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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电话那头似乎呆滞了一下,隔了好几秒才又响起了妈妈的声音:“你是说真的吗?!小翠……你不恨妈妈吗?!”
“当然不恨,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对妈妈的奇怪态度有些不解,既然那么多年没见了,能够再见到妈妈一面我也很高兴啊,就算她不来东京也许我哪天也会去大阪看她呢。
“太好了……我的好女儿……对不起不是妈妈不来看你,只是妈妈……”
“妈妈。”我开口打断了妈妈,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正在电话那头抽泣。
“你现在幸福吗?”
“唉?我很幸福……幸福到甚至令我歉疚,不敢面对跟爸爸一起受苦的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听起来相当干涩。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我微微挑了挑嘴角,开心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既然幸福的话,那就应该笑出来才对啊,不要哭,哭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妈妈,犹豫彷徨已经够了呢,不要为了任何人,仅仅为了自己而笑吧,请一定要抓住这份属于你的幸福啊。”
只是在我说完这番话以后,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妈妈的哽咽已经变成了放声大哭,我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劝她,甚至烦躁地好几次产生了想要把电话一挂了之的冲动。
但最终我还是静静地握着携带电话听她哭了很久,一直到妈妈自己挂断了电话。
也许我真的是不怎么会安慰人吧。
收拾起书包回到家,看到穿着平角裤和小背心的父亲一动不动地躺在走廊上打着呼噜。
又来了。
我皱着眉踢开几个丢在地上的空酒瓶,踏过垃圾堆困难地走到父亲跟前,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脸不耐烦地催促道:“喂,老头子,醒醒。”
“呼——”爸爸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说:“啊……翠回来了啊,哦……晚饭已经弄好了自己吃吧……别吵到爸爸……呼呼……”
“不要在这种地方睡觉啊!”我生气地踢了踢爸爸的屁股,但他还是不理睬我,他伸手抓了自己的屁股然后又翻了一个身,呼出来的气满是一股酒味。
自从妈妈跟他离婚后他就又染上了喝酒的恶习,三天两头喝得酩酊大醉。
我无可奈何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卧室方向拖过去,就算是现在气温还很高,但喝醉了后睡在这种地方也是会感冒……生病后还要我花钱送他去治疗,所以不能将他丢下不管啊。
拖着父亲回卧室的时候又不小心碰翻了几个瓶子,自从妈妈走了以后每季度我们只会进行一次大扫除,家里终日乱得不象话,也许哪天等我有钱以后可以花钱去请个保姆吧……赌场这种地方我是不敢再去了,想起当年那事就心有余悸,偶尔到游戏厅玩个把老虎机倒是可以,只不过这样也赚不到大钱,最多解决一个平时的零花。
啊,野田汀你可要快点好起来,然后给我更多的工作吧。
——次日——
出院后没注意过日期,才刚去了学校一天,今天便已经是周五了。
所幸今天并没有遇到些什么怪人,除了例行检查风纪的那群不良少年们外,不过他们也并未来找我的麻烦。
只不过今天内裤男孩的表现很诡异,倒不是说因为今天他完整地穿着学校制服的缘故,早晨在我进教室的时候就像是见鬼了一样突然盯着我大叫了一声,然后当场往椅子后面倒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他晕过去了。
“无能鼠辈。”信长鄙夷地看着一身狼狈样的内裤男孩发表评论道,他经常会跟来一起听课,信长对日本史很感兴趣,虽然他对战国史的编写表示非常不满,该死的猴子秀吉以及胖子家康在他死后都自立门户,那可是他的天下啊!
当然我没有揭穿他,如果真让织田信长统一日本的话,也许日本会进入历史的倒退时期……
“只是初中生而已,计较什么呢。”我径直走过莫名其妙晕厥的内裤男孩桌子前,回到教室最后面一个位置前坐了下来。
不少同学似乎对我之前住院一个月的事情挺有兴趣,尤其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叫山本的男同学,即使不理他也会经常会三番五次地转过来问我内脏大出血的感觉,让我感到不甚其烦。
明明都是初中生了,为什么他们的好奇心一点都不比小学生们弱呢。
今天很不走运地赶上了随堂考试,我落空了一个月的课程,好在只是数学测验,除了几个公式不记得了以外平面几何部分做的还算顺利,及格应该不成问题……对了,这个班级有没有聪明点的学生呢?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拿到学年第一的奖学金……但古文和历史是个大难题,不过我有信长公,我准备让他在自己考古文和历史的时候还是像原来一样帮我去偷看其他同学的试卷。
果然通灵人很方便呢,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替自己实现各种作弊。
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接到了妈妈的短消息,意思上说他们会在四点前到东京,让我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去Villa Fontaine酒店等他们。
我比较担心老爹知道妈妈要回东京可能会受不了刺激又出门去喝个通宵,于是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这件事了,便顺手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晚上有其他工作,不回来吃晚饭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晕倒的内裤男孩被送去保健室回来以后,本来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但在进入教室的时候又“哇”地大叫了一声,开始浑身发抖。
我觉得那是个挺神经质的男孩,不然为什么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要裸奔呢?就算是嗑药提升了潜能也没必要把衣服都脱光……我倒是曾经在和野田一起办案的时候看到过有人脱得一。丝。不。挂在别人家门口小便,当然,那只是一个精神病而已。
……该不会是他看到了信长?应该不会……如果能见到灵的话他早就该在这条街上见过不少了,何必再害怕他们呢。
之后我就没怎么继续关注内裤男孩,尽管我很明确地感受到他似乎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不停地打着寒战,并持续了这种状态一整天。
然后总算是到了放课的时间。
想到等等也许会见到我那素未谋面的兄弟,我是不是应该先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妈妈感到丢脸呢。
好吧……我会尝试着对他们微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翠一点都不怪妈妈,非常懂事。
“不要为了任何人,仅仅是为了自己而笑就可以了。”
忍足君登场,没有任何人是炮灰,也不会有任何人悲剧。
翠才不会仗着自己有力量就去欺负鄙视弱者。然后这几章翠应该会去美国,然后进入supernatural的故事……
当然这些都是穿插在一起的,不会违和,所有人的剧情都很重要,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
翠的笑容十分僵硬,她才是最不会笑的那个人……
22
22、偏差值 。。。
我是个很守时的人,放课后回到家梳洗完毕以后就立刻赶到了妈妈指定的酒店,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左右。
我在纠结这要不要先进去坐一会,但不确定妈妈是否有预定包间,最后还是决定在酒店门口等他们
Villa Fontaine酒店的生意还算不错,正门前停满了一排车,短短几分钟就看到有不少客人从里面进出,不过在我来之前就注意到酒店门口一直站着一个戴着眼镜高个子男生,男孩慵懒地单手插着口袋靠在柱子旁,时不时会看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
他又这么等了一会,期间似乎偶尔也看了我几眼,然后他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一样突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语气不太肯定地开口问:“请问一下,小姐你是不是青木君?”
我愣了愣,上下打量了男生几眼,那是个长得很斯文的少年,看起来不比我大几岁,俊秀的脸上挂着友好的微笑。
“是的。”我微微冲他点了点头,典型的关西腔,想必他定是妈妈的继子了。
“噢,那可太好了。”他松了口气说:“从刚才开始我就在想是不是你了……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从来没见过你的照片。”
男生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懒,充满了磁性,但和他现在的那副略显浮躁样子不太相称。
“没关系,我也没见过你。”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我的妈妈来了吗?”
“哦,还没有。”男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皱了皱眉说:“他们晚了一班车可能要推迟一小时到了,所以我先来这里等你了……哦对了,我是忍足侑士,请多指教翠君。”
……初次见面就直呼别人名字?他有些自来熟过头了。
尽管有些不满,但看在他名义上还是我哥哥的关系,我还是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
“如果他们还有一小时才会到的话那我就过会再来吧,再见,忍足君。”
同他自我介绍完毕后我转身正要走,他似乎感到有些意外,忙追了上来说:“啊,也不会很久的,他们已经预定了包间,翠君你不打算先进去吗?”
“不啊,会无聊。”我停下脚步抬起头,漠然看着忍足侑士诚实地说道。
我不是麻仓叶那家伙可以长时间地呆着什么都不做,就算是一分钟的空闲也会让我感到不自然。就算先进酒店包间又能做什么呢?和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交流自己的初中生活?那还不如一个人发呆比较有趣呢……
“这样么。”忍足蹩眉想了想,说:“那么我带你逛逛吧,总不能留下你一个人……来,走吧。”
尚未等我来得及拒绝,忍足就已经自说自话地走了出去。
“……”
“……怎么了?翠君?”忍足见我没有跟上去,突然转过身望着我问。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伸出捏紧的拳头放到嘴边轻轻咳了咳,不太自然的向我伸出手并微笑了一下说:“来吧,虽然要让你立刻叫我哥哥也有些勉强……不过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好兄长,我带你去逛一会吧。”
“……”那是什么,像笨蛋一样……
我努了努嘴,突然感到十分无力。
就算是亲兄妹,到了初中以后也不会手牵手一起走路的吧。
“我记得你有个表兄弟,你对他也是这样的吗?”曾经在电话里听妈妈提起过忍足家的族谱,似乎他有个在大阪读书的表弟,以及一个比他大很多的姐姐。
“啊——别提谦也那个笨蛋。”忍足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皱了皱眉,略显无奈地说:“虽然在大阪的时候觉得他们吵闹又经常会干令人哭笑不得的蠢事……但是到了东京以后才开始觉得那样也不错,我们学校的那些家伙们实在太一本正经了……哦,有机会来大阪玩的话,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那我和你的表弟又有什么区别?”我平静地看着他问。
忍足顿了顿,突然轻轻笑了一声说:“没什么关系,我至少想表现的像个称职的好哥哥而已,你不用介意……其实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没想到愿望真的能够实现呢。”
“……”
他表现得一副斯文又有风度的样子,却始终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说不上来的微妙味道,跟他的外表怎么看都很不搭。
是的,虽然看起来像是很受女生欢迎的人气男生,但实际上更像是那种纯爱单元剧看多了的傻小子…………
也许是因为过去对他夺走了我的妈妈的不满与迁怒,我从来都没有对这个未曾见面的哥哥有过任何好感。
不过现在看来的话,我想我倒是并不讨厌他了。
我改变主意了,于是快步走到忍足跟前,冲他点点头说:“走吧。”
“……”忍足愣了愣,然后微笑着跟了上来:“好,翠君想去哪里,附近倒是有一个街头网球场……”
在Villa Fontaine酒店门前的一条街基本上都是卖女士高档服装的地方,忍足一直提议是否要去附近街头网球场看看,都被我直接拒绝了,听说忍足似乎是他们学校网球部的正选队员,将会参加中学生全国大赛。
虽然我对中学生的体育活动没有一点兴趣,不过我还是很好心地建议他最好还是去打棒球,比起网球日本更重视棒球,成为职业选手的话前途也比网球手好得多,虽然我以为忍足的将来九成会继承他父亲的医院。
虽然这么说,在这附近也确实没有能够给我打发时间的地方,那些面对年龄为30+女性顾客的服装店我是不可能会进去看的,因此在忍足在街上闲晃了许久后,我准备去玩一下商店街大甩卖场前的那台抽奖机,但这时候却巧遇了他的同班同学。
不过忍足见到他的同学似乎并不怎么高兴,那个梳着妹妹头的矮个子男同学一下子就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