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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天须老人开心的直拍手。
芊儿继续用眼睛转着圈,“用你的心做馅儿……”
天须老人脸色一变,抓住沈郗陌的手臂撒娇,“……小郗陌,你看,你芊儿师姐就会欺负我!”
芊儿额头青筋暴涨,“不准卖萌!卖萌可耻!都老的一脸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还敢卖萌装可爱!”
“胡说!明明就只能夹死苍蝇!”
“……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郗陌小徒儿……”
“你还装!”
“……小郗陌,你芊儿师姐怎么变得这么凶?好可怕,好像欲求不满的母老虎哦,小郗陌,我们快点走吧。”
“怪老头儿,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声音大点!”芊儿两眼危险的眯成一条缝儿。
“没什么没什么,芊儿乖徒儿啊,为师先走了啊,你好好休息啊,为师明天再来看你啊。”
话音刚落,天须老人就脚底抹油的拉着沈郗陌一阵风似的跑了。
第七十六章 想你了
屋里忽然就冷清了。
芊儿用被子把身体裹好,然后往床上一躺,眼睛盯着房梁上。
哎,风帘好像不在哎,怎么办,突然好想找个人来陪她说说话,连床都觉得好冰,好想找个人陪她一起睡觉。
“苍市瑾。”不知不觉的,她就喊出了声,“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有个人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把她搂在怀里。她下意识的一把环住那人的腰,口齿不清的呢喃着,“苍市瑾你个混蛋,现在才来,是想冻死我吗?”
那人没有答话,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第二天起床,身边只是多了一只塞满棉花的软枕,哪还有人的影子。
难道是做梦了?太想苍市瑾了?应该……不可能吧。
可连续三天,每天都做这样的梦,是不是也太瞎了点?
三天内,每天都会吃奇怪的药;三天内,没见过苍市瑾和玉劲沧一眼;三天内,只要她一提到有关苍市瑾的话题,立刻就会被打断。
到底是怎么了!这是芊儿最关心,并且一直思考的问题。
“小姐,该吃药了。”早晨,翠儿端着一只碟子走了过来,碟子上当了一颗暗红色的药丸,还放了一只碗,碗里是飘着浓浓酒香的暗红色液体。
“这是什么?”芊儿接过碟子问到。
“药。”
“我说的是这个碗里的是什么?”
“是药……酒。是天须爷爷,也就是小姐你的师傅酒库里的陈年老酒。”帝心之血刚到嘴边,就被她咽了下去。
端起的碗被放下,芊儿双手环胸,看着翠儿,“翠儿,连续三天,你都给我吃了这个奇怪的药,我也都吃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吃这药,特别是喝着酒的时候,心很痛。我连续问了你三天,你都告诉我这是酒。好,我问你,这里是什么酒?什么酒的颜色是像血一样的暗红色?哦,我忘了,葡萄酒的颜色和它倒是挺像的,可惜了,葡萄酒——没有血腥味。”
翠儿垂着头看着地面,咬的唇发白。
“翠儿,你什么时候待在我身边的?”
“小姐四岁时,翠儿就待在小姐身边了。”
“四岁?我刚进宫?”
“是的,小姐刚进宫。老爷去世后,先皇亲自来接小姐进的宫。当时先皇说,翠儿年纪小,就放在将军府养着。说宫里有嬷嬷照顾小姐,夫人就没让翠儿跟着去了。但是每次夫人进宫都会带着翠儿,让翠儿和小姐见上一面。后来小姐出宫了,就立刻被夫人送来山上习武了,夫人也不让翠儿跟着小姐,所以翠儿只好经常的来送些东西给小姐。小姐下山后,翠儿才算正真的跟着小姐。”
“那算一算,也有两三年了吧。”
“是的。”
“平日里,我对你怎样?”
“小姐对翠儿一直都很好。在翠儿心里,小姐就像家人一样。”
“那么……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吗?问你话,你居然对我撒谎,还一连三天撒一样得慌。”是肯定句,不是反问句。
芊儿看着翠儿,眼里全是冷静。
“翠儿不敢。”见多了芊儿温和嬉皮的样子,突然觉得芊儿的冷静,有些让人心慌。翠儿第一次觉得,芊儿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单纯。
“可你已经做了。”芊儿有些无力的扶了扶额头,“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比较没有脾气,只要你不踩我的雷区。而我的雷区之一,就是不喜欢别人撒谎。凡事皆不过三,我再问你一次,这碗里的是什么?”
语气里丝毫没有怒气,甚至没有任何压迫性的词语,却无端的压着翠儿的胸口。
翠儿身形一矮,跪在她的面前,“小姐,翠儿知错了,翠儿是有……”
“有不得已的理由才骗我的?”芊儿讽刺的挑高半边眉毛。
翠儿点点头。
“那好,我换一个问题,告诉我,苍市瑾在哪儿?记住,凡事,绝不过三。”
翠儿咬着唇,好久都不说话。芊儿也不急,拥高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终于,翠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小姐,我可以回答第一个问题吗?”
“可以。”
“小姐喝的,是惨了老酒的帝心之血,吃的药丸里也有帝心之血。”
“听起来,这帝心之血在这药里起了很大的作用,帝心之血……怎么理解?”
“表面意思。”
“表面意思……”芊儿眼睛转了转,面色有些发白,“帝王的心头之血吗?”
翠儿点了点头。
难怪,难怪她喝药的时候会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痛,那是因为她喝的是他的心头血!
洛芊儿猛的掀开被子下床,翠儿急忙起身拦住她,“小姐,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乱动,要多注意休息。”
“苍市瑾,苍市瑾……我要见他,我要见他!翠儿,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为什么不阻止他!取心头血和自杀有什么区别!他在哪儿,我要见他!”芊儿发疯似的吼到,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趟进嘴里,“我想见他,我好担心他,翠儿,我真的好担心他……”
刚吼完,就体力不支的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么多血……这么多血……苍市瑾你个笨蛋!”
“不行。”翠儿拒绝的很干脆,“这绝对不行。”
“为什么?”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更显虚弱。
翠儿把她扶到床上躺好,倒了杯温热的参茶给她,“小姐,帝心之血是于各种毒融合在一起的,所以……所以……皇上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毒,连玉劲沧都不能与他长时间待在一起。更何况是身体还没恢复的小姐你。”
芊儿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就算小姐想要去见皇上,也要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吧,这样才有力气去找他,不是吗?而且翠儿和天须爷爷都在想办法,毕竟皇上是一国之君,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啊。小姐,先把药吃了,好吗?”
第七十七章 因为我是你哥
窗外,沈郗陌长身玉立,默默地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然后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脑子里浮现出那天晚上天须老人的话。
“郗陌徒儿,你芊儿师姐性格变了很多啊。以前没这么凶呢。”
“失忆是她自己说的么?”
“她说失忆你们就都信了?”
“就算生病没有变这么多的理由。此事必有蹊跷。”
是呢,真的感觉到她的改变,可是却被自己忽略了。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样的芊儿更让他心动吗?
整个人都像沐浴在阳光下一样,活泼,调皮,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大家感受到她的快乐,让人轻而易举感染她的快乐。
也许,那场病,并没有那么糟糕。
推开房门,苍市瑾正坐在书桌前,手里翻着玉劲沧送来的奏折。
“你这样每天让玉劲沧跑来跑去的,是想累死他吗?”沈郗陌笑笑,拿起一本折子看起来。
“很累吗?这是给他机会多锻炼锻炼身体呢。”
“玉太师真的没有找过你吗?这样折磨他的儿子。”
“找我?他敢吗?没找过你?”
“没,不过,应该找过芊儿吧。有一次,看到玉太师从将军府出来。”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闷。
苍市瑾放下奏折,走到床头,从柜子里拿出棋盒,摆好,然后将白子放在对面,“她还好吗?”
沈郗陌在对面坐下,“想知道她好不好,你可以自己去看,何必问我。是不敢去看吗?”
苍市瑾挑起半边眉毛,“沈郗陌啊沈郗陌,我怎么觉的你最近越来越嚣张了?”
沈郗陌嗤笑了一声,“我这就叫嚣张吗?芊儿天天和你斗嘴,她那叫什么?”
“不要跟你芊儿师姐学,她那样是因为我对她太宠了,家教不严。”苍市瑾有些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沈郗陌笑笑,转离了话题,“接下来你要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儿躲一辈子吧。”
“谁说我会躲一辈子了。我可以在这里看折子,就是要让玉劲沧累些了。”
“虽然师傅说会帮你,但是总是需要时间的。你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那些人,可都越发的按耐不住了呢。”
苍市瑾翘起一边的嘴角,“看来你还真在宫里安插了人呢。是谁呢?让我来猜猜……是张公公吧。”
“对。”沈郗陌从容淡定,眼都不抬,“是他没错,不过,他并不是我的人。”
苍市瑾点点头,“这我知道,将军府的吧。”
张公公从小跟在他身边,对他十分好,后来洛芊儿进了宫,他就发现张公公对芊儿也很好,那时候很单纯的认为张公公是因为他对芊儿好,所以才对芊儿好的,现在想来,是因为张公公根本就是将军府的人,不对自己家的大小姐好,对谁好呢?
对他好也是因为洛将军和先皇是好兄弟,而他是先皇最喜爱的皇子。
“呵,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那是必须的。”苍市瑾得意的笑了笑,黑子落下,沈郗陌的白子围在里面,“不客气了。”然后拿走他的四粒白子。
沈郗陌无声的笑着摇摇头,“是我大意疏忽,每次都让你给绕的很远。”
“结果就被我给套住了。”苍市瑾也笑了笑,“知道为什么吗?”
沈郗陌摇了摇头。
“因为我是你哥。”苍市瑾指间夹起一子落下,顺手拿走了十粒白子,“父皇当初留下那半块玉佩给你的意思,你不会不懂吧。”
“我说过的吧,我不感兴趣。”
“那又怎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不是你可以拒绝的了。现在,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我曾经想过,如果父皇当初把你和你娘亲带回宫的话,也许我的登基之路会有趣很多。”
“你不是应该担心,你的皇位的安全吗?也许我回去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换了。”
苍市瑾傲然一笑,“我觉得,这句话,是废话。”最后一枚黑子落下,白子当中,被子黑子围的水泄不通,绝杀的干干净净。
沈郗陌温和一笑,“我输了,真可惜。”
“是吗?”苍市瑾抱臂往后一靠,“我怎么看不出你的脸上有一点点的“可惜”之意,故意的吧。”
“为何这么说?”
“你当我傻子吗?用没用心都看不出来?”
“和你聊天让我分心了。”
“看来你是觉得我脑子不太好使。”
“泡药澡的时候没把脑子泡坏吗?”
“讲笑话呢。”
“你说是,就是吧。”沈郗陌收拾好棋盒,起身,“你该吃药了。”
“我会告诉玉劲沧,让他带着诏书跟你回宫。”顿了顿,苍市瑾又说,“这是父皇的意思,给你另一半玉佩的意思。”
沈郗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所以,你是利用了这件不幸的事吗?”
苍市瑾回答他的是自信的一笑。
窗口一阵声响,两人同时看过去。一只灰色杂毛的鸽子落在窗台上。
苍市瑾朝着鸽子努努嘴,“沈郗陌,这是宫里暗卫队养的信鸽,用来专门与我联系的,以后,也顺手交给你了。”
“为什么当时我不知道。”
“我都说了,这是专门与我,联系的。”他特意在“我”字上加了重音,“对了,你晚上都去哪儿了?看不到人。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现在不是让给你了吗?难道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得很寂寞吗?”
“沈郗陌,你想尝尝被百花簇拥的感觉吗?”
“泡在各种毒药里的滋味也么样?”
“沈郗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劣了?又是被洛芊儿那个小女人传染的吗?”
“你不是我哥吗?所以我们俩应该一样啊不是吗?”
“哼,又不是一个娘生的。”苍市瑾咕哝着。
“可是同是一个爹血脉。”沈陌说的口齿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