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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是东西……
──连东西都不是……
──爸爸其实觉得很让他羞耻而想默默把杀掉吧?
──原来他想杀的不只是西索,还有……
于是觉得胸口有什么温温的液体扩散,突然又有感觉。
那种感觉叫痛,从胸口开始直达全身,全身都痛着,像是骨头给拆……怎么会样呢?
忍不住伸手摀住伤口,黏腻的液体温热淌出,滴得满手都是,的手掌承接着那艳红的液体,像摸着正缓缓流动的泉水,然后那泉水慢慢变成某人细柔的发丝,柔顺的滑过的指尖,原来西索他……在里啊?
原来他一直躲在我的心里……
好想笑。
但是又更好想哭。
既然他直都在,为什么到现在才出来?
西索……很笨啊……现在出现在爸爸面前爸爸又要杀人……如果现在告诉爸爸不喜欢觉得爸爸会相信吗?
红色的水在手心晃动,动来动去的感觉昏昏的。
血红的小丑自血泊中站起,他悠悠的鞠个躬,明媚的笑容贯穿眼底。
──小伊啊不用担心~~?
他,带着浪荡的笑意。
──魔术师是无所不能的唷~~?
只要变成他,任何事都能瞬间摆平。的
──真的什么事都能摆平吗?
西索是,于是吻吻手上的西索,然后对他:好。
西索,我说过你得到了完全的我,所以不只是身体,连整颗心都变成你 。
这是最接近你的方法,请原谅我。
虽然我不能说,但我用整颗心爱你。
喜欢你,爱你,所以我想变成你。
百六十六章 Revolution
我不懂世界是怎麽,正如世界的人们也不懂我,他们──说我疯了──在他们眼里我的确,因为他们觉得变得不再像「我」。
──不再像?
……那麽「我」该是怎麽样的呢?
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但只有我自己清楚,现在的我很正常,而且清醒无比。
那个瞬间的也许真的跟魔术师拥抱了,被那魔魅的嗓音催眠得失去自我,但那个西索只是心中的投影而已,很聊解,因为西索虽然直在我心中,但是在我心中的那个又不是他,而是自己。
很复杂吗?呵呵……其实很正常,因为自己也不明白呢……但反正是梦境不是?
忘记是谁说过的,在的梦里我就是神,因为那是我的世界……那麽既然在我的世界里面,发生什麽不是都很正常吗?
於是对梦里的自己想变成西索,然後就真的变成西索──那感觉真奇妙,就像自己变成另外个完全不样的人但是还是知道就是……确切来,应该是进入另外个人的视角来耍着猴戏自己看自己。
躲在「西索」的壳子里面,这样是第一人称的全方位视角,咬着手指清楚的看着外面,看着「西索」顶着的脸皮嘻笑怒骂,作尽一切曾经想又不敢做的事。
比如调侃爸爸,比如欺负弟弟,比如任性的恶作剧也比如胡作非为的高声大笑乱发脾气……有羡慕呢,纵情自我的「西索」看起来开心得让人嫉妒,要是真作种事绝对会被纠正然後罚去关禁闭吧……连问号或是可能都可以省略,非常肯定。
──一直都压抑着,其实好想放松下,所以……哪怕是也好……
也许是明瞭我的这个想法吧,心中的西索越来越西索。
他喜怒无常,无所不用其极的找着乐子,以着恶劣的兴趣拿别人来娱乐着自己,在看到爸爸或是谁被整的时候觉得有想笑,但不知道为什麽又有更多复杂的感觉浮起。
想笑……是因为那些严肃的人形象破裂,但是他们对於被恶作剧的无动於衷又让心直下落……爸爸不生气,弟弟们不生气,家人佣人仆人们全部都不生气,即使在「西索」做多麽出格的举动亦然。
他们不会生气,只是用很悲哀很悲哀的眼神直直看着我,而我看到那眼神的时候心里很寒。
不能是寒……该是冷,就像恍惚间有头凉水浇下,湿得全身,然後风吹的时候就刺疼进骨子里。
冷冷的风扎进心中黑黑的洞,然後在扩大的同时发出低低的呻吟。
──……在做什麽……?
──他们是我最珍惜的家人……
──为什麽却使他们用种失望悲哀的眼神看我?
──真的伤到他们了……
在「西索」招惹他们时总会由开头的痛快转为痛苦,在他们以平静的眼神望着时,想告诉「西索」够了、不想这样,但「西索」没有回应。
就像跟他其实是两个灵魂样,西索控制着的身体,而我全无办法,只能看着。
看着「西索」变本加厉变得益发行素,看着家人望的眼光由无奈变得越发失望麻木……看着……看着……直到终於连糜稽和柯特都躲着时爆发。
那又是在饭桌,在西索以笑声投出媚眼而弟弟们含泪低下头时。
告诉西索不想在样下去,但他却他在做的是想做的事,反驳他,但心底越来越大的个声音却又总问着:「真的是这麽想的吗?」
──真的是这麽想的吗?
……当然……是吧……
想爱的家人,但又无法解释在西索欺负逗弄他们的时候会出现的快意感受,病态般的,方面被罪恶感鞭笞方便却又享受那种解放,到底是怎麽想的?要的是什麽?一直以来追逐的是什麽?
突如其来的三个问题都得不到答案,也许是从来没想过,也许是想不到,那麽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麽?
又是个难解的谜呢。
抢过身体主控权的环抱自己哈哈大笑,笑得很大声,连眼泪都滴出来,在笑的时候西索也跟着笑,感觉声音都放大两倍震得连墙壁都抖抖的。
──原来也能麽笑
爸爸,我笑得多响,您不阻止吗?
眼角扫过爸爸的眼睛,颤抖得笑得更欢,他当然不会阻止,因为他已经不要我了。
喂──我又坏掉了呢,爸爸,其实从来没有修好过。
坏掉了。
坏掉了。
於是西索又接管的身体,什麽蚂蚁什麽其他都不管,因为已经坏掉了。
坏掉了
因为小伊坏掉,於是全剧终
所以蚂蚁没了!!!
开玩笑的,俺还不想挂
於是下面继续进入正题
时间只是个将数字量化的单位,在没有细记的情况下就失去意义
不知道又过多久,在坏掉之後,只是呆呆的站在爸爸面前,对着他歪歪倒倒的扭腰转屁股。
──为什麽会在里?
不要问,问西索吧,
爸爸看起来很生气,脸色铁青面红脖子粗的,还要我正经,他希望我怎麽正经呢?
正经,句话的意思是什麽?我可不懂那种复杂的东西,於是依然故,爸爸更愤怒,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他碧绿色的眼睛看起来有阴郁的灰,感觉上完全的讨厌着呢。
看着爸爸全无保留的鄙视厌恶,我在心里吃吃的笑起来。
突然又开始错乱呢,西索又跑哪去了?
喂,告诉我现在该做什麽吧。
……自己知道?好吧。
於是舔着嘴角的冲上去,对爸爸饱以老拳,知道样是不对的,但是就是想样,因为想让他更讨厌我。
讨厌吧,讨厌到极的话就不会有期待,也就不会受到伤害,像现在样子多好?没有人爱,爱的人已不在,不用再期待也不会再有以後,多好?
呵呵呵……哈哈……呼呼呼……
想疯,为着种事笑得无比欢快,其实这玩意哪里也不好──我知道着,而且觉得很空虚。
讨厌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连现在的自己是谁都无法确定。
──是伊耳迷?
不对……是西索。
──那麽谁是我?
我 又是什麽?
什麽都不是,那麽我是什麽?
──我是假的……?
──但是我明明存在……难道现在正思考中的也是假的吗?
──所以我 的存在是假的,因此西索也是假的?
──他的话也是假的,因为西索是假的。
──西索的话是假的,所以即使在心中的西索也骗着我。
骗自己只要变成西索就能一切太平……假的,都是假的。
那个果农哪来的那麽无所不能?说穿他也不就是技术不好又老爱偷吃的农夫而已,还老是被他压得翻不身,不是才刚跟他分手再见?
但是心中的西索就是我,所以是自己骗自己,我 在搞什麽呢?
乱
「伊耳迷!你疯了?」被压在身上的爸爸惊怒交加的斥骂着,右手握拳的击个掌──
……,原来如此,原来丫的就个神经病!
──不对……神经病是西索才是吧……我才不是那个战斗狂……
……不是吗?
──那我是谁?
……啊……我好像是呢?
──对不起,竟然忘麽重要的事。
原来是西索
「我是西……」把拳头打在爸爸的脸旁,擦着过去的,然後大声宣告着的名字,但既然我是西索为什麽会叫他爸爸呢?
又是个不解的谜啊
左思右想,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连带着手下的速度也慢许多。
但脑後突如其来的阵剧痛却让有如醍醐灌顶──嗯,料解,叫爸爸爸爸,因为他是岳父──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当头棒喝呢?
等等……这个爸爸是岳父,那我爸爸是谁……?
这个问题没想下去,因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有人偷打握,打得很重,所以,我该昏了。
幕随着漆黑的眼帘压下来,我又开始做梦,这次的梦中有着无数的星光,而每颗星星都闪烁着问:……你是谁?
谁都不是,只是我。
没有人懂,所以连我自己也不懂……
百六十七章 Reborn
醒來的時候是在個漆黑的房內。
燈暗著、窗簾被拉上,包括門縫在內也完全洠в泄饩透入,眨著眼很久後才發現這是我自己的房間……又在夢裡穿越麼?
真的感覺有點厭煩呢……
這場夢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清醒?
累……
推開被子自床上坐起,想撚亮燈火,但按按鈕很久卻直洠в蟹磻諝庵泻孟裾h盪著股香味,甜甜的,混上消毒水的氣味讓人感覺有些煩悶,連帶的腦袋裡面也是片空白。
太陽穴抽抽的,我的後頸不知道為什麼很痛,那麻麻的痛楚路延伸向上,刺刺的,冰冷冷的,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在低低念颂着什麽……?
……好怪的感覺,感覺好像整顆頭都不屬於自己的……
这次又是在房间里面。
……這次是因為什麼昏倒的?
──在失去意识之前發生过什麼事呢? 网 @
扶著額頭,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1
只是覺得心慌慌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但是没法集中精神。
不知从哪传出的香味和声音干扰着……感覺有點奇怪,似乎忘什麼。
──好像真忘什麼重要的事?
很重要很重要……那是什麼?
…………是怎麼?的e0
身體裡好像有頭巨獸正咆哮著,用身體撞擊著柵欄卻又無法衝出。
封椋А!
莫名其妙。
胸口悶悶的。
心跳。
很痛的感覺……
縮回床上抱緊雙腳,感覺有些迷茫,但心臟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彷彿要跳出喉嚨在耳邊尖叫,一聲接著聲。
「砰…………!」
「砰……!」
「砰…!」
真的聽到呢……揪緊胸口试图感受著那越来越急促独撞擊,心臟撲騰著,胸腔的空氣也無限緊縮,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奇怪,怎麽不痛?
茫然的睁开眼,耳中却听到声怒吼,爸爸的声音随着震动的门板响亮传来:「伊耳迷!是要敲门多久?还不开门?」
……原来,又是想多。
甩开脑中空想的自失笑,握住门把,在外面的刺眼光线中迎来爸爸的入驻,手上捧着什麽的爸爸在见到我时龇牙笑,将那被布盖着的物事放入的手里。
「伊耳迷,瞧爸爸给带来什麽?」他的声音很轻,拉着的手将布匹掀开,在看到那物体的时候脑中轰然响,白色的球体滚落地上,艳丽的红色撩乱着……
恶梦……又重演……
灯光忽然闪亮,地上的人头薄唇勾起扭曲的笑意,发现的四周都是镜子,无数的镜子。
漆黑的头发,鬼魅般的苍白和猫般的大眼,镜子照着,照着,照着,影影绰绰,无所遁形。
在地上的西索,在镜子里的,死了?死的是谁?死的是谁?死的是谁?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