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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世子又如何?烟尘歌姬又如何?这都不是拒爱的借口,一舞,你要知道,且不说暗门,七坊里多少姐妹,她们都希望你幸福……”
她似是还有一丝犹豫,看着我眼神闪烁。
我瞪她一眼,命令式的说道,“吟儿说一不二,一舞一定会是亲王世子妃,一定会是轩辕羿的新娘!”
一舞仍旧有些怀疑,比之从前却多了一丝期冀,我但笑不语,带她挑了一处清幽的院落住了下来,没有再回绝色坊。
之后坊间流传出绝色坊头牌一舞失踪的消息,轩辕羿震惊异常,神思恍惚的跑去了绝色坊。坊里的嬷嬷是聪明人,并没有加以阻拦,轩辕羿踉踉跄跄的进得一舞的闺阁。
还是那般香气缭绕,雪白的窗幔,雕花的木床,还有一旁小几上写了一半的红豆词,一切的一切都如昨日一般,而那淡扫蛾眉温柔妖娆的人儿却是不见了。
恍惚中,忽闻一声嗤笑,轩辕羿心中一喜,是她回来了?转头一看,却是坊中与一舞齐名的舞女歌漓。明明是同样娇俏的女子,却多了些艳丽,少了些淡然。胸中失望,便要回头,却闻女子嘲讽着道,“敬贤亲王世子可是真爱上一舞了?”
轩辕羿入电击一般浑身一颤,噎着嗓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歌漓复又开口了,“我还以为你想见她,原来是错觉。”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轩辕羿确如大梦初醒一般扑上前去一把拉住歌漓,颤抖着问道,“她,在哪儿?”
歌漓巧笑着转过身来,笑得异常奸诈,对着轩辕羿伸了伸手,“原来我没猜错啊。”
听着歌漓如此调侃轩辕羿面上一红,恼了,凶道,“一舞在哪儿?还不快说。”
轩辕羿急火攻心,歌漓却是惬意非常,伸出来的手又往前支了支,嘴里凉凉的说道,“这便是世子求人的态度?”
“你要怎样?”
此言一出正中歌漓下怀,便见她抬头望望天空,悠扬的说道,“1000两,1000两白银,我便告诉你……”
“你!!”
看着轩辕羿那副犹犹豫豫不情愿的模样,歌漓手一收,拉下脸便要离开,吓得轩辕羿一激灵,也不犹豫了,伸手一抓,整个钱袋都递到了歌漓手里。
歌漓低着头笑得异常奸诈,乘轩辕羿还没反应过来,飞速的把到手的钱袋丢进胸前的夹层里,转身便走,嘴里念叨着,“三日后,春风楼。”
别风尘
正文 别风尘
待我把轩辕羿那般反映告知一舞,一舞先是双眼一亮面上一喜,喜过之后满脸期冀的看着我,担忧的碎碎念道,“小姐可不能欺负老实人……”
看她那小女儿娇态我头一偏,调侃道,“这可还没出嫁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也不知这小世子怎么把这么个大美人拐走了,害得人家整天魂不守舍的,这一颗女儿心啊,怕是早飞到敬贤亲王府了……”
一舞一听这话血气上涌,刷的一下羞红了整张脸,见我好笑的看着她,一舞急忙双手捂脸一个急转身。
这一舞可是绝色坊的头牌,说起心上人竟也是一副闺阁女儿的羞涩模样,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我低头笑笑,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一舞说不能欺负老实人,美人发话了吟儿自然要听,不知这敬贤小世子可是老实人?要不找时间问问本人好了,是呢?还是不是呢?真是伤脑筋……”
这下可好,一听我要找上轩辕羿,这一舞脸也不红了,华丽丽的一转身,瞪着眼气鼓鼓的说道,“小姐欺负人,哪有这样子的?竟然笑话人家,你欺负人!”
“哦?有么?我说什么了么?让我想想啊,是女大不中留?还是敬贤小世子不是老实人?”
一舞瞪大着眼气鼓鼓的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噎了半天,一跺脚,跑出去了。
想她那含春带露满脸羞红的娇俏模样,我唇角弯弯微微一笑。
一舞,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逗弄着一舞,调戏着紫衣,三天一晃便过,转眼就到了和轩辕羿相约的那一日。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伸了伸懒腰,我随意的披了件外袍推开门想换丫鬟伺候梳洗,一抬头便见满脸忧色坐在院中石凳上的一舞。
果然,她还在担心。
一个是皇族亲王世子,一个是风尘美艳歌姬,便是暗门七坊主事,对着心心念念的男子,也不过是普通人。
那一场阴谋,以为赢得彻底,不料赔进的却是女子一颗七窍玲珑心。
我猫着身子踮起脚尖一步一顿慢悠悠挪到她身后,猛一伸头,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双目圆睁,差点摔了出去。待看清楚是我,才松了口气换上一副没好气的神情,阴测测的看着我,吓得我一激灵,满脸堆笑讨好的朝她一个劲眨眼。
半晌,一舞扑哧一笑,破功了,没好气的看着我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模样,蓦地一起身,拉着我几步回了室内,嘴里还一个劲的重复念着,“怎会有如此不修边幅的大家小姐……”
待到了梳妆台前,复又一个旋身来到我身后,微一用劲按着我坐下了。
我无语的一抬头,唇角一扯,不怕死的说道,“还说我呢?怎么会有如此强悍暴力的花魁?”
…………
待梳洗打扮完毕,我终于带着倾城紫衣晃晃悠悠的去得春风楼的时候已是日渐正午了,刚一进门便看到了端坐大厅正中,满脸忧色的轩辕羿。我并没有上前搭讪,直溜溜的去到一旁窗边的位置坐下,心里好奇这敬贤亲王小世子能等多久。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呆呆的望着门口,我吃着糕点兴致勃勃的望着他……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仍旧呆呆的望着门口,眼里少了些期冀,忧色尽显,我仍旧吃着糕点看着他,不过没有了之前的兴致勃勃,只剩百无聊赖……
…………
终于,在两个时辰又一刻的时候,他依然呆呆的望着门口。看看窗外日头西斜,我终是忍不住了,“刷”的站起身几步踏到他旁边白眼一翻,问道,“等人?”
他只侧了侧头随意瞟了我一眼,复又接着望着门口,并没有答话的意向。
“准备等多久?”我无所谓的继续问道,“一天?一月?或是一年?”
这次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目光呆滞,古井无波的继续望着门口。
见他这副样子,我越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无视倾城紫衣的无奈神情,我足下一动,整个人移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身后的大门,嘴上不停,接着问道,“若是她不来呢?”
见大门被挡,轩辕羿眼里终于生出了些许怒意,瞪着我冷声说道,“让开!”
一听此言,我眼神一冷,随即朝着他妩媚一笑,轻声呢喃道,“你可不要后悔”,侧过身朝着倾城紫衣唤道,“走了,倾城大美人,紫衣宝贝,可不是出来喝茶的,搞砸了一舞的婚事有你们好看……”
话还没说完,步子也没迈出去,手却被人拉住了,我冷笑着一回头,果然是双目圆瞪的轩辕羿。
我一挑眉冷声道,“世子自重,姑娘我可还没嫁人!”
轩辕羿面色怔忡,浑身一颤,放开了我的手,我冷哼一声便要转身离开,他右手一伸,便想拉住我,伸到半空却生生顿住了,收回手急急说道,“姑……姑娘留步,姑娘刚说一舞……还请姑娘坐下细言……”
“我又说过么?世子莫不是听错了?”
轩辕羿大约也知道他是得罪我了,更是焦急,苦着脸低声说道,“刚才却是在下失礼了,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一舞……还请姑娘让我见她一面。”
见他如此,我也敛了些森冷神色,拉开凳子落了座,扯着笑吊儿郎当的问道,“见她?见到了又如何?你喜欢一舞?”
轩辕羿低着头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有多喜欢?”
静默半晌,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我自顾自的接着问道,“敬贤亲王世子,当她是风尘女子?美艳歌姬?还是真正放在心上的女子?”
他嘴唇一动,憋了半天出声道,“我…………”,复又没了下文。
“你什么?说不出来么?还是你自己也不知道?”我伸手挑了一块精致的糕点轻咬一口,说道,“你也听到了,一舞她要嫁人了,姑娘我劝你还是早日断了这些念想。世子若是惦记着绝色坊美艳歌姬,这天下美人何其多,不止一个绝色坊一舞……”
“我没有……”听我这么说,他面上一急,就要反驳。
“没有什么?你想说你喜欢她?你爱她?我说敬贤亲王世子,你搞清楚,一舞她不想继续挥霍青春以色事人,花言巧语,是没有用的!”
轩辕羿面色一沉,颤抖着说道,“我可以……”
“可以什么?收房?纳妾?还是到你敬贤亲王府从操旧业继续做那舞女歌姬?”
轩辕羿满脸痛苦,压抑着说道,“我能怎么办?我是堂堂敬贤亲王府世子,一舞她……她……便是收房都是笑话,你说我又能如何?”
我一拍桌子冷声呵道,“如何?我管你如何。轩辕羿,你给我听好了,一舞做妻不做妾,世子最好打消金屋藏娇的念头。敬贤亲王府又如何?我也可以告诉你,一舞要嫁的人可不是什么市井小民街头混混,有些人便是你敬献亲王府也是惹不起的。”
“谁?他是谁?”
我故作不解的问道,“谁是谁?世子连话都说不清楚么?”
“一舞……一舞要嫁的人是谁?他是谁?”轩辕羿似乎已到崩溃的边缘,声嘶力竭的吼道。虽然时至下午,大堂里也不是没人的,如此一声吼,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丢脸了。
狠瞪了轩辕羿一眼,我压低声音说道,“世子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沥血这个名字世子该是听过的吧?”
“沥血……沥血?血……血杀楼的沥血?”轩辕羿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瘫坐在木椅上一个劲哆嗦着。
我嫣然一笑,点点头道,“知道就好,如此也不用多说了。”
“我奉劝世子,早日回头,敬贤亲王府世子何等尊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一舞左右不过风尘女子,一抓一大把,何必执着一人,再说了,沥血可不是你区区亲王府惹得起的。”
说完领着倾城紫衣便要离开,刚走到门口,便听轩辕羿吼道,“一舞……一舞她在哪里?”
我脚下一顿,静默半晌,终是轻声答道,“凤家”,然后头也不回,带着倾城紫衣离开了春风楼。
暖玉
正文 暖玉
自春风楼出来,已然日暮西斜,我没有坐轿子,也不让倾城紫衣使轻功,带着二人东瞅瞅西看看准备晃晃悠悠走回凤宅。走了不过片刻,便已然日近黄昏,历经一天的辛苦,街上的小摊小贩们都准备收工了,看着夕阳映衬下那一张张或是喜悦或是忧愁的脸庞,我心里一暖。
过了太久贵族式的生活,曾经那么热切期望的,也抵不过时间的冲刷,一年一年的终究变得平淡。
脚下一停,闭上眼仰面对着夕阳的余韵,吸一口初夏的芬芳。小贩的吆喝,路人的喧嚣,嘈杂如重金属打击乐般萦绕耳旁。
似乎已经前行太久,一步步的我走进了一个做工精美的樊笼。
似乎已经固执太久,逼得众人陪我任性胡闹。
我固执的用自己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却忘了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则,我抛弃了众人,却斥责别人离开了我。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早该结束的前尘过往,便是我的放不开,终于,已然愈合的伤口再次血淋淋的撕开。
呼吸着初夏的空气,那一瞬间,我忽然看淡了那些前尘过往,逝者已矣,重要的是生者的幸福。
可是事到如今,复仇已然开始,一年一年,他们努力那么久付出那么多,那铭刻于心的执念,早已回不了头。
蓦地一睁眼,心念已定,如此,便闹他个天翻地覆,纵是倾凤