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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失踪后武穆侯府被二皇子的人骚扰过多次,被圣上问过几次话后便不了了之了,不过乐欣乐茹两人却被禁在了武穆侯府中,不得出来。据说,武穆侯府少夫人白氏自那日宫宴后便病了,卧床不起,闻人公子也搬出了内院,宿在外院书房。”
苏玉梅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惆怅:
“闻人,公子这几日没有来过吗?”
丫头皱了下眉头,语气忽然冷淡了几分:
“公子的议事处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闻人公子并不知晓。”
这么说闻人礼也不知道她受伤的事儿?那么闻人礼怎么没有找过她?梅婶儿也没说起过。对了,他定是怕梅婶儿伤心,所以方才没过去打扰,只是……
苏玉梅沉默了下来,丫头见状退到了一旁。
两个时辰后,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苏玉梅叫人进来回话:
“说罢。”
探子见礼后垂首答道:
“周副将,刘经历,与赵元清的两个贴身侍卫赵信赵括两人状告二皇子指使下属隐瞒招募兵丁数量,吃空饷,并将数万兵丁藏到深山中秘密训练。方尚书等数位官员数年间贪墨的银两全部被二皇子拿去练兵去了。据四人状告之词,二皇子从四年前起就开始私下秘密练兵,迄今为止至少有六万余兵士。其中包括此次招募的水军进四万余人。”
“六万!”
苏玉梅掩口低呼,拱卫京畿的京卫指挥使司下辖的兵丁只有十万于众,因着是在京城,皇帝脚下,以前这十万众俱都是在边关立功的将士,个个勇武过人。
可是如今呢?数百年过去,大周朝稳如泰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在京卫指挥使司的将士们便都换了个个儿了。
又因着是天子脚下,危险甚少,边关纵有战事,也动用不了京卫指挥使司的人,所以这里是各官宦世家为自家儿子争取功名用来镀金的最好的地方。
是以这拱卫京畿的十万兵丁们,其中半数带有官职的都是官宦子弟,或是高门大户里面的庶子,又或是九品芝麻官的嫡子,等等不一而足,却总归都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紧。
真要是打起仗来,这些人拿得起刀枪杀得动敌人都算不错了,更别提让人指挥打仗了,不跑都算好的了。
若是训练精良的六万兵甲对上这十万人,还不是砍瓜切菜般的简单?
苏玉梅捂着砰砰挑个不停的胸口,目光转向探子,道:
“你继续说。”
探子道:
“因为周副将等人呈上的证据充足,再加上之前方尚书等人贪墨的银两不知所踪,是以圣上当时便气晕了过去。太医院的人在金銮殿上帮圣上诊了脉,要用人参让圣上含着,谁知却发现那从御药房拿来的根本不是人参而是充作人参的萝卜。”
“太医院,御药房都归二皇子统辖,是以圣上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最后指了大皇子彻查太医院与周副将等人所告之事,回宫养病去了。”
“这便没了?”
苏玉梅正在兴头上,忽然就没有了下文,她双手撑着床沿目光灼灼的看着探子问道。
探子看了苏玉梅一眼,道:
“卑职回来之事大皇子派人让卑职告知小姐,便说:让小姐好生歇着,不要劳心费神,不出半月,定当让小姐过一个和乐的上元节。”
苏玉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笑了起来。
一旁的丫鬟看到了,直觉的这真像是开了漫山遍野的鲜花,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愉悦。
以前小姐也是笑,只是看着总有那么几分阴郁之气,今日这一笑起来,却是极为的赏心悦目。
苏玉梅与陆博接触并不算多,可是却是打心里的信任与他,不然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将他算计了进去,对于看人,她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那探子见苏玉梅笑的开心,也是看直了眼,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连忙垂下了头。
苏玉梅笑过之后,见探子还不走,便问道:
“可是还有事?”
探子眼底闪过一抹不忍来,苏玉梅心头一跳,无端端的心慌起来,她一叠声的催促道:
“有话快说!”
探子示意两个丫头注意看着苏玉梅,道: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一早起来就忙活祭拜,生火蒸馒头。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
越是临近年下,需要祭拜的便一日日的多起来,这二十八还算好的,到得年三十儿晚上,到处都是烟雾,冷不丁的走出去还以为是腾云驾雾起来了。
苏玉梅听到这里脸已然白了一半,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这探子必不会给她说这些话的,如此说来……
“可是谁出了事儿?”
苏玉梅颤抖着问道。
探子垂首回道:
“莲花巷凌晨起便冒出了浓烟,一开始没人在意,后来烟雾太浓,便有人察觉出了不对,派人去的时候发现整个莲花巷都烧了起来,据查,莲花巷的烟雾起了一个多时辰,至于什么时候起的却是不知道,那火烧了两个时辰,也是前段时间刚刚下过雪,房屋潮湿不宜燃烧,是以烧的时间也不长。”
探子顾左右而言他,随着苏玉梅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探子也拖不下去了,索性直接说道:
“住在莲花巷的数十口百姓无一活口全部被烧死。顺天府已然接手查探了。据查,火势似乎是从谁家厨房起来的,只是附近住户没有听到呼救声,而仵作说烧起来的时候那数十口人已然没了性命,所以判定此次不是意外。”
是啊,一整条莲花巷都烧了起来,还无一活口,能够是意外吗?
苏玉梅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往后一倒,昏了过去。
两个丫头及时扶住了她,她背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好,纵然这床铺的绵软,可这么一下子载下去,肯定又得裂开。
好累好累。
苏玉梅皱紧了眉头,想要醒来,下意识的却又不愿意醒来。
母亲,母亲……
姨娘!看呀,梅花开了!
弟弟,该回去念书了哦,不然父亲会罚你不许吃饭的。
母亲,看女儿绣的花儿好看吗?
姨娘,我偷偷给你做的鞋子,喜欢吗?
礼哥哥,我戴这个簪子好看吗?你说这用作及笄礼好不好?
尚未张开的小脸儿微微仰着,眉目之间已然有了倾国之色,此时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满目更是情意绵绵。
好,你戴什么都好看。
女子及笄之后便可以嫁人了,若是定了亲,及笄礼上便要让未来的婆婆为自己插戴。
少女倏然便羞红了脸颊扭身跑的没影儿了。
刚才还好好儿的,这么一眨眼儿的功夫却跑了,少年呆怔着看着少女,想
她是不是生气了?
跑远的少女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躲在梅树下瞧瞧的看着傻愣愣的少年掩口而笑。
……
“她怎么还不醒?”
陆博看着床上的忽而哭泣,忽而微笑的苏玉梅厉声质问着太医。
如今二皇子的势力已然被彻底清扫,二皇子也被贬为了庶民发配至南疆,再不得入京城。
苏家的冤案已然平反,属于苏家的东西能找回来的俱都找了回来,如今苏玉梅便是在苏家。
那日苏玉梅昏迷之后,正在忙碌的陆博抽不出身来去看她却又放心不下别人来照顾她,几经考虑之后便叫了闻人礼过去将她接走,然后他利用手中的权利将苏府拨了出来,令人在一日之内收拾整洁,让苏玉梅住了进来。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大结局
“她还没醒?”
闻人礼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陆博也不行礼直接问道。
陆博在床边端坐了身子,有意无意的往前挡了挡,不能让闻人礼近得前来去拉苏玉梅的手:
“你事办完了?”
闻人礼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脏的不像话的衣服,道:
“我先去换件衣服。”
闻人礼与陆博在苏玉梅这次昏迷之后便都搬到了苏家来住,前几日陆博不耐烦看到闻人礼在眼前晃悠,便借口让他去调查二皇子的事情支了开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博回头看向神色安详的苏玉梅,低声道:
“你快醒来吧,你醒来看看这苏家,我特意去找了当年逃走的几个旧仆人将苏家布置的跟以前一样,你醒来瞧上一眼。你的卧房,也是照着你喜欢的样子布置的,你瞧瞧可还合心意?还有,乐欣乐茹,雀儿我都给你找来了,都来伺候你还不好吗?”
“你醒醒吧。苏家的门槛儿都快被媒人给踏破了。大家听说苏家平反了,苏家小姐也回来了,不知道多少权贵想要娶你过门儿呢,我后悔了,早知道就把你接进宫里养着了。现在在这苏家,那些媒人上门,你说我是拦着呢?还是不拦?拦着,我用什么理由?不拦着,我看见了心里也不痛快。”
“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当年都以为他死了,可是如今竟然冒出来十多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说是你的弟弟。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府里的下人,还有闻人礼也认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他,最后将那几个明显是混进来的赶走了,可还有三个是对苏家的事情一清二楚的。”
“苏家平反了,这苏家的家产,还有父皇要补偿的官爵,都是你弟弟的了,你要是再不醒,这些东西可都成了别人的了。”
“你怎么还不醒呢?你怎么就能睡得这么踏实呢?”
……
陆博一如既往的在苏玉梅耳边唠唠叨叨起来,每日里,他都要过来带上一两个时辰,若是来的晚了,索性在这里住下,第二日一早再赶去上朝——皇帝因为二皇子的事情被气的不轻,如今卧床不起,一应国事都由陆博经手,他还要在皇帝榻前侍奉汤药做孝子,还要惦记着这边,这一个来月下来竟是瘦了两圈儿。
“我说了,让你过一个开开心心的上元节,可是你呢?就这么把我给丢下了……”
闻人礼在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他听着里面陆博的絮絮叨叨捏紧了拳头,最后实在忍耐不住一把推开守门的侍卫冲进去,怒目瞪着陆博道:
“下个月就要选大皇子妃了,你现在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她本是个心高的,漫说做妾,就是为妻,也不愿与人共事一夫!”
陆博神情一僵,缓缓回头看了一眼闻人礼,轻描淡写道:
“前段时日谁还想着将她纳为妾侍呢?”
闻人礼身子晃了晃:
“那时不一样!”
是了,那时不一样,那个时候她需要躲躲藏藏,若是当时纳了她,日后就算苏家平反,她的身份已定,也没办法改变什么。现在苏家平反了,她纵然是个庶女,那也是大家千金,嫁不得簪缨世家,豪门富户与权贵之家还是嫁得的。
陆博嗤笑一声,转过头去道: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相让的。”
闻人礼瞪着陆博的后背,与公,他是君,他是臣,与私,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如兄弟的过命交情,可是如今呢?为了一个女子……
闻人礼捏着拳头沉默下来。
半响后,陆博开口打破了宁静:
“陈凌找到了吗?”
陈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了,据陈府的下人说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间是赵元清疯了的当天下午。
闻人礼这次出去就是为了找他:
“音信全无,陈大人与陈夫人两人这月余间似是老了许多岁。”
陆博点着头,道:
“陈大人已然递了奏折乞骸骨父皇允准了,再过不久他们便要回祖籍了。”
闻人礼皱眉道:
“这是否是障眼法?”
陆博摇摇头:
“二弟如今已然被我们连根拔起,那六万的私兵正在收编,他就算想要东山再起,在蜀地那穷困的地方也甚是艰难,有那个时间我这边已然建立了自己的势力,父皇……”
说道这里,陆博颇有深意的看了闻人礼一眼,皇帝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好,经此一事更是卧榻不起了,皇帝殡天估计也就这几年的事儿了。
而立陆博为太子之事已然提上了日程,皇帝也默许了,作为大皇子,未来皇帝的生死之交,闻人礼未来的权利也小不了。
如今两人为了苏玉梅而有了争执,谁也不知日后又会不会为了她而再起什么波澜,闻人礼作为臣子还是可信可用的,只是如今闻人礼还能让他相信吗?
陆博那眼神触动了闻人礼了逆鳞,他薄唇紧抿,肃然看着陆博,半响后又艰难的移目看向面色安详的苏玉梅,昏迷中的苏玉梅没有了以往的郁结之色,眉目之间温和安宁,仿佛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