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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果然不简单。如此下去他一国君主怕还要听区区左相指挥了,眼色一暗,主意终于定下,左相林毅,逍遥得够久了。
当然,将此事看在眼中的还有那表面上闲云野鹤已久的敬贤老亲王。以亲王府与左相府那水火不容的状况,左相府做大了对亲王府绝对是个威胁,借着这场东风,灭了左相府也好,自家儿子虽烟花柳巷没什么出息,如此便算是给孙子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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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情尽
正文 夫妻情尽
出了这等状况,便是左相夫人白梦蝶被迫离开,这后花园的宴席也已然是冷场了。事实上,不仅左相夫人受了惊吓,那两条无辜的小蛇也受了惊吓,两个小东西本就安静,给左相夫人这么一吓,竟盘着那金灿灿的小身子呆愣愣躺着一动不动了。
见状,本就黑了脸的轩辕彻越发怒火中烧。这两条玉擅金蛇现下圣宠正浓,可是他的宝贝。莫说区区左相夫人,玄月后宫之中那些个浓妆艳抹恃宠而骄的后妃们都是谁不是绞尽脑汁谄媚讨好,若非这金蛇受品种限制,属便携式袖珍型,这般养法早该粗了一圈。
轩辕彻心中焦急,当即传了太医院院首看诊。再说那可怜的太医院院首,七老八十的人了,好不容易休个长假,回家才半天就给这么急匆匆招了回来。皇帝亲传可不能大意,这白胡子院首火速整理好了医药箱子跟着传旨的公公就去了。以为皇帝陛下突发急症,不料竟是为了这两条玉擅金蛇。
白胡子院首嘴角一抽,瞟一眼座中的文武百官,尴尬异常的道,“陛下明鉴,臣非是主攻动物医学。”
面上一冷,轩辕彻寒声道,“少废话,让你看你就看。”
“可……可是……”
“可是什么?这点本事都没有?太医院院首怕是该换人了!”
轩辕彻如此说,白胡子院首面色一白,一屈膝啪的一下就跪了下去,直道,“老臣惶恐!”
冷哼一声,轩辕彻可不吃这套,“牛院首倒是说说,能医不能医。”
“这,老臣可勉力一试,并无十足把握。”
这白胡子老头虽迂腐了些,医术却是没的说的,轩辕彻闭眼斟酌片刻,挥了挥手,表示默许了。老头子战战兢兢上得前来,左右观察了片刻,复又退回原处,恭声道,“陛下无需担忧,此二蛇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危险地一眯眼,轩辕彻冷声道,“你说受了惊吓?”
“陛下明鉴,却是受了惊吓。”
意味深长的看了左相林毅一眼,轩辕彻心念一动,原来如此。
霎时间,左相林毅只觉汗毛一立,心里蓦地一突。早知如此便不该为了那不值钱的面子带这疯妇前来,这下好了,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于幻雪使臣面前失仪,若轩辕彻狠下心来追究,以自己目前的势力,真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除去这九五之尊的轩辕彻,今日这般情形,敬贤亲王怕是也要插上一脚了。
说是闲散王爷,这敬贤亲王可不是省油的灯,莫不是一心为主,于上位无心,这闲散王爷的权势,纵使不能夺位,也能撼动玄月半壁江山。皇帝轩辕彻了解自家弟弟的心性,对他越发信赖,平日里防着左相、右相、几位老臣,更有甚者连那几个儿子也派了专人监视,偏偏对这敬贤亲王听之任之百般放纵。这般恩宠,换了旁人,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想想年初那场轰动一时的亲事,沐城凤家就这么搭上了敬贤亲王府的东风,沐城凤家,又是沐城凤家,自凤家小姐死后源于凤家的麻烦就没有断过,那没教养的女儿,吃里爬外的儿子。该死的,这几个月来,敬贤亲王府与左相府冲突频频,如此下去,不等轩辕彻发难,这闲散王爷也能做了他。
一时间,左相林毅那思绪是百转千回,后果想了不下十种,越想越是后背发凉,傻子也能看出来轩辕彻对左相府的打压,如今出了这等乱子,于人前留下话柄,真是天要亡他左相府么?早知如此白祈失势之时便该修了这疯妇,拖到现在倒成了祸害了。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几个月来左相府内便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小打小闹的也就不说了,左相林毅那是怎么也没想到白梦蝶还能干出这事,适才那番模样,真像失了心智一般。
此番殿前失仪,越是细想越是疑虑丛生,以白梦蝶的性子,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楚的,虽说有些疯疯癫癫,这些日子以来也已然正常了许多,怎么想也不该干出这等事来。或者,是**?
左相林毅胡思乱想的空当,太医院牛院首已然退下了,轩辕彻得他保证也安心许多,当即换了近侍带小蛇下去,好生照料,看看那两条小蛇生气全无的模样,轩辕彻止不住的满心怒火,若是再这么来上几次,莫说这两条小蛇,便是自己也受不住。也不知左相林毅怎么就看上了这等疯妇,数十年如一日,嘘寒问暖。犹记得当日赐婚玄月首富凤家小姐于左相林毅,以为可以借他之手牵住这富可敌国的沐城凤家,想他本是一大堆计划,都让左相林毅毁了个干净,不仅半点没沾上凤家的便宜,倒还惹怒了当家的大长公主。
想想凤家小姐那等样貌才情,堪称举世无双,凤家虽不立足朝堂,与个豪门大户却是往来密切,凤家小姐之生母乃大长公主,身份自也不低,肯点头下嫁那是林毅前世修来的福分。这凤家小姐比之那白梦蝶不知强了多少,左相林毅当真是瞎了狗眼才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当然,自白梦蝶原形毕露一来,左相林毅也是后悔了,当日猪油蒙了心,只惦记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算什么?两小无猜有个毛线用?那死了的凤家小姐温婉大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怎么看都是成家立业的上上选,哪像这白梦蝶,精于打扮,工于心计,空有一张漂亮脸蛋,半点才情也无,只勉强识字,诗词歌赋那是空谈,唯一精通的怕就是《女戒》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等女子他竟对她数十年如一日,疼宠有加。
如今的左相府,女儿吧,靠不住;儿子吧,更是靠不住。内忧外患,如此下去,真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出了这等事,除了皇帝轩辕彻,敬贤老亲王以及半个当事人的左相林毅,席中群臣也是各怀鬼胎。左相一党眉头齐皱,大叹倒霉,旁的几党皆是满心窃喜,干掉一个少一个,左相林毅已然碍眼很久了,好不容易遇上这等契机,做掉他势力重组才是王道,若是让他有了翻身的机会,那可就麻烦了。
朝中重臣上演了如此一出,雪家兄妹看得尽兴,雪君禹一贯严肃,尚能维持常态,雪君瑶就悲剧了,让她忍住不笑,很困难,相当困难。索性席中众人忙着分析局势,也没人注意到她,若是让人看到那张憋笑的,抽搐的,扭曲的脸,那就好玩了。
一席宫宴只吃了个把时辰便草草结束了,那些个文武百官相当默契的相携而去,今日的歌舞升平那是假象,不难想象,明日的朝堂怕是要变天了。
一干大臣以党派做堆,各自寻了地势分析形势商量计策,左相林毅自也不例外,接连知会了好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大臣,却不料,得到的回答那是相当整齐,“我等尚有要事在身,还望左相大人见谅。”脸皮并未撕破,这般态度,立场已然表明,撕不撕破却也差不多了。
左相林毅也是聪明人,不需得挑明了直说,一来二去间便已然摸清了这些人的心理。得势之时,攀之附之,一旦失势,便离之弃之,世人尚且如此,更遑论看时局吃饭的朝中百官。自己既已失势,今后怕不比从前了。
既无力改变,便只能认命,与众大臣寒暄了几句,林毅匆匆离开宫廷,回了左相府。刚进家门边听府中管事讶声问道,“大人怎一人回来了?”
脚下一顿,林毅忆及适才那般状况,冷声道,“跟了我这么些年,还不知哪些当说哪些不当说么?”
“可……夫人……”
“夫人?我林毅怎么就瞎了眼娶了这等夫人,殿前失仪,触了圣颜,惊了圣物,扰了圣宴。我左相府怕是要败在这疯妇手里了。”
自家大人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围观十数载,第一次露出这般情状。府中管事心中一突,存了最后一丝侥幸问道,“大人可是严重了?夫人想来识大体……”
挥挥手,林毅满脸的不耐烦,“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来扰我,白梦蝶怕是回不来了,通知门房不用等她,关门便是。”
点点头,管事的最后问道,“可是大人,若是有人找……?”
哂笑一声,林毅寒声道,“有人找?不会有人找!”
“可……可是,万一……”
“便是真有人找,也说不在。”
***
左相林毅确实料得不错,白二夫人梦蝶再没能回来,当然,尚未定罪,当朝一品夫人自也不能直接关了牢房,侍卫长请了圣意于宫里靠近冷宫的地势寻了处偏僻的院落将她暂行安置,要如何处理,只待明日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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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
正文 春情
疯癫之状只持续了不过片刻,待两条玉擅金蛇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白梦蝶便恢复了神识,再无半点适才那般模样。
神识刚才归位便见自己被两肌肉喷发的侍卫架着不知前往何处,蓦地一阵惊惶,哆嗦着道,“放,放肆,还不放我下来,你们是谁?要把我带去哪里?”
步子半点没有慢下来,自侍卫长到小喽啰也无一人应声。白梦蝶越发慌了,只道,“我乃堂堂左相夫人,还不放我下来,若是让夫君知晓你们这般对我,后果不用我来告诉你们吧?”
侍卫长嘴角一抽,心中同情四溢,‘林大人果非常人,能人世人所不能忍,这等极品也能留在府里十数年,嘘寒问暖,举案齐眉,这般忍功,得今日这般成就果然是有道理的。’末了侍卫长满是鄙夷的瞄一眼左相夫人白梦蝶,哂笑着道,“皇命难违,夫人莫不是忘了,此事乃左相大人默许,陛下亲下口谕。夫人最好消停些。”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白梦蝶怒道,“放肆,小小侍卫也敢满口胡言,我夫君怎会,怎会……绝无可能!”
“夫人多虑了,明日自见分晓。殿前失仪,惊扰使臣,冲撞圣颜,惊吓圣物。夫人如此英勇,吾等望尘莫及。”
***
左相府…书房
止不住的左右踱步,说是不管,左相林毅满心焦急,怎么说也是自家夫人,非是担心她,有点脑子的都能知晓,林毅、白梦蝶、乃至整个左相府,那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白梦蝶啊白梦蝶,林毅不止一次的反省,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怎会弄得这般狼狈。再没有下一次了,此番若能安全过关,他林毅与白梦蝶,骡子和马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多想无益,脱罪才是硬道理。
支了伺候书房的随侍唤来白梦蝶身旁的近侍,但愿能问出点什么,白梦蝶如此异常,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说道白梦蝶这近侍,那是白梦蝶自白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名唤春/情,过来的时候还是个七八岁的小童,这一晃二十余年过去,竟也是三十出头了,还记得前些年白梦蝶也提过要给她寻上一门亲事,稀里糊涂的自己也点了头的,那春/情竟是不乐意,想她一个丫头,无身份无背景的,能找户好人嫁了无论正室侧室都是莫大的恩赐了,也不知这姑娘在别扭什么,只说要一辈子伺候白梦蝶,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直嚷嚷着小姐不要她了,主仆情深,如此也就罢了。
这一年多以来,非是白梦蝶来寻,左相林毅极少主动前去白梦蝶的院落,纵使见了面也是敷衍成分居多,自家夫人尚未好好看过,莫说这跟在一旁的老姑娘了。只盼着这姑娘感念恩德,能说出些什么?如今失态紧急,若不尽快掌握真实情况想好对策,那就麻烦了。
真实情况?他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不知从何时起,总觉得白梦蝶有事情瞒着他,看到她总感觉是雾里看花,怎么都不真实。若非此变,或许他会慢慢的发现白梦蝶的问题,如今却是没有时间了,以此种最极端的手段将问题推到他面前,不知该说老天残忍,还是白梦蝶太残忍。
那姑娘来得倒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然等在门外了。
“大人,春/情姑娘到了。”
低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