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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七彩蝶为何会落在杨煜的身上。
杨煜住在东湘阁。
那小阁楼是独立的,周围种着一些奇花异草。他晚上也经常可闻上一股特别的香气,时间长了,放置在房间中的衣物也会带着香气。他个人经常等在哪里,自然不用说了。
特别是院子中,有几样花的品种,是七彩蝶最喜欢的。
风漓漓也考虑到了,能出入东湘阁的不只是杨煜,也有一些下人,所以一开始让他们群斗。剩下的五个人就是没死,身上也满是血腥和汗味,身上就是带着香气,也会给掩盖得一丝不剩。
凭杨煜的武功,行宫中一般的下人们根本不可能会伤到他。
结果如众人所见,再赶多少次,蝴蝶还是会落在他身上。
一开始,风漓漓就安排让杨煜当管家。
此举,貌似对在场的人皆有利,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理由,皆乐于见到的。
欲望,嫉妒,怨恨,杀戮,或者就在今天华丽的拉开序幕。
接下来,风漓漓自然装着看似为了不被人说成“出尔反尔”的小孩子,让杨煜当上的管家。“杨煜,你是我的男宠,现在你就顺便当当管家吧。这管家要做的事……要做的……”她眨了眨眼,有点局促,也有一点可爱的窘态。
旁人一眼就看出,她平时养尊处优的,还弄不明白,管家的事务。随便敷衍了事,“不懂就问春儿,再不懂就请教一下师姐们吧。”
风漓漓讲完,就退出了大堂。
事成定局。
有人将这事暗中禀报给风潇潇,她也只是一笑而过。放之,任之。
难以捉摸(1)
风漓漓原本想回自己的楼阁的,踏上台阶就改变了方向,往列缺的房间迈去。想瞧瞧,他是不是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快到房间前,她示意望舒不用跟。
接着,她放轻了步履,推门进去时——
倏地,一张白色的帷幔掀起!霎时挡住了她的视线,但这一眸,足矣弄得她心脏快速一跳,不禁的粉面更红,转过身——首次,觉得自己的脸颊异常,热乎乎的。
几乎天天在一起,同床共枕的,可还是头一回,见到列缺除掉衣衫……而且是在这种毫无预兆的情况下。
……
一会儿,列缺更衣出来,新换的一袭浅蓝长衫,爽朗干净的。
“属下给您请安。不知亲自过来,有何吩咐。”列缺单膝着地行礼,语气从容,神色淡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风漓漓自嘲扬了扬嘴角,刚才自己脑袋在想什么?那算什么反应?简直就是多年来的耻辱。再回首时,表面轻浮邪魅,那眼神和四大美人类似。
没叫列缺起身,也不说话,就那么用守猎的目光打量着他,悠地,伸出一只小手,托起了他的下巴,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他原来这么俊逸呢?完全不同杨煜的类型。若杨煜的美带着阴柔,而他则是刚毅中透着的绝美,眉宇间隐藏着迷人的英气,骨子里还带着淡泊清冷,越瞧越令人着迷,爱不释手的。
“缺,我现在才明白,二师姐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你。”
列缺安守本分的垂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风漓漓的小手和视线。平静道:“回少主,二小姐实在是抬爱了。”少主人刚才的目光令他觉得陌生,还莫明的感到有一丝不安。
“……”
风漓漓收回了自己的小手,有点无趣。皱眉暗忖:这家伙,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令他动容一下?……按照自己了解的他,恐怕有点难度吧。
只有在想怎么对付他的时,她会有那么一点点挫败感。
难以捉摸(2)
风漓漓恶劣的一挥袖,往里面步入,说道:“缺,二师姐想要你,跟着她……好像很有趣。你同不同意去晴月居?”
列缺恭敬问道:“少主要将属下送给二小姐吗?”问话仅仅就是问话,没有一丝责备之意。像去留,只在于她一句话。
“嗯……”她爬上了休闲的坐榻,舒服的躺了下来,接道,“这个难说。我随时会改变主意的。”
“只在是少主吩咐的事,属下一定会照办的。”
“哦?那我娘的命令吗?”风漓漓眸子闪出一抹精光,凝视着列缺。只是可惜,这人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而此时,还是以背对着她的。真的有这般忠心吗?忠心到我不让他起来,他就不起来?
风漓漓本以为,列缺会马上表示忠心。
不料,他的沉默反而引起了她的好奇。
难道真如她所料的,风潇潇也没办法左右得了他吗?
如果真这样……
风漓漓兴趣盎然的翻身起来,浅笑盈盈说道:“我现在想看桃花。”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不用准备什么,你陪我去就行。”
“是。”
列缺站了起来,转身时不由一怔,眼前的少主,纯洁无暇的眸光带着几分俏皮的,浅笑的张开了双臂,正等着他抱她。很快的,他摒除了心中的杂念,一如既往的抱起了风漓漓。
她很快安静下来,缓缓的合上了眸子。
“到时再喊我。”
“是。……”
风漓漓深思时,一般习惯闭上双目,如假寝一般。
事情基本如她想的发展,但也有偏离的,就是时间提前了。而自己身上的到底中了什么毒?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但有些事情,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必须完成的。
列缺停下来时,风漓漓即睁开了眸子。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娇艳艳的桃花海。
蓦然,脑海中竟闪出不久前大堂上的厮杀,历历在目。
难以捉摸(3)
她不后悔,更不会忏悔。
月亮岛,没有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他们虽是下人,双手或多或少也曾沾过别人的鲜血。因为岛中挑选下人相当严格的,还要经过特殊的训练,其中有一项就是杀人。像她刚才要求的群斗形式,就是其中之一种,这还是最直接简单的一种。
列缺轻轻的将风漓漓放了下来。
她挽起裙摆,一步一步的迈着小脚,踏着草地的感觉很舒畅。
曾经,在家乡也有一处小小的桃花林……
忽而,风漓漓顿住了步履,仰起小脸,闪着光芒的眸子,凝视着桃枝,“缺,你说这桃树是什么时候种的呢?”
列缺回道:“不清楚,属下到月亮岛的时候,这桃花林已经存在了。”
“那你来了这几年,有十年吗?”
列缺闻言,眼睑稍微低垂,平静回答,“没有,只有五年。”时光如此匆匆,一转眼四年便这样过了,还能再呆几年?
“五年……”风漓漓喃喃这数字,他来岛上的时间比她晚一年。“你今年贵庚?”
“二十有一了。”
“……”
风漓漓的秀眉抽蓄了一下,怎么外表看起来就十七、八岁?
行至小溪边,风吹过,桃红落纷纷的,飘在额前,旋转而下。脚边,满是落花。
她慢慢的蹲了下来,安静中带着一丝丝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过了半晌,她突然问:“缺,问你一句话,可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是。少主请问。”
“你要找的人在月亮岛吗?”
列缺默然。
风漓漓不需要再问,列缺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沉默的过于安静,半晌,她静望着溪流,翦瞳如水,秀眉如画,悠然的伸出兰花之指,将飘落在脚边的桃花幽幽捏起,花瓣片片落入水中,点缀着一汪清澈,煞是好看。
“莫道少年不识愁,烟锁重楼。一叶知清秋。……这很像缺。”
“尘虑无萦心,独恋杯中酒。一朝绿醑烈喉,月下影羞。……梦里行舟,何处往君流?一世方休。”一生都会寻找下去,这等情深不渝,说来这女人真幸运。
难以捉摸(4)
风漓漓喃喃中,还带着几分羡慕。
列缺眉梢稍动,容不改色。心中不禁疑问:这词正是我一时之作,仅闲置在卧室中,少主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他要找的人,千真成确是在岛中,但五年来,还是未能碰上。风潇潇曾经许下承诺,只在他守在少岛主身边,终有一天她会让他和心爱的人相见。
而他这一守,竟然五年了。
风漓漓蹙眉深思,忽而浅浅一笑,“能让我们缺,痴恋一生的女子……会是谁呢?”这岛上的会是谁呢?四名师姐可以排除在外,因为列缺正眼也没瞧过她们。
会不会是风潇潇?风潇潇的保养极佳,风华绝代,美貌依然冠绝天下,岁月的流逝,仅平添了她几分成熟的风韵和致命的吸引力。但再想深一层,好像也不太可能,若他爱的人是风潇潇,没必要屈居人下,当一名下人吧?
按书中说的,应该是没有见到的女子。
会不会是岛中那一个女侍卫或者婢女?这个很有可能。
列缺依然沉默不语。这种私事,他是可以保持沉默的。
风漓漓一笑,也不死缠烂打的,“你不用奇怪,这是我上一次去你房间,无意中看到的。”
他不想说的话,你就是拿把剑驾在其脖子上,一样得不到答案的。
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他就像一个世外之人,一个不应出现在岛上的人。若是因为一个“情”字留在月亮岛,倒是解释得过去。
自古英雄难逃美人关,这一句经过无数的前人印证,确非虚话。
列缺看了风漓漓一眼,又迅速的移开视线。
刚才她还如几岁的小女孩,错觉中,竟然觉得她如一名风韵绝世的少女。只是照他看来,小女孩绝对不止眼前的年纪。现在她看起来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但五年前,她便是这一个样子了。这一个算法,她至少有十二岁。
她到底芳龄几许?这一点列缺想问,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能感觉到她孤独而又苍凉的内心世界。
难以捉摸(5)
良久,风漓漓似乎蹲累了,站起来,稍抬起首,往左侧的一颗桃树看去。她脚不由自主的迈了过去,凝视着一根桃枝出神,好像有点高,而她矮小的身子够不着。
一会,小手指着上面的桃枝说道:“我要折那个!”
“是。”列缺应了一声。轻轻一跃,修长的手指一夹,桃枝一晃,轻易便折了下来。
动作潇洒,一气呵成。
列缺将桃枝交给小女孩,她很开心地握在手中,瞧来瞧去,又轻轻摇了几回。桃枝上的几朵桃花,开得正盛着呢。
她小跑到溪畔,伸出一只小手兜起一些水,轻洒在桃枝上。刚才的阴霾散去,微微调皮一笑,回首望着列缺,挽起衣裙,小步来到他跟前。
“这个送给你。”目光熠熠的,暗藏着一丝期盼。
列缺平时冷峻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腼腆,但稍纵即逝,淡笑道:“对不起,这花我不能收。”
“不喜欢吗?还是觉得这花原本就是你摘的?”小脸稍微有些失望。她把手缩了回来,看着桃花的眸子闪过一丝暗淡,还带着一丝痛苦。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刚才我在干嘛?风漓漓手中的桃枝紧握,脸色一沉,不再看列缺一眼。越过列缺时,决然抬手一扬,桃枝往身后飞去,掉落水中!而她快速的迈着步伐往行宫的方向走去。
列缺一怔,她生气了吗?他不收桃花的理由很简单的,按照其家中的习惯,送桃花代表着男女的倾慕之情,收下了也代表着愿意以身相许,而他和她有可能吗?(估计这就是桃花运的一个歪说。)
而列缺不知道。
风漓漓会突然心血来潮的送他桃枝。
是因为蓦然闪出的回忆——
就将桃枝折下来,洒上清水,据说放在家中能辟邪的,也能给人带来好运。
在他们族里有一个风俗。
每年桃花盛开之际,便会有一场隆重的祈祷仪式。父亲和母亲会将很多很多的桃枝轻轻的洒上天水送给自己的族人。每一个领到的人脸上都会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时候的大家都过得很幸福。
而六年前,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性格无常(1)
在少岛主住的楼阁外。
列缺静静的坐在庭院前的一棵大树桠上,望舒侧半靠在树旁。两人时不时会望向不远处,少岛主紧闭的卧室门。从由桃花林回来,周围就有点低气压的。
曾经的少岛主,脾气虽然古怪,性格变化也无常,却从不会连续两顿饭不吃的。
望舒终于忍不住问了,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说道:“少主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早上选完管家,她表面上不太满意,我却看得出来,她心情挺好的。去找你后……就不太对劲了,是不是你惹少主生气了?”
列缺淡淡的看了望舒一眼,不知应该从何说起。脑中不禁的闪出了风漓漓扔掉桃花的一幕,莫名的,心揪了一下。那眼神……像在生气,自责,失望,还有悲伤和痛楚。
她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身为少岛主,一人之下无数人之上的,还有何悲伤呢?有风潇潇这样的母亲,痛她爱她,为什么还会有那么深的孤独?、
内心的某一种弦,似乎产生着一丝共鸣。
望舒来的时间比列缺晚半年。
两个人基本是天天碰面,一起守护着风漓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