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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空见状竖起手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又疾步地来到玄佑身前,眼含欣喜,“师尊,原来您还活着!”
“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您会跟景亲王他们一起出现?”圆善也忍不住心中好奇。
“比起询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们还是赶快为圆藏续命吧!”玄佑捻了捻胡须,“虽说他身上的毒已经完全转入了那丫头体内,可是他的心脉受损严重,你们快带他去找圆真罢。老衲去也……”
言罢身形一晃,瞬间不见了踪影。
“师尊……”圆空和圆善齐齐要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相对叹息了一声,转头来招呼守苍道,“快带圆藏去百草庐!”
守苍正望着苏昂等人离去的方向发愣,闻言赶忙回神,背起圆藏,施展开轻功,直奔百草庐。
“守苍师兄,等等我!”虚净也急忙施展开轻功,追着守苍而去。
眨眼间山谷之中只剩下圆空和圆善两个,相对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再做一次好不好?
苏昂握紧了甘怡的手,在床前眼珠不转地守着她。
沈玉砚和云紫凉也默默地站在旁边,连大气也不敢出。
眼见甘怡脸色忽而苍白如纸,忽而潮红似血,一会儿浑身寒冷如冰,一会儿又灼热如火,时而气息大噪,时而脉象微弱,一颗心也跟着起伏不定。
整整持续了一下午,她的气息才渐渐平复下来,脸色也逐渐好转。
“王爷,王妃血脉平和,气息顺畅,想来是已经把那毒压制下来了!”云紫凉为她诊脉过后,面带欣喜地说道。
苏昂紧绷的脸色松了下来,“你们都出去吧!”
“是,王爷!”沈玉砚和云紫凉一起退了出去。
他坐在床边,轻轻拨开贴在她额上的碎发,看着她被汗水浸湿、憔悴不堪的脸庞,心疼不已。
他到底该拿这个丫头怎么办?她竟然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奋不顾身,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让他如此担惊受怕,心乱如麻。
她那样坚决,那样义无反顾,让他没有办法劝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前奔,任由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明明是这样一个喜欢胡来、让人操心的丫头,却又让他如此着迷,欲罢不能。
甘怡感觉手心传来的温暖,睁开眼睛,便看到苏昂那一双黑亮带着疼惜的眸子,弯起嘴角,“看来我成功了!”
“你这丫头!”苏昂皱了一下眉头,语带疼惜的埋怨,又忍不住俯下头来,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怎么?看到我厉害了,想要讨好我了吗?”甘怡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
“哼,以后不许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苏昂故意板起脸来。
甘怡伸出一个手指来,跟他商量道:“再做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不许!”苏昂低喝道,“你又想给什么人解毒?”
“你!”
苏昂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本王还死不了,不需要……”
“一定要!”甘怡眼神带上了倔强,“我谋划了那么久,又很自私地拿圆藏法师做了实验。事实证明我可以把你身上的毒过渡到我身上,然后用绵绕神功解掉,你难道想让我所做的努力白费掉吗?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苏昂目光闪了又闪,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好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非分之想
“王妃怎么样了?”守苍急匆匆地赶到行宫院。
沈玉砚眉眼弯弯地看了他一眼,“已经将毒压制下来,无大碍了。”
守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沈玉砚眼尾微微翘了一下,又问道:“圆藏法师如何了?”
“圆真师叔正在为他治疗,虽说心脉受损严重,不过已无性命之忧!特嘱我来替他先行向王妃道谢……”
“王妃气血刚刚平顺,正在休息,王爷在里面照看,恐怕暂时无法接受你的谢意了!”沈玉砚眉眼一弯,“之前你似乎对王妃很有成见,现在莫非已经改观了吗?”
守苍稍怔,随即微笑起来,“你不是也一直对王妃抱有怀疑?”
“我对王爷身边的所有人都持有怀疑,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沈玉砚笑容愈发和煦了起来,“那么你呢?已经心无芥蒂了吗?”
守苍知道他问的自己对甘怡的想法,眼色微沉,“王妃救过我的命!”
来清禅寺途中遇到走山的事情,沈玉砚已经听苏勋主仆三人绘声绘色地说过了,不过他并不感觉意外。
“王妃曾经救过与她争夫的殊月郡主,对素未谋面的圆藏法师也舍命相救,救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知道。”守苍眼色有些深沉,甘怡为圆藏解毒的事情,他所受的震撼不比任何人少,却跟沈玉砚一样,并不感觉意外!
沈玉砚笑得满面和煦,“你已经决定追随了吗?”
“难道你不是这样打算的吗?”守苍不答反问。
“是王爷的王妃,我时刻追随;若是王爷的敌人,我也只能抱歉了,对你也是如此!”
守苍眼神一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沈玉砚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是王爷的属下。王妃既是王爷的女人,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做属下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好,若是有了非分之想,便是王爷的敌人!”
守苍眼神闪了又闪,随即冷笑起来,“你好像找错了说这话的对象了吧?”
“你此言是何意?”沈玉砚笑容滞了一下。
“你比我清楚!”守苍扯了一下嘴角,转身而去。
沈玉砚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倏忽散去,神情冰冷着。
没良心的臭和尚
花彩在门外探头探脑了好久,才瞅着苏昂出门的空当,溜进门来。
“姐姐,你没事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扑到床边,一脸急切地问道。
“你放心,我没事了!”甘怡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花彩见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撅起嘴巴抱怨,“都怪那个冰块王爷,要不是他我也不能走丢,要不走丢也不会找不到姐姐,要不是没找到姐姐,我也不会不知道你出事……”
“停停停,你在念什么绕口令呢?”甘怡一头雾水。
“昨天我来告诉你那臭和尚的事情,那冰块王爷冷着脸呵斥我,说‘以后这种事情不用来禀报’,他那模样好吓人的。我本来去追你的,又不想跟他同路,就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谁知道他们走那么快,我就走丢了,在山里转了好半天才找回来……
回来之后就听紫凉姐说姐姐你出事了嘛,可是那冰块王爷一直守在屋里,害我都不敢来看姐姐……”
甘怡见她学苏昂学得惟妙惟肖,很没形象地大笑了起来,“你这个鬼精灵!”
正笑着,云紫凉迈步走了进来,“王妃,虚净小师傅要见您!”
“虚净来了啊,快让他进来吧!”甘怡收住笑。
云紫凉点了点头,对门外招了招手,虚净便迈着小大步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床前,竖起手掌对甘怡郑重揖礼,“铭心师兄,谢谢你救了师父!”
甘怡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别客气,我们不是姐弟吗?”
“嗯!”虚净有些害羞地笑了起来。
“哼,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和尚,现在才来!”花彩没好气地瞪着虚净,“你以为姐姐是为了谁才去救那老和尚的?你知不知道姐姐差点就死掉了?”
“我知道!”虚净没像以往一样跟她吵嘴,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见他这样,花彩反倒没了气势,只得哼了一哼,“你知道就好!”
“王妃,方丈法师和圆善法师求见!”沈玉砚眉眼弯弯地过来禀报道。
甘怡有些意外,“他们要见我?”
“是,两位法师说要跟王妃当面道谢……”
净垢珠
甘怡在云紫凉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出门来,就见苏昂正和圆空、圆善坐在厅里喝茶,守苍手里捧着一个黑檀木的小盒子立在旁边。
“景王妃!”圆空和圆善一见到甘怡,赶忙起身来见礼。
“两位法师不要客气,请坐!”甘怡微笑地答了礼,到苏昂身边去坐下。
圆空不坐,微笑地揖礼,“景王妃对圆藏师弟舍命相救,老衲二人特地前来道谢!”
“法师太客气了,我有幸遇到玄佑法师,修炼了你们的秘藏神功,解毒有望,受到清禅寺的恩惠,理当知恩图报,救圆藏法师也是应该的!”
“王妃有缘习得绵绕神功,也是因为王妃宅心仁厚,福泽深远,冥冥中自有定数。”圆空似有感叹地说道,“前日老衲为圆藏师弟问卜,见他命相暗沉,气数将竭,然暗沉之中又有一点晦涩不明之光亮,当时还不解其意,原来这点光亮正象征有神秘贵人相助,而那位贵人正是景王妃您啊!”
甘怡对那些玄玄乎乎的东西不懂,笑了一笑,“法师太客气了,我也是一不小心做了活雷锋!”
圆空似乎没听懂她的话,微微一怔,便只当做是寒暄,又笑道:“今日老衲带来一件宝物,相赠景王妃,请王妃笑纳!”言罢扭头看了守苍一眼。
守苍会意,赶忙走过来,将手中的那个黑檀木的小盒子放到甘怡面前。
“这是什么?”甘怡有些好奇。
“王妃看过便知!”圆空笑得有些神秘。
甘怡打开盒子,就见里面放着一枚黑色的珠子,比鸡蛋稍小,材质有点像黑玛瑙,刚触手时冷冽,继而又感觉十分温润,一打开盒子便能感觉到一股深沉而奇异的气息,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甘怡疑惑地看向圆空。
“这是清禅寺的镇寺之宝,净垢珠!”不等圆空开口,圆善便先一步说了出来,从刚才开始,他眼睛就一直盯着那珠子,虽然极力压制着,还是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甘怡很是吃惊,“方丈法师要把镇寺之宝送给我?这合适吗?”
管不住心
圆空微笑,“宝剑赠英雄,宝珠也自当送给有缘人,阿弥陀佛!”
甘怡赶忙要收,“我救圆藏法师不过是举手之劳,哪能收这么重的礼呢?既然是清禅寺的镇寺之宝,方丈法师还是拿回去镇寺吧!”
“方丈法师送王妃宝珠,并非是当做谢礼的,而是因为这珠子对王妃有用,王妃还是收下吧!”守苍在旁边笑着插话。
“对我有用?”甘怡不解。
“正是。”圆空慢条斯理地笑道,“王妃所中之毒甚是暴戾,侵染其气便会中毒。当年圆藏师弟带虚净躲进深山,一来是为静心,二来就是怕那毒伤及他人。
王妃身份尊贵,断然不能隐居深山。净垢珠,顾名思义,有净化之功用。王妃用绵绕神功将毒排出体外,便可用此珠收纳净化,解除后顾之忧。故此老衲特意前往藏宝阁,将此珠请出,赠予王妃!”
甘怡听了不由张大了眼睛,“这么神奇啊?”
苏昂眼神黑亮起来,对圆空抱了抱拳,“多谢法师赠宝!”已经做主替甘怡收下了。
“方丈法师替我想得这么周到,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甘怡见状也不推辞了,“等我身上的毒完全解了,我一定会把这宝贝还给方丈法师的!”
“王妃心无贪念,真是难能可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空举掌一揖,“那么老衲等就不打扰景亲王和王妃休息,告辞了!”
“二位法师慢走!”甘怡赶忙起身相送,等两个老和尚出了门,笑嘻嘻地看向苏昂,“看吧,好心果然有好报!”
苏昂挑了一下长眉,“就算没有这个珠子,本王不准你躲进深山!”
“你什么时候准过我什么了?”甘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本王准你回房去休息!”
“哼,本王妃休息够了,用不着你准……”
云紫凉见甘怡又精神焕发了,心中很是宽慰,见那二人貌离神合地吵着嘴,心情又有些黯然,悄悄地退出门来,回到自己房里,唇边便多了一抹苦笑。
果然有时候人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的!
“在想什么?”
一个温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吓了一跳,回头,见沈玉砚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来……
我不想与你成为敌人!
“哦,玉砚啊,你找我有事吗?”云紫凉赶忙压下纷乱的思绪,笑着问道。
沈玉砚走过来,凤眼含笑地看着她,“嗯,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你说。”
“我想请你跟我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