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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能容忍的是,那该死的丫头在景王妃面前指证她……
对了,景王妃!
莲儿那丫头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景王妃回京的时候说,莫非她跟景王妃有什么联系吗?难道是那个女人指使莲儿去告状的吗?
也不对,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指使莲儿?她刚刚回到凉京,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没有理由那么做……
莫非是太皇太后和英太妃吗?是了,刚才她们的态度很奇怪。景王妃一向喜欢与她作对,为莲儿说话不奇怪,可是英太妃也为莲儿求情。太皇太后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也默认了!
而且莲儿似乎也不完全是虚张声势,她说看到了瘦黄脸的公公,那不就是南松吗?她竟然看到了南松,不知道她都看到了些什么,听到了些什么……
越想越头脑越混乱了起来,也愈发不安了。
她将拳头握紧了再握紧,霍地站起来,不行,不管怎么样,那个丫头都留不得了!
“来人!”她冷声地喊道。
一个宫女应声进门来,“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王罗生给本宫叫来!”
“是。”宫女答应着出门,不多时带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来……
快点出来吧……
“莲儿,你怎么了?”一个宫女见莲儿坐在那儿心神不定,身体微微地发着抖,“是不是着凉了?”
说着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热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莲儿笑了一下,“没什么,可能吃饭没吃对劲,肚子有点不舒服!”
“那你就快去睡觉吧,反正这里没主子,我们也无事可做。”
“嗯……我还不困。”莲儿强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安,从出生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正惶惶不安之时,另一个宫女快步地走了进来,“莲儿,给你!”
“什么?”莲儿似乎被吓了一跳,脱口问道。
“一个公公托我给你的。”那宫女将一个胭脂盒子递了过来,面带促狭,“是不是你的相好啊?”
莲儿挤出一个笑容来,“哪有什么相好?”背过身去,打开那盒子,见里面赫然放着一张纸条。赶忙拿出来展开一看,蓦然变了脸色。
咬了咬牙,“我出去一下!”起身往外走去。
“咦,要去会相好吗?那你可要小心点儿啊,新皇后管得紧,当心被管事公公抓住了打屁股啊……”
“哈哈,是啊,不要太晚了啊!”
宫女们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
莲儿快步出了惠宁宫,按照纸上写的往落雁阁走来。
虽说每隔几米就有石灯笼照明,可是周围黑漆漆的还是有些让人心里发毛,就连自己的脚步声都显得那么突兀,每走一步,心里的恐惧都被放大一圈,好不容易走到落雁阁,她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这里石灯笼坏掉了,格外黑,她就愈发紧张了起来。
四下里扫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影,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喊道:“有人吗?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快点出来吧……”
回应她的是草丛中一声虫鸣,吓得她缩了缩肩膀。
又等了半晌,依然不见有什么人来,她有些坚持不住了,打算原路返回。转身之际,猛然觉得有人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她一个没防备,径直落下了旁边的水潭,狠狠地呛了两口水。她急忙划动手脚,想要浮上去,一块大石头从头顶压了下来……
娘娘……希望有事吗?
南萃涵坐立难安,感觉时间几乎停滞住了。
仿佛过了一年那么长,才听到脚步声,她赶忙扭头望去,果然见王罗生匆匆而来,“怎样?”她有些急切地问道。
“已经办好了,皇后娘娘!”
南萃涵稍稍放心了些,一眼扫到他带着血迹的手,心神猛然一晃,“那是怎么回事?”
“奴才下水检查的时候,没想到她还没死透,抓了奴才一把!”
“什么?”南萃涵眼神闪了闪,“没出别的差错吧?”
“没有。”
“那就好,你回去吧,仔细你的手,不要给本宫弄出什么岔子来,否则……你知道的!”
王罗生眼中闪过一抹惧色,赶忙答应道:“是,奴才会处理好的!”
“去吧!”
“是!”
眼见王罗生出门而去,南萃涵舒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并没有除去心头大患的轻松之感,胸口反倒闷闷的,抑郁不已,还隐带不安。
一夜几乎未能成眠,宫门一开就打发宫女出去打探消息。
“娘娘,宫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宫女回来禀报道。
“什么?没事?”她吃惊不已,“怎么会没事呢?”
宫女面露不解,“娘娘……希望有事吗?”
“本宫当然希望没事了!”南萃涵瞪了她一眼,“你再去转转,宫里有什么事发生立刻来报。”
“是,娘娘!”宫女答应着出去,在后宫转了一圈又回来,“娘娘,无事发生!”
无事?怎么会无事呢?明明有一个宫女淹死了,怎么会风平浪静,没有一点传闻呢?难道尸体还没被发现吗?还是出了别的什么意外?
越想越觉得奇怪,刚想差人去把王罗生叫来问问,就见雷光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太皇太后差老奴来传您去长寿宫叙话!”
“这么早?”南萃涵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有什么事情吗?”
“老奴只负责传话……”
“本宫这就去!”南萃涵心中不安了起来,收拾妥当,带着满腹疑惑来到长寿宫,一进门见端德、英太妃和甘怡都在座,疑惑就更浓了几分。
走上前来刚要见礼,眼睛扫到立在旁边的一个宫女,顿时惊呼出声,“莲儿?!”
那就是承认了
甘怡关切地看着她,“皇后娘娘,你没事吧?怎么一副看到鬼的表情?”
“啊……没事。”南萃涵赶忙把目光从莲儿身上挪开,收敛了情绪笑道,“本宫只是以为她又来胡言乱语,扰太皇太后的安宁。”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呢!”
“知道?”南萃涵不解,“本宫要知道什么吗?”
端德叹了一口气,“是啊,昨天夜里莲儿被人推入水潭,差点没命呢,所以哀家才急着叫皇后过来,给莲儿讨个公道!”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南萃涵一脸的吃惊,并非是装出来的,她确实很吃惊,只是吃惊的内容不太一样。
“莲儿,你把事情说说吧!”端德看向莲儿。
莲儿答应一声,目光带恨地看着南萃涵,“昨天夜里,有人把奴婢叫到落雁阁旁边,将奴婢推入水潭,企图淹死奴婢。所幸奴婢命大,逃过一劫……”
南萃涵目光闪了闪,别有用意地问道:“你……可看清楚是何人对你下的手?”
“是,奴婢看得很清楚。”莲儿冷笑地说道,“不止看清楚了,奴婢还抓伤了他的手……”
南萃涵心猛地沉了一下,声音冷了起来,“是谁,竟敢在后宫行凶?”
“毡垫房的管事公公,王罗生!”
南萃涵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咬牙喝道:“来人,把王罗生给本宫带来!”
“是!”有人应了一声,不多时将王罗生带上殿来。
王罗生看到莲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吃惊尽数写在脸上。
南萃涵目光凛凛地盯着他,“王罗生,莲儿说你昨夜推她下水,想要杀害她,你有什么话说吗?”
“这……奴才……”王罗生支吾着,包着绷布的手下意识地往衣服来藏着。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来啊,把他给本宫拉下去……”
甘怡弯了弯嘴角,“皇后娘娘,你难道不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对莲儿下手吗?”
这个该死的女人!
南萃涵暗暗骂了一句,盯着王罗生,“你说吧,为什么要谋害莲儿?你们之间有什么冤仇吗?”
触犯宫规
她把“你们之间”四个字咬得重重的。
王罗生抬眼对上她冰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这……奴才……”
“还不快说?”南萃涵语带威吓。
“这……奴才……奴才想与她对食,可是她不同意,所以奴才一时起了歹意……”
“你胡说!”莲儿指着他怒斥,“在你推我下水之前,我从未见过你,更没有跟你说过话,何来对食不同意之说?”
“我……”王罗生支吾了半晌,“我分明送过胭脂给你!”
莲儿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盒胭脂来,“你说的就是这个吗?你昨天晚上拜托梅儿拿给我,里面放着字条,约我去落雁阁,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没错,我约你去就是说对食之事的,可是你一口回绝了我,我一时生气,就推你下水……”
“昨天夜里我根本就没跟你过话,你趁我不备,直接推我下水!”
“我说了!”
“你没说!”
“够了!”南萃涵喝住他们,“本宫严令宫人不得私下对食,你们两个却无视宫规,做出此等不知羞耻之事。来啊,两个都拉下去……”
端德皱了一下眉头,“皇后,事情都还没有问清楚,你先别忙惩处。”
“太皇太后,萃涵以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王罗生索求对食不成,心生恶念,推莲儿下水。而莲儿为掩羞不肯承认……”
甘怡笑了一笑,“即便是因为对食引发的事端,可是莲儿并没有同意,又怎么是触犯宫规呢?皇后娘娘也不必连她一起惩罚吧?”
“她收了王罗生的胭脂,就是触犯宫规!”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难道皇后娘娘还记恨昨天的事情,所以急着要惩罚莲儿吗?”
南萃涵目光闪了闪,“本宫并没有那个意思!”顿了一顿,“莲儿的对错先不说,王罗生你触犯宫规在先,心生歹意害人在后,你可知道你是什么罪过吗?”
王罗生见她眼神凛凛,带着警告的意味,不由心生绝望,露出一抹苦笑,“是,奴才知道,奴才这就以死谢罪……”
话音未落,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
你猜猜谁来了?
“王妃,怎么样?”云紫凉见甘怡出来,赶忙问道,“是不是要属下去作证?”
甘怡眼色沉了沉,“她在我们面前逼死了王罗生,现在死无对证,你不用去了。”
“啊?”云紫凉吃了一惊,有些不甘地皱了一下眉头,“好不容易引得她露出马脚,还是没法揭穿她!”
“是啊,我这招打草惊蛇确实起了作用,可也彻底惊到她了,现在她应该知道莲儿是虚张声势,不会再有顾忌了,再想抓住她的把柄恐怕就困难了!”
“难道就这么白白放过她了吗?”
甘怡神色有些冰冷了,“她手上又多了一条人命,这种人怎么能饶恕?”
“那王妃还有什么妙计吗?”
“只能等查到那种法术再想办法了!”
云紫凉点了点头,“嗯,那种法术这么奇特,会施术之人少之又少,只要我们找到施术之人,就不愁揭穿她!”
“走吧,我们回去!”甘怡心情有些沉重,果然想要让她俯首认罪没那么容易,没有真凭实据她是不会认罪的!
回到王府,花彩一脸神秘地迎了上来,“姐姐,你猜猜谁来了?”
“谁啊?”甘怡想了一通,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客人,莫非是三圣海来了什么人吗?
“嘻嘻,你见了就知道了!”花彩有些兴奋地拉了她进屋来。
沈玉砚正陪着一个道姑打扮的女子说着话,这女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很是周正,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独特的娴静。
见甘怡进门来,起身微微一揖,“这位应该就是花彩一直说的姐姐,景王妃吧?”
“我是,请问女道长是……”
“她是我师父!”花彩抢着说道。
甘怡有些意外,“你师父吗?”赶忙回礼,“总是听花彩说起道长,也一直都想见见,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她一直以为花彩的师父是一个面容可怕的老太太。
女子微微一笑,“我并非是修道之人,你不必叫我道长,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好了,我叫乌珏!”
这个名字倒是直白,一听就知道是干嘛的。
甘怡刚想开口说话,就听云紫凉惊呼了一声,“姐姐……”
姐妹重逢
甘怡愣了一下,“姐姐?”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傻愣愣地盯着乌珏,这会儿又突然叫了这么一声。
云紫凉双眼直直地盯着乌珏,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