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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我从来没想过杀奇犽也不想当家主吗?」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放的假也够长了。」
是的,奇犽是由他所教导,如果伊耳迷愿意可以随时将老三自训练过程中抹杀,我从来不怀疑他爱奇犽如我,但一向冷静的大儿子却在那晚失控的说出不少胡话,而相信那些胡话的人又太多了……尤其是爸爸……
机巧和爸爸、佣人的碎语、儿子醒来时眼中的激愤冤屈……于是我打算给他放个长假,让柯特这个最小的老五作为亲情的系带让伊耳迷留个念想,却不知柯特是听了哪的流言……不说了,一切的误会现在我才恍然原来都是因为当初的缺乏沟通。
心中说不后悔是假的,但反而更要庆幸,矛盾的激化不是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
我坐在电话机前难得的发呆了很久,铃声响了,不知在多久之后的然后,我随手接起──
「席巴先生吗?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您的儿子成功被我抓了,但坏消息是,我的老板们对他的身份十分感兴趣,他们已经派人过来接收了……」
我捏碎了电话筒。
*
第六十二章
稍微平复心情后,席巴找上了正在阳台晒日光的父亲,夕阳的光晕如火,让杰诺泛白的长袍边都晕染了一圈浅红。
「爸,我想我们有事做了。」
「哦?这次的目标是谁,竟然要我们共同出手?」
杰诺扬扬银白的眉毛表示诧异,精心修剪的圆润指尖也抚摸着自己鲫鱼般的爱须,但席巴的话并没有停:「不只是您,还有机巧、梧桐以及或许揍敌客家的其它暗线,看来长久的合作关系已经让他们遗忘了我们家的獠牙……是该做些什么来重振我们的声威了。」
「啊?」
席巴的话虽然说得十分冠冕堂皇却更多是废言,过快过急的语速和没焦点的内容让一向耳力良好的杰诺也露出了茫然不解的样子:「慢慢慢,怎么回事?难得见你这么急迫的样子呢……目标是谁?席巴,你的理智和冷静又上哪去了?我可不记得我传位给的是一个冲动的儿子。」
「伊耳迷被抓了,对方是……十老头的手下,我不可能放任不管。」
「值得么?席巴?为了一个你早已逐出家门的忤逆子?他甚至还不是继承人呢。」杰诺的话有点像在挑拨,但席巴的意思却很坚决──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再说我只是给伊耳迷个长假,他是我的儿子,自出生就已注定,永远不会改变。」
「呵……」杰诺摸着胡子满意的笑了,「很有自信和魄力,不愧是我儿子。」
「还等什么呢?我们去把我可爱的孙子给带回家顺便灭了那不长眼的东西满门吧!」
「嗯。」
席巴打开了对讲机,对机巧和梧桐下达指令后也笑了,但落地窗倒影中映像出来的不是如杰诺般的满意更不是父亲般的欣慰,而是种很久不曾出现的残酷、和暴虐……
因为伊耳迷的位置被藏在可能有隔绝念能力效果的隐密处,机巧几乎耗费了封存在眼中半年来的念才模糊的确定了目标,梧桐为席巴和杰诺开启了直通送葬列车的虫洞,两道银白的身影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的飞进黑道巨头高大的门墙中。
是夜,杀声哀嚎声四起,艳红黑褐的的血流滋润了花园的绿地,护着主人隐在密室的阴兽首领在和席巴一阵对话后被摘去心脏,曾经的大老、则连一句遗言也来不及交代的被轰杀成渣。
活着时的辉煌转眼间成阶下土,新的一轮势力斗争在上面空出一个座位时开始了……血腥、流血、动乱、鎗火,最终得利的是一个总能抓住时机做出正确决定的神秘男人:莱特.诺斯特拉多。
首领死去的阴兽们并没有被歼灭,或许是因为鹰和席巴那不到一分钟的交谈?他们很快化整为零的散入六大陆十地区的黑手党,并且因为曾是首席大老身边的优秀战力之缘故而得到重用……阴兽们还是成为十老头的心腹了,即使他们的大哥已经不在。
而席巴也顺利的带回了他的儿子,完好、无伤,除了暂时性的虚弱外几乎无可挑剔,但他很懊恼的发现──自己得回了一个爱子,却又走失了一个……
奇犽趁他父亲外公和管家出门工作时逃家了,刺伤自己的二哥和母亲、滑着滑板骨碌碌的前去,而去向……未知。
机巧哭得很伤心,靡稽摸着肚子伤口的表情很狰狞,刚就回来的大儿子沉睡未醒……而席巴?他的银发似乎又要开始银了。
间奏………柯特
小小的木屐咖搭咖搭的踩在吱呀的廊间,没规没矩的跳进草皮掠过新开的蘑菇,柯特洁白的方袜沾满泥泞,但一向爱洁的他却全不在意因为──他的哥哥回来了!
失踪两年的大哥回来了!
对于大哥失踪的理由柯特已经选择性的遗忘,单纯的他只想要找哥哥。
当初对那个人是什么感觉呢?柯特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很迷茫。
伊耳迷哥哥的年龄和其它人的年龄相差太多了,就连次大的靡稽哥哥也比他小上七、八岁,早早就有能力资格和父亲祖父比肩同出任务的他是堵高墙,这样的哥哥曾被父亲无数次的指着说: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柯特也一直很崇拜大哥,羡慕他犀利的身手和令人打颤的目光,他会刻意想知道哥哥过去有过哪些遭遇才变的如此强壮,因此虽然年代业已久远,柯特还是隐约的知道点事,比如那条小狗。
佣人们说,伊耳迷少爷很小时养过一只狗,一只灰灰白白的的流浪犬,不过后来那狗死了,揍敌客家除了三毛外也鲜少出现其它的犬科生物。
(月亮:基本上我觉得席巴房间那两只不像狗像异型……)
佣人们又说三毛其实是老爷要送给大少爷的生日礼物,只是他那时已经自己捡回小白了,于是席巴老爷什么都没说的将三毛调去了看门。
据说三毛本来不叫三毛的,它该有个低调、华丽、内敛、贵气又不张扬的名字叫雷奥斯,这名字老爷想了很久,但在看到小白之后便将三毛改叫三毛了……
柯特于是默默照顾着三毛,每天走过几公里的去探望它,除了看门人之外,柯特是最常接触那恐怖巨兽的人了,当然,在柯特眼中三毛不但不恐怖还可爱的很。
因为他觉得三毛和自己是同类,都被忽略了很久,偶尔做在三毛肩上望着他无机质的黑眼时柯特总有种错觉,那眼中空洞的不是无情,而是无数次索爱不得后所累积的伤痛和麻木。
三毛,你现在有我了,开心点好吗?
每次摸着三毛时柯特总想说这句话,但看见三毛的眼神后又住口了,柯特不怕开口,但怕得不到回应,就像每次看到哥哥们开开心心父慈子孝的样子,但他们只会要他一边玩去……揍敌客家这代的男丁太多了。
只有这时他会羡慕自己多病的四姐,因为她总被母亲抱在怀中,而虽然是双胞胎,母亲却只会抱着姊姊幸福的笑着。
所以柯特非常的忌妒,忌妒什么都不如他却能幸福被捧在手上的姐姐,所有人都以为他年纪幼小不懂事,却不知在压抑下成长的孩子天生心机就会比他人深沉,所以他那晚看到了婆婆跑到姊姊房里却什么都不说,然后第二天便传来了揍敌客家第四子的死讯……
婆婆带走了姊姊的尸体,说她是心脏病发死掉的,妈妈哭得很伤心,整天以泪洗面精神也有些错乱,换上姊姊和服的他走进房门便被妈妈紧紧拥住,那怀抱又紧又温暖,像他等待许久的期待,但柯特却只想哭,他也真的哭了。
后来他有了两个名字,也开始女装打扮,妈妈正常时会唤他柯特,但情绪抽风时便会哭着将他抱在怀中,一遍一遍的喊着“亚卢嘉……”
我这样到底算不算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呢?柯特很茫然,但他不会问出口,他只会用力的回抱母亲,像想钻回母亲腹中重新孵化的紧抱……作为代替品的人,是不是永远不会被正视呢?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因为他没问出来,所以柯特只能以自己至少还能当个代替品来安慰自己,绝望而自嘲的。
他苦涩的三岁就这样过去了,接着是四岁,没有蛋糕也没有烟火,只有坍塌的原本就不稳固的世界,训练后的柯特第一次知道为什么哥哥们总摆着臭脸了,或许让情绪维持在一个低水线才是最方便的作法吧,没反应的让人怎么打都嫌无聊……大哥真聪明呢……
柯特对伊耳迷的崇拜似乎又更深一层了,在这家的耳濡目染中,他最该爱的或许不是总能笑出声的三哥哥奇犽,但最尊敬的除了他魁梧的爸爸外就绝对是他美丽的大哥。
大哥永远是他要追赶的存在,有他在,揍敌客家一定会松柏长青的吧……柯特一直是如此相信着的,因此才会在听说伊耳迷无故滞留不回还意图伤害继承人时感到震惊和背叛不信──尤其在母亲抱着他哭得西哩哗啦的时候。
“柯特!怎么办?我处罚那孩子你父亲却凶我……他要杀我可爱的奇犽啊……”
柯特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木木的他只好像抚挲三毛一样的轻拍妈妈的背脊,他机械式的动作着,直到父亲出来喊他为止。
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父亲要柯特在大哥离去前给他个拥抱,没说什么理由,只说家里伊耳迷不能呆了,柯特想说些什么求情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告诉了妈妈,但稍微被安抚的妈妈竟面色诡异的要他去刺哥哥一刀。
“妈……我不敢……那是伊耳迷哥哥啊……”
“柯特乖,听妈妈的话,把伊耳迷刺伤后他就受了惩罚,他就得在家养伤,不需要被赶出去也不能再欺负我可爱的儿子奇犽了!”
柯特有点犹豫:“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所以要听妈妈的话,刺得越深越狠越好,绝对不要手下留情,别忘了伊耳迷比你厉害无数倍,一根手指就能辗死你……记住……全力以赴!”
“嗯……”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但听惯母亲命令的柯特习惯了顺从……
于是,被机巧下了指令的柯特第二天便上前抱了伊耳迷,大哥的怀抱和气味令人安心,这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和哥哥拥抱,但却要刺大哥一刀……看着由毫无防备转为心痛不敢置信的伊耳迷哥哥,被暴怒席巴踹得连连吐血的柯特真的很想哭,但哭给谁看?
爸爸妈妈间后来起了很严重的争执,二哥三哥间互看不顺眼,但不管是哥哥们也好爸妈们也好,他们似乎都很有志一同的忽略了柯特,连柯特觉醒了念能力都没有发现……
所以柯特只有自己慢慢摸索,初步发现自己似乎能控制纸张的他对自己的新能力想了很久,但最后却是将第一个能力化为似乎有点鸡肋的以纸看人,因为他实在太寂寞,没有人可以看他,他只好自己主动看人。
──唔……爸爸和哥哥好像在谈话,他们在说什么呢?
*
第六十三章 揍敌客生活之狗血一
感到头上的热度正退却,我捞了一把但没抓到,于是茫然的睁开了眼。
夕阳的光线虽然不是非常明亮,但还是让我的瞳孔有些收缩,好一会后,我才看清了自己的所在。
绵床、厚被、老旧挂画和整面正对落日的落地窗。
──这是我的房间?家里的……我怎么回来的?
我记得自己明明被那个叫鹰的男人……然后……?
“伊耳迷……醒了么。先喝杯水。”
“嗯……谢谢……”突然自耳边响起的声音让我心中一惊,是父亲……他怎么会在这里?
席巴的眉头紧皱,似乎对我的松懈感到不满,在递给我水杯后便背过手走向窗外,他望着天空,绛紫色的背影无比高大,但我却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
他在这里做什么?
想对我……说什么吗?
我漫不经心的含着玻璃杯,温温的白水浸润入喉,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淡淡的、不引人注意,但在饮下后却自舌根漫出一股甜味。
我沉默。
他也沉默。
或许我跟父亲都在等对方开口?
……自己竟不知不觉已恢复对他的称呼了……为什么呢?
──“那个……你堆积的任务已经很多了,什么时候继续完成?”
“啊……?”我没听清的眨眨眼,咬着杯子就这样直接抬头,几丝水珠沿着杯缘磨蹭滑落在前襟但我却没有理会,“任务?什么任务?”
“还有什么任务,当然是你离家这段时日来所积累的任务。”
“我……不是已经被逐出家门了吗?因为我对奇犽……为什么这样的我还有任务呢?”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依然白皙的十指已不自觉蜷缩成拳的揪住棉被,我连忙拿下仍咬着的杯子,用双手握着玻璃杯作为掩饰。
心律似乎有点失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