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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本王喜欢。”苏昂直起身来,斜睨着她,口气淡淡的。
甘怡知道跟这种人实在没法沟通,索性也不费那个力气了,一扯被子,扑通一声倒下去,睡觉!
苏昂见她这样,满意地扬了一下嘴角。这时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什么事?”
“王爷,墨阳回来了!”是沈玉砚的声音。
苏昂“嗯”了一声,起步出去了。
甘怡翻身坐起来,对着他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折腾累了,又扑通一声倒下,自我解嘲地苦笑了,“跟那个人在一起果然会神经质!”
“王爷,属下去调查了那群蒙面人,已经有一点头绪了。”俞墨阳一见到苏昂就迫不及待地禀报,神情间带着兴奋和得意。
苏昂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赞许,“嗯,如何?”
“那些蒙面人图谋刺杀皇上,定会在这清禅寺周围刺探部署。他们个个身手敏捷,其中又不乏顶尖高手,就算是刻意隐藏行踪,也会引人注意。因此属下在这方圆十几里细细打听,果然有人看到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在东山,属下按照指点找到东山,在一处废弃的宅子有了发现。”
俞墨阳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方丝帕的残片来,递给苏昂,“王爷请看这个!”
“嗯?这个图案似乎在哪里见过?”苏昂接过那方丝帕残片细细端详片刻,觉得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三圣海!”沈玉砚凤眼一亮,喊出一个名字来……
笑的感觉
沈玉砚见苏昂和俞墨阳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疑惑看过来,含笑地解释道:“王爷应该记得几年前皇上生辰之时,曾下赐给咱们王府几匹上好的绸缎吧?那绸缎上的绣工、针法和图样很是特别,跟这方帕子上的十分相似。那些绸缎就是三圣海进贡给皇上的!”
这么一提醒,苏昂倒是记得了,那年皇上确实将进贡的物品赐给他不少,他只出于礼仪看过几眼,并没看仔细。
沈玉砚是景亲王府的大管家,王府的一切事物都由他全权打理,自然记得清楚。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没错了!
“这么说来,那些刺客跟三圣海有关吗?”苏昂盯着那丝帕残片,目光冰冷起来。
沈玉砚不置可否地一笑,“据属下所知,这种料子很是昂贵,普通百姓可是用不起的。而且,那图案也是三圣海皇室专用!”
“说起来,几年前皇上生辰的时候,三圣海送来了大批的贡品,为的就是请皇上出兵平定内乱。被皇上拒绝之后,就再也没进贡过了。肯定就是为了那件事情怀恨在心,要刺杀皇上!”俞墨阳说着义愤填膺起来,“竟敢伤害王爷,简直不可原谅!”
“哼,区区小国,弹丸之地,灭它不费吹灰之力!”苏昂冷哼一声,看向沈玉砚,“去查清楚,若是属实,直接让那三圣海的国君剔提头来见!”
沈玉砚凤眼一弯,“属下明白!”
苏昂回房来,感觉屋里出奇安静。目光一闪,急急地奔到床边,见甘怡还在,不过是睡熟了而已,才放心下来。
低头细看,她纤细的身子蜷缩着,半个脑袋埋在被子里,模样甚是可爱,不觉微笑起来。
半晌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一个女人看走神,还在不知觉间笑了。不由恍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会心地笑过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彻底忘记了笑的感觉,原来不是!
这个女人果然有些特别,之前并非是他的错觉,现在他知道了!
“王爷,奴婢给您送晚膳来了!”浅香在外面喊道。
苏昂目光飞快地动了一下,刚想转身,就见甘怡醒了过来。
“哼,你耳朵倒是很尖!”他掩饰地扭过头去冷哼道。
甘怡不屑白了他一眼,迅速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一副对饭对他都没兴趣的样子!
不许过界!
苏昂两只胳膊行动不便,在浅香的协助下吃了晚饭,出门去参加了清禅寺的晚课。过了二更回来,见甘怡依然背对外面躺在床上,气息清晰,明显醒着。
知道她在闹别扭,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地看了一会儿书,在浅香的伺候下洗漱,宽衣,躺到床上来。
“请王爷和姑娘好好安歇,奴婢先行告退!”浅香放下帘子,掩嘴笑着出门而去,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甘怡脸上一烫,身子使劲往里面挪了挪,拿过枕头横在两人中间。无声地告诉苏昂,不许过界!
对于她的一系列动作,苏昂只不屑地回了一声冷哼,便酣然睡去。
倒是甘怡失眠了,她可是第一次跟男人同床而卧,心情微妙而复杂。身体不自在地僵直着,连身都不敢翻,手心不住地往外冒汗,粘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如此煎熬了半宿,听着身边苏昂那均匀的呼吸声,突然很生气,不止对苏昂,也对自己。
“人家摆明了对你没兴趣,你自己瞎琢磨什么呢?”她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仍没半点睡意。最要命的是她肚子饿了!
下午吃了不少的东西,本以为晚饭不吃没关系,就耍酷了一回。没想到自己会失眠,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耗费了许多不必要的能量。
“咕噜……”肚子发出一声呐喊,在寂静之中格外响亮,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会吵醒那家伙吧?她屏住呼吸细听,苏昂的呼吸依然很均匀,看来是没听到,否则就丢脸死了。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饿了吗?”苏昂突然出声问道。
甘怡吃了一惊,随即脸颊发烧,窘迫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居然听见了,这家伙耳朵也太尖一点,不对,他不会是一直都没睡吧?那刚才自己的挣扎矛盾岂不是都被他瞧在眼里?
这么想着,更觉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用不用本王吩咐人送饭来?”苏昂又问道。
甘怡咽了一口口水,咬紧牙关不出声。
苏昂有些着恼地皱了一下眉头,狠狠地合上眼睛。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对女人示好,他这也是第一次,谁知道还热脸贴了人家的冷臀部。
越想越气,猛地翻身起来,对着甘怡低吼,“你为什么不理本王?”
“我讨厌不讲理的人,不行吗?”甘怡也不甘示弱地翻身起来,跟他对着吼。
辞行
苏昂听了这话微微一怔,收敛了眼中的锋芒,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收回目光,“本王不是不讲理的人!”
语气也没那么冷,似乎是在给她解释。
甘怡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是是,你不是不讲理的人,但你不讲理起来不是人!”
“你是不是……”苏昂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冷峻起来,见她倔强地仰着一张小脸,一副吓不住打不怕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将后半句咽了回去。重新躺下去,不再理会她。
甘怡也扑通一声倒下去,气鼓鼓地背对着他。吵了一通,肚子好像没那么饿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饱了吧?
忿忿地生了一会儿气,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苏昂不在房里,伸手摸了摸他睡的那半边被子,凉的,看来起来很久了!
“没想到还是个勤劳的好孩子!”她嘀咕了一句,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一动作,牵扯到了肚子,饥饿感汹涌而来。
奔下床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丁点能吃东西,只好灌下两杯凉茶。
“姑娘起来了?”浅香听到里面有动静,端着一托盘的饭菜进门来,笑道,“快吃饭吧!”
“浅香,你果然是活菩萨,应该把庙里石像换下来,把你摆上去。”甘怡欢呼一声,也顾不得自己还没洗漱,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浅香被她逗得掩嘴吃吃直笑,“姑娘说话太有趣了。不过奴婢才不是什么活菩萨,是王爷吩咐奴婢,说等姑娘醒了,立刻拿饭来伺候姑娘吃的!”
“你家王爷吗?”甘怡有点噎住了,捶了一下胸口,才把那口饭咽了下去,“不会吧?太阳打四面八方出来了吗?”
浅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其实王爷看起来冷冷冰冰的,其实人很好的,慢慢相处下来姑娘就知道了。”
甘怡虽然有些生气他的不讲理和霸道,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对自己并不坏。
“他呢?干什么去了?”她闷头问了一句。
“姑娘是问王爷啊,王爷去跟清禅寺的方丈辞行了,今天过午就要动身回京了呢。”
甘怡有些吃惊,“你们今天就要回去吗?怎么这么突然,他的伤……不是还没好吗?”
跟本王回去!
“是啊,王爷本也打算多留几日,等伤势好一些再回去。可是皇上得知王爷受了伤,很是担心,差人来急召王爷回京,下旨的人早上刚刚到的……”
那也难怪了,苏昂是代替皇上来进香,也代替皇上被伏击,皇上表示一下关心也是应该的。走了好啊,走了她就自由了!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她的心情却并不怎么雀跃,反倒有点淡淡的失落。大概是这两天跟苏昂斗嘴习惯了,冷不丁的没人吵多少会有点寂寞吧?
“约摸王爷快回来了,姑娘吃完了饭也快点准备吧,误了出发的时辰王爷可是要生气的!”浅香提醒她道。
甘怡疑惑地眨了眨眼。“准备?我要准备什么?”
“当然是准备回王府了,难道姑娘打算留这里不成?”
甘怡见她的笑容满是意味,稍稍一怔,随即明白她那笑里蕴含的意思。她和苏昂只是单纯地共用了一张床而已,可是在别人看来却不是这样。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又意识到这种事情只会越抹越黑罢了,索性不费那口舌了。吃自己的饭,让别人慢慢误会去吧!
浅香估计得没错,她刚放下筷子,苏昂就回来了。目光冷冷地扫过狼藉的桌子,停在她的脸上,“怎么还没收拾好?”语气相当不悦。
“要走的是你们,我收拾个什么劲儿?”甘怡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
苏昂目光一晃,“赶快收拾,跟本王回去!”语气比刚才还要强硬。
“拜托你偶尔也讲讲理好不好?就算是想请我去你的王府做客,也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问问我到底愿不愿意去好吧?”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给本王去!”
“不去!”甘怡口气也硬了起来!本来觉得要分开了,大家好聚好散,不要吵架。可是他天生就是“让人火大”牌儿,跟他说话想心平气和的都不行。
这两天跟她相处下来,苏昂对她的脾气也多少摸着了一点,倔得要死,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不过他天生就是不会说软话的人,只能硬到底了!
“墨阳!”他提高声音喊道。
“王爷有什么吩咐?”俞墨阳以极快的速度进门来,恭声问道。
苏昂用目光一指甘怡,“把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给本王带回去!”
“是。”俞墨阳会意,答应一声,快步走到甘怡身前,说了句“姑娘得罪了”,出手如电,一掌砍在了她的后颈上。
避实就虚
甘怡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天上那尊神座,好不容易死而复活,却又跟“昏迷”结下了不解之缘。穿过来才几天啊,这都昏了四次了。
她捂着生疼的后颈,恨恨地盯着苏昂,如果目光能杀人,她绝对不会杀了他,她要把他削成生人片,蘸料,喂狗!
即便这么发着狠,也改变不了她被带往王府的事实。马蹄嗒嗒,车轮滚滚,此时她正身处一辆宽敞的马车之中,朝向京城进发。
苏昂倚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对甘怡投来的愤怒目光浑然不觉。或许觉到了,压根不打算理会她!
他越是这样,甘怡越是生气,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到底为什么非要……”
吼到一半又停住了,之前的经验证明,跟这个人根本没法讲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功。算了,反正她离开清禅寺,也无处可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去王府就去吧,权当免费游览古迹。
这么想着她心情平静下来,凑到车窗边,撩开车帘往外望去,就见马车正在一条僻静的山路上疾驰着,除了她所乘坐的这一辆马车,前后左右再无半个人影。跑到前面去掀开车帘一看,赶车的也只有俞墨阳一人而已。
“你们不是带了好多人来的吗?怎么现在就一辆车?”她诧异之下,也顾不得记恨俞墨阳打晕她的事情了,问道。
“那些刺客没抓到,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咱就来他个出其不意,抄小路先行,让那些个混蛋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