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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用我们来形容吗?
我跟他……
我跟西索……
突然有种很颓然的莫名感受。
不是哭泣,却更像自深渊中传来的低哑颤音,那如泣如诉的呻吟嘲笑着我,汹涌得几乎将我完全淹没……
一颗心又落下了,连空气也抓不住,我心里的所有声音都令我绝望,流过脑海中的片段让我漂浮着、踩不到底。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想抓住什么。
牢牢的。
即使那不属于我。
「西索……我们再来一次好么?」我自背后靠向西索的低低的说,冰凉的脸感受着他火热的温度。
「只是这次我想你在上面……」
扩展,然后进入。
撕裂的感受。
眼睛里因为汗水流入而显得有些模糊,
天花板的线条扭曲,俯在我身上的那人也是、看不清楚。
红红的头发,白白的皮肤。
金色的眼睛,认真的表情。
这些部件分开来看都是那样的清晰,但组合在一起时我却只能看到平板的面孔。
平板的,无表情的,
沉默的,喘息的。
火热的又冰凉的。
相触的肌肤因为摩擦而体温上升,但那温度随即又因为分开而散失了。
始终抓不住么……竟然没有悲伤的感觉。
只是心头涌起压不住的苦,然后蔓延上了嘴角。
我能感觉我得到西索最多的时候是占有他,看着他因为我而呻吟迷乱时想象他是爱我的,但为什么现在我给了他却感觉我失去了呢?
想体会的,是被爱的感觉,因此我紧紧的拥抱着西索,但我忘了……即使胸口贴着胸口,人的心却始终存在着距离。
我看不清他心的位置,更看不到我的,因为我的已经跑到他那了。
「在下面果然很痛啊……」
我更用力的抱紧他,贴住,但同样跳动的两颗心却作不到同步。
因为毕竟不是同类的人。
该放弃了吧……我想着,却如鱼离水般的难以呼吸,只有开阖的艰难自他口中吸取着空气,西索他、总是在不该的时候贴心。
──我爱你,你知道吗?
也许知道,也许不。
──但是我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因为我,抓不住你。
西索是风是水是云是火,我掌握不了,只能徒劳的让他从手里散去。
──抓不住的,但是又让他走得太近。
他近了,迟早还是会远离。
──既然这样何不让我先说出口?
我还想……维持最后的骄傲。
虽然我已经将西索习惯的有如空气,分离不开也无法让他走出我的心。
「西索……你的技术真的好差……」我看着上方的他的脸喃喃的道。
因为……你让我痛得想哭了呢……
拥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不得不说──比起被进入恣意索求,西索的确更喜欢如现在这样的贯穿,虽然那个人不会像他以往的床伴一样哀哭恳求,但上与下的关系是很赏心悦目也改变不了的。
伊耳迷同意让他处于上位了,那他完全的得到了……伊耳迷吗?
应该……得到了吧……那为什么……
在那人面无表情承受时西索突然有些焦躁,理由他不懂,究其根本西索归咎于没有得到自己所期待的反应,因此他加大了力度,直到那人隐约露出了不适应的皱眉。
皱眉……对于他的热情伊耳迷能响应的只有皱眉?
西索觉得不悦到了极点,在愤怒的背后埋藏着深深的不安,不该是这样的啊……他尝试着深入,让那个人吃疼得抓紧被单蜷曲了脚趾,但随着西索的一步步开发,西索却越发不明白了。
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在前几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西索突然很怀念伊耳迷在自己身上释放激情时的表情,那时候的伊耳迷眉头会舒展,总是乌沉沉的眼睛也会闪着不仔细看难以捕捉的光彩,说不出什么但很认真,整张脸好像活了起来……西索想看的是那样的表情才对。
由他而带起绽放的表情……
伊耳迷就像花,美丽的花该……
──不该是这样的。
又是奋力的一个冲击让伊耳迷的脸有些变色,西索暴躁的囓咬着他的颈子,带血的腥味让西索兴奋之余又有着说不出来的烦躁,为什么都到了这个程度他却还能维持他的表情?
既然伊耳迷不愿回应又为什么要他上他?
西索不明白,更确切来说,或许他能明白却不愿意想,他只感觉他明明正得到着却实际正失去,加深所有权的举动却更让他拥抱着一个破碎的娃娃。
他心里除了自己是不是还想着谁?
但他还能想着谁?
怀疑的毒汁自西索升起疑心后蔓延直入骨髓,伊耳迷一直以来都很神秘,总是默默的为着一个人和目标努力着,那么他在想的人是谁?
不会是像三流小说的剧本一样藉由投入一个人的怀抱来逃避另一个吧?西索为自己的想象想发笑,但他发现他笑不出来,不只笑不出来反而还更往其它的地方想了,原来是这样的吗?
「……在下面果然很痛啊。」伊耳迷伸手抱紧了他,但印上的唇却比冰还冷。
──那天,你为什么要吻库洛洛?
西索突然很想这样问伊耳迷,但他没开口。
他只是更深更深的「爱」着伊耳迷,让他哭泣让他痛。
……为什么,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拥抱你?
百六十三章 拜见岳父大人的
完事后穿衣起身,西索默默的看着伊耳迷的背影,只觉得那清瘦的后背离得很远。
明明……不是伸手就可以抓住的距离吗
西索伸手勾住伊耳迷的腰,只换来清清凉凉的句「别闹」,不愠不火,连温度都欠缺,西索的手于是收紧,脑子里想到的却是伊耳迷的那句他的技术好差。
那是单纯的抱怨还是跟别人做的比较呢?
不……伊耳迷是不是第次至少他感受得出来,不可讳言的西索觉得心情好很多,但又有些犹豫,种时候该做的是什么?
安慰?
西索的性经验很丰富,因为出色的皮相和年轻的肉体,他自十四岁后便不缺乏人,对于「性」他有足够的解,但那是床上的,不包括床下。
西索可以很熟稔自然的调情,但他不出句软话,尤其在他面对的是被他错误对待而受伤的情人时。
「伊耳迷……」怪吗?
西索想张口么问,但当他看到那人抬起的漆黑猫眼时,在心中滚过的话便卡壳,因为那个人的笑容太过绚丽。
伊耳迷的容貌,向是超越性别分线的中性,那纯然的美丽足以让人忽视他些不完美的小缺,比如安静,比如缺乏表情变化,也比如近乎人偶般的反应木然,而样的人在笑起来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呢?
难以形容,只是连呼吸都让人忘换气。
而伊耳迷就带着样令人屏息的笑容吻上西索的嘴角,然后叹息般么:「西索……得到,完全的。」的
被美人献吻的西索只来得及收紧手臂,连眼皮都还没来得及眨,伊耳迷的下句话便响起,「所以,就样,好不好?」的
「就……样吧。」
凉凉的手轻轻的推在他还没有穿上衣服的胸膛,力道不大,但西索却楞是被轻轻推开,擦过他探出手臂的发丝像秋水,冷冷的,默默的叹息。
西索的脑袋当机,先是问号然后充斥着浓浓的暴怒,他抓皱伊耳迷的领口、将他压在墙上身体贴近,想要质问伊耳迷样算什么,但眼前却突然阵白光闪动。
令人刺目的白光闪烁过后出现的是个高大的人影,银发,壮硕,碧绿色的瞳孔,冷峭而庄重的表情,光看些表象似乎只是隐约有些熟悉?
西索总觉得人在哪里见过,但时间他想不出来,于是他又靠向伊耳迷,但耳边却风声响过,除划破空气的声音还听到伊耳迷的惊讶,伊耳迷似乎是么叫的吧?
「──爸爸?」
……年头老豆也玩游戏?
西索不确定他是先该拜见岳父大人还是先问清他的小伊,权衡下他选择闪开席巴的攻击然后顺手将他滑至腰间的毛巾拉上,但随着动作脖子上却传来刺痛,然后是失控制能力的肢体。
脸上重重的捱记,他的眼睛甚至可以追着看到拳头的轨迹,然后身体被抓住后颈直接抛开,撞入墙壁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断几根骨头。
随后西索又被拉出墙壁痛打,但股暗劲却控制着他全力使出「坚」。
他防御,于是痛苦也跟着延迟,不得不,揍敌客家在折磨人的手段上的却有套,西索的骨头自小指骨起被片片得压成粉碎,直接控制在敏感的施力让西索惯因痛楚而享受的神经也抽搐得颤抖。
血汩汩的漫出口腔,因为内脏的受创,有几根故意留着的骨头也穿透肺脏,西索连连呛咳着,但呼吸却几乎是随着疼痛而渐渐无力,再样下去也许他真的会死去?
死于……难得次羞赧而为免于走光?
突然很有爆笑的冲动呢……种时候要选择什么样的扑克牌符号呢?
黑桃还是梅花?其实他向最喜欢的符号是……
西索突然很想看看伊耳迷的反应,不知道看着他被自己老爸暴打,那人会不会露出什么别样的风情呢?
好想知道,但似乎没什么机会看到……血泊中搜寻的西索视线终于对上伊耳迷,他抬眼露出微笑,而那冰清如玉的美人正靠在墙上,冷冷的看向他,结果竟然还是如往常的面无表情。
……样的再见可满意~~??
西索想问,但他不出话,于是只有扭曲嘴唇做出口型,在视线只剩下条细线时他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的移动,直到他陷入昏迷……
在西索昏迷后席巴原本还想继续下杀手,但那个令他心痛的大儿子却游魂般的飘过来,握住他的手。
大儿子没有话,但稍微变化的眉头却莫名让席巴知道他在恳求,席巴看看地上那团估计再半小时就会流尽鲜血而死的烂肉摇摇头,拉起儿子转身就走。
他注意到儿子在离开前叫出书本、拿出张卡片随手扔在那个人的胸口,但他没有什么。
席巴连问都没有问,因为总觉得儿子虽然看起来冷淡却只是冰山上的假象,触碰就有碎裂的可能。
他于是只默默拉着儿子用上离开,连个回眸也欠奉,不然席巴在十秒后也许能看到个使。
勾引人家儿子吗?不用担心,大使的呼吸保佑你
席巴番外──放手
阴沉的云翳将夕阳的朱色层层掩盖,分不清空的色彩。
朵朵白的后面是朵朵的灰,此起彼落,掩盖色彩的同时似乎也让世界安静下来。
安静,那是在少年时代十分享受的种氛围,但到年纪后却十分讨厌安静,尤其是在没事做的时候。
因为人不能静下来,静下来的时候思考就会沉淀──不是沉淀不好,但却不可避免的会有阵思绪的漂浮,在那些想法沉淀之前。
也是十分偶然的,在午夜梦回时会因为梦魇而苏醒,虽然醒来时多半记不起那梦境里的曾经迷失,但却忘不心慌的感觉。
──果然是老么?
心慌,然后想起很多,然后叹息。
接到那通没有声音的电话是在白,来自个久违的人。
因为,伊耳迷的眼瞎。
他看不见,或许该是失明?
私心的不想回忆起大儿子失明过的事实,虽然前几日回来的柯特已经过他的痊愈,但在脑中放映的却还是他在想起能用「圆」前连刀叉都分不清的手。
所骄傲的大儿子……他何曾有如此丢脸的面?
在看到他迟疑摸索时有无数次想大声斥骂,但终究还是偏过头,默默听着糜稽为他摆正碗盘布置饭菜,那畏缩带无奈的口气是陌生的。
的儿子该立于顶之上,而不是小家子气得连弟弟的关爱都觉得别扭。
想,想骂,想打。
想做很多举动,想很多的话。
但些「想」在看见大儿子的脸后都变成「不能」,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在以往大儿子不会因为的表情眼神而变色,他的表情很木然、甚至让人认为他其实是无动于衷的,但是在瞎眼后他的面部似乎活许多。
……至少,开始有苦恼和茫然,也有困惑和软弱。
是直不希望自己儿子脸上出现的,揍敌客家的人怎么可以有样脆弱的表情?
但即使很不满,还是没有开口纠正,因为大儿子的表情虽然还是很欠缺,可至少他有活着的感觉。
活着的,儿子。
的心里突然感到很矛盾,究竟是要个不合意的软弱儿子还是要个强悍的疏离子嗣呢?
从家族的立场无疑地是后者,但却无法如以往般肯定的出,是怎么?
连面对样的儿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