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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是不好,云想容又应下了沈奕昀留下用午膳,卧房是不能呆,就随便去沈奕昀书桌上拿了一本棋谱到了廊下,铺着深蓝色弹墨锦缎坐褥醉翁椅上坐下,斜歪着身子有一下没一下摇晃着翻看棋谱。
卫二家与小猴从外头端了茶点进来,远远看去,还以为是沈奕昀侧躺醉翁椅上。
沈奕昀平日看书喜那个位置。二人姿势远远望去都差不多少。
卫二家对云想容越发喜欢。但也十分悲伤。这样好一个姑娘,竟已被皇上赐婚了。
她沈奕昀面前是脸老妈妈,云想容又是从小认得,所以对云想容并没有那么多避讳,到她身边悄声与她闲聊。
谁知才聊了片刻,却听见上院门外有打斗声。
云想容惊讶坐直了身子。小猴则是跑进门来道:“没事没事,六小姐,是昆仑与您身边英姿姐姐比武呢。”
“比武?这臭小子,学会欺负女孩儿了!”卫二家闻言蹭站起身,就往外头奔。
云想容也好奇放下棋谱。缓步下了台阶走向院门前。
远远地就见身形高大面庞方正卫昆仑眉头紧锁,一招一式毫不含糊。身材娇小英姿则是身法灵活,招数精湛。二人打一处。一刚猛有力,一灵巧闪转,打是十分漂亮。
卫二家站门廊下,叉腰道:“昆仑,还不回来!”
卫昆仑分神功夫。英姿已经抽身跃出数丈,到了云想容跟前。撅着嘴道:“小姐。”
云想容笑着道:“让你陪着卫护卫去送药,你可倒好,还与人动起手了?”
卫昆仑见云想容毫无责怪之意责怪英姿,心里也是过意不去,急忙解释道:“六小姐不要误会。是我见识了英姿姑娘轻身功夫,好奇她武技如何,才提议要切磋一番。不过是切磋而已。”
“是啊。还说谁赢了谁主子就比较厉害。”英姿叉着腰不满道:“我们小姐不与你们伯爷争高下,你可倒好,偏要来跟我争长短,难道你来比武也是你们伯爷授意?”
卫二家黑了脸,一巴掌打卫昆仑脖颈上:“屁眼儿涂大酱。你闲着了吧?还不滚去给我扎马步!”
她骂如此粗俗,却丝毫不叫人觉得反感。反而觉得这对母子互动瞧着让人心里舒坦很,云想容和英姿都是低头失笑。
卫昆仑则红着脸支吾了一声,果真寻了个墙根去扎马了。
楮天青这会子与大夫赶来,进屋又给沈奕昀诊治了一番,期间卫二家一直陪着云想容说话,将分别之后汤氏族学沈奕昀上学时候事情说了许多,还有他们出门游历到过一些地方。云想容发现沈奕昀果真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卫二家极富有渲染力描述中,好似此番大考沈奕昀若不被点为状元,皇上就是瞎了他狗眼一样。
除了沈奕昀身上伤让人担忧之外,伯爵府此处一切安好。
然此时侯府,老夫人却阴沉着脸。
“卿卿果真出去了?”
“是,六姐急急忙忙出去了。”云明珠心下窃喜,佯作惊讶道:“我以为六姐会与祖母回了话才走,难道她没来?”
老夫人自然知道云明珠不安好心,可云想容今日确是没来请示一声就擅自出去,且还是刘嗪,段舒窕也日子。
她压着心里怒气,量让自己笑容如常,对段舒窕道:“卿卿出去许是铺子里事,你也知道,她如今掌管着孟家近一半产业,忙很。你若有事不如告诉我,我转告他也就是了。”
段舒窕冷笑,道:“姐姐,恕妹妹多嘴,女孩家既然已经订婚,也要多管教节制才是。卿卿纵然美貌,可贤名对她来说也同样重要。好端端未出阁女子,说出门就出门,还抛头露面去打理铺子。知道是说姐姐教导有方,卿卿女孩家就独当一面。不知道还说卿卿不成体统呢。”
老夫人被段舒窕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段舒窕平日里是很喜欢云想容,经常为她说好话,怎么今日一反常态?不但突然造访,还处处都说云想容不是。
自己妹子是断然不会伤害自己。难道是她发现了云想容什么不好事,又觉得不好说明,才提醒她一定要好生管教?
老夫人心里越加疑惑,点头表示赞同,又对刘嗪客气道:“二小姐,也请你不要介怀。”
刘嗪等云想容,等背脊上都冒了汗,原本极为不耐烦,又不愿意老夫人面前丢了大家闺秀风范,只能勉强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先告辞,改日来叨扰。”
“嫣姐儿,明珠,去替我送送二小姐。”
云嫣容和云明珠一同行礼道是,随着刘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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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挑唆
老夫人看着云嫣容和云明珠一左一右挽着刘嗪手臂离开了正厅,这才挥退了身边人,拉着段舒窕手道:“咱们姐妹之间没有什么须得避讳,舒窕,你可是发现卿卿有什么不妥之处?若真个儿有什么,可不要瞒着我。”
段舒窕闻言摇了摇头,笑着道:“卿卿乖巧懂事,她哪里能有什么事儿。”
老夫人不信,直言道:“你平日里对卿卿那孩子喜欢很,有时我动了气,你还会为他来开解我,说话也大多是说她好话。若不是她真有什么事做不妥,你哪里会如此针对她?”
段舒窕脸色不变,端起茶盏来啜饮了一口,“我哪里是针对她,我只是就事论事。”
询问再三段舒窕也不说实话,老夫人未免有些恼了:“你我姐妹之间若是连句真话也不敢说,那岂不是没意思了?你再这样,我可真恼你了。”
“姐姐别恼。我说就是了。”段舒窕见目已经达到,这才“勉为其难”道:“姐姐有所不知,我今儿突然前来,全是因为凤哥儿才刚路过你们府门前时,看到卿卿出门了。她若自己出门也就罢了,可承平伯小厮凤哥儿是认得,他竟也跳上卿卿马车了。凤哥儿是卿卿表哥,看到自家妹子做事有些可疑,就与我来说了。我当时听了,只觉得事情严重很,索性来看看姐姐,谁知卿卿出门不但没有回你,是蒙骗了你说她去铺子里了。她哪里是去铺子了?分明是与承平伯小厮出去,不知要做什么呢。”
老夫人听到承平伯小厮济安侯府门前跳上了云想容马车,心里就是一阵震惊。因着云想容不来回话也很恼怒。
可老夫人是聪明人,断然不会再旁人面前毁了济安侯府体面。
“卿卿这孩子我是知道。旁人养大就算了,她是跟我身边。我一手调教出来。断不会做什么有损斯文事。想来也应当是有什么旁事吧,等她回来我问她就是。”老夫人这样说,心里却已经气极。只是胳膊折袖子里,断然不能跌了体面。
段舒窕目也并非要老夫人信了她,只要她有疑心也就罢了,闻言笑道:“姐姐莫怪我多事,我也是担心你。若说这府里头,旁人与我关系到底是远亲,你我却是不同。你辛辛苦苦经营了侯府一辈子,为就是个正大光明。若是这会子闹出什么事儿来,岂不是都要被人赖给你头上说你教导不严?再者说,那卿卿可是订了亲。未来亲家又是那样高贵门第。”
段舒窕担心是什么,老夫人不用细想都明白,感激握着段舒窕手道:“舒窕,还是你懂我难处。”
“你我是姐妹,又都是当家主母。我哪里能不懂你难处呢。”段舒窕说着,反握住了老夫人手,二人手指上猫眼石戒指和祖母绿戒指呼应着光辉,格外刺眼。
此时西花园里,云嫣容、云明珠正一左一右挽着刘嗪手臂散步。
刘嗪心里不满,脸上也是冷冷。“你们六姐姐也当真是大忙人,每次来不是忙着练字就是不。”看向云明珠:“她到底忙什么呢。”
云明珠笑道:“我哪里能知道她去向?问多了我可是要挨罚。”
云嫣容闻言,似笑非笑看了云明珠一眼。将来她若入了宫,与云想容就成了妯娌,她对她也算得上有助益,相反,云明珠出身低微。婚事哪里还不知道,连老夫人都不喜她。云嫣容自己有了好前程,也不那么妒忌云想容了,对云明珠没有从前那般热络了。
刘嗪见云嫣容不说话,又见云明珠一副小女孩子受了委屈义愤填膺样子,便引诱她多说一些云想容事,道:“虽说我与你六姐是手帕交,可她性子冷,脾气也怪,许多事儿我到如今也都没弄清楚呢。”
云明珠正愁找不到路子结交,自然是刘嗪问什么就说什么,就算不知道,胡诌也要说出来,闻言道:“不知道二小姐想知道什么?我与六姐姐同一个院子住着,知道多些。”
“当真吗?那你可知道她对我兄长,是什么心思?”觉得自己问太过直接,刘嗪又补充道:“我是好奇,虽说未来嫂嫂是我闺中密友是极好,皇上御赐姻缘也必然错不了,可夫妻之间,两情相悦岂不是妙?”
说起这种事,云嫣容和云明珠脸上都有些红了。
云明珠自来不可能知道云想容心里想什么,她眼珠一转,道:“这我不大清楚,可我知道六姐姐与沈伯爷自小就有情分。”
刘嗪银沉下脸。
云明珠天真说着:“头些日子六姐姐去兴易县外祖父家,沈伯爷还去小住了呢,我当时就说到底是自小同一个院子里住情分,就是与旁人不同。沈伯爷对姐姐好,连带着对我都很好。”
刘嗪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今次来本就是奉母亲命令试探云想容,谁知不仅没见到人,还听了这“噩耗”。那日见了女扮男装去伯爵府云想容她就已经怀疑,现连云想容亲妹妹都这样说了,还能有假?
好个云想容,果真为了勾引别男子对她兄长不利!
刘嗪又与云明珠和云嫣容寒暄了两句,就急匆匆回府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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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昀这会子正发着高烧,闭着眼躺拔步床上牙关紧咬脸色潮红,剑眉拧着,仿佛忍受极大痛处,却是哼都不哼一声。
“这可怎么好,总是这样烧着,人岂不是都要烧坏了?”卫二家担心眼珠子发红,曾经沈侯府上就有个媳妇当家,因为连续三日高烧不退,却将那话给烧坏了,后来连正常夫妻之事都做不了。这孩子才十五,还这么年轻,万一真有个什么,她如何下去见主子?
云想容垂眸站沈奕昀床边。才刚大夫换药时,她和英姿躲到了外间,可不经意间仍旧看到他右侧背部肩胛骨处那个被挖掉了一块肉血肉模糊伤口。
如此重伤之下,他见了她竟能谈笑风声,如今发着高热,除了脸上潮红剑眉紧锁之外也没有哼出一声,可见其意志之坚,却不是刘清宇那等打几巴掌就开始求饶软骨头可以比较。
越是如此人,越是叫人心疼。
云想容担忧坐英姿为她搬来交杌上,道:“这样不成,得想办法退热才是。”想了想又道:“不如取一些烈酒来给伯爷擦身,我从前看闲书上写过,烈酒比凉水容易让人身子降温。且烈酒还对他伤口有杀毒作用。”
“是吗?那我这就去预备!”小猴急热锅上蚂蚁一般,飞奔着去取烧刀子。
卫二家则是挽起了袖子,去预备巾帕。
云想容识相退了出来,对正与大夫商议药方楮天青道:“褚先生,时辰不早,我该回去了。伯爷情况,劳烦你想法子告知我。”
楮天青对云想容,却不如小猴和卫昆仑对她那样恭敬和气,只是淡漠有礼道:“六小姐自管回去便是。伯爷病着,老夫就不前去相送了。”并未答应她。
云想容对楮天青态度只是淡然一笑,道了别后拉着英姿离开。
等上了马车往侯府缓缓而行时,英姿才低声道:“那位褚先生未免太过无礼,伯爷对小姐都那样客套,他却摆什么架子。”
能做沈伯爷谋士,定然有过人之处,单思考问题就与旁人不同,所以他如何想,云想容并不忘心里去。
如今她思考是另一件事。今日私自出府,老夫人定会动气,她并不觉得去伯爵府探望沈奕昀是什么见不得光事,她也并未做什么伤风败俗事。可旁人不知会怎么想。
云想容甚至想,好传出她不贞名声让恬王府将她退婚,从此就可以一劳永逸,别人家也不会考虑她了,她是宁可死都不想嫁给刘清宇,贞洁名声终身幸福跟前,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况且她又不是真有什么。
只是,这对沈奕昀是一种伤害。若传出这种事,沈奕昀恐怕名声有损,将来仕途也会坎坷。她没有权利这样做。
思及此。云想容吩咐马车拐去了孟氏珠宝行,特地叫了东方掌柜来问了今日可有人来,又安排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