃他,整一马后炮。为什么之前就没瞧出半点来?害她现在有意识,没力气。
“百目虫?那是什么?”燕九州问出她的疑问。
“尚朝已绝迹百年的异域虫毒,我也未曾见过。只是家师曾提过,此毒极为阴险,一旦服下,三日内若不得解药,三日后只要碰到太阳,虫毒即发,由内至外噬人而死。若想保命,便永远不得见阳光。”
一时,四下里的人都倒抽了口气。幸好这几日她都被关在皇宫不见天日的大牢里,否则……后果当真无法想象啊!
哼,她怀疑白狐狸早就知道!她还没忘王正清可能是他的人,还有董三刀说的话,根本无人泄露她知道玉玺的事,肯定是白狐狸在周芷兰做傀儡时套出来的。为了报复周芷兰,才散布出去,让全天下的人都来追杀她。他丫的家伙,杀仇人都不用自己动手。真是便宜他了!可恶,太可恶了!
痛死她了!
一睁眼,看到床前黑压压围了一圈人,几乎把温暖的烛光给挡光了。轻轻第一眼就瞥到那颗灿若星子的黑曜石,柔顺的丝穗荡在半空中,他面色凝重,眸中都是不舍和心疼。
直接伸手向他,张口,“燕……”
嘎?这是她的声音吗?
轻轻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虫子来历上转了回来。
偏偏她伸出的手,被江陵君握住,两指搭在她脉门上,一副很权威地诊脉模样,看得她就是气,直想缩回手。可惜自己声音都碎成了片片,手上更没力气抵抗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气,她就不看他,她直看着燕九州,眼珠子一转不转,奋力吞了吞干涩的喉头,眼眶渐渐转红,“燕……大……哥……”
刷刷刷,众人眼光齐射向站在江陵君身侧,当属第二个最靠近轻轻的男人燕九州。又刷刷刷地瞄回来,江陵君的脸色明显冷了三分,握着轻轻的手,加重了力道。
轻轻眉头一蹙,“痛……”
啧啧啧,这一声唤,惊得碧姬等人浑身一颤,直直退离江陵君三步,后者缓缓站起了身。与此同时,燕九州也不管江陵君还在把脉,便凑身上去,握住了轻轻的小手,一脸关心问,“轻轻,你哪里痛?”
“头痛,心痛……全身……都痛,我……怕……”
“别怕,已经没事了。”
“我记得之前……”
“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去想。”
“真的吗?”
“真的。你瞧,大家都在这里。”他让开身,让她看了看四周环境,仍然是她的那间房。
但是轻轻鼻头直发酸,垂眸看着握着她小手的大手,“燕大哥,我想……”
“想什么?”他的表情急切,声音更急切,眼底都是急切。整个人,完全不若平时的沉稳内敛。
她感动着,“我想吃……三个鸡蛋,就不会……再做那种……恶梦了……”
那被前世朋友背叛的痛,被人陷害无力挣扎的痛,那充满期待却总是失望绝望的痛,都只想忘记。
不明就理的周人,脑上挂满黑线和大汗滴。而某人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燕九州初时一愣,立即点头,安抚了她两句,就跑了出去。
江陵君站在那里,看着轻轻闭上疲惫的眼,再未说一句话,留下碧姬和焙之,离开了。碧姬与焙之对视一眼,皆都轻叹一声。
。。。。。。。。。。
雁悠君不让轩辕通禀,迳自进了屋,闻到屋内飘来的酒香,目光一闪,扬起笑来。当看他看到倚窗的人,目光无神地看着窗外,又是一笑,坐上对桌的位置,自取自饮一杯,才开口调侃起来。
“啧啧,怎么人都救回来了,还这么魂不守舍的模样?”
江陵君回眸,冷光射来,“你又来做什么?宫里的事情都办完了?”
“当然办完了。亲爱的师兄吩咐的事,师弟我怎么敢怠慢。”瞧他散慢的模样,实在配不上话里的敬意。
“哼!于你没好处,你会如此殷情帮我!”
“唉唉,师兄不要说得这么势利。师弟我也是看在那老狐狸三番两次利诱威胁师兄,实在气不过,才想这肥水不落外人田。”身子倾近,笑得更是一脸狡猾,“咱们联手好好整整那家伙,不是顶愉快的事情么!这可比纯洁地茶艺有趣多了。”
江陵君放下酒杯,根本不再看雁悠君一脸奸计得逞的嘴脸,闭目道,“你们一君一臣会搞不定那老家伙!小磐,别在我面前装傻。你的小主子在做什么,那日趁机盗走候府帐册的人是谁,你心底最清楚。”
“啧啧,说来说去,还是瞒不过师兄您。不过,师兄若没有过份在意某个人,我也不可能算计到师兄你啊!”这话说得更加不要脸了。
狭眸突然睁开,冷光直射雁悠君,屋内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三度,“小磐,最好不要想动我的人。”
雁悠君调笑的俊脸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仍不改笑脸道,“师弟我当然不敢动您的人了。不过,师兄也知道,我们各自伺主不同,终是有一日兵戎相见。”
四目直接上,同样冷硬,残酷,分毫不让。
江陵君又闭上了眼,唇角一勾,“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雁悠君却蹙起眉头,“算了。我来不是找你吵架的。人已经交给轩辕七杀了,你想怎么处置随便你。”
“谢谢,两清了。”
“不客气,两清。”
雁悠君刚要跨出门的脚,又缩了回来,转头好奇问,“我说,你真不想看一眼那老家伙的败相再走么?”
闭目的人,唇角又扬,“不用。我只想看看当我下次来时,他是个什么表情。”
雁悠一怔,朗声大笑,大步离开。
在他们眼里,这天下呵,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罢了!能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争战天下,与令人佩服的敌人一较高下,便是人间最大的乐事。
第1卷 第67章 奇耻大辱
黎明的天空,泛着淡蓝的光,仍悬着一柄弦月,清薄得似一块漾在清水中的白玉。
晋溏国首都曲沃城外的官道上,两辆车顶雕饰着凤凰的华丽马车,渐行渐远。那架由玄衣黑纱帽驾驶的马车里,雁悠君正一脸淡笑地侧卧在软襦中,看着旁边闭眼假寐的绝美男人,不怕死地又调侃起来,“奕,你真把人搁那儿了?”
绝美男人未应,但那分外丰润的红唇,几不可见地勾动了一下。
“唉唉,我真想看看那老家伙看到那情景的模样。真是的,枉我亲自护送你出国境,好歹你也分给我点足够的乐趣不是。”亏他牺牲了多多的睡眠时间,一大早就赶来随行。居然还是这副理所当然的死模样,偏偏他也不能推诿他的要求。注意,是要求,不是请求。江陵君能位列四大少君之首,绝不仅那点头脑。
在雁悠君忍不住打起哈欠时,睡美男飘来一句话,“我助你家主子离开,难道你不该送我们一程!”
这一听,不敢再废话,倒头就睡。心说,正事要紧。反正他已经派了人在平望候府全天十二个时辰蹲点,记录大候爷的一切生动表演,回去就能好好享受一番。
此时,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拔地而起,瞬间将黛瓦红墙染成了粉金色。万物苏醒,人声鼎沸,巍峨耸立于一片茂林中的平望候府,发出了一道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混帐东西——”
平望候怒气薄发,须发冲冠,一掌挥开面前的属下,大步往外走,很快出了候府大门。发现,今日这候府大门前比之往日庄严肃穆、门可罗雀,那叫一个人潮涌动、喧哗声声,围了一大群老百姓,冲着大门前的数十棵大树,指指点点,脸色叫一个惶恐、惊惧。
那些向来衬托着候爷霸气嚣张的冲天大树,树杆全染了个通红,汩汩血水顺着树杆流下,将树下的黄土染得腥红一片,展目观之,二十来颗大树,皆是如此。而造成这等壮观可怖景象的原因,正是树上被大木棒钉心而死的男人,全身被扒得赤条条,加上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大群黑鸦,早将人撕得面目全非、森然可怖。
更可怕的是,正对大门的树上人,居然还没有死,下面的人正准备施救。平望候定睛一看,双眸霍然大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得力副手,最近一切事宜皆由他亲手施为。瞬间,袖底的大手紧紧一握,已然明白是何人所为。
“来人,立即去驿馆把人给我……”
可是来的下属直跪下地,颤抖着声音道,“候爷,属下今早发现后,已经去驿馆搜人,但人早已离开。”
“可恶,派人给我追!”
属下还是没动,“候爷,宰相大人陪着他们一起出的城,随行的有五百禁卫军。”
“该死的,竟然如此目中无人!老夫他日定要他加倍奉还今日耻辱。”
属下打着抖,又颤着声,附耳说了一事,刹时间,额筋暴突,脸色黑沉直比烧火碳。
失算,当真是失算了。他是小瞧了那长得过于漂亮的男人啊!拿天下至宝、美人和无上的权利地位诱惑他,他都一一拒绝。最后居然倒打他一耙!这样……
锐目再扫一眼那门前惨状,锐眸忽然一凝。如此嚣张地警告示威,似乎也不太符合那男人的一惯作风。江陵君聪明绝顶,但向来温淡内敛,从不会如此峰芒毕露,肆意血腥报复。是何原因让他如此一反常态?其中,毕然有雁悠君那小子帮衬。可他们几只小狐狸皆不是这般狂妄之人,难道……与那周芷兰有关?
再看一眼奄奄一息的副手,他大手一挥下令,很快候府前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平静中酝酿起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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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休息的山间小驿站,停靠在路边的马车里,正发生一场争执。
“为什么不行?”轻轻大叫,口气怨怒之极,大病初醒脸色仍然很菜。但面对那绝色的雪衣男子,气势分毫不减。
江陵君面对这样的呼喝,仅是挑了挑眉,道,“这是我的命令。”轻淡的口气中,透露出绝对强硬的气势。
轻轻视而不见,粗着脖子吼回去,“我是人,不是你的奴隶。”扭头就对燕九州说,“燕大哥,咱们这里就下车。”她再不想待在有他的地方,会令她窒息。
那漂亮的狭长眸子微微眯起,面无表情的俊脸,无形中开始酝酿着怒气,若是熟悉他的人定会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挑畔去,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惜,轻轻小姑娘向来不吃强权这一套,说着就起身要下车。
燕九州急道,“轻轻,你的伤还需要静养,现在不能……”
“我不管,我不要跟他同路。”轻轻执拗地撑起身子,冲着江陵君愤然道,“我是欠你命没错。但是,我晏语轻轻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现在我要回西秦去拿你要的东西,没必要再跟着你到底跑着活受罪。”被算计,被鄙视,被打击,她受够了。情绪过于激动,完全没意识到她把什么事给说溜了嘴。
“轻轻,你不要冲动,现在这情况不适合。我们还是再等……”
燕九州话未说完,隐怒的人已经出手。刚爬起身的人,咚地一下坐回了襦子,僵着身子,瞪着大眼,看向他们,一动不动。
“臭狐狸,你要做什么?”
江陵君没有回答她,反是朝周围一众看好戏的人下令,“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扫完一圈人,目光最终落在燕九州身上。
燕九州担忧道,“少君,轻轻她只是一时意气,您不要……”
“燕大哥,你怎么可以帮着这个人说话。难道你忘了,那个该死的王正清就是他的人。要不是他派人刺杀我们,我们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吗?语静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不要跟这种人同行,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