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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后,却又站起。
「我不会让他害死你。我也不会让你自尽。」举起手来,望定那个又在乱动的东西,柳春山一脸坚决。
此时,杨翼的身子向上弓起,用上了全身力气,在这种努力下,大张的出口处,胎儿的头终于露出了一点。
「帮我……」杨翼叫着,眼神里满是哀求。柳春山心中一软,改打为按,过了一会,一个血糊糊的小肉团终于被挤了出来,柳春山一把接着,放入水盆中。
终于生出来了,杨翼咧开嘴,算作笑容,瘫在床上,再也无力动弹分毫。
小婴儿细弱的嚎哭着,柳春山把他洗干净,包上软巾,抱到杨翼脸旁,欣喜说道:「是个男孩。」
「你轻点抱。」那皱巴巴的小肉团在男人的大手中显得那么弱小,杨翼很担心能一指弹破牛皮的柳春山会碰坏他,他勉强抬手,摸摸婴儿的小皱脸,还有只有几根头发的小脑袋,再捏捏小小的手,笑得开心无比,这可爱的小东西居然是自己生出来的,不可思议。
柳春山终于长出一口气,只觉劫后余生的感慨竟超出了对婴儿出生的喜悦,他把婴儿放在杨翼身旁,开始处理余下事情,先给杨翼清洗干净,放进干净的被褥中,再烧掉胎盘脏被褥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去厨房做饭,烧水,正忙得不可开交,婴儿忽然呱呱哭泣起来,此时就算精明强干如碧柳庄主,也不免手忙脚乱,焦头烂额了,他跌跌撞撞扑到杨翼床边,二人面面相觑,这小娃娃又怎么了?
过了一会,咕咕叽叽的腹饥鸣声终于提醒了他们,二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他是饿了。」
柳春山急忙端来米汤,小心喂进婴儿口中,只两勺就让小东西停止哭泣,呼呼睡去。二人如释重负,擦擦汗,开始享用迟来的午饭。
夜半,小家伙又醒来嚎哭不止,这次二人有了经验,立即哺之以羊奶,小家伙止哭,睡去。以后的很多天,小家伙吃了睡,睡了吃,重复着只知吃喝拉撒睡的幸福生活,只苦了两位父亲大人,柳春山觉得自己有洗不完的尿布,杨翼则常常睡眼朦胧,因为夜里孩子一哭他就醒,另外还觉得儿子太能吃了,羊奶总是短缺,两只小羊瘦了,儿子也瘦了。终于有一天,柳春山采取了行动,到山外拉来一大车软棉布,这样尿布可随用随拋,再也不用他洗,又牵来一只哺乳期的母羊,顺便悄悄杀了那两只小羊,炖了给杨翼补身子,骗他说这是小牛肉,而小羊们已让他放到山里逍遥吃草去了。杨翼不知就里,吃着所谓的小牛肉,看着两只肥肥的有奶无子母羊,想到儿子以后不必挨饿,便笑得眼睛弯弯,觉得柳春山好生能干。
日子就就这样忙碌碌过去,秋天到了,而小家伙也满了百天。
在柳春山的细心服侍和调理下,杨翼迅速恢复,又是玉树临风的俏书生,与从前相比,更加温厚可人,微笑时的温柔妩媚让柳春山心醉神迷,唯一遗憾的是杨翼常常不是对着他笑,而是对着那小东西。
小东西本已被取名为杨笑,但柳春山考虑到将来他可能会继承碧柳庄,便又给他起名柳慕飞,意思是柳春山爱慕杨鸿飞,杨翼也虑到这一层,又想到无论姓什么,小家伙都是他杨翼生的,便决定大名就是柳慕飞,小名杨笑。小杨笑两个多月大时就已会呵呵笑着取悦人,特别是在杨爹爹怀里时,经常咧着小嘴流着口水笑得简直可以用谄媚来形容。柳春山看了,心里十分不舒服,开始觉得自己错了,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地为杨翼怀了这小东西而兴奋呢?怎么就没有想到,有了孩子,杨翼的时间精力大半要用在孩子身上,自己会被甩在一旁呢。看吧,自从有了这小东西,杨翼的温柔眼神果然就没有一次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他整个人都被那小东西勾了去,早知如此,当初真该一掌毙了他。
杨翼正抱着小杨笑嘻闹,本能地觉察到旁边柳春山的眼神不善,他急忙以母牛护犊的姿式把杨笑藏进怀里,然后警惕地瞪着柳春山。柳春山也不示弱,默默看着他,原本凌厉的眼神里很有些他自己也未觉察的怨恼,二人僵持了一会,终是杨翼微微一笑,打破了僵局。
「春山,他是你儿子。」杨翼尽量声音轻柔,冷落了柳春山是有些不对,但儿子也是他的儿子啊。
「春水将来也会有儿子。」柳春山以跳跃式思维干巴巴回答,在他看来,有个后代固然好,但也不是非得要有,现在整日围着孩子打转,哪里比得上从前只有两人时能日日抱着杨翼翻滚来得逍遥快乐,况且,这小东西出生时害得杨翼差点死掉,不仅浇灭了他因为杨翼有孕而产生的兴奋,也让他对这小东西下意识地有种排斥。
「慕飞也是我杨家的后代,我自然要疼他。」杨翼恼了,抱着杨笑进屋。不一会,柳春山低着脑袋进来,将一把野菊花递到杨翼眼前,权做赔礼。
杨翼十分开心,捧过野花柔柔一笑,接受他的赔礼,又把杨笑的小手放到他的大手中,开始诱导:「你看他多可爱,过几个月,他就会说话了,会开口叫你爹爹,你不觉得高兴吗?还有啊,当初你那么盼他快点出来,我生他的时候又那么辛苦,就看这些你都该疼爱他。」
「是很可爱,也多余,还害得你差点死掉。」
柳春山扔掉手里的小胖手,仍僵着脖子看窗外。杨翼放下已熟睡的儿子,看着柳春山笑得灿烂,这人,竟与自己儿子争风吃醋,还理直气壮的,这种事大概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看来现在就该解决这个问题,否则说不定哪天儿子就不见了。他上下看了看穿戴,又摸摸头发,觉得自己甚是齐整,足以色诱某人了,当下红着脸偎过去,拉着柳春山的手,开始灌迷汤。
「春山,你忘了,儿子再可爱,也代替不了你啊,你看,你什么都会做,我什么都不会,一切都要靠你。」
柳春山听得昏乎乎的,但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心道,就算你一切都靠我,可你把一切都倾到那小东西身上了。
杨翼见一碗不够,只好整个身子都靠到柳春山怀里,笑咪咪继续灌:「等儿子回了碧柳庄,就有人照顾他了,等他再大些,就要读书练武,那时他在你我身边的功夫可就很短了,再大些,就要娶妻生子,自立门户,那时你我想在他身边多待一会都难,所以啊,孩子总有一天会离开你,过自己的日子,我们俩才是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直到老死,会一直陪着我的,就只有你一个。」
柳春山点点头,杨翼以为他是想通了,刚松了一口气,不料他却忽然道:「这么说,你是愿意和我长久在一起,不再逃了?」
杨翼顿时为之气结,大步走到外面,对着远山咬牙切齿,如果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怎么会一直在碧柳庄老老实实待着,弄得连孩子都有了,甚至还千辛万苦生出来,此人果然是木头,不可教也。
柳春山急忙追出来,加一件披风到他身上,呐呐说道:「我总不放心,就问了一句,毕竟你一个探花郎和一个江湖人地位不一样,你先前又总看我不顺眼,而且要你一个读孔孟之书的……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有点难。」
好险,总算悬崖勒马,把书呆两字换了。
「你现在才醒起我是堂堂探花啊,再说,你哪里看到我看你不顺眼了,连刚认识时都亲亲热热叫你大哥。」杨翼越想越气:「一开始是很别扭,后来不就想开了吗,谁让我喜欢……」喜欢上了一个木头加禽兽,后半句杨翼及时咽了回去,
原来是喜欢上了我,终于两情相悦了,柳春山起眼,心花怒放地一把抱起杨翼,回屋放到床上,开始上下其手。杨翼却忽然觉得这场架吵得莫名其妙,本来是解决柳木头吃儿子醋的问题,怎么跑到自己愿不愿跟他过日子的问题上了,他一把抓住柳春山的手,瞪起眼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想起问我愿不愿意?」
以前此人一味霸道,做什么根本不会考虑他的意愿,比如要自己留在碧柳庄,声称要娶自己等等,现在孩子都生了,才想起问人家愿不愿意,实是让人气愤。
是啊,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问这个呢,柳春山停下动作,皱眉细思,莫非以前对杨翼的喜欢只是对一件可爱东西的喜爱,现在才是把他看作终身伴侣一样的喜欢?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杨翼翻过身开始生闷气。
「想明白了,以前我很霸道,现在我是好相公,知道要问你的意见了。」柳春山老实回答。除了有意瞒骗,他本就习惯在杨翼面前说各种实话,杨翼喜欢听的实话自然说得又简约又动人。
杨翼仍背对着他,眼睛却弯起,嘴巴大大咧开,笑得像偷到腥的猫。
柳春山扳过他身子,先亲上那双初识时就为之迷醉的眼,再亲上他双唇,手底下开始为他宽衣解带。二人已是好久未曾亲热,一番揉搓过后,杨翼也十分情动,微微喘息着搂住身上的情人,正欲张开双腿,却忽然僵住,现在贪着这销魂快活,万一再有了,可怎生是好?
「放心,有我这个名医在,你不会再有。」柳春山已急急侵入他后庭中,按压扩张,杨翼闻言放了心,羞涩一笑,环住柳春山的肩膀,略弓起身承受着他手指的深入和抽插,绯红的脸颊,迷蒙的黑眼睛,颤动的腰肢,让人忍不住血脉偾张,柳春山狠狠吸吮着他胸前的红豆,趁着杨翼轻吟颤抖浑身瘫软,分开他双腿,怒胀的分身猛地插入了他体内。
「啊……」杨翼惊叫一声,身子弹起,久未经雨露的花蕾因疼痛而紧缩着,本能的想要挣脱钉入体内的庞然大物,柳春山却已不能再等,再一用力,将自己的肉刃全部插了进去,杨翼呻吟着,不住扭腰摆臀,努力适应着体内的火热巨大,眼里因不适而泛起了湿雾,这个禽兽,刚刚还说自己是好相公,现在却如此粗暴。
「你这个……」柳春山咬牙切齿,有那么久没进入这具身体,这一动叫人怎么受得了,他迅速压制住杨翼的四肢,咬他的耳垂,亲他的嘴唇,等着他适应,过了一会,杨翼终于放松下来,却把身上情人的下巴咬了一口,柳春山微微一笑,啄了他几下,身下开始动作,时急时缓深深的抽插把杨翼折腾得死去活来,腰早已软麻得动不了,二人身体相连那处仿佛被火炙,热得花液津津,摩擦时一片淫靡之声,一阵阵酥麻从这里传到四肢百骸,教人什么也顾不得,意识里只有这亘古不变的原始律动和抵死缠绵。
良久,床帐有规律的摇动终于停歇,柳春山却仍伏在杨翼身上,舍不得抽出来,身下的人汗湿的黑发散在枕上,有几丝粘在颊上额前,半睁着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被亲得有些肿胀的唇鲜红欲滴,整个人像一朵被雨露沾湿的花,柳春山起眼,满足一叹,当初赌命把杨翼追回碧柳庄,真是赌对了。
杨翼浑不知自己云雨后的样子最动人,只无意识地用双手在已被自己抓得满是红印子的背上摸着,笑得满足而慵懒,惹得柳春山情欲又起,立起身查看那朵花蕾的情况,想要再来一次,正忙碌时,忽听杨翼一声惊叫,十分惊慌,显然不是因为他又忍不住深深插入那鲜艶的小穴中抽动之缘故,扭头一看,原来小杨笑不知何时醒来,正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看着床上的爹爹们,连塞进口里的小拳头都忘记吮了。
杨翼慌忙踹走柳春山,羞愧得闭眼哼唧,如此丑态被儿子看见了,他不活了。
柳春山愤怒地瞪了一眼儿子,决定明天就回碧柳庄,把这色色的小东西丢给保母。
【第九章】
半个月后,柳春山抱着儿子出现在碧柳庄大厅,身后跟着笑吟吟的杨翼。庄中人反应各异,柳玉林瞪大眼,张大嘴,万没想到庄主失踪了一年,居然就有了个儿子,原来上次说要成婚的事是真的,连儿子都这么大了;副管家柳翠翠的尖叫响彻屋内外,她实在想不解风情木头一样的庄主竟能勾搭上女人,这女人居然也愿意给他生儿子;另几位头目管事比较稳重,只在旁边呆立做木头状,一干人中,只有柳春水大大松了一口气,大哥有了儿子,不用担心庄主之位会落到自己身上了,他捏捏侄子的小脸,又钻回自己院内不知在干些什么。
柳春山一扫众人,冷厉威严的眼神成功让柳玉林和柳翠翠合上了嘴。
「柳慕飞,我的儿子。」柳春山举了举手中的杨笑:「他娘已出家为尼,不问世事,任何人不得因他没娘就错待他,杨兄是他干爹,他的话就等于我的话,任何人不得违抗。」
杨翼也是孩子的父亲,却不得不当『干爹』,柳春山看了看杨翼,有些抱歉。杨翼倒是平静立在一旁,微微笑着逗儿子,现在他已想开,一个孩子不能有两个爹,为了儿子的将来,相对弱势的他就只好当『干爹』了,只要儿子以后过得好,叫他什么无所谓。
柳玉林办事麻俐,又最会察言观色,当下一切以小少爷和杨翼为先,令人找乳母,备房间,置办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