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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边听边点头看好戏的库洛洛和死咬唇瓣的酷拉皮卡都是一阵目瞪口呆,沐浴在他们两人错愕的眼光中的我刻意停顿了下,才一脸正经的道:「……当然,是开玩笑的。」
「你……!」
被整了的酷拉皮卡有些恼火,而我也再度端起脸先声夺人的道:「知道吗?我对你很不满,酷拉皮卡,你私人的报仇行为已经影响到我弟弟了,这次奇犽是运气好才只被抓到,但下次他还能这么幸运么?他们只是十二岁的孩子,即使是为了朋友又有什么理由要冒生命危险?」
「报仇缉凶是你自己的事,请不要将老实本分的人家扯进来。」
这是我最后对少年下的结论,酷拉皮卡秀美的面上青白交加,沉重的红眸闪了闪,竟一声不吭的跑出了房,留下我和似笑非笑的库洛洛面面相觑。
「老实本分的人家?嗯?」
被捆成粽子的库洛洛看着自己若有所指,我白他一眼的将他自地面拉起道:「我有说错吗?我家的人一向是付出劳力依法索取报酬的,哪像你们做空手套白狼的活计?」
「呵……我可随时邀请你入伙,是你自己狠心不答应的吶。」
「我有家有业弟妹笨狗绕膝前的,就算是吃饱闲着也犯不着和你那群怪人团员去玩流离失所。」
我冷瞥库洛洛的刻意哀怨,烦躁的随手将散发拨回耳后道:「我没时间跟你浪费,现在也只问你一次,关于我说的事你的回答是什么?」
「这种事有必要这么急么?」
库洛洛静静的看着我,眼底有几分探究,他被铁链捆住的手指在铁链下有节奏的缓缓敲击着膝盖,磕磕的声音伴随着锁链的玲琅,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旋律。
「十老头被你家人杀死你难道不觉得诧异么?没有理由他们为什么要杀十老头?至于『阴兽』这名字我相信你也不陌生,虽然外传他们被我们全灭了,但其中并不是没留下活口,从活口的嘴里我知道了不少有趣的事呢……如何?有兴趣么?」
「没有!」意识到回答得太快,我皱眉解释道:「你认为有趣的事通常很无聊,我没兴趣。」
「即使跟你有关也没兴趣?」库洛洛笑得不怀好意、又似乎意有所指,「比如,你年前得来不易的自由?」
「自由?你记错了吧。」我讽笑的一口咬定,舌尖一拐便将话题又扯了回来:「库洛洛,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我并非真的完全不知情的,只是有些事不知道或许才是真的幸福,再说……就算知道了又能挽回什么?
把事情了解得更深也不过是徒增伤心而已……
「伊耳迷,你在急什么?」
库洛洛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度以探究的眼神观察着我的脸,「你为什么一直重复强调自己没时间?你在忙什么?或说……你在害怕担心恐惧着什么?」
「要杀我的话不需要是你,你的任何一个家人早就可以对我出手了,你有什么计画不能告知外人、时间紧迫、甚至需要仰赖我还有被你救下的窝金?」
库洛洛的眉毛了飞扬起来,原本沉稳的面容瞬间年轻成了少年,「别说窝金不是你救的,我知道他失踪前是去找锁链手了,而从那个年轻人对你不满又不敢发作的样子……你教训过他了?」
……全中……真是可怕的分析能力……我默不作声的听着库洛洛的猜测,心中微微苦笑,几乎都被他看穿了呢……
「……不过是什么样的对手即使是你家也无法解决、甚至需要用上难搞的外援呢?」分析完毕的库洛洛最终极有自知之明的抛出这问句,让接过话柄的我有些无言以对。
良久之后……
「库洛洛,你对拯救世界有兴趣吗?」
「你说呢?」
「当然……没有。」
「老实说……其实我也没有。」
(※1團長第一次出場眉毛是倒三角,有興趣的可以去找找動畫,不過隔一集就變正常人的眉毛了,後來眉毛還越來越短……)
一百二十九章 盛大宴会的结束
(看之前大家请想象上章花絮:
小伊:「库洛洛,你对拯救世界有兴趣吗?」
团长:「嗯?那不是西索的责任么?」
镜头回转到大家都很有爱的西索超人那张图,进广告:『超人西索,苹果们居家安全的好帮手』
没错,其实我本来真想这样把上章做结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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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对做拯救世界的热血小强勇者没兴趣,但我最终还是得到了库洛洛的承诺,话不投机的他应承了、在必要时不会少了他的援助,而我来到友客鑫的目的也达成了三分之一。
我未必不信任库洛洛,但其它人都认为盗贼头子的人品有待商榷后,定下约定的我们还是做了最严苛的约定──以念刀来做约束。
本来我是希望这种确认的事由我来执行,但不知道酷拉皮卡是怎么说动父亲和爷爷曾祖父的,这项工作也转由他来负责。
对着蜘蛛们酷拉皮卡抬起小指,面上有着殉道者的决然和凝肃,指尖小环上金属随风颤出一声叮铃,五条细幼的长链便如游蛇般钻进了俘虏们的心窝,唯一仍保持清醒的库洛洛眉头微皱、但倒也硬气得没发出什么哼声。
酷拉皮卡依旧迷离的绯红大眼半阖,灯光下琉璃般明澈的双眸浸透着悲哀的浅色,他小巧的头颅微低、以如冰的语调淡淡宣读着对被俘虏者们的审判──
第一条:在任何情况下不得对他和同伴还有奇犽、小杰和揍敌客家出手,也不得操纵他人来进行攻击或跟踪,更不得以任何方式泄漏他和同伴们的能力。
第二条:担下这次动乱的责任并不得与揍敌客家为敌、于日后完成与伊耳迷.揍敌客的承诺。
这两个条件都是在我要求下由酷拉皮卡补完的,除了皮肉之伤外蜘蛛们几乎皮毛未损……酷拉皮卡应该很不甘吧。
看着少年压抑的面颊我这样想着,因为对方虽然没有开口,但他全身紧绷的线条却在在显示着他的情绪,那么我这个让他于复仇之前一步之遥的人对酷拉皮卡现在涌现的是什么想法呢?
廉价的……怜悯吗?
──我果然有时候真的很莫名其妙呢,竟然……这是不是叫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低低的、我笑了声,引来身旁父亲奇怪的关注,而酷拉皮卡在垂目说完以上两点后并没有收回手中的锁链,而是以着坚定的口气执意的道:「第三点,今后不得再行任何违法犯纪或是剥夺人们生命制造悲剧的行为,在弥补自己以往的过错之前封印念能力。」
封印念能力?
我一愕的身形方动,爷爷却压住了我的手,我俯瞰爷爷绷紧的光滑额头,摸着骄傲胡须的老人正老僧入定的抚挲着胡须,在微不可查的掩饰中无声缓缓摇头。
一旁的父亲的手也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在心中叹了口气,默默收拾起心中的疑惑,酷拉皮卡能这么做是他们默许的吧,封印蜘蛛的能力……为什么?
我不懂……
「以此三点为约定,契。」
另一厢的酷拉皮卡在说罢后便冷冷的盯着库洛洛,秀丽眼瞳中浮现的、是闷烧在冷火中的痛恶,「我不强求这个束缚让你真心悔悟,我只希望当你失去力量时能真正将心比心的想一想,同样是生命,你凭甚么又有什么权力来夺取他人的?」
「呵……」被封念的库洛洛也回之冷冷一笑,竟是连眼帘也不曾搧动,「生命真的是对等的?没有力量就不能杀人了?你……果然是个年轻的孩子呢……」
「你……」
「──既然我念被封住,事情应该也已经告一段落了,那么我可以带回我的团员们了吗?」库洛洛不理会被挑衅的酷拉皮卡如是道,在见我父亲点头后便和负责移动蜘蛛们的人员们离开了房间,他用嘲讽的眼神睥睨着酷拉皮卡,在关上门时还愉悦的以鼻音哼了一声。
……真是刻意……
我看着库洛洛幼稚的举动在心中思考,被俘掳的蜘蛛们接下来会在一个海外小岛被空投释放,幻影旅团的事情姑且先放在一边,现在我想了解的事是──
「爸,爷爷,我对封印旅团团长念力的理由十分好奇,你们可以为我解惑吗?」
「你想掌控他吧。」父亲压在我肩上的手有些冰冷,「有野心是好事,但那个男人不是能够屈居人下的人,那是个只要见到机会便会不顾一切把握的人,他的心够狠而且也有足够的野心……这,是你所欠缺的。」
掌控?我说我有事用得上库洛洛,作为理由,父亲原来是这么理解的么?
我虽然一时间没有会意过来他们的想法,但想明后也不禁在心中一叹,继而不解的道:「你既然不支持我的作法,为什么又不把库洛洛杀了呢?」
「他……是给你们留着的。」父亲以耐人寻味的眼神这么说,又按按我的肩膀后手才缓缓收回,「这次是你先下一成,看来最近的道上是不会平静了……」
我不发表意见静静的在旁边听着,虽然视界还不到那个高度,但朦朦胧胧间似乎也明了了什么。
稍晚之后我遇见了奇犽,对于这个被柯特拉着小手带入的弟弟,一个耳光便是我的见面礼。
「奇犽,你真的很让我失望。」看着他红起的面我这么说,因为他的鲁莽,「衡量对手实力不是你最快掌握的第一课吗?你完全忘了我对你的教育。」
奇犽摀住脸抬头直望向我,他面上的错愕尚未退去,小兽般的绿眼里闪动着委屈和恼怒,但我却只见到奇犽身上的伤,他白桃般的面上满是青肿破皮,双脚和小臂上也缠着带血的绷带,虽然知道他的伤势其实不重,但看到宝爱的弟弟如此狼狈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有了……恼怒。
「为什么要对上蜘蛛?而且还是在已经被对方抓过一次知道敌人实力远胜于己的情况下?」
「……」奇犽抖动了下唇角,说话时可能因牵动伤势而让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撇过头将视线移开,闷闷得看着地板道:「我是为了要救小米,你跟爸爸是不会懂的。」
「救小米?」我缓慢的将他的话重复了一次,心里没有感动,只有更深的怒火,连带着口中的对话也更趋尖酸:「你并没有『救小米』,实际的情况是小米在你们被放后不久就逃了,而后来对上蜘蛛们而被捕捉的你们则成了自动送上门的人质,那种多余的事根本不需要做!」
这次是奇犽运气好、遇到旅团才没有受多大的罪,但他若是继续这样任意妄为下去的话,下次呢?嵌合蚁的存在一直是悬在我心中的一根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亲人,我都不容许相似的事情再度发生。
「才不是多余的事呢!」
猛地推开门跟着雷欧力和酷拉皮卡走进来的小杰大叫道,「奇犽是为了要帮小米的忙,不管是你还是奇犽的爸爸,他们没有一个愿意在危险的时候帮助小米,你们不做不代表我们不可以做,就算最后真的帮不上忙,但是有些事情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我以前也觉得苹果红得很恶心不敢去吃的!」
「就是说啊!总不能知道追女孩子要花钱就不追吧!」
「雷欧力,你的说词很没说服力。」
「……总之,不要做能力范围以外的事,你的身体不只属于你,你的性命也是,你,没有任性的权力。」知道对方在插科打诨,我没有理会对方发言的皱起眉,吸口气有些下定决心的道:「奇犽,你太不成熟了,我要你回家。」
没错……如果奇犽能回家的话,他就不会去到处遭遇危险,他可以在大家的保护下安安稳稳的长大……虽然这么作对他有点不公平,但他日后会懂的……
这样想的我顺理成章的提出了要求,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只是奇犽和他的朋友们,就连父亲也不赞同我的想法。
在奇犽和小杰等人为着我的话暴跳如雷恼得直跺脚的时候,父亲轻咳一声,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在我们面前摇晃着手指,「伊耳迷,你这么说可跟当初你对我说的不一样呢……当初是谁跟我说那孩子只有在外面的土壤才能茁壮成长,还问我想要个什么样的继承人的?」
「圈养的鹰隼不如鸡,你忘了么?」
「他的青涩在我意料之外……我后悔了。」我没有看奇犽表情的这么说,我不可能放奇犽出去、然后任他消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管在什么时候,活着永远是第一位的。
「青涩?这词怎么让我想起西索?」
一旁的雷欧力抓着鸡皮疙瘩的喃喃道,他拔下墨镜一个箭步、难得正经的站到我的面前:「青涩的人就要给他机会成长!你现在能保护他又怎么样?难道你能一辈子看着奇犽吗?像你这样根本不叫为了奇犽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