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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低垂长睫,正想小猴这句话。真心实意相交?确,沈四对她真心实意昨晚她可算得上见识过。
只因沈四前世做过那样大事,今生又有放了惊马打算害死她经历,她心底里对他惧怕很,不愿意与之深交。然仔细算来,除了那件事,他哪里害过她一丁点?
纵然将来他有反叛那一日,那也是与皇帝反目,与她没有相干。他又不是蛮不讲理人。再说活生生人跟前,难道抵不过记忆吗?她都可以饶恕刘清宇,没有因为前世仇恨将今生还没做过那些事刘清宇杀了,做什么偏要记得沈四不好。那样未免太不公平了。
云想容摇了摇头,当真因小猴这一句“知己”言论反省了一番。记忆脑海中根深蒂固刨除不去,当真会造成不好影响。前世今生记忆,她有些时候都已经分不清楚哪一个是前世,哪一个是今生,阻止不了他们对她造成影响了。
小猴却不知自己无心一句话,叫云想容骤然想通了一些事,还晃悠着双腿,美滋滋想:待会儿侯爷见了英姿一准儿欢喜。
马车绕了个大圈子,孟氏珠宝行后巷经过,这才去了伯爵府。
小猴纳闷,本以为英姿是有事要办才往珠宝行来,怎么她过门不入呢?
又过了一会,马车伯爵府侧门前停住。英姿先跳下马车,转回身撩起了淡蓝色锦缎帘子,车夫则是摆好了红漆脚凳。
云想容扶着英姿手探身出来,一抬头,正看到小猴张大嘴巴一脸呆相,她也不多言语,只道:“你们爷呢?”
小猴半晌才回过神来,喜出望外咧着嘴笑:“,呢,小着就去给您通传!”
小猴说罢也顾不上其他,撒丫子就往里头跑去。
云想容和英姿随后进门,云想容见门子竟不是上一次她来时那一个,只当是那人今日恰好不当班,缓缓随着下人进了前厅。
后院假山下地下室内。沈奕昀打着赤膊,身上只穿了条绸裤,金刀大马坐圆桌边,正由有大夫为他疗伤。
“四少爷,您忍着些,这箭上淬了毒,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可那块毒肉却是要挖出来。”
沈奕昀面如金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汗涔涔道:“你动作就是。”又温和问跪他面前抖若筛糠中年,“你还不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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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狠毒一面
那中年人额头贴地,背后冷汗涔涔,仿佛受了天大冤屈似,直起身来泪眼朦胧道:“四少爷明察,我真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真不知道啊!我灵均楼这么久都一直兢兢业业,丝毫没有怠慢,昨晚上事我定会去严查,可我这里给您发誓,绝对与我没有半分干系!”
“是吗?”沈奕昀语气云淡风轻,额头上有一滴冷汗顺着鼻梁滑落下来——折断弩箭扎他右侧肩胛骨上,大夫正用烧热了刀子扩大伤口,乌黑鲜血涌了出来,沿着他白皙背部滑落而下,立即被卫昆仑用干净白布抹掉。
“爷,没事吧?”
沈奕昀摇头,好似刀子割根本不是他,依旧纹丝不动,面色如常,甚至挂着适然微笑,只望着那中年人,失望道:
“杜明,我问你一次,你若实话是说,我给你活命机会,你全家老小也可活命,否则,你该知道灵均楼规矩,对于叛徒是该如何处置。你自己不乎活不活,你们家小子也不活了?你老婆,还有两房姨太太也都不活了?”
杜明闻言,脸色变比沈奕昀还要惨白,“我,我真不知道。我本与您有要事商议,哪里晓得才推门进屋就有弓箭手埋伏,竟,竟灭了京都灵均楼大半弟兄……”杜明捂着脸呜呜咽咽大哭起来:“这些都是咱们出生入死兄弟,我就是自己死,也绝不希望他们死啊。”
“是吗?真那么巧,有头脸弟兄们都到齐了,连我也去了,就有十余名弓手埋伏,且箭尖上都淬了毒。杜明。你是太蠢,不会说谎,还是觉得我去了也是必死无疑,你不需与人交代,所以懒得将谎话编圆了?”
“没有,我真没有!”
“我再问你,谁指使你?你将咱们消息告诉过谁?”
“少爷相信我,我真没有啊,都是朝夕相处兄弟,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会子大夫用白布垫着手握住了沈奕昀肩头上弩箭。道:“爷,您忍着些。”随即用力往外一拔,一股血剑噗喷了出来。背后墙壁上留下乌黑血痕。
那血腥场面,看卫昆仑和楮天青不忍,杜明则是跪地上腿肚子转筋,下腹生凉。
大夫双手将挖掉了毒肉那个窟窿挤压了片刻,直到鲜血变做鲜红。这才用了好金疮药,手脚麻利为沈奕昀包扎伤口。
自始自终,沈奕昀都背脊挺直端坐着,面色如常,哼都不曾哼一声。一双深邃凤眸别有深意望着杜明,好似等杜明妥协。
见伤口包扎妥当。暂时没有流血情况,卫昆仑拿了件中衣来给沈奕昀披上,道:“爷。您回去歇会吧。”
沈奕昀摇头,缓缓站起身,未受伤左手将压中衣下面长发撩出来,缓步到杜明跟前,道:“你当真不说?”
杜明颤抖着嘴唇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啊!”
“那好。剐了他吧。”沈奕昀转身背对杜明。道:“那么些兄弟都是楼中数得上人物,一次折损了大半,灵均楼都已经坍了半边。无论是为死去弟兄报仇,还是为你出卖灵均楼,这都是你该受。”转身,半张脸隐阴影中,嘲讽笑:“放心,你一妻两妾和你儿子,我会好生招待。”
话音方落,已有两名黑衣汉子将杜明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往里头带去。杜明口中连连大叫:“四少爷,他们是无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四少爷!”
沈奕昀转向卫昆仑和楮天青,道:“杜家不留活口。”
楮天青和卫昆仑都知道,此番折损了这么多人手,都因为杜明将他们出卖给了锦衣卫,他绝不会放过他,况且杜明家人难保不会从杜明口中听得他们事,一并做了是安全做法,趁着现沈奕昀就是灵均楼主人消息没有暴露,永绝后患是好办法。
“是。我去做。爷,你先去休息吧。”卫昆仑扶着沈奕昀。
沈奕昀却轻轻拨开他手,自己缓慢上了台阶,“我自己去。你们忙你们。”
由台阶回到地面,走出嶙峋假山群,沈奕昀置身于承平伯府后院偏僻之处,望着湛蓝天空,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缓慢移动脚步,废了十倍于平日时间才回到内宅正房,才进院门,却见小猴正焦急和卫二家说话。
二人听见他动静转过身,连忙疾走来搀扶。
“少爷没事吧?”卫二家见沈奕昀面如白纸,嘴唇都是白,心疼泪盈于睫。
沈奕昀摇了摇头,“没事,”又问小猴:“怎么了?慌慌张张。”
小猴原本担心沈奕昀,听他问了才想起:“是,是六小姐来了。才刚我想法子给六小姐传了消息,本以为他顶多给您回个字条什么,没想到她竟然带着一大包药材亲自来了!”
沈奕昀闻言蹙眉,略微沉思后平静问:“谁让你告诉她?”
小猴服侍沈奕昀身边多年,他每一个举动代表什么意思都十分清楚。
脸上原本欢喜笑容不见了,惶恐道:“爷,我是看您那样喜欢她,我才忍不住想试试她到底乎您多少。好她听说您受了伤立即就来了,并未辜负您一番心意。”
沈奕昀自然知道小猴是一番好意,否则早就不会饶了他。但他屡次擅作主张,如今没事还好,若将来万一坏了事,他又是如此忠心耿耿对他,本出自于好意,他都不知要如何办他。
小猴见沈奕昀不言语,低着头一声不敢出。
沈奕昀许久才抬起未曾受伤左手摸了摸他头,语重心长道:“往后有什么好点子,事先告诉我,切不可鲁莽行事了。”
小猴本以为要受罚,谁知沈奕昀却如此温和说话,语气就像对自家孩子那般。他鼻子发酸,眼中不争气盈满了泪水,连忙用袖子抹掉,道:“是,我知道了。六小姐这会子前厅看茶呢。”
沈奕昀道:“请她移步过来吧,我如今染了风寒,却不能出去见她。”
他如此说法,就是对外也要宣称染了风寒。他无缘无故受伤事,是绝不可以宣扬开来。
只是沈奕昀还是有些担忧。
云想容若是问起来,他该怎么与她说?
云想容这厢带着英姿随小猴进了内宅,焦急问:“你们爷无大碍吧?”
小猴已后悔将沈奕昀受伤事透露给外人知道,云想容如此一问,他当真不知该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道:“六小姐待会见到我们爷就知道了。”
云想容这会子正担心沈奕昀身体,也未细想小猴心情转变是为了什么,不多时就到了伯府内宅上房。
上房是间独立二进院落,五间正屋,东西两侧是三间带有耳房厢房,院落整齐干净,没有一点多余饰物,就如同院落主人,只不过院中过于刚硬整洁,多了些阳刚之气,却少了家味儿。
身为女子,随意进出男子府邸内宅是大忌,可今日事出紧急,沈奕昀不是旁人,是她救命恩人,也顾不上那许多讲究。
卫二家早已廊下等候多时,见穿了身蜜合色褙子,身形高挑纤瘦云想容带着英姿走来,三两步迎到跟前,行礼道:“六小姐。这可怎么好,还劳您亲自走一趟。”
“卫妈妈无须多礼。”云想容双手相搀,道:“伯爷没事吧?”
“无碍,无碍,小姐请进来。 ”
英姿和小猴廊下伺候着。云想容则随着卫二家撩起水晶珠帘进了屋。
屋内陈设与院中是同样风格,简单古朴,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光可鉴人大理石地面铺着花团锦簇地毡,地当众摆放着三足九兽香炉。往右侧拐去,绕过花开富贵紫檀木镂空雕花大插屏,就进了内室。浅蓝色抽纱绣帐幔被卫妈妈撩起挂上银钩,沈奕昀穿了中衣正斜靠着深蓝色弹墨大引枕发呆。
见云想容进门,他掀了深蓝色素色缎面薄被就要下地。
云想容忙阻拦道:“沈伯爷些躺好,不要乱动。小猴说你伤了,伤何处?”
沈奕昀由卫二家搀扶着侧身靠着引枕,避开了背后肩胛骨受伤位置,面色苍白道:“无碍,只是肩头受了点伤。”
“肩头?右侧还是左侧?”
“右肩。”
云想容卫二家搬来紫檀木交杌坐下,道:“要大考了,你伤了肩膀,恐怕要耽误写字。”
“不碍事。”沈奕昀玩味笑着:“我可是惦记着咱们赌约,我定然会赢了你,断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伤就耽误了大考。”
说仿佛他下场完全是为了赢她那个赌约。
云想容莞尔,见他面色极难看,明显身体虚弱精神不济,也不想多浪费他精力,道:“我来看看你,见你无事也就不担心了,你若是不舒坦就先睡下。”
沈奕昀一时没有领会过来:“那你呢?”
“我坐一会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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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陪伴
卧房里此时就只有他们二人,沈奕昀若是睡了,云想容难道还要一旁看着他睡觉?
那种场面,难道不是老夫老妻才有?
沈奕昀因失血过多而苍白脸莫名泛起红晕,凤眸含笑,晶莹含波望着云想容。
云想容也惊觉自己言语有失,急忙解释道:“我是累了,想坐一会儿罢了。”说完又觉得不对,要坐,偌大伯爵府哪里不能坐,偏要人家卧房坐?
沈奕昀从未见过云想容如此粉面桃腮惊慌失措过,生怕自己若是出言点破会伤了她自尊,往后不敢靠近他了,也不做声,道:“那好,我已经吩咐人预备午膳了,你这里坐着,或者去看书也好,依旧已来了,就吃过了午膳走,可好?”
云想容松了口气,道:“也好。”出来这一趟,回去要受老夫人质问是必然,她行得正做得端,不乎旁人怎么看,光明磊落也没什么不好。
“你睡吧。”云想容站了起来,略微犹豫,仍旧是垂首缓步来到沈奕昀床前,扶着他躺好,为他盖上了薄被,又从银色钩上摘了浅蓝色抽纱绣锦缎帐幔。
随着帐幔落下,沈奕昀一双灿然若星眸子被渐渐掩了其后,云想容终于觉得那种让她心慌感觉不见了。
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是不好,云想容又应下了沈奕昀留下用午膳,卧房是不能呆,就随便去沈奕昀书桌上拿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