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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
九公主眼睛一垂,正好看到了陆玉璇双手捧的高高的玉佩上头,她檀口一张,念了出来:
“陈凌?咦?陈凌是谁?好耳熟的名字。”
陆玉璇起身笑道:
“是一品大学士陈大人长子,论起来,我们家老爷跟陈大人家也算是亲戚了。”
只要是同姓,往上数几百年都是亲戚,陆玉璇这话没错,可是有错的却是这个陈凌的玉佩怎么就在陆玉璇的手里?不对,是怎么就从方小姐的手里飞了出来?
九公主问出了王妃与陆玉璇心中的疑问:“可是已经瘫痪了数年的陈大少爷?”见陆玉璇点头,九公主狐疑的看向了方小姐:“陈大少爷瘫痪数年,他的玉佩怎么在方小姐手里?”
“陈家和方家可是挨着呢。”
人群里不知谁低声说了一句。方夫人闻言恨不得揪出那人来生撕了她!可是今日在这里的人都比自己显贵,她也是留了一个心眼儿,让女儿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等着陆宗慧过来才一起去了过来。不然依着她们的身份肯定是被陆宗慧留在慧心苑不带过来的。
陆玉璇见好就收,手里的玉佩跟烫手山芋似的塞到方小姐手里:
“既是贴身玉佩,我也不好拿着了,方小姐可是收好了,再掉出来可不好。”
方小姐盯着那玉佩已然不知道说什么了,陆玉璇伸手过来,忙往回缩,陆玉璇岂能让她如愿,一把抓住了方小姐的手将玉佩塞了进去,还帮着方小姐攥紧了手拍了拍:
“方小姐可是要收好了!”
“这不是我的!”
方小姐手一松那玉佩就往下掉去,可是她忽略了身边还有陆玉璇和九公主,陆玉璇就不必说了,父亲是镇国将军,虽然只是虚衔,可到底祖上是有军功在身的,父亲也是习过武的,陆玉璇打小也是练过几天腿脚的。
大周朝以武打天下,又以武治天下,九公主长与宫中,身上没有几分本事几分眼力劲儿又岂能在宫里平安长大到现在?
这玉佩一落下,陆玉璇伸手一捞,没捞着,九公主在玉佩快落地之时伸脚一勾,将玉佩踢了起来,陆玉璇一伸手捞了个正着。
她左右翻了翻玉佩,皮笑肉不笑的伸手给了方夫人:
“方夫人可要代令媛收好了呢,这东西若是没了,这就没了证据了。”
‘证据’这两字提醒了方夫人,这玉佩怎么来的她还不知道呢,她连忙伸手接了,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连忙拉着方小姐匆匆对王妃告别了。
梅素素缩在花露怀里,手疼的瑟瑟发抖,眼角瞄见方夫人与方小姐狼狈的背影,饱含泪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花露低声劝慰着梅素素,眼见着方夫人和方小姐都走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梅姑娘,方小姐走了,你就松开手吧,没人抢你的荷包了,奴婢给您放到怀里可好?”
梅素素毫无焦距的眼睛转向了花露,好半天才透过满眼泪花看到了她那张认真恳切的脸,梅素素点了点头,终于松开了手,花露轻轻的从她手里抽出荷包放到梅素素的怀里,她手正要退出来,仿佛触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梅素素,见她精神恍惚,方才放下心来,手指一勾将那件东西攥在了手心里。
花露转过头去,看到陆宗慧拿着伤药站在自己身后,她忙接过了伤药,手一松,一根草绿色的络子落在了陆宗慧的手心,她愣了一愣,看这半旧的络子极为眼熟,再看花露对自己眨了下眼睛,连忙将络子收了起来。
那边王妃已经让众位小姐们移步去外头的花厅了,见梅素素肯上药了,便过来问道:
“梅姑娘,今日之事真是抱歉。你的伤?”
梅素素抬眸一笑,另一只手拿了帕子拭了泪,道:
“小女子的伤无事,不会妨碍一会儿的及笄礼的。王妃客气了,应该是小女子道歉才是,这荷包本是小女子的娘亲留给小女子的最后一件东西了,不容被人毁坏,所以急切了些,闹的了这么一出着实抱歉。”
文章正文 第三十八章 疯了
王妃若有所思的看了梅素素一眼,语含深意,道:
“人没事就好。若是先人遗物当收好才是。”
梅素素苦笑了一下,低声道:
“小女子也是思母心切。今日看到陆小姐的及笄礼如此盛大,小女子便想着若是小女子的家还在,小女子的母亲还在,是不是也会有这么盛大的及笄礼?即便小女子脸上有胎记,被父母亲人所不喜而养到了庄子上,可是,可是奶娘说了,母亲可疼我呢……”
哎……
王妃幽幽的叹了口气,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见她对自己点头,便真的放下心来,再看梅素素的时候,目光便有些不一样了:
“梅姑娘的衣裳脏了,我这边让人带你去换衣裳,吉时也要到了,行及笄礼的地方在后院佛堂,让花露带你去便是。”
“多谢王妃。”
梅素素忙起身屈膝谢过。
王妃招过了陆宗慧继续去招呼前面那些夫人们。
先是内室一声惊叫,然后便是王妃匆匆进去,再之后方夫人方小姐匆匆离开,这方小姐还满身是血,满屋子的夫人太太们已是好奇不已,再过不多久,内室的几位小姐便出来了。有人想去探问一二,可是这些个小姐们又不是自己可以搭上话的。
各位小姐们找到自己母亲低声轻语一二便离开了,这更让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人心里痒痒的,等着王妃带着陆宗慧出来,那些夫人们虽是好奇,可是谁也不好去去打探此事,只能用及笄礼的事情将先前的话语揭过了,却又背地里指使了自己的丫鬟去打探一二。
梅素素在花露的带领下去了一间厢房换了件衣裳,说是王妃赏给花露的衣裳,还没穿过,虽是丫头的衣裳,却不知比她自己身上的衣裳好了多少倍。
换了衣服花露带着梅素素匆匆赶到后院佛堂,那边早已布置妥当,陆宗慧也换好了衣服等着梅素素上妆。
其实梅素素给陆宗慧上的妆已然很好了,不用再化,不过梅素素到了之后还是给她补了妆,虽然梅素素手受伤了,不过对于上妆却是丝毫无碍。
及笄礼进行的极为盛大庄重,在及笄礼成之后,皇帝还下了旨意封陆宗慧为公主,封号淑媛。
这是极大的恩典了,按制亲王女是郡主,在成亲前或者及笄礼之时册封,如今册封陆宗慧为公主,封号还与九公主的“淑玉”相差了一个字,可见皇帝对于诚亲王的恩宠。
既然有了旨意,免不了去进宫谢恩,不过皇帝又有口谕,言说府上客人多,进宫谢恩便等到午后,届时宫中还有家宴。
如此恩赏更让众多夫人们在寻思自家是否有适龄未婚男子可与淑媛公主般配。
前头众人正自热闹着,花露也奉命去散发赏钱去了,梅素素瞅了个空,随便拉了一个丫鬟,说要更衣,便借口出了佛堂。
今日诚亲王府来的人极多,这人多口杂的保不齐便有什么消息散布出来,梅素素寻了一处净房,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有人议论今日方小姐与一个喜娘动手的事情来,最后事情争论的焦点定在了那枚被方小姐甩出来的玉佩上。
“你们说方小姐真的与那个瘫痪多年的陈公子有私情?”
“陈公子都瘫痪了还有人喜欢?我可是听说当年陈家的奶死的不清不楚的。”
“什么不清不楚的?你快说说!”
“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也不过是听人说的罢了,”这人拿捏了半天吊足了人的胃口方才道:“我听说啊,陈公主不能人道,所以陈奶耐不住寂寞偷人!”
“嗨,你说的这个啊,这一听就是假的,这这深宅大院儿的,她就是偷上哪儿偷去?”
“就是,你说的这个当年早就隐隐有人传过了,不过是陈公子多年未在人前出现,这样的消息也传不起来了,便作罢了。我还听人说这陈奶是被陈大少给折磨死呢,啧啧”
“你们说的都不对!”这是没有说过话的人,梅素素看了一眼周围,见四周没人,下意识的便往里走了两步:“我跟你们说,我表姑妈的媳妇的妹子的小姑子是在陈家做活儿的,听她说的消息啊,这陈家内宅,尤其是陈公子的院子常有陌生男子出入呢!据说陈公子出事前那人也常来常往的,我看呐,定是双龙戏凤,结果其中一个出问题了,玩儿不下去了,所以……”
“呸!你哪儿学的这些个话儿来!什么双龙戏凤的?不干不净的!真是!不过,是真的吗?”
“你不信还问我。”
……
后面的话有些不堪入耳了,梅素素满脸通红的从这处净房里退了出来,最后那个人说的虽然太过于惊世核俗了些,可是经常有陌生男子出入陈家内宅,这应该是二皇子吧?
上次在陈府,她在净房里偷偷往外看了,虽说没有看到二皇子,可是那辆马车确确实实停在了陈府的后花园里。
梅素素看着脚下的鹅卵石小路,想着是不是再多走几处地方多探听一些事情?离京多年,只怕很多事情跟自己当处所见所闻已然不一样了,而且如今没有嫡母在跟前帮衬,教导,她有很多事看不清楚,也不敢下结论。
还是,再请闻人公子帮忙?
梅素素在路上徘徊着,单凭一己之力这京中各处的关系网她还真是不好梳理,起码二皇子与谁家最亲近她不得而知,若是真的知晓了,她也好有重点下手的地方。
“梅姑娘!”
花露将王妃吩咐的事情安排下去便赶回了佛堂,谁知却没看到梅素素的人影,虽然这次是梅素素卖了王府一个人情,可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淑媛公主打的络子不知怎么的又在她的手上,着实让人不放心,花露便一路寻来,见梅素素在净房附近打转,便扬声叫了一声。
梅素素看到花露眼睛便一亮,不顾那些个从净房里匆忙出来的丫鬟们的各种或惊讶或惧怕或疑惑的表情,她拎起裙摆便往花露身边跑了过去:
“你可来了,这王府这么大我一时间迷了路,方才从那边的净房过来,走没多远又发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净房,我是不是在原地打转啊?”
花露扑哧一笑,道:
“我们王府的净房都是一样的,你没有在打转,来,前面的宴席已经摆好了,梅姑娘快跟奴婢去吧。”
“我也能去吃席?”梅素素满脸惊讶的跟着花露快步走去,边走边摸着肚子:“我一大早过来就吃了一碗粥,这会儿已然饿的咕咕叫了,一会儿我吃相太难看会不会失礼?”
“怎么会?”花露掩口笑道:“说起来是奴婢的失职,没有为梅姑娘准备点心垫垫饥。”
“哪儿啊,花露姑娘今儿个也是忙呢。对了,你就不饿吗?我打从进府看到你,你便是忙得团团转的。可是也没吃饭呢?”
梅素素极为诚恳关切的问道。
花露笑道:“主子们都没吃,奴婢怎么敢吃呢?不过奴婢自由应对的法子。今日这样的场合奴婢不知见过多少次了,每次王府宴客忙碌,奴婢都会藏一些小糕点,您瞧,”花露打开了腰上的荷包,巴掌大的荷包里塞了四五个寸许大的小点心,她又抖了抖衣袖,王府上的丫鬟们今儿个穿的据都是琵琶袖的短袄,这样的衣裳袖子里最是容易藏东西了:“荷包和袖袋里都藏了点心呢,趁着去为主子们办差,中间偷空便能吃两口点心,到了地方说两句话,便可以讨一碗茶喝。这也是府里不成文的规矩,没人管。”
梅素素摸着咕咕叫肚子眼巴巴的瞅着花露荷包里那几个点心,花露见她可怜兮兮的,心头一动,道:
“若是梅姑娘可以满足奴婢一个请求,奴婢便将这几块点心给您。”
“什么?”
梅素素似乎没听到花露说什么。
花露抿唇笑道:
“奴婢想看看您荷包里装的是什么。”
“给你看呗。”
这次梅素素倒是很干脆,她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掏出来,极为谨慎的转头四望,见周围都没人,便拉着花露在路边一块大雨花石上坐下,她把荷包放到膝盖上,手指及其灵敏的勾着上面的系带解开了荷包,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是……”
花露指着那东西是目瞪口呆。
“好看吧?”梅素素献宝似的将东西捧到花露眼前:“这是我那个表弟送的,就是南越那边的表弟,才几岁的孩子,可贪玩儿了,那天去河边摸鱼,摸出了好些个这样的琉璃珠子,送给我和表妹,我可喜欢了!”
梅素素的手上抱着纯白色的纱布,数枚碧绿的琉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