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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床上掉下一个赤身2F裸2F体的女人来,这人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打的,浑身是血,曾经艳丽无双的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纤细白嫩的脖颈上印着四五排齿痕,每个齿印都往外泛着丝丝的血迹,格外的渗人。
这女子的身材极好,胸前颤巍巍的两团肉本应该是每个男人都喜爱,每个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东西,可是如今,这团白嫩嫩的东西上面除去几个泛着青紫的指痕之外,便是原本应当是哺育儿女的地方此时已然是孔洞一片,只余下了黑乎乎的还往外咕咕冒着血的血洞……
“呕……”
陈方氏一个没忍住,弯下腰来就吐了起来,跟着陈方氏进来的小怜小末两个脸色立时刷白,小怜反应极快,翻身就将门给关上了,数十个丫鬟婆子被关在了门外,只听见里面不停的呕吐之声。
一阵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过来,大红色的帐幔漂浮起来,隐约露出床上躺着的两人,其中一人白绫中衣闭目睡得香甜,另一人双目圆睁,瞪视着陈方氏。
陈方氏呕毕,不过一个抬眼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她惊的腿一软,跌坐在了自己的那团呕吐物上,她想要尖叫,可是那声音就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她就只努力着要叫出来,喉咙里便发出呼呼的声音来……
沈齐氏就这么一身素衣素服的带着雀儿进了方家的大门。
她的头上还带着厚重的凤冠,那是齐太太用自己存了多年的宝石打造而成,奢华无比,一颗颗的红宝石璀璨闪耀,龙眼大的金刚石衔在凤口里,让人移不开眼。
金凤的凤目是一对黑沉沉的东海黑珍珠镶嵌而成,那流转的光滑让金子都失了颜色。
沈齐氏就这般昂首挺胸的站在方家前院的院落里,冷眼看着周围进进出出的人。
这个院子,最多的就是小厮,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七八岁,俱都长的俊美无比。
她在这里也不过站了一刻钟的功夫,方家的两位姨娘,邹姨娘与林姨娘得了消息,知道这个沈齐氏貌美无比,心中就惴惴不安起来。
这能在满府的姬妾当中斗争出头来,还可以陪着方尚书出来赴任的,就没几个是没心眼儿的,这两个更是个聪明人,这么一想就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起来。
她们两人摒弃前嫌,头碰头的在一起合计了半天,总觉得自己是上了方尚书的当了。
这男人嘛,谁又能真的喜欢小馆儿了?方尚书本质上是好色了些,用的小厮们颜色都是极好的,可也仅止于此了,都在一个府里住着,有那等黯攒事她们会听不到一点儿风声?
这都多少年了,都不曾听闻过方尚书好男风,怎么一到泉州城就传出这样的消息?还凑巧看到了方尚书和那个小厮腻到一起?
然后这两个人就把小厮打了一顿撵了出去,原本两人是想着一劳永逸将人给卖了的。可是这满府上下的卖身契都在方夫人手中收着,她们也只能将人撵出去。
现在,外头站着那么一位美人儿,又听打探回来的婆子说这个美人儿极有身家,这两人思前想后的便觉得这是一个局。
是方尚书的一个局。
让她们撵了小厮,小厮没有卖身契在手,便是逃奴,窝藏逃奴可是大罪!
这不?人都来了。
合计完了,这两人满心的忧心忡忡。
邹姨娘也有二十三四了,林姨娘倒是年轻,可是也二十出头了,对上十七八的姑娘,这两个人可是都老了呢。
如今她们又是在泉州城中,方尚书在泉州城不知道要呆多久,也许一年半载的,也许两三年,这段时间又有这么一个美人儿,说不得方尚书的心都被这个人给笼络了过去。
“不成!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邹姨娘拍案而起。
林姨娘为难道:
“这要怎么办?我们可不是夫人,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她来立规矩。”
邹姨娘轻蔑的瞟了林姨娘一眼,她就是见不得林姨娘这幅装模作样,明明心里极为明白,就是不愿意说出来,让人做出头鸟。
不过邹姨娘心中急切,这出头鸟当就当吧,遂开口道: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不过是个奴婢,连个通房都不是,在这泉州城,咱们两个就是主子,这主子使唤丫头还使唤不动了?要是爷让她当姨娘,我们倒是要费些脑子了,可是丫头,哼!”
林姨娘忙附和道:
“姐姐说的是,姐姐说的是。不过现在这人已经在前院儿站了一刻多钟了,这毕竟是个女子,在外头也不妥当,还是先叫进来吧。”
“妹妹可是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子?姐姐可是听说她头上的那一套头面颇为值钱。”
邹姨娘瞄了一眼林姨娘,心中一转,笑道。
林姨娘银牙暗咬,她本是清贫出身的女子,身无长物,身边儿的衣服首饰都是方尚书赏的,自己没有多余的银子出来买首饰,不像邹姨娘,凭借自己的本事有几套颇为拿得出手的头面。
她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撇了邹姨娘一眼道:
“一个商家之女的东西,肯定是俗不可耐的,要来做甚?”
这一句话戳到了邹姨娘的心窝子上,她本就是商家女,为了拉拢方尚书才被父亲送到方尚书家里,林姨娘这句暗讽是说她满身铜臭,俗不可耐。
邹姨娘咬着唇瞪了林姨娘一眼,斗嘴她斗不过林姨娘,干脆就不自取其辱了,还不如想想外面那个女人的安置,她的本意是不想叫进来的,不过想起方尚书如此费心思的将人给设计了过来,她们再把人给晾在外头,若是让方尚书知道了,少不得要受苛责。想想自家夫人,嗯,装贤良,装贤良。
邹姨娘这么想着就端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还别说,真的就那么高了一点点儿。
林姨娘端着茶慢慢饮着,瞧见邹姨娘这般做派心中不住冷笑。
邹姨娘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对自己的丫头桃红说道:
“让人去将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林姨娘皱着眉头耐着性子笑道:
“是沈齐氏,倒也是个有骨气的,未婚夫死了就为自己改了名字,听说是今日出嫁呢。”
“哼!”邹姨娘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只一径的吩咐道:“叫那个沈齐氏赶紧进来,一个妇道人家站在前院儿像什么话!咱们官宦人家跟她们商家可是不一样,规矩大!”
“是。”
桃红屈膝应了,并不出去,等着邹姨娘继续吩咐。
邹姨娘又想了想,道:
“这安排么,就粗使丫头吧,怎么也得学学规矩不是?先让她去洗衣房当差,住的地方么,洗衣房那边有的是方间,爱住哪儿住哪儿去。至于我们这里,就不用她过来了,一个粗使丫头,也犯不着我们见上一见。”
邹姨娘拉上了林姨娘,坚决不肯说是怕自己见到沈齐氏的首饰后忍不住将她的首饰据为己有,并且怕被沈齐氏那花容月貌的伤到自尊心。不过沈齐氏的首饰到底是没保住,去了洗衣房就被洗衣房的管事嬷嬷给寻摸走了,倒是便宜了她们。
洗衣房是有住的地方,可是那地方潮湿不堪,根本就不适合住人,更何况那边还没有被褥,邹姨娘也没吩咐预备被褥什么的,沈齐氏若想住着,也就只能这么着了。
文章正文 第一一五章 病
隔天,梅素素忽然染了风寒,接着就出了疹子出来,请了大夫来瞧,说是要传染的,张夫人便急忙让梅素素搬出了市舶司,远远儿的寻了一处偏僻的小宅院让她住下了。
赵夫人不放心,潜了丫头婆子过去瞧,却被梅素素的人给挡在了二门外,只梅素素隔着门跟婆子说了几句话,只道是怕过了人过去,牵累了赵夫人,还细细叮嘱着来人回头让赵夫人将市舶司里她住过的地方撒上生石灰,用过的东西也都尽数烧了,等着她回去了再伺候赵夫人。
赵夫人听了婆子的回话,心头那叫一个舒坦,见了谁都感叹梅素素会做人,心思细腻,只是可惜了长的那副摸样,不然自己就为儿子讨了过来当个妾侍,日日伺候着自己才叫好呢。
梅素素这边大张旗鼓的搬出去养病去了,沈齐氏在方家过的日子却是悄无声息。
沈齐氏进了方家,似乎是被人给遗忘了一般,除了邹姨娘林姨娘两人时不时的过来瞧上一眼冷言冷语两句,方尚书似乎压根儿就不知道府里多了这么一个人。
每日里仍旧去衙里忙着民众内迁之事。
如今这沿海一带,能迁走的都分批迁走了,余下的一些着实不愿意走的,也都迁至了泉州城里。只是有些地方还有一些人既不愿意内迁,也不愿意来泉州城,只想着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有沿海各地的富户,不舍自己的家财不愿走。
这沿海一带以前极为热闹,就算是平民百姓最穷的除了不肯卖力气的乞丐,哪家哪户少说也能存下几十两银子,就更不用说那些个商户门了。
但说沈齐两家在泉州城也不算顶顶富裕,也给沈齐氏留下了那般的家财,其它的富户哪家没有个几十万两的银子?
且不说这些银子,就是那些人名下的田产也值着不少银子。
有人将目光盯在了这些富户身上,别人搬不搬的真的没人管,可是这些个富户,那是真的不搬不行!
几十万两银子,每家搂个数万两,那可是上百万两的银子!更别提那些田产了,过得三五年的,倭寇清除尽了,搬出去的人不让回来,这沿海一带还不是谁占着了就是谁的?
方尚书是忙的脚不沾地,沈齐氏和雀儿也是忙的每日里子时睡,寅时起的,因着两位姨娘的授意,这全府上下几十口子的衣服都让她们两个洗了。
虽然是几十口子的衣服,可是这衣服也不是谁都天天换的,每日里不过一个白天的功夫也都洗完了,偏生邹姨娘下了令,这上上下下每人每天必须换一套衣服。
时近深秋,这泉州又是临海,这衣服便极难干,一件衣服两三天的功夫还微微透着潮湿,这般一来,方家又费了许多银子给下人们多做了几套衣服,免得不能够一日一换了。
这还不够,邹姨娘与林姨娘院子里的帐幔床单被褥等等也是隔个一天就换下来,偏生那些东西都是极为娇嫩的料子,跟下人们的衣服好歹搓上两下,用洗衣棒锤两下不同,那是要极为仔细的清洗照料的。
沈齐氏与雀儿两个每日里忙的真真是要到极晚才能歇下,子时可以歇下已然极为不错了,很多时候都是忙到第二日寅时去,趁着各个地方的脏衣服没送过来,好歹眯瞪上半个时辰,一整天的连口水,连碗饭也吃不上。
饶是如此的熬着,这沈齐氏的姿容更是半分不减的,只是饿了这么些天,又是辛苦劳累的,脸上带的那几分倦色,竟让人有种“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初承恩泽时”的娇艳魅惑之态来。
邹姨娘与林姨娘过来看过几次,每次都被沈齐氏这幅模样气的一肚子气的走了,如此三番四次的下来,这两个人干脆也不过来了,省的给自己找麻烦。反正方尚书似乎是忘记了沈齐氏,仍在这里不管了,她们再上杆子的去折腾人去,万一折腾出什么毛病来,让方尚书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于是一个月后,深秋时分,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沈齐氏的活计总算是轻松起来。
每日里亥时就可以忙完了,第二日卯时起身便可以了。
如此轻松下来,沈齐氏反而病倒了。
赵元清自打沈齐氏走后是日日想天天念的,可是因着陈凌的话,赵元清也不敢过分轻慢了,只耐心等着赵信将消息打听出来。
因着赵元清的叮嘱,这次赵信不再相信一家之言,耐心细致的将沈齐氏从小到大的事情调查了,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要反复找两个以上的人来求证了,方才记录下来。
如此过了有十来天的功夫赵信才将打听来的记录成册的消息递给赵元清。
因着许多东西打探了出来,就跟赵括所打听到的有了不少的出入,可是大方向上是一点儿出入也没有。
那就是,这沈齐氏真的是齐家的女儿,真的跟沈家定过亲,而且沈家的少爷是死于倭寇之手,而后沈家老爷太太就因着伤心过度病逝了。
沈齐氏的身份一确定下来,赵元清就再也坐不住了,他打定了主意要去问方尚书讨了人来,偏生就是碰不上方尚书的人,就是遇到了,方尚书也是滑不留手的说那么一大段子的话就走了。
赵元清是行伍出身,那些个弯弯绕绕的懂得的本就不多,这会儿用得上那些心思了,他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过得一段时日,赵元清再也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